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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请他一起去西餐厅吃午餐,吴韧哈哈一笑,说黄小姐客气了,哪有让她请他的道理,英国人是最讲绅士风度,这顿饭还是得由他请,不过不是去西餐厅,也不是高档酒楼,而是去美食一条街,自由发挥……
吴韧既不想让黄莹莹这个英国留学生同化了,在她面前更不必摆阔,果然很投黄莹莹的口味,驾着奔驰去普通市民聚餐的地方吃饭,黄莹莹还是头一次,她看上去很高兴,在她的身边不泛富家子弟,达官贵人能以邀请到她吃饭为荣,不想让吴韧86元就给打发了,吴韧心里想起就好笑,只有一个字:爽。
回到经开区,办公室主任常诚就来报告说经开区向阳居委会一樊姓女生,在河源大学念书,前晚在市内一家小宾馆让人给奸杀了,凶手先奸后杀,作案手段极端残忍,市公安局现场堪查,一无所得,社会舆论、谣言四起,家属在得不到明确说法的情况下,纠集亲朋好友兵分三路,一路去找学校,一路死守在宾馆,一路去市委“请愿”,市委、市信访局、市610办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的扩大、升级恶化,要求县政府和经开区迅速去员,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和协助事件的处理,最为要命的是,该女生的舅舅供职省内的一家重要媒体,听说他组织其记者朋友们已经在路上了,非要市委政府给个说法不可……
“已经是第三个了——”吴韧喃喃,若有所思。
“吴总,你刚才说什么?”常诚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你回头去通知一声阿牛,让他到我这里来一下,常诚你准备一下,等下我们一起去市里,县里还有哪些领导过去?”
“县610办的李主任,民政局的张副局长。”
“还有你通知刘聘和罗倚丽,让她们随行,去二个女干部也好做女家属的工作——”
“好的。”常诚退出吴韧的办公室。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常诚刚走出吴韧的办公室,阿牛已经到了门口。
“常主任,吴总在吗?”
“阿牛,你来得正好,吴总有事找你,快进去吧。”
阿牛走进吴韧的办公室,反手轻轻地关上门,并将门在里面反锁了,才走过来替吴韧的茶杯里续上水,一脸的凝重。
吴韧诧异地看着他。
“阿牛,我正要找你……”
“师哥,我有件事正要找你——”阿牛神情有些紧张。
“什么事呀,阿牛你慢慢说——”吴韧替吴韧倒了杯茶。
“师兄,颜明扬他不是人,欺负刘聘——”
“到底是怎么啦,你慢慢说——”吴韧抛给阿牛一支“大红鹰”,自己也点上一支。
“上个月,刘聘宿舍的钥匙挂在门上不记得扯了,她折回来时不见了钥匙,到处也没找到,问我看到没有,我说没有,可奇怪的是当天下午,钥匙又奇迹般地挂在了门上,我们当时只认为是同事开玩笑,没当回事……”
“大前天晚上,也是你外出的当晚,凌晨二点,刘聘突然打了我的手机,一接只听到一声‘啦’,电话就断了,再打过去竟然关机,这段日子外面不太平,我怕她出事,立马赶了过去,敲门没有答应,我急了,撞开门,刚进去,一个黑影就冲了出来,我一招‘顺手牵羊’就制服了他,开灯一看——”阿牛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掐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要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
“自己才出去几天,家里就出事了——”吴韧的心提到的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阿牛。
“你看到了什么?”
“刘聘被人绑在□□,只剩下内衣裤,嘴巴用胶带封住了,正在挣扎,而我制服的那个人戴着面具——”
“谁呀——”
“就是那个禽兽不如的颜明扬——”阿牛的眼睛都红了。
上周的一天,粗心的刘聘将钥匙忘在门上了,路过的颜明扬悄悄地将钥匙拨下,然后到街上专门配钥匙的老师傅那里配了一把刘聘房间的钥匙,然后又悄悄地将钥匙放回了原处。
机关宿舍里原本只有吴韧、颜明扬、阿牛和刘聘四个长住户,颜明扬屡次对刘聘示好,都让她回绝了,看到她竟然跟保卫阿牛打得火热,又有吴韧从中撮合,不由妒火中烧,吴韧出差了,机会终于来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凌晨二点,颜明扬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宿舍,轻轻地摸到刘聘的门口,戴上面具,用钥匙一套,门竟然开了。
颜明扬悄悄地摸到了刘聘床边,睡梦中的刘聘看上去美丽动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伸手去摸她的脸,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刘聘,她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节能灯光看到了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孔,她正要叫一块带着刺鼻气息的布就卦住了她的嘴巴,刘聘挣扎了几下就晕了过去,挣扎中她按下了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号码正是阿牛的,手慌脚乱的颜明扬带倒了床头的台灯,也就是吴韧听到的那声“啪”。
正在颜明扬即将得逞的时刻,阿牛撞了进来。
撕掉胶布,阿牛端起桌子上的白开水,喷了一口,刘聘终于悠悠醒过来,面对两个男人,刘聘一切都明白了。
颜明扬跪在阿牛和刘聘面前,自己扇着耳光,说自己也是因为爱她,才采取了这等极端的手段,求他们看在同事的份上,饶了他不千万不要报警……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阿牛简直气疯了,提起跪在地上的颜明扬就是一顿暴K,刘聘心软反倒过来求阿牛放过他……
在留下猛鬼面具和一份保证书以后,颜明扬滚出了刘聘的宿舍。
“阿牛,刘聘没事吧?”吴韧简直也气疯了,“这个衣冠禽兽——”
“再晚去一步,就遭他毒手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啊。阿牛,保证书和面具可以让我看看吗?”
