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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东里看着那薄毯子上边儿的几滴口水,面部保持着微笑,但眼睛可是看得仔细,这薄毯子至少也是二十年前的东西,难不成是这农民大爷结婚时买购的“三大件”!
这么多年了,能保存成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容易,不过对于叶东里来讲,这毯子实在是太久没有清洗过了,而且这么老的东西还不扔,就算是洗也是洗不干净的,至少看上去很脏很旧。
叶东里马上推却起来,“呵呵,不用不用,我这人就是怕冷,身子骨时好时坏,这些天身子有些虚,万一吹点儿风可是会受风寒的,我还是盖我自己带的来背子吧。”
这床厚背子是叶东里秘书放在车里的,要不是事出突然,叶东里是不会在这里过夜的,但已经留下了,这里的条件又这么差,只能忍一忍了,所以才会将就用车里的厚背子。
厚背子盖着热,薄背子是别人家里的,而且看上去很脏很旧,叶东里没有犹豫便选择了他的厚前子,大不了把脚和手全放在铺盖外边儿。
叶东里的话说得挺好听,又没有得罪农民,又不会破坏自己的形象,叶东里确实觉得天气很闷热,一下子坐了起来,“老大哥啊,你快先去休息,我出去走两圈儿,这里空气不错,我透透气去。”
农民大爷听了心里纳闷,现在可是晚上呀,叶书记晚上也出去透气吗。
叶思云的手里拿着一部小型的笔记本电脑走了出去,农民大爷家门外还有一个帐篷,听到了门口有动静,帐篷内一个中年人马上钻了出来。
“哟,老板,您怎么出来了?”
叶东里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中年人手里,“今天的几段视频我都看了,我很满意,没有什么改动了,明天省台新闻频道就在晚上七点三十分的省内新闻里播出吧。对了,你还知道附近有什么干净一点儿的厕所,这家人屋子背后的太恶心了,我看见就头晕。”
中年人跟随了叶东里多年,自然知道老板的口味,“老板,这附近几户人家的厕所我都去考察过了,全是那个样子,总之这村儿里就没什么干净的东西,要不这样,我给老板放哨,老板在那片小丛林里……”
第二天一早,叶东里拒绝了农民大爷提供的早饭,借着省里开会为理由,早上七点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迟田等人因为叶东里未归,所以此刻正在会议室里和华少南谈话,华少南是典型的红二代,京城市也是其老家,当然和迟田有过渊缘。
“呵呵,迟总,咱们又见面了,我记得你刚到农投基金的时候,咱们还在京城市喝过一次酒,那天可是把你给吓得提前退场了,呵呵。”
因为这个洽谈会并非一个很正式的活动,所以会议室里没有任何的媒体,也没有特别的领导,全当成了一次闲谈。
华少南右手拿着熊猫香烟,左手挽在右肘之下,泰然自若的坐在中央的一个位置,神情并不严肃,很轻松,很随和。
迟田当然知道华少南,华姓本就不是大姓,在华夏国里,这个姓氏可是有特殊的意义。
“呵呵,让华省长见笔了,我酒量不好,所以容易得罪人,还消华省长别放在心上。”
迟田也当成是一次客套的谈话,毕竟等叶东里来了,苏扬的事情才能一次性解决,现在没必要告诉华少南,划蛇添足,万一引来叶东里的反感可不好。
贺老的面子叶东里必须得给,但是自己见一个领导就提一提苏扬的事儿,叶东里以后会给苏扬穿“小鞋”的。
华少南比叶东里年轻,而且前途一片光明,还有很多人已经这样认为,叶东里是快要退居二线的人,安排华少南重返安中省任省长,就是来接班的。
华少南的眼里便写着自信二字,目光炯炯有神,额头饱满发光,“迟总,我怎么会见怪呀,你能到安中省来投资,来看一看,一般人可是求也求不到的,呵呵,迟总,最近贺老的身子骨还行吧……”
苏扬可没资格参与这种场合,因为要等着迟田一行人一同到房广县,所以苏扬也没有闲着,同样在省委、省政府大院里与另一名高层见面。
省里的高层其实苏扬也就认识一个李志翔。
李志翔听了苏扬的牢骚,也是一笑而过,这些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干部来讲,根本不是问题。
“苏扬,眼光得长远一点儿,就像交通厅的韩露韩厅长,这回她可是下来了,但是后路她已经铺好了,把她的钱全投入你们县的水果基地里,听说还是你给找的路子,我这么讲,你能不能懂一些?”
李志翔的话很神秘,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提到了韩露,苏扬想着,韩露在当厅长时说要做一些投资,这些便是她的后路,难不成她早知道她会被免去职务?
苏扬有些费解,“李部长,似懂非懂,您的话太深奥了,您是想告诉我韩厅长的事儿,还是其他什么?”
韩露能有什么大事情,不过就是省里三派斗争的牺牲品,每一派都有人牺牲,不过牺牲以后,自然会更加另外一方面的补偿。
李志翔说道,“苏扬啊,谁也不可能在一个职务上干到老,干到死,咱们得以发展和进步的眼光来看,房广县我重点观注过,叶思云和你都干得不错,不过你也别和叶思云太抬扛,我想告诉你的是,房广县有了成绩,你便有了政绩,县长不是你的最后一站,但你的下一站你得有所打算了……”
第466章 什么是一把手
~日期:~11月05日~
打算!
