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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定调吧?”
老钱说:“这也太苛刻了!”
老邝说:“他这种标新立异,根本就不是为灾区着想,更多的是在考虑他自己出政绩。”
李向东说:“牢骚话少,大家还是谈谈情况吧!目前,都有哪些上级部门或市县以外有企业答应给予灾区援助?”
好一会大家都没有说话。
其实,大家都意识到李向东也不同意赵书记定的调。如果,他同意,不会了解都有哪些部门单位企业援助灾区的情况。
老邝咳了两声说:“老钱谈谈吧!”
这两天,他与老钱接触得比较多,在彼此的谈话中,也听老钱说了一些情况。老钱突然变得犹豫了,刚才发发牢骚,倒没什么,真要谈情况,就不得不认真考虑分寸了,今天赵书记的视察,让他感觉到,钟市长渐渐强势起来。他要先知道钟市长是什么态度。
黄见老钱犹豫着,便说:“我先谈谈吧。”
他说,昨天召开质询会后,各大报纸都报道了我们市县山区七镇遭受自然灾害的消息,仅今天,我就接到了许多电话和传真,一些是我们熟悉的上级部门单位,一些是平时并没有什么接触的外地公司企业。
他说,省厅有关单位主动跟我们联系,询问灾区的情况,民政厅已经表示,组织考查团来灾区考查,并根据实际情况,给予一定的支持!
他说,有几家市县外的公司企业也纷纷表示,向灾区伸出援手。
老邝说:“人家都把救援物质和经费送到我们手里了,难道我们不要?难道我们就那么傻乎乎地搞自力更生的新模式?”
李向东问钟市长:“你的看法呢?”
钟市长说:“赵书记亲自布置的任务,我们不能不执行吧?”
老邝笑了笑,说:“我们再跟他玩一回阴的。”
钟市长摇摇头说:“这次恐怕不行,他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如果接受外地的援助,就是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了。”
李向东说:“钟市长说的有道理。”
老钱说出了一个很简单,却又是大家都没考虑的想法。他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据理力争,改变赵书记的意见?”
其余几个人便都看着老钱,似乎在看一个初涉官场,不懂得游戏规则的理想主义者。
黄笑笑说:“老钱老奸巨猾,肯定找到了打开赵书记那把锁的钥匙。”
李向东很期待地看着老钱,他却摇摇头:“我哪有什么好办法?”
老邝说:“你就别玩深沉了,把你肚子里的好东西倒出来。”
老钱急了,说:“我真没什么好办法。赵书记那么主观,很难说服他改变主意,但是,大家既然认为,非常需要说服他,所以,我们必须陈述我们的理由。”
这有一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程序。何况,这争取上面的支持,是李向东和钟市长的事。他补充道,这个时候,直话直说,反而是最好的,跟他玩心眼,就更别想能改变他!”
钟市长点点头说:“我们确实只能走正常程序。”
李向东知道,钟市长有他的难处,赵书记把意见告诉了他,如果,市县不执行,他就再也逃脱不了干系了。这时候,他才不会当傻瓜招惹赵书记!
李向东想了想,说:“我们先按我们自己的思路,制定一个重建方案。”
他说,我们要争取赵书记的支持,首先要拿出一个方案,要让他知道我们的意图,当然,最重要的是,让他知道,我们的意图并不是纸上谈兵。
他说,我们要用事实证明,我们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不是想当然,不是异想天开。开始,我还只是考虑怎么发挥市县境内的企业力量、发挥华侨乡亲热爱家乡的热情。显然,这个范围已经扩大了,远远超出了市县的范围。
他说,我们市县还不富裕,我们的市财政捉襟见肘,要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一下子拿出一两个亿支持山区七镇重建家园,反倒有点异想天开了!
第一一六一章夜赴江边市
五人领导小组会议结束前,李向东对黄说,你辛苦一下,加加班,把大家的意见形成书面材料,明天,我就向赵书记汇报,争取他的支持!他说,这事宜早不宜迟。他看了大家一眼,补充道,这个方案是大家制定的,可以说,也是大家的意见!
钟市长很清楚,李向东这话是针对他的,在五人中,他是最有可能不同意这个“八方支援”方案的。他说:“这是大家的意见,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如果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应该共同承担责任。”
老邝说:“钟市长说得对,要共同承担责任。”
老钱和黄都连连点头。
李向东很宽慰地对大家笑了笑,说:“真有责任,也不用你们承担。”
他担心的是,如果,这只是他个人的意见,责任就大得他承担不起了。最后,他宣布道:“除了黄,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大家便陆续离开李向东办公室,钟市长迟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跟老邝他们一起出去了。
办公室只有李向东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便打电话给杨晓丽。
他问:“还好吧?”
杨晓丽说:“我能好吗?难道我良心都被狗吃了,死了亲弟弟心情还好得不得了?”
李向东沉默了一会,问:“你现在在哪?”
杨晓丽说:“你这是明知故问。”
白天,她曾给过他电话,告诉他,今晚她不回市县。江边市的手工艺展不仅白天有活动,晚上也热闹纷呈。她说,今晚,你要不想呆在办公室,可以回去过夜。然而,李向东想的不是回家,而是要证实她是不是真在江边市。他打她手机前,曾打过她办公室固定电话。那电话没人接。
李向东说:“这时候,你怎么还呆在江边市呢?你妈和弟媳没事了吗?你应该回来陪她们。”
杨晓丽说:“你别假好心,有没事与你无关,陪不陪是我的事。你要没其他事,我挂了。”
李向东忙说:“你就那么忙吗?晚上也走不开?”
