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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喝多少就清清楚楚了。”
李向东说:“你分得也太清了吧?”
枝子说:“跟你喝酒不分清不行,周围都是你的人,他们都帮你,不帮我。”
陈小雨说:“总会有人帮你吧?怎么说,汪书记也会偏帮你。”
枝子看汪秘书一眼问:“他为什么偏帮我?”
陈小雨“嘿嘿”笑,说:“我怎么知道。”
枝子说:“我发现你陈小雨今天说的话,总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和汪书记去了一趟省城,跟他找人来制作沙雕,就跟他有什么关系了?我早说过,我那是看在李书记的面子上,才帮他的。那是李书记的指示。如果,不是李书记的指示,我才懒得干这种好事。你也太多心了吧?”
李向东也责怪陈小雨,说:“你也是的,人家不想提你就别提了,总就不停口。”
枝子听李向东这么说,更急了,跺着脚说:“李书记,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不是说陈小雨没说错吗?不是说我们有那种关系,我死不承认吗?”
李向东笑着说:“说错话了,我也说错话了。陈小雨,我们两人都说错话了,所以,我们两人先自罚一杯。”
陈小雨说,好好,我们自罚。他又说,你和汪书记也喝一杯。枝子说,为什么?这是你们自罚的。陈小雨说,那你陪李书记喝,或者陪我喝。反正你说过的,李书记喝你就要喝。枝子对汪秘书说,你也不能少了。四个便都举起了杯。
喝了第一杯酒,李向东说,我们说好了,他们两个可以少喝一点,他们两人酒量不行,我们没醉他们先醉了,剩我们两个再醉一个,在这大庭广众,就太不像话了。枝子说,我也没说一定要他们跟着我们喝。她又举起杯说,我们单独喝一杯。李向东笑了,说,还要定一条规举,我们这是朋友之间喝酒,别喝得太急,别浪费了一桌的海鲜。我们一边喝,一边吃,反正有得是时间。
陈小雨说:“我们今天就喝到天亮。在这沙滩,吹着海风,再喝点小酒,要是今晚的月光好一点,就更写意了。”
李向东笑着说:“陈小雨的诗兴又来了。”
陈小雨说:“没有了,没有了。自从跟了你李向东,我就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了。成天就在庸俗的漩涡挣扎,我现在是越来越庸俗了。”
汪秘书听他直呼李向东的姓名,就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腿。陈小雨说,没关系,我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这么叫他。今天这是朋友之间聚会,没那么多顾忌。枝子也说,你当秘书当惯了,对他总是客客气气,点头哈腰的。我就欣赏陈小雨这一点,在公众场合,大家是上下级,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就一普通人。她问李向东,是不是?李向东同志?李向东说,叫大哥,你们都应该叫我大哥。枝子“咯咯”笑,说,我叫你大叔可以吗?李向东“哈哈”笑说,当然不行,你称杨晓丽姐,叫我大叔,这辈份还不乱了。
他说:“我倒喜欢你叫我大叔,杨晓丽大婶。”
枝子说:“那好,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大叔,叫杨晓丽大婶!干杯,我们干杯!”
李向东把酒喝了,说:“你总不能光跟我喝呀!你也得跟汪秘书喝几杯。”
枝子说:“我跟他喝可以,你得陪着。我们两人一起敬他。”
汪秘书忙站起来,说:“我受不起,受不起!”
枝子说:“刚还说你呢,你怎么就改不了?你这样跟我们一起喝酒,我们喝得不爽,放开点,就当我们都是平常人,是朋友,是一群嗜酒如命的酒鬼。”
她对陈小雨说:“你继续发表你的感慨,看看你上了李向东的贼船之后,都变成什么样了?”
陈小雨“嘿嘿”笑,说:“贼船是上了,但变成什么样就不说了。说得多,李书记一脚把我踢下船,我还不淹死了。”
枝子就推了陈小雨一把,说:“你不说我说,我也表面一下,我上了他这艘贼船的感慨。”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想枝子不会是喝了几撇酒,什么话都往外倒了吧?陈小雨比他还敏感,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喝酒。来,枝子小姐,我敬你一杯。枝子说,你要敬就连李书记一起敬。陈小雨说,一起敬就一起敬!了不起就多喝点。他往自己杯里又加了一点酒,就和他们两个碰杯。
汪秘书说:“先吃点东西。”
李向东便问:“你今晚没什么事吧?”
汪秘书说:“没什么事。”
枝子说:“就是有事,也没有陪你李书记喝酒重要吧?”
汪秘书便连连点头。
这时候,陈小雨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绮红打进来的。陈小雨看见显示屏显示的是那间小学校的电话号码,便离开了餐桌。那会儿,他还不知道这电话竟使他们的酒无法喝下去了。
第八五三章你我都不得好死
绮红说,我告诉你件事,希望你能转告海边镇的汪书记。她声音小得陈小雨几乎听不见,而且,他还想像她说这话时,左右张望,一副怕被人看见的恐慌。陈小雨也不禁有点紧张起来。
他问:“你说。我一定转告汪书记。”
绮红说:“我们这有人组织群众明天要去市里集体上访。组织了好多人,还请了车,你叫汪书记派人来制止。”
陈小雨问:“什么原因?”
绮红说:“他们说镇政府克扣了他们的补贴,好多年了,每次都说,要发放,到现在还没兑现,所以,要去市里集体上访,逼迫镇政府兑现他们的补贴。”
陈小雨还想问到底是什么补贴?是征用土地的补贴?还是这些年国家给予农民耕种农田的补贴?