苏扬对自己的未来真没什么打算,不管是在政界,还是在商界和黑道,苏扬没有考虑这么长远,做事情对着起自己良心,做事情维护正义,这就是苏扬想看到的一个结果。
“李部长,您说的打算我真没听懂,我能有什么打算呀,我就是革命的一块砖,组织需要我去哪里,我就到哪里,不管怎么样,我只想把份内的事情干好。”
李志翔摇了摇头,“苏扬啊,你得转变转变思想了呀,根本你的履历和一些经历,我或多或少知道你的情况,我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在华夏国的官场里混,你就得学会一样东西,政治!政治是什么,说法不一,你慢慢儿理解吧,对于你现在的情况,县里怎么发展已经不重要了,你得多看多学怎么样去当一个一把手。”
李志翔查询过苏扬的履历,从第一天上班儿到现在,苏扬便没有当过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就一个安监局长像那么回事儿,但是权力完全不同,因为李志翔口中的一把手,是指一个区县的最高权力人。
苏扬有些不懂,自己现在不就是县政府的一把手了,以前还当过局长,要说一把手,自己还是有经验的,“李部长,华夏国的官儿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要不是傻子,当个官儿多容易啊,不容易的是下边儿做具体事情的工作人员和中层干部,领导可以不懂,但下边儿的人必须得懂,我不认为当一把手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苏扬将心里的理解都讲了出来,他并不认为当官儿有多难,特别是当一把手。
李志翔一听便知道苏扬心里有些浮燥,对领导的认识还处于表面,干了这么多,也就苏扬这种另类才会说这样的话。
李志翔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年青人了,官场并非他想得这么简单,有时候也不是背后有人便可以目空一切的,什么是一把手,就是所有的权力都一把抓,统统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但就算是一只手,也必须有五根指头组成,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在这个关系像一张蜘蛛网的社会,谁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一手遮天。
“苏扬,你以为你当的官儿叫一把手吗?县安监局长、县长,这可不是我所谓的一把手,我说的一把手,是指区县的实际掌权人,也就是区县的党委书记,至少也是在这个层面,之下的人,算不得真正意义的一把手。”
此时苏扬便明白了李志翔的意思,区县的党委书记,从财政到建设,从建设到毕,从毕到开创,在这个区县之内,党委书记的话确实和圣旨相同,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他想怎么样都行,政府一把手,只是名义,并非实权。
既然李志翔是话里有话,苏扬则一副学生的样子,虚心请教,“李部长,小苏就洗耳恭听,还望李部长不吝赐教。”
苏扬递上了一只“九五至尊”香烟,坐正了身子竖立了耳朵。
李志翔斜眼一看,便将香烟的名字尽收眼底,“九五至尊”,这可是天价香烟啊,新闻上报道过,有好几个地方的领导因为手里夹着这种香烟被爆光,最后经过纪委人员的查实,全都是有贪污受贿的行为,职务没有了,钱也没有了,还得挨牢狱之灾。
李志翔并没有马上把过滤嘴含进嘴里,而且指了指香烟上的名字,“呵呵,小苏,这可是**烟,很多领导因为这种烟而落马,咱们两私下抽抽可以,当心被一些别人用心的人看到,媒体和网络对官员的监督力度越来越大,我们要加倍小心,不该拿出来的,一定不能见光,你懂吗?”
今天李志翔还真是奇怪,苏扬已经连续听他问了好几声“你懂吗”,自己怎么就不懂了,不就是怕被别人爆光吗,人家怕,自己可不怕,自己可没做过一件伤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也没有做过一件贪污受贿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部长,抽吧,来路光明正大,如果谁对我的财产有异议,随时可以举报我嘛。李部长,烟是小事儿,您还是给我讲一讲这一手把的文章吧。”
苏扬拿起ippo打火机凑了上去,将李志翔的这根香烟点燃,然后才点然自己的,双手撑在桌面上。
李志翔理了理衣服,振振有词的讲了起来。
对!一把手可以什么都不做,可以不懂具体的业务,但有三件事情必须做到,第一是听话,听上头领导的话,对于县委书记来讲,就是要听市委书记、市长的话,第二是要有人,有得力可信的助手为自己冲锋陷阵,不可能凡事都亲力亲为,所以必须有一帮的嫡系手下,第三是得有气场,霸气十足,县委书记是一县的最高决策者,不要轻易表态,凡是表达了意见,就得按此执行,一定要镇得住决策圈,要有一言九鼎的气势。
苏扬听了觉得很简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奥,“李部长,就这三点吗?”
李志翔点了点头,“对啊,就这三点,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不过就你来讲,可没有做到∽先你就没有完全听从市委、市政府领导的话,第二你的嫡系手下有一些,但是职务还不高,不可能帮你分担更多的事业,第三点你做得还算不错,气场是够了,也可以镇住下边儿的人,但一言九鼎的那种境界,你还得再磨练磨练。”
苏扬可以理解李志翔所讲,看来他还真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调查,不过今天的对话内容可不会空穴来风,苏扬问了起来,“李部长,是不是想把我给调整调整,让我当真正的一把手?嘿嘿”
苏扬对升职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房广县该做的事情并没有做完,如果能在房广县任一把手,岂不是两全齐美之事,自己在房广县本来就有根基了,要是权力再大一步,那便是一手遮天。
叶思云本来就是一个过渡干部,呆不了太长时间的,或者很快便要到省里任职,又或是调回京城市去,总之他对自己不会造成长时间的麻烦。
苏扬试探起来,“李部长,是不是叶思云要调走了?”
李志翔皱了皱眉头,苏扬怎么会这么以为,“谁说他要调走了,难道不能是你被调走吗,你也算是有恩于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