杨晓丽说:“你这是无理取闹,没话找话说。”
李向东“嘿嘿”笑说:“我跟老江书记说说,让他找个人替替你。晚上应该没太多事吧?晚上找人替替你总可以吧?这样,你可以回来陪陪你妈和弟媳,你表妹和虹虹毕竟是外人,总没那么贴心。”
杨晓丽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知道吗?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
说着,她便把电话挂了。
李向东知道杨晓丽果真是在江边市,只是不在办公室。他打电话给司机,叫他载他去江边市。他已经谋划好了,如果,在江边市,在杨晓丽的办公室,她会有许多顾虑,决不会像在家里那样大吵大闹,更不会把他赶出门。他想,只要他还给她下跪,还死皮赖脸地胡搅蛮缠,她就是对他有再大的怨恨,也会被他消磨得干干净净。
司机把李向东送到江边市府大院,他就叫司机回去了。他告诉司机,明天一早,先去黄那拿那个“八方支援”的方案再来接他,然后,载他去地级市委。这一刻,他对化解自己和杨晓丽之间的矛盾,是充满信心的。
大约是晚上十点了,江边市委大院很静,只有灯光在闪烁,树枝叶在摇曳。值班的保安是认识李向东的,从值班室里出来,见李向东下了车,便对他笑了笑。李向东客气地说,你好!他像是没话找话说,杨常委刚回来。李向东抬头看了一下宣传部那幢楼,从这里望过去,可以看到杨晓丽办公室的位置,果然见窗门亮着灯。李向东再次打电话给杨晓丽,电话响了好久,她才接。
她问:“又有什么事?”
李向东笑笑说:“你不在办公室,我总放心不下。”
杨晓丽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李向东说:“这也是应该的吗?”
杨晓丽说:“你不觉得太迟吗?你如果不是干了坏事,会这么关心我?”
她说,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说,你别再枉费心机了。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关心灾区的事,多为灾区老百姓干点好事实事。
她说,你别再不知羞耻给我电话,我不会被感动的。我对你李向东早就麻木了,心死了。
李向东问:“你说我是上你办公室,还是一直站在楼下等着?”
杨晓丽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他的话,说:“你就站楼下等好了。”
李向东说:“那好,我就一直站到天亮,等老江书记上班的时候,我叫他请我喝早茶。”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杨晓丽心儿一跳,想李向东不会真就在楼下吧?想这李向东不要脸起来,多猥琐的事都干得出来。这么想,她忙就拉开办公室的门,站在走廊上往下张望,果然,就见楼下的树荫里站着一个人,尽管那里光线很暗,但那个死家伙的身影,只要在杨晓丽面前一晃,她也认得出来。
当时,杨晓丽真是又气又恨,就打电话给他,说,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丢人?说你别以为,你跑到这来,我就会让你进门。她说,我告诉你,你怎么来的,还给我怎么回去。
李向东说:“我怎么回去啊?你要我走回去吗?”
杨晓丽问:“你的车呢?”
李向东说:“我的司机已经开走了。”
杨晓丽说:“打的回去!”
她几乎是在咬牙切齿,然而,楼下的李向东看得真切,她虽然返身走进了办公室,也把门带上了,但那门并没关严实,有一丝儿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他上去轻轻一推,那门就开了。
杨晓丽坐在大班椅上看报纸,理都不理他。
李向东知道她那只是做做样子,此时的心情,她能看清报纸上的字吗?回身关门时,他很得意地笑,想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他问:“你刚才上哪了?”
杨晓丽说:“你管得着吗?”
李向东笑着说:“手工艺展那么晚才结束啊!”
杨晓丽说:“早结束了好不好?你以为,我留在江边市就只是为了工作?”
她说,你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她说,我坦白告诉你,在江边市,有很多男人围着我杨晓丽转,我招招手,他们就会扑上来。以前不是有黄闲从吗?不是有澄副书记吗?别以为就你李向东讨女人喜欢。
她说,如果,不是明天一早要开常委会,我现在还没回来呢!说不定,我还会在外面过夜呢!
李向东差点没笑出来,他能不知道她那说的是气话吗?他走近办公桌,伸手拨拉开她的报纸,说,这报纸好看吗?这报纸都说了什么?杨晓丽便随手把报纸甩到他身上了。本来,她是想把报纸甩到他脸上的,只是那报纸轻,不受力。
杨晓丽站了起来,狠狠地说:“你离我远一点。”
显然,她刚洗了澡,穿着松宽的睡裙,许是没有戴??罩,手里一使劲,那挺拔的??,便像两只大白兔很不安份地甩,清晰可见那尖尖儿在很诱人地画着圈圈。
李向东看得双眼都直了,心里腾起一团火,很燥热地烧起来,要知道,他已经许久许久没近女色了。当时,真就想紧紧地攥着那一对不安份的大白兔。
杨晓丽太了解李向东,他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她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她又羞又气,满脸涨红,却压低声音说:“你别以为,我让你进来,就原谅你了。别以为,你能进来,就可以乱来。”
(明天开始每天更两个章节)
第一一六二章看在孩子的份上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她说,我让你进来,是再丢不起那人。她说,你给我老实点,今天晚上,我们以这办公桌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