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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林可叫不动规划局,“领导,叶书记可是想搞房地产,我看还是你们县里把发展方向给定了,要不规划局不会鸟我的。”
看来确实得找叶思云详谈了,苏扬把一盒精品的特级茶叶送给副书记王在山以后,去了叶思云办公室。
叶思云早已经有些消息了,这回房广县还真的大丰收,看到苏扬便亲自迎了上去,“呵呵,苏县长,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呀。我在这里没什么亲人,就和你熟悉,你走的这些日子,我可是想你得很呀,哈哈,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靠,这个成语用在这地方,听着怎么这么肉麻,苏扬尴尬一笑,“接风就免了吧,我主要是来向叶书记汇报一下到京城市取得的一些成果,然后再谈一谈县里的一些事情。”
成果叶思云自然乐意知道,听了苏扬所讲的具体项目,叶思云还是很高兴的,“苏县长,这回可真是辛苦你了,到时资金到手了,项目落地了,你可是大功一件啊,我看你拉的那些项上目,已经满足了房广县的农业需求,咱们的重点还得是搞房地产,神话地产来了,我也消能多征收几处地方,加快房地产用地市场化的步伐。”
苏扬没想到叶思云满脑子想的都是搞房地产,还有很多小事情没向他汇报,这时还不能和他闹僵。
“叶书记,这事情过些日子咱们专题研究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和你商量商量,都是小事情,咱们几句话就可以定下。”
关于公务用车,叶思云没什么意思,反正他已经决定买一辆奔驰车,本来是想买奥迪的,但苏扬开了q5,他自然不能被苏扬给压下来,所以心一横,就选奔驰。
苏扬看着叶思云,这小子怎么这么张扬呀,自己那奥迪q5还可以在接受范围内,大家意见不会太大,一个县委书记开奔驰,这影响可不同了。
“叶书记,你还真是舍得花钱,可别被纪委给盯上了,哈哈。”
叶思云知道苏扬在刷洗他,不过叶思云根本不在意,“这没关系,盯上就盯上吧,谁让我有钱呢,我的钱来源光明正大,经得起检查,对了苏县长,交通厅拨下来的款子,我得先借一千万,文化局要在县城里建一座文化馆,建设局要增加一个质检站,就连档案局那小地方,档案也是堆得满满的,不扩建不行了,所有部门都缺钱,现在找我要,我这里也不够呀,现在你包里的钱可是多着呢,先借上,等过几个月把地给买了,这一千万我还给交通局,怎么样。”
苏扬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基础设施当中路最重要,路不好走,谁会来投资,就算没有建好,让投资人看到县里的重视也可以,所以修路的钱一分也不能挪用。
所以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这件事情苏扬绝没有一点儿松口,“不行叶书记,修路的钱一分也不能挪动。”
这事情叶思云不能硬来,就算是通过常委会定下了,挪用修路的专项资金也说不过去,明显是违规行为。
“苏县长,一千万不行,五百万怎么样,等中学原址卖掉以后,钱马上就还上。”
苏扬摇了摇头,“叶书记,这钱真不能动,这些钱马上就投资到基础设施建设当中,我看根本不够,把地卖掉,我还得从里边儿拿出一部分。”
叶思云有点儿想不通了,好不容易县里弄了这么多钱,苏扬这边儿用一些,那头用一点的,这不又没有了吗,gdp怎么上去,财政纯收入怎么增长。
就算把路扩宽了,交通方便了,那政绩呢。
“苏县长,我认为你的理解有些问题,县里搞房地产还是农业,咱们今天就探讨探讨,你说房地产的钱来得快,还是搞农业?”
叶思云想了想,今天是得给苏扬上一上课,这人怎么不开窍呀。
“房地产政府收入最大,而且财政很快可以充实起来,但是,立足农业才是咱们房广县的根本出路,农业生产是细水,但可以长留,这和房地产那一锤子买卖相比,谁更……”
叶思云已经听到想知道的答案了,摆了摆手,“苏县长,这不就得了吗,你想一想,咱们能在房广县呆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能等到那一天吗,显然不能,所以在任期间的几年,咱们把房广县的财政搞上去,政绩做出来,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懂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房地产在房广县的局限性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房广县的土地卖出去价值有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搞农业对于以后财政收入的影响吗?”
苏扬听了叶思云的话有些震惊,这是一个从京城市里部委下派锻炼的人才吗,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做实事,全是一些表面功夫,
最令苏扬生气的是,叶思云明明知道房广县搞农业比房地产更好,对于未来产生的影响更加巨大,他偏要选择一个眼前利益,抛弃长远。
苏扬“铛”的一声点上一只香烟,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叶思云,“叶书记,你讲的话站在你的立场和人格上也许是对的,但在我身上不适用,你说的我都清楚,但我这人就这样,我不图在我领导下的政府有多富有,有多牛,我只求看到我管辖范围内的百姓有多富有,有多牛!如果让我选择在领导心中的地位和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我选择百姓,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如果一个地方的财政充实了,群众没有得到好处,那我很怀疑这个执政者的水平。”
第422章 花田事件
?叶思云默默的看着苏扬,这个人不是傻,而是执着,也不知道是否是官途上太顺利了,还没有看清楚官场的本质,叶思云接起一个电话,嗯了几句,对苏扬讲道,“咱们今天就探讨到这里,花田镇政府被农民给围了,你去处理一下吧!”
苏扬站了起来,不忘转身看一眼叶思云,心里的话总是忍不住,“叶书记,我想你不适合呆在这些穷地方,还是回你的大都市去吧!”