“嗯——”
“傩戏——”看到那张狰狞的猛鬼面具,吴韧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
那是一张民间苍梧民间表演傩戏常用的面具,善于雕刻这种面具的老师傅已经幸存无几了,而这张面具看上去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吴韧的头脑里火光电石般地想起一个人——吴兰兰,难道颜明扬跟她有某种关联,还有上次罗倚丽遇鬼的事也就不难解释了……
“师哥,你看了什么门道来了?”
“阿牛,这事你处理得对,面具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嗯——”
“替我问候刘聘,受惊了,师哥过几天给你设宴压惊,这事千万不要张扬出去——”
“有劳师哥了,阿牛明白。”
“你们的事也该定了,阿牛扎紧自家的篱笆,别让野狗钻了进来,等晓梅一放假……”
送走阿牛,吴韧盯着那张可怖的面具独自出神。
终于吴韧让阎清平去了趟他的办公室,也该给他制造机会,让他挪挪窝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柳林郎(1)
吴韧带着开发区的干部和县610办的李主任,民政局的张副局长汇合后,连同先前已赴市里的县刑侦大队大队长丁伟,组成凶杀事件现场处理领导小组,分头做受害者家属的工作,吴韧原本是可以安排下属前往而不必躬亲的,一来由于受害者死法与前二件奸杀案手法类似,而他在海王星上看到了新闻报道说凶手曾经在现场遗下一张奇怪的符咒,二来由于连续出现凶杀案,公安对此束手无策,樊姓戚族又组织了大批人员赴市,正值市委换届在即,他怕他们借机“闹事”,扩大事态,大造社会舆论,引发市民安全恐慌,这是市委政府所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连续发生类似事件,政府想“遮掩”也无济于事了,死者的家属已经打着要求严惩凶手的横幅出现在市府大院的门口,电视新闻媒体也纷纷进行了报道,社会舆论纷纷扬扬,市民人人自危起来,要求公安部门迅速破案的呼声充斥各大网站,市民们甚至处发地打电话到市公安局询问案情,对河源的社会治安表示不满和失望。
吴韧是苍梧县委常委,又是死难者的地方行政长官,受县委委托全权协助处理案件及善后工作,他和丁伟被要求参加当天晚上在市宾馆二号楼召开的专案组工作会议。吴韧赶到那里时,楼前的小广场已经停满了车。吴韧一看车牌,市里几大班子的领导的车都在,就知道今晚的会议很有规格。吴韧边和熟悉的人打招呼,边往里走。从会议主席台上方悬挂的条幅上,吴韧知道了会议内容是严打专项会议,当然这次会议之所以这么上规格,是因为近段时间来在市内连续发生的三起命案,这一系列凶杀案在市民中影响极坏,也使市里的工作陷入了被动。
会议由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佟大为主持,市公安局副局长陈坤通报了全国和全省、全市严打工作的进展情况,宣读了省厅对河源一系列凶杀案的督办函和限期破案令,对发生在近旬的三件凶杀代表局党委进行了表态,要不惜一切人力物力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最后是市委书记王浩明的指示发言,王书记缓缓地站起来,语气异常沉重地说:“我想问问大家,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心情平静地开会,那个被杀女孩的亲人此时的心情怎么样?”他目光扫了一下会场,会场里一片寂静,“不要认为□□是一种职能,它更是一种责任!不能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那要我们□□有何用?黑恶势力要剿灭,社会治安环境要整肃,凶杀安也要破,我限你们公安局十日之内破案,给市委一个说法,给人们群众一个说法,给死难者的家属一个说法。”
“同志们,市里党代会马上就要召开,市委市府换届在即,凡事我们都要多动脑筋,犯罪分子公然向我们挑衅,我们决不能让犯罪分子猖獗,在这非常时期,同志们一定要绷紧社会治安这根弦,决不能让悲剧再重演,同时也要求大家全力以赴,共渡时艰,凶犯一日不除,河源一日不宁……希望大为同志率领我河源公安□□,好好研究,不负河源父老乡亲和市委政府对你们寄托的殷切期望,也是对我们党的工作和事业高度负责。”凶杀事件接二连三,而公安局毫无头绪,王浩明也是急火攻心,话说得轻落得重,语重心长,耐人寻味。
这次会议开得大家心情异常沉重,每个人都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散会后吴韧和丁伟还参加了死者善后工作处理紧急会议,走出宾馆二号楼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左右了。吴韧咐在丁伟耳边嘀咕了一阵,他点了点头,掏出手机……
凶犯似乎凭空消失了,一筹莫展的市刑侦大队大队长罗伏生接完丁伟电话后,眼睛一亮,说他马上赶过来。
吴韧、丁伟、阿牛上了罗伏生的丰田警车,车上还有他的助手小钱,对于吴韧,罗伏生有所耳闻的就是上次苍梧飞头降的事,那事吴韧尽管处理得让低调,但还是在公安内部口耳相传,当时很多人甚至津津乐道,双方寒暄几句后,小钱将警车开进了医院,因为事件正在处理当中,死者的家属守候在医院外面,尸体还来不及转宾仪馆,仍然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由市局派员守卫。
“情况丁队长在路上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所以我想尽快去看看死者的尸体。”吴韧说道。
“好地,”罗伏生点了点头,对守卫的两名刑警道:“我们在这里守着,我陪丁队长他们去尸检室去一趟。”两位刑警见是他们的队长,连忙点点头,目送他们进入了阴森的走廊。
吴韧戴上口罩,轻轻地掀开裹尸布,不由微微一愣,死者脸上的表情近乎平静,似乎并没有惊恐,惧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