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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急脚地走出院子,院内本来砌有一座假山,还有一些碎石道,周围零散地分布一些笨重的石块。邓汉庭瞅准最大块走去,搬起试一下,约有十多斤,尼玛这一下砸下去,脑浆也出来!他抱起走出几步,犹才发觉院子后门似乎没锁上,急忙返身将门关紧、上锁。
当他抱着石头回到书房,却发现杨世安已想来。
只是醒来归醒来,但是让邓汉庭先前狠狠一个重砸,鲜血流失,已然虚弱不堪。
他见到邓汉庭抱着这么一块巨石进来,哪里还不明白邓汉庭的意图。他微弱可闻地道:“你……你这个狠心恶毒的狗贼……你会有报应的……”
邓汉庭见他醒来,本来甚为犹豫,不知是否继续好,听他骂自己,登时冷笑道:“我有报应,那就先把你报销!”他一步步地迈近,那狰狞面孔写满了疯狂。
杨世安自知末日来临,咬着牙道:“我死了,你也很快跟着下来的!我早料到你有这贼心,所以我才将你关系告诉我侄子,你别认为没人见你杀了我,就没人知道是你干的……你逃不掉的……”说到最后,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竟然昏迷过去。
他这话瞬间让邓汉庭清醒过来,对啊,杨世安曾经将自己和他的关系,以及自己唆使他的事告诉他两个侄子。若然他一死,那只怕推不到吴添身上,我反而被惹火上身!糟糕,我怎么如此糊涂,忘记此个关节!
操他娘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将杨世安杀掉,然后嫁祸给吴添。
要知道整个事件之中,吴添出现一个重大的纰漏,那就是公开地在所有杨家村村民面前说过:杨世安昨晚和他促膝详谈一夜,并且一直在他掌握内。如果一旦杨世安被人发现死了,他那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嫌疑的。不要说是公安力量的介入和杨家村村民的愤怒,就是仅自己将如此恶劣事情往上一报,吴添的镇委书记必然要拿掉。
这可是杀人啊!死罪难免的!
这就是他一起始想杀死杨世安的想法,但是杨世安刚才的说话却是惊醒了他。
如果仅是杨世安知道自己是他的关系,或者再加多一个吴添,那自然能杀他。但是问题,还有额外两人知道,这就有点麻烦。总不能连那两人也一起杀吧?他思来想去,一时间难以决策。杀人杀到一半了,究竟继不继续?
最终他还是退缩了。
毕竟杀人要是被查出的话,后果实在太巨大,以眼前的机率,他赌不过!
他再次摸下杨世安鼻息,还有暖乎乎的热气。哼,算你运气好!我此次放过你,先困你几天,看看事情进展如何。如果你继续失踪,相信姓吴的也无法向别人尤其是杨家村的人交代。到时,我在党委会发动攻势,看能不能将吴添撸下去!若是人人都将他当成嫌疑人,而我又无法弄他下台,老子到时把你做了也不迟!雪上加霜往他身上添加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念及此,当下便拿来药箱,帮杨世安包扎伤口。包扎完成后,又拿来一条粗绳将昏迷不醒的杨世安捆个结实。
做完一切,他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他吓一跳,心脏莫名地急促跳动起来!糟糕,怎么会有人来?难道被人发现,报警了?
邓汉庭有二个家,一个是在镇内环境很好的街上,他的家人都住在那里,平时就在那里起居、上班。一个便是这里,他很少来,所以现在响起铃声,甚是古怪!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他来到厅外面,正在犹豫要不要装着不在,让对方走人。
只见到外面叫道:“邓镇长,刚才到你家里找你,你夫人说你可能来这里。所以我找来,冒昧打扰了。”
咦,听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他呆了呆,外面的说话又再重复地说一遍。
他全身如遭电击般一震:吴添!
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背上冷汗渗渗而下。他怎么会找到这处来?怎么可能?
他骤然产生一种被捉奸在床那种感觉,手足失措,不停地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杨世安在这里的……”
但是不知道,他怎么找上门来?对了,他一定是猜测的,如果他确定杨世安在这里,他一定早就让民警进来搜查。他十有猜测着杨世安可能会来见我,所以到处找我的行踪,打听到我在这里,所以找上门来。
他一想通此层,立即警告自己不要慌乱:一定要保持镇静,别让他看出端倪,否则那就麻烦了!
“莫非里面出了什么事,咋敲这么久的门都没反应?难道是煤气中毒,我报警先!”吴添在外面喃喃自语。
当然,这喃喃自语的声音明显比一般时候喃喃自语的大!
邓汉庭知道他是在吓慑自己,但是也不好再不吭声,他故意弄响脚步声,然后一步步走近大门。
先深长地呼吸,敛却不良情绪,缓缓打开大门,淡定自若,道:“你不用说这些,我要开自然会开,不会开你说再多也没用。你我是啥关系,心知肚明。”
吴添见着他不起波澜的表情,不禁怀疑先前的判定。他笑着道:“汉庭同志,你倒真是直率。如果在党委会,你这样子地有话说话,那多好啊。对了,欢迎我进去吗?我可是有事而来?”
邓汉庭尚未回答,他已然钻了进来,打量着屋内的环境道:“嗯,装修不错。不过,看上去汉庭同志很少来,没人打扫撒。这里这么安静,真是个杀人灭口的上佳之地。”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他后面刻意地赞叹一句。
邓汉庭知他是在放话探自己,脸上毫无表情,淡淡指向旁侧的沙发,道:“坐,有话直说,别浪费时间。我不喜欢和厌恶的人,或者仇敌谈天说地。”
第168回 干掉邓汉庭
邓汉庭知他是在放话探自己,脸上毫无表情,淡淡指向旁侧的沙发,道:“坐,有话直说,别浪费时间。我不喜欢和厌恶的人,或者仇敌谈天说地。”
两个生死仇敌,就是这样淡淡地互相对望一阵。
吴添缓缓道:“一切应该结束了。话说,你和我斗这么久,临近输了,有没有什么感言要表述一下?”