绮红那边却说:“汪书记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闹了,镇里派过人来处理过,这次,群众说镇里不是真心要为他们解决这事,所以只去市里。要市政府出面为他们解决。”
她又说:“我不说这么多了,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向你告密,不定他们会把我怎么样?”
陈小雨嘱咐了一句,说:“你小心点,别掺和这事,我会叫汪书记去处理了。”
现在这种群众上访很多,但是,各镇都尽量把这种上访制止在萌芽之中。然而,也会出现这种状况,处理这些事的镇干部为了制止群众上访,往往急功近利拍??脯说大话,答应群众的各种要求,且承诺尽快给予补贴。大话说了,屡次不能兑现,群众便不相信,矛盾越发激化,就会出现无法制止的状况,就会有群众集体到市里上访讨说法。让陈小雨估计不到的是,群众还要秘密行动,而且还请车把群众载到市里。看来这一出真够汪秘书去处理的了。
放下电话,陈小雨没回到餐桌来,只是站在那里向汪秘书招手。这会儿,天已经灰暗了,陈小雨站在一棵椰树下,见汪秘书没有会意,只好说:“汪书记,你来一下。”
枝子听见了,说:“什么事那么神秘的,过来说不行吗?怕我知道是不是?”
本来,汪秘书还想去的,让枝子这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有事瞒着枝子没什么,瞒着李向东问题就大了,如果,他误会你对他不忠,背着他搞什么小阴谋小动作,对你有看法麻烦事就大了。
汪秘书笑着说:“有什么事不能当李书记面说的?”
陈小雨吞吞吐吐地说:“不是什么好事。”
汪秘书说:“好事坏事你只管说就是了。”
枝子喝了酒,说话有些冲,说:“是不想让我知道吧?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们官场上那点事吧?陈小雨,我告诉你,什么事我不知道?海边镇这个小地方还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山沟里还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陈小雨说:“我不说倒是我的不对了?我是帮他遮丑,多小的事,能自己处理了,总不想让李书记知道吧?”
李向东说:“你怎么这么罗嗦?”
汪秘书说:“我不怕你还怕什么?”
枝子说:“不说算了,我们继续喝酒。”
她举起杯对李向东说,我们喝酒,也没什么大事,别让他败了我们的酒兴。李向东却没理枝子,想陈小雨不说一定的他的道理,而他越是不说,他就越想要知道。
陈小雨咬咬牙说:“你可别怪我,别怪把你的丑事捅出去。”
他说,有人告诉我,说你们镇的某某村的群众明天要去市里集体上访。
汪秘书问:“谁告诉你的?”
陈小雨说:“这个你不用管,你说有没这事吧?其实,你应该也知道会有这种可能,这场纠纷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分析得到,会是什么一种状况了。”
枝子松了一口气,说:“陈小雨,这算是什么事?现在群众上访的事多的是,都见怪不怪了,你却在这里故弄玄虚!”
李向东却问:“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汪秘书答非所问,说:“已经是老大难问题了,处理过好几次,隔一段时间总反复,总那么闹一次。我派人去处理一下!”
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也猜想到一定是绮红告诉陈小雨的。绮红就安排在那个村子的小学校,其他人怎么会认识陈小雨呢!
陈小雨说:“这事会那么简单吗?听说,那个村子的人还请了车,明天去市里上访,这可是有计划的,已经不相信你们那些镇干部了。”
李向东说:“你重视一下这事,你一定要处理好。我这才把你们树成典型,群众就闹上访,不知道的人,或者别有用心的人会以为群众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小雨说:“我也担心这个,觉得群众多少是冲着这事来的。”
他说,这种拖欠补贴的事以前怎么就能制止,群众怎么还听话?这一次,却要集体上市里上访?是不是听说市里要拨款给海边镇扩建度假区,认为镇政府手里有钱了,有能力兑现他们的补贴了,所以,想用这种上访逼迫镇政府兑现一直以来拖欠他们的补贴?
李向东问:“都是些什么补贴?”
汪秘书便支支吾吾了,说:“都是以前的事,好多年拖欠的。”
李向东不高兴了,说:“我问你是什么补贴?没问你是谁的责任。”
汪秘书知道不说是不行了。他说,那是一笔是国家给予渔民的鼓励和补贴。
他说,我们这里的渔民经常去西沙、南沙海域捕鱼。这是证明西沙、南沙是我国领土的一部分,也是一种捍卫祖国领土的一种行为。十年前吧,我们镇向国家争取了一笔补贴款,专门用于鼓励补贴渔民们的这种行动,但是,钱拨到镇财政的帐上了后,却应付了其他开支。
他说,第一年,应该还想到只是挪用一下,第二年可能觉得渔民们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一笔鼓励补贴,又把国家的拨款用到别的地方了,这样年复一年,国家的拨款没有真正用到该用的地方,而成了镇政府的一项正常收入,挪为他用了。
他说,后来,有一拨渔民去西沙、南沙打鱼,被临近国家的海军以非法入境为由扣压下来。我国外交部、常住那个临近国家领事馆坚决维护国家主权,保证中国公民在中国自己的国土进行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的权力,据理力争,把那些渔民营救出来。他们回国后,得到的是英雄一样的厚待。可我们却克扣了一直以来,国家给予他们的鼓励补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他说,那次回来后,渔民们才知道,一直以来,国家都非常支持和鼓励他们这种行为,每年都有一种数额的鼓励补贴,因此,要求镇政府退还他们这笔补贴。现在的镇财政你们是知道的,如何能一下子退还拖欠了那么多的补贴款,所以,一年拖一年。我接任镇委书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