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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开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为了打击我们自己的民族企业,我们为企业改制的目标是什么,是增强凝聚力、向心力、顺应时代的潮流,让企业充满蓬勃向上的活力、具有顽强的生命力、拥有永不败退的核心竞争力,只有这样的企业,才能振兴经济,造福职工,回报社会,……在企业谋求发展的时候,我们应该扶上马送一程,而不是给它戴上紧箍咒……大公无私,勇于决断,敢于承担,这是我们这些政府官员应该做的事情,而不应该考虑这样或者是那样私底下的蝇头小利……”
张岚的话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在沉思,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些年,我是不是只从个人利益考虑问题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丁伯善张口说道:“张市长,我知道你以前做过县委书记,理论水平很高,但是,我想知道,你就知道酒厂扩大之后销路一定没有问题吗,如果我们同意酒厂生产规模扩大一倍,产量翻番,一旦生产出来的产品卖不出去,把现在好好地一个企业压垮掉,这个责任谁来负?敢于承担是好事,可咱们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张岚伸手理了一下额前的秀发,笑着看了看他说道:“丁市长,你手里的报告你看完了吗,这里面王明堂给出的对比数字和市场行情分析你没有看到吗?”
“我当然看到了,但你刚才也说了,这是分析,不是现实,我说的是,万一到时候现实和分析不一致,出现了产品积压怎么办。”丁伯善也伸手抚了抚鼻子上面的眼镜,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听着他的话,杨小年不由得就笑了:“丁市长,你主要分管什么工作啊?”
“我,根据市长分工,我主要负责商务、旅游、食品药品监督等方面的工作,杨市长,这个咱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没有什么关系吧。”丁伯善的眼神看向杨小年,那目光里面展露着讥讽和不屑。
我分管的是商务、旅游、食品药品监督,你要是打算拿我的工作来说事儿,只怕这个岔子可不大好找吧。
杨小年好像根本就看不懂他眼神里面的表情似得,依然面带笑容地问道:“我市食品生产、加工领域,10人以下的小企业、小作坊有数百家之多;在食品流通领域,集贸市场有近千个,个体户的数量则有万家之多,行业规模化程度低、生产加工企业小而多的现状,直接导致我市食品安全风险和控制成本大大增加,另一方面,市场经济条件下投资主体的多元化、价值观的变化、对经济利益的追逐,以及市场的恶性竞争,促使部分企业拼命压低成本,甚至不惜以牺牲质量安全为代价,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怎么确保食品监督到位,保障食品安全的呢?”
我不管你分管的旅游啊、商务啊那些其他行业,咱们就单说说食品安全这件事情好了,且不管大街上露天摆放的早点摊子,现在整个潞河市这么多的小手工业作坊制造面包、糕点、熟食出售,你不是分管着食品药品安全监督吗,你是怎么保证这些食品都是安全的呢。
“这……”官样文章好做,但现在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丁伯善还真就不敢说自己分管的部门监督完全到位了,可现在,他还真没有办法承认在监管方面存在的漏洞。
如果自己承认有漏洞,那杨小年接着就会问了:“既然你明知道监管不到位,还存在着安全隐患,那这些食品为什么还能摆摊出售,你怎么不考虑到可能出事情,把这些食品全都予以没收?”
再说了,就算是那些在你这里领了执照的厂家,他们生产的食品就一定没有任何问题吗,这个包票你敢不敢打。
既然不敢,你凭什么说人家张岚说的不对,还阴阳怪气的说人家敢于承担是好的,问题是出了事儿之后谁能承担得了这个责任,你负责的食品要是万一发生了事故,你能承担的了吗,既然你自己都说承担不了,那按照你的逻辑,承担不了责任的事情就不要做,你怎么不把大街小巷生产食品的厂子全都查封了,你怎么不把商店里面的食品全都没收了,大家干脆都扎脖子不吃饭算了。
想到杨小年可能追问的问题,丁伯善不由得张口结舌,很是尴尬的低下了头。
看到他低头,杨小年却摇了摇头,然后眼神扫视了一周,接着说道:“我们做什么事情,靠的是科学的论证,细致的研判和精准的分析,只要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这个事情就可以拿出决定,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做什么都存在着风险,百分之百没有风险的事情不要说没有,就算是有也不一定轮得到咱们来做……”
第519章 第一次胜利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做什么都存在着风险,百分之百没有风险的事情不要说没有,就算是有也不一定轮得到咱们来做……
杨小年即是再说事情,安知不是在提醒自己,听着杨小年的话,薛世义脑海里一直都在翻转着,思考着,自己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曹福元虎威尚在,可惜他已经老了,凭他的能力和勇气,是不可能带领着潞河市走出困境,再攀高峰的,跟着杨小年,也许是自己这一辈子难遇的一个机会,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没有风险的事情是没有的,自己既然想要在政治上寻求突破,不冒一点风险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薛世义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说道:“同志们,刚才杨市长说得好啊,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可却说不这么清楚,酒厂的这份报告王明堂已经递交过好几次了,这里面的好处我们却愣是没看出来,如果不是杨市长指点,我到现在也还是糊里糊涂啊,酒厂扩大生产规模,兼并小酒厂,存在着三个方面的好处……”
薛世义的话,让一些人陷入了沉思,同时,更是让一些人吃惊,这些话代表了薛世义的立场,这也标志着,从这一刻起,排在市政府第二、第三位的两位副市长,再加上排在最末了一位的张副市长,他们已经站在了同一个阵营里面,如果曹市长和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话,以前团结的铁板一块的市政府,只怕将会不可避免的被撕开一道口子,迎来一场激烈的暴风雨。
但是,现在曹市长还在医院里面,杨小年的主张在薛世义请有力的支持下,得以顺利的通过,这个时候,不管是丁伯善还是杨茂祯,都没有站出来反对的勇气。
更何况,杨茂祯心里到底是赞成还是反对都不一定呢。
其实,这个时候杨茂祯心里想的却是:这正是扰乱曹福元阵脚的大好时机,难的有一个坐山观虎斗的机会,我干什么自己冒出来当大头蒜表示反对啊。
不仅仅不反对,他还跳出来点了一把火:“杨市长,既然市长办公会已经决定了酒厂扩建的方案,等一下是不是把结果报给曹市长和市委那边知道?”