邓汉庭故作不屑道:“鹿死谁手,还是很难说。我劝你别那么自大。”
他心里却是惶恐不安,吴添这番话固然有心理战的味道,但却不意味无的放矢,瞧着他那淡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邓汉庭真的是心里没底。杨世安就在隔壁,触手可及的距离,这种情况就好像一个强奸犯的手已然触剥到少女的底裤,只要将最后一缕衣物轻轻往下扯掉,那所有秘密便暴露无遗。
吴添道:“你我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之所以成为生死仇敌,全在于一个权字。你争我夺,你死我活,始终都会有胜者的。这个结果即将到临,你做好心理准备总好过到时吓得尿裤子好。”
邓汉庭冷若冰霜道:“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些废话,那请走,我已经听到了。”
由于人迹罕至,厅内一周才清扫一次,加之客厅宽敞阔落,不知不觉散透荒凉的气质。
吴添拍一拍沙发的灰尘,道:“杨世安你藏不了太久的,别侥幸了。”
邓汉庭哼道:“不明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显然,吴添正在用每句话在全力地对自己鉴貌辩色,以及反复的试探,是以每个表情和回话,事情都经过他心里的推敲,才表达出来。他虽则知道这样呆下去非常危险,真会让吴添试探出什么。但是他却不敢显露出太过急于赶人的姿态,因为这种浅显的作贼心虚不仅赶不走对方,反而彻底暴露杨世安的确在这里。
吴添也佩服对方沉得住气,但他早胸有成竹,作环顾状道:“话说我正想租一房子,你这里不错。你能不能租给我,对了,能否带我周围参观一下。嗯,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邓汉庭不理他,淡淡道:“明人不说暗话,这房子谁都可以租,但你不可以。”
吴添笑道:“你我虽则是对头,但你别跟钱过不去撒!呃,我差点忘记你哥可是大会镇首富,你家不差这点租金,是我唐突。”他见邓汉庭皱着眉,正想开口,截道:“你也别赶我,这只是来意之一,不答应就算,不强求。”
他虎背后沙发后靠一仰,双手攀开,大模大样道:“第二件事嘛,我想请教一下。如果,嗯,就说如果而已。”吴添特别重复地解释一遍,才道:“如果你败了,我想问下,你觉得谁进入党委会最合适?还有,你认为谁最有机会临时顶你镇长位置?”他生怕邓汉庭不了解条件,又再提示道:“这人选必须是能和我同舟共济的。”
挑衅!激怒!完全是赤裸裸的刺激邓汉庭!
邓汉庭虽则知晓对方故意如此,但依然血涌脸频,整张脸都气得通红通红。
“你不用如此飞扬跋扈,此战未到最后时刻,胜负难料!”他出离愤怒,但形势至此,吴添的确占据无可争议的优势!这种赤裸裸的羞辱,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而此时此刻,'。。'他也下定决心,全力一搏。他心里咬着牙,只要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将杨世安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和你拼了!
吴添不置可否,就像是听不到他说话。
邓汉庭忽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赢我,但你也不是方庸的对手。你痴人说梦在这里指点江山,可笑可笑,你很快会发现所有努力,在为人家做嫁衣而已!”他和方庸明争近十年,对这老狐狸的厉害委实了如指掌。自己依靠着强大的人脉和哥哥的相助,始终无法动方庸的分毫,而吴添这个凭着运气的新人,到时面对老奸巨猾的方庸,只有受虐的份儿。
一直以来,方庸要利用吴添去克制自己,所以才面慈心软和吴添委如虚蛇。一旦没有自己,那他必然对吴添亮出獠牙,以吴添这种无依无靠的外乡背景,以及这丁点儿小伎俩,根本不能阻挡。
吴添微呆一下,这货虽则是在还击自己,但说得却是有道理。
方庸深沉奸猾,绝对不像邓汉庭那样容易对付。自己上次教他吃一次亏,那他必然提高戒备,不会再亏第二次。
吴添自然不会露怯道:“我既然能败你,也自然能败他。大会镇是我的地盘,仅此点,足以抗衡任何对手。”
邓汉庭心里冷笑,做梦吧你!什么你的地盘?等会你一出这个门,老子就把你弄死!眼看吴添呆的时间够长,也不再客气,他道:“纸上谈兵没用,结果要到最后才揭晓!请!”说完,做了一下强硬请客的姿势。
吴添微一笑,缓悠悠地站起来:“看来我俩个目的都没有达到啊。堂堂一个镇长,竟然遂客,实在太没风度。”
他不以为然的拍一拍邓汉庭肩膀,但是邓汉庭明显对他敌意甚深,往后一步避开。
来到门边,他回身对着步步紧催的邓汉庭,道:“我请教一下你个问题。如果有一间房子很少人到,但是沙发却有人坐过的痕迹,你说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人来过?还有,如果一个人自己呆在屋子里,却裤脚上沾在血迹,他身上又没有伤口,你说这血是怎么来的?”
邓汉庭一怔,下意识地瞄身自己裤脚,果然有一小处地方沾着新鲜的血迹!
霍然间,他脸无人色,全身哆嗦!
而正在此时,后面“咚”一声,传来声响。
吴添和邓汉庭双双抬头望去,只见包扎着绷带,全身被捆绑的杨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