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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成闻言赶紧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呀!”
龚兆峰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直升机那边跑去了,没过多久他就回话了,直升机驾驶员明确告诉他,这样的能见度开着直升机下悬崖无异于自杀,根本不可能。
张易成听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闭着眼睛一脸的痛苦状,唯今之计也只有等天亮再说了,在大自然面前,甭管你是多大的官,都得服软。
山间的山风徐徐的吹着,一个老者含着一支烟正站在悬崖边不住地叹气,这人周克钟也认识,鄂北的封疆大吏,省委书记翁庭璋;从下直升机之后翁庭璋就一句话也没说过,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林枫基本上可以宣布挂掉了,林家的长孙和第三代唯一的男丁死在了自己的地盘,这个结果翁庭璋承受不起,鄂北的官场也承受不起,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可以预见,自己这个省委书记算是当到头了。
当一轮红日出现在东方的天边时,这个曾经无人问津的悬崖边已经聚集了鄂北官场几乎所有的大佬;在他们身后,是无数的公安、武警、消防官兵以及医护人员,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副县长出了车祸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此时几乎所有的官员都站到了悬崖边低头向下望去,这处悬崖少说也有一百多米,底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一辆已经砸得变了形的帕杰罗越野车隐约可见,此情此景没有人还敢奢望车里的林枫还活着;鄂北省委的大佬们几乎是同时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他们知道,鄂北的天要变了。
“啊……!”刺耳的吼叫声传来,杨建站在悬崖边放声大吼,吼过之后,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一直喃喃地念着林枫的名字……
周克钟恍恍惚惚的从悬崖边走了回来,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泪水跟决堤似的夺眶而出,林枫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不停地掠过,林衙内就这么走了吗?这感觉太不真实了,可是却又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昏昏噩噩中感觉旁边也有两个人坐到了地上,抬头一看,是龚兆峰和陈剑喻,他俩也哭了。
张易成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他知道有许多人需要通知,可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该先打给谁,电话打通了又该说些什么;一连抽了四五根香烟,张易成这才拨通了林家老二林德胜的手机,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张易成用颤抖的声音道:“德胜啊!我是你姐夫,小枫出事儿了……”
随着这个电话的打出,十分钟不到,在场的省委大佬和高级官员们的手机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到处都是接电话的声音,各种指示铺天盖地般向他们袭来,其中林老爷子的指示分量最重,却也最简单,就八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由于能见度已经达到了飞行要求,直八军用运输直升机载着首批搜救队员下去了,一刻钟以后,对讲机里响起了搜救队员的声音:“报告,我们发现了林副县长乘坐的三菱帕杰罗越野车,车子已经完全报废,但是没有发现林副县长的踪迹。”
这个情况出乎了现场所有人的预料,杨建第一个从地上爬了起来,兴奋地道:“快,咱们下去看看。”
直八军用运输直升机从悬崖下飞了上来,几乎所有的官员此时都冲向了它,由于机舱空间有限,翁庭璋、张易成、龚兆峰、宋维义、杨建、陈剑喻、周克钟等和林枫关系亲密的人得以坐上了直升机,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悬崖底下。
众人来到越野车旁,整个越野车已经砸得完全变了形,车玻璃和零件散落一地,可是林枫却连一根头发丝也没见到;翁庭璋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儿?人呢?”
宋维义四下看了看,道:“会不会让野兽给叼走了?”
这样茂密的山林有野兽出没也属正常,杨建瞪大了眼睛往车里瞧了瞧,嘴里喃喃地道:“不对呀!”
张易成赶紧问道:“杨副厅长,哪里不对了?”
“你们看。”杨建指着越野车道:“车子里怎么会一点儿血迹也没有?就算掉下来被野兽叼走,可是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能不出血吗?”
“对呀!”众人异口同声的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让所有人都纳闷了;张易成一脸严肃地道:“我还不信这么大一个活人会凭白无故的消失了。
翁庭璋闻言当即指示道:“通知下去,各搜救小组立即围绕这里以扇形十公里为半径进行拉网式搜索,公安、武警、消防全体动员,发动附近乡镇的党员干部带领群众加入搜索,另外立即通知鄂北省军区,让他们派部队协助搜索。”
正说着话,张易成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他对翁庭璋道:“翁书记,鄂北省军区副司令员朱正义已经率领驻军在往这边赶了;另外刚刚接到南粤军区的通知,他们已经派出了一个陆航团赶往这里。”
“好。”翁庭璋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同志们,这次搜救行动的意义和分量我就不用多说了,大伙儿心里都明白,总之就是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也要把林枫同志给找出来,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整齐划一的回答声在深谷里久久地回荡着,一场营救林枫的生死行动就此展开。
第二百零二章 山村见闻
嗯!头好痛啊!林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过来,晃得他又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
“呀!你醒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来,林枫再次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八九大的男孩正眨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他的脸上脏兮兮的,却充满了好奇,林枫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他转身飞快地朝门外跑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大喊道:“爷爷、秀儿姐,大哥哥醒啦!”