薛世义这个时候就主动的站了出来:“这个事情,等一下我去给曹市长汇报……”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着杨小年的步伐走,那自己就要拿出来一点勇气。
哪知道,杨小年却摆了摆手说道:“党政有分工,这种小事情,还需要向市委那边汇报吗,曹市长现在正在住院疗养,我看薛市长你就不要去打扰福元同志休息了吧,这个事情既然是市长办公会研究决定的,那就是市政府的集体决定,代表的就是整个市政府的意思,散会后办公室把今天的会议精神和市政府的审批报告打印下发就是了,酒厂改造这个工程,要当成市政府今年的头号重点工程项目来抓,这个事情,我看就由薛市长你亲自负责吧!”
“交给我负责。”薛世义愣了一下,还是很快点头道:“那好,我会亲自靠上去抓工作,请杨市长放心!”
自己刚表示出来站队的意思,杨小年那边就把甜枣撒过来了,这个事情本来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现在却交给自己负责,不管是工程改造,还是兼并下面县区的小酒厂,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很多,越是看上去得罪人的活儿,同时也越容易落人情,这就看自己怎么把握了。
杨小年点了点头:“薛市长主抓这项工作,我自然放心……”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杨小年刚要宣布散会呢,丁伯善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杨市长,我市民营企业金湖集团也有一个这样的项目,他们打算将小东湖那一片地方全部购买下来,营建东湖度假村,这可是和酒厂改造工程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按照他们的设想,整个小东湖今后将会被打造成我市新兴的商业中心、娱乐中心、度假休闲中心,两年之后,原本一片荒凉的小东湖,毕竟会给我市带来新的经济增长点,给市财政增加一大块收入……本来,我想专门抽个时间给杨市长汇报的,既然今天咱们人到的比较齐,是不是也把这个事情在会上议一议!”
杨小年心说你那里是想专门抽时间给我汇报啊,你是根本就没打算给我汇报,不过是等着曹福元出院之后,绕过我这个常务副市长罢了,如果你分管着土地局,只怕这个事情你都敢自己办吧。
他的话音刚落,张岚就插话道:“丁市长,你说起这个事情,我倒是也想到了一件事儿,咱们市政府还没有决定把小东湖那一带的土地使用权授予金湖集团事情呢,我可是听说这一段时间,金湖集团的人就已经去和小东湖附近的居民谈搬迁的事情了,据说有几户人家因为不满意金湖集团给出的补偿价格,还被社会上的小混子在晚上把房子点着了!”
看到张岚再一次的站出来和自己作对,丁伯善很是不满地说道:“张市长,道听途说来的传言本来就不足信,身为领导干部,这种话咱们可不能乱说……”
张岚就笑着说道:“总归是无风不起浪吧,这个事情我也不过是拿出来说说,给大家提个醒罢了,如果丁市长觉得我不该说,那我不说就是了!”
她笑吟吟的虚晃一枪马上撤退,弄得丁伯善这一拳就好像打在了棉花团上似得,软绵绵的无处受力,还差一点闪了自己的老腰。
但张岚是一个女人,这种躲避的战术在她用来却没有什么好丢人的,而丁伯善尽管气的脸色发红,却总不能缠着张岚一个劲儿的争论。
杨小年却知道张岚这是在给自己提醒呢,眼神扫过去,果然看到张岚在对着自己轻轻地摇头,于是,杨小年也笑着说道:“这个事情的却是一件大事,不过,我刚来到潞河没有几天,小东湖那边的情况还不了解,再说了,现在也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我就算是在想雷厉风行的开展工作,可也不好意思让大家饿着肚子接着继续开会,这样吧,明天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后天上午,咱们在专门开会研究这个问题,现在散会……”
看着夹起笔记本走出会议室的杨小年,丁伯善差一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刚才谈到酒厂的事情,你一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样子,怎么我一说到金湖集团的事情,你就没有一点兴趣了呢。
这个事情原本是我分内的事儿,现在在会议上提了一下,你不但不解决,一句话“两天之后开会研究”,居然把我的主导权也等于变相的收回去了,早知道我不说这个事情多好啊,我他妈真是犯贱。
这句话,几乎在同一刻,也在一个女人朱红色的小嘴里面恶狠狠的被说了出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屠小梅刚洗了澡,身上还转着雪白的浴衣,迎着门口射进来的金色光线,她胸前那一对饱满傲然挺立,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充满了忧伤怨根、随后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