说完苏扬大步离开了。……
除了房广县的县城,其它九个乡镇全是穷得一塌糊涂,没有先进的技术培育土壤,没有先进的生产工具进行农业耕种,最原始的方式配上最坏的土壤,收成一年不如一年。
花田镇也是这么一个地方,不过和苏扬所知道的情况一样,镇政府修得十分漂亮,而且还有形状,从天上鸟瞰下去,和一个字一模一样。
黄梦瑶坐在副驾驶室中,和苏扬聊着,“苏扬,每回咱们出来都是你开车,这让我很不淡定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领导,你是司机呢!”
苏扬本来就喜欢驾驶的感觉,特别是越野车,开着很有感觉,黄梦瑶是女人,女人天生对机械的东西就没有男人那么敏感和熟悉,所以黄梦瑶开车苏扬也不完全放心。
“你就安心坐车吧,废话怎么这么多呀,事情电话了解清楚没有,先说正事儿!”
黄梦瑶一直在车里给各相关部门和花田镇打电话,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花田镇有一个快要破产的企业,一直是搞塑料袋生产的,以前的生意很好,近几年由于经营不善,又没有更新设备和技术,生产出来的产品早已经被市场淘汰,所以濒临倒闭。
闹事的人是工厂的职工,以前生意好,大家有钱发,所以一直相安无事,现在情况不同的,工资也拖了三个月,而且工厂随时有破产的危险,工人们再也坐不住了。
虽然工厂地土地是取得了合法手续的,双证齐全,但是花田镇里这块工业用地就算是卖出去,也抵偿不了工厂的欠款,工人们早就打听了,厂长都准备随时跑路了。
听到这里,苏扬有一些问题,“梦瑶,你到底问没问清楚啊,厂长要跑路,工厂要破产,工人们瞎掺活什么,不就重新去找工作吗,把花田镇政府围了有什么意义!”
黄梦瑶轻轻拍了拍苏扬,“你别打断好不好呀,我还没讲完,你急什么呀,厂里的工人都是当地的农民,当时拆迁以后就地安置工作,所以工人们没什么意见,看到了工厂效益这么好,谁不高兴呀,可有钱还好办,没钱了,问题便暴露出来了!”
张小路和县国土局长已经在附近候着苏扬了,苏扬远远便看到,国土局长也到了,看来这块地本身就有一些问题,“行了,下车我再了解!”
张小路已经把事情弄得很清楚了,马上向苏扬汇报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工厂虽然办理了两证,但是土地上确实存在了瑕疵,工厂占地面积80亩,其实有征地批文的仅有40亩,刚好一半儿,也就是说,还有40亩地没有土地权属,从性质上严格来讲,还属于农村经济组织的集体土地。
这倒是够奇怪的,只有40亩国有土地,为什么办了80亩的《国有土地使用证》,苏扬问了起来,“你们国土局是干什么的,说说80亩的土地证是怎么办出来的!”
国土局长的头埋得很低,但后来一想,怎么也批不到自己头上吧,这是过去遗留下来的问题,不是自己在任时发什么的,所以把一切都讲了出来。
“苏县,当时办80亩土地证的时候,工厂提供了40亩的土地权属,还有40亩也提供了,不过位置不对,是用的隔壁村批文!”
这下苏扬全明白了,40亩现在的位置,40亩别的位置,两个批文加在一起,便办理了现在位置80亩的土地证,明显有40亩土地权属有问题,那个土地证根本就是不合法的。
工人们就在这村里的人,有些人早就听说这事情了,现在工厂快破产了,所以有些工人便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最后查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捅就破,当时的土地证又是花田镇政府帮着工厂跑下来的,所以便围攻政府了。
工人们的目的也很简单,还有40亩土地属于农村集体所有,那就恢复耕地,让大家继续种田,要么就重新进行征收,按现在的拆迁赔偿标准补齐差额。
花田镇政府当然不同意,以前一亩地才赔几万块,现在的标准这么高,穷县近年征地也非常少,按乐平市的政策,一亩地得赔到四十几万,40亩地可就是1600万元,花田镇政府和国土局一碰头,想都没想便否决了。
如果不赔钱,40亩地恢复成耕地的原貌,厂长倒无谓的,反正土地已经被抵押查封了,你们爱怎么样都行。
这下矛盾便成了银行、债权人和政府的矛盾,所以问题越来越复杂,久拖未决,工人们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冲击镇政府了,下回目标便是县政府。
问题确实复杂,苏扬梳理起来,土地已经抵押给了银行,而且还有债务被查封了,80亩的土地证就算没有法律效力,那为什么可以办理抵押、查封,银行和债权人会提出严重抗议的。
如果承认了80亩土地有效,那么有40亩的土地权属在哪里,工人们提出的质疑怎么化解,恢复耕地银行不同意,而且可能会把法院也给看进来,如果不恢复,按照现在的土地征收程序,那么县里就得多掏出1600万元来支付征地拆迁费。
两头都为难,苏扬摇了摇头,“办法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咱们先把工人们情绪稳住,先把势态平息下来,对了,你们国土局把当时征地和办证的资料找到,明天一早送我办公室来!”
工人们虽然情绪激动,但是都是乡下的老实人,虽然只是围着政府要他们给说法,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本分的人干什么事情都按程序来,工人里已经选出了代表,和工会主席一样,代表着工人们讨要他们应有的权力。
代表姓张,大家都叫他张代表,以前在厂子里他便是处处和厂领导做对,厂长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