林枫想动一动身子,却感觉浑身上下传来剧烈的疼痛,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往屋里瞧了瞧,这是一间破旧的土屋,屋子里空空荡荡,墙角还摆放着几件农具,看样子是一户经济条件很差的农村家庭。
不多时,一个老汉就领着小男孩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梳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子,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破旧花衬衣和土布裤子,脚上是一双早已过时的黑布鞋;虽然穿着可谓不堪入目,可是这姑娘却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张精致的脸庞,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十足的天然美女一个。
“小伙子,你可算是醒了,命够大的呀!”老汉坐到了床边,捏住林枫的手腕眯上了眼睛给他把脉,少时他把林枫的手腕放下,呵呵笑道:“嗯!恢复得还不错,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林枫有些吃力地道:“老大爷,是您救了我吗?”
老汉指着他身后的姑娘道:“是她把你背回来的,好几十里山路呀!不容易,你小子命真大。”说完老汉笑呵呵地站起身来,道:“你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肚子肯定饿了吧,我给你熬点儿粥去。”
听老汉这么一说,林枫才感觉自己真是饿了;待老汉走后,林枫微笑着对那姑娘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羞红着低下了头,道:“我叫柳秀儿,你呢?”
“我叫林枫,双木林,枫叶的枫。”
话音刚落,站在床边的小男孩就抢着道:“我叫赵小虎,大家都叫我小虎子。”
林枫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呵呵笑道:“行,我知道了,那以后我也叫你小虎子吧。”
“好。”小虎子开心地一笑,道:“我去帮爷爷做饭。”说完转身就跑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林枫见柳秀儿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于是主动开口道:“你多大了?”
“二十一了,你呢?”
“我二十,比你小,以后我也跟着小虎子叫你秀儿姐,行吗?”
“嗯!”柳秀儿还是低着个头,轻轻地点了点头;林枫现在急于想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于是问道:“秀儿姐,你是怎么救的我?”
柳秀儿轻声道:“几天前我去山里采草药,半夜回来路过一片树林时发现你浑身是血的挂在一颗大树上,于是我就爬到树上把你弄了下来,然后背了你一天一夜,才把你背回了我们村子里。”
“你背了我一天一夜?”望着文弱的柳秀儿,林枫一脸的不敢置信,柳秀儿此时却道:“你别看我是个女孩子,我可有劲儿了,种地、爬山我样样都行,背着上百斤的谷子去集上卖,我气都不喘一口的。”
大山里的女孩子有一种城里女孩没有的质朴,恶劣的生活环境也造就了她们过人的体魄和耐力;林枫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确实够大,自己八成是在越野车坠崖时从车里掉出来的,然后挂到了大树上,又遇到了采草药路过的柳秀儿,这才捡了一条命。
“秀儿姐,刚刚那个老爷爷是谁?小虎子跟你是啥关系?”
柳秀儿闻言道:“我们都叫他赵大爷,他是我们村子里的医生,小虎子是他的孙子,我们都是一个村的。”
哦!林枫又道:“那你也是医生吗?不然你进山里采草药干啥?”
柳秀儿正要答话,就听见了推门声,小虎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焦急地道:“秀儿姐,快藏起来,你二叔来啦。“
柳秀儿闻言脸色骤变,她左右看了看,弯下腰就钻到林枫睡的那张床底下去了,小虎子一边在门边往外望还一边一个劲儿的催促:“快快快,你二叔进院子了。”
林枫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搞懵了,怎么柳秀儿听见自己的二叔来了会怕成这样?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吼声:“赵根生,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一大把年纪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今儿你要不把我侄女交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
“你敢!柳贵发,你侄女不见了关我屁事儿,跑到我这儿来发疯,我看你狗日的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了,你马上给我滚!”
“赵根生,你少他妈跟我这儿装糊涂,有人看见我们家秀儿在你这里了,你马上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搜。”
“放屁!你说搜就搜?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告诉你,你要敢进我这屋,老子一锄头打死你。”
“嘿!你个老不死的,我今天……”接着门外就响起了乱糟糟的声音,应该是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过来劝架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柳贵发骂骂咧咧地道:“赵根生,你给我等着,要是让我知道我们家秀儿真在你这儿,老子杀了你全家。”
一分钟以后,赵根生走进了屋子,问小虎子道:“你秀儿姐呢?”
小虎子往床底下指了指,赵根生走过来呵呵笑道:“秀儿,快出来吧,那混蛋走了。”
很快柳秀儿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赵根生道:“赵大爷,谢谢您。”
赵根生呵呵笑道:“谢个啥,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难道还能看着你二叔那个畜生把你卖了?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让你嫁给费麻子的。”
林枫是越听越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赵大爷,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卖了秀儿姐?什么费麻子?我咋听不懂呢?”
赵根生叹了一口气,道:“哎,不说了,这些事儿说起来心里就烦;对了,粥熬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见赵根生不愿意说,林枫就想去问柳秀儿,谁知道她红着一双眼睛低着个头,一看就是情绪低落的样子;见此情景,林枫到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