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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装样子,这是我妹弄的。我吃了五六年,一闻这个味道便知道只有她才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虾粥。”
张居正摆了摆手,意思说我也不打算抢劳。
吴添嚼了一口肉饼,道:“当然,还要多谢你这么早便大老远赶来。对了,你要不要来点,拿个碗我分点给你。”
张居正心骂道:“你也装得太假,明知自己吃过,别人不敢吃,还装大方!”
张居正此趟来是汇报整个链条的经营情况,从他口里得知,资料厂已经发力,销售良好。尤其是作为销售主管的小翠,东征西讨,打开销路,厂里已经决定在县里开分销据点,也就是说,饲料厂牌子打响,其盈利能力已出来。
“据我和吴村长的意见,想将小翠提拨为副厂长,所以前来向你……”
吴添摆手道:“批准!人尽其才。只要证明有能力的人,我们就一定要提供空间给他施展!”
饲料厂初起,张居正便是正厂长,还有一个副厂长是从外招聘的名牌大学生,如果加上小翠,则变成一正二副。
报告完饲料厂,自然到万众瞩目的蔗糖厂。
“厂区的施工只进行到九成,依这个进程要到二月份才能竣工。至于招人、机器方面,我已派人去处理,很快有消息。”
速度虽然比预期慢,但是吴添还是很满意,而且蔗糖厂是长远的投资,并不是很急迫。
紧接着是其它的资产的汇报,总之概括一个字,就是大赚特赚,乐得吴添笑开了花。
哥这回真发成猪头了,真猪头!
“据我所知,最赚钱的是吴六现在搞的传呼公司。我虽然没有账目,但是可以估量得出,仅是传呼公司,便足以顶得住我前面所有说的盈利的总和。”张居正有点钦佩地道:“我一直认为我的判断和嗅觉已经非常出色,但是相对于村长你,我真是自愧不如。你是怎么在所有人未察觉时,便充满信心对这么一个未知行业看好,可否赐教一二。”
吴添自然不说老子是穿越来的,当然知道!
两人转而谈到吴添的伟大构想:让村里人在洪水来临之前有楼住。
“仅恁村里人自己的话,应该做不到。”张居正有点怕地目光投向他:“半年时间,要一步到位,这有点像以前大跃进。”
吴添也自然明白自己之前的话说得太满,但没办法,因为洪水在即,不是他说得满不满的问题,而是现实很残酷。
他道:“如果是每家一座楼的话,时间和资金上,肯定不行。你知道什么叫小区住宅吗?”
张居正摇摇头。
吴添就大概把记忆里的小区概念说了一遍,最后总结,总而言之,就好像搞个大宿舍一样。
张居正点头道:“这倒是不错解决方法,我回去再补充一下细节,应该能行。”
吴添道:“村民们现在应该也没多少钱,这楼我就先帮他们建,日后让他们每月以一定薪水、饲料厂分红、或其它方式返还就行,这叫分期付款。”随即他怒目一瞪道:“这是硬性摊派,各家各户都要参加,不准漏谁。谁吱吱丫丫的,你让他来找我!”
张居正微笑道:“这是个好政策,傻子才不会不参加。”
第104回 风波乍起
吴贵兴的手脚倒也挺快捷,仅一天不到,他便替吴添找到房子。
房子是一个独立小院,虽然有些旧,但很安静整洁。它位于镇政府隔邻的街尾,交通方便,大约步行八、九分钟,便能到达到单位。吴添表示满意,又问他关于处理小姐的事,吴贵兴沮丧道:“人已是放走了,但我以后咋办?靠什么生活?”
吴添白他一眼,道:“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就不相信你离开歪门邪道,就吃不上饭?”他瞧着这货聋脸拢耳的可怜状,虽知他是在演戏,但仍是心有不忍。他道:“有我在,只要是正经生意,随便干点什么赚不了钱!何必铤而走险,做那些违法事情。”
吴贵兴等的就是这句话,心花怒放,又回复那厚脸皮的贱样:“就是,就是,村长你是棵大树,给我们阳光、雨露……”
吴添听来烦人,直接一脚踹了去:“滚!”
吴添行李本身不多,是以搬家也不麻烦。又到外面,买些生活用品和用具,看着似模似样的家,心里叹道:“终于不用住在那好像被人放在放大镜下的政府宿舍,在这片小天地,哥为所欲为!”
有些东西撒手了,并不是意味着麻烦就会离你而去。
周一刚开完党委会,李钊便急急脚跑进来,报告说风扇厂有工人正在闹事。
吴添也料到此次改制涉及各方利益,复杂纷繁,没想到对方动作这般快捷。叶华虽然有能力有专业优势,但是视野窄背景薄,遇到这种超出他能力的事情,确实难办。
本来他见李钊报告得这么急,以为是至少有一大堆工人在闹,到现场一看,却不到十人聚集在办公楼前,喧哗吵闹着。而在另一方,却站着几倍于他们的工人在冷眼旁观,虽没说话,但是对他们流露出不屑表情。中间停着二辆警车,几名公安正在抽烟,看着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吴添道。
李钊有些惭愧,跑了过来。
这次,诸人都认得这个像猪肉佬的男人是镇委书记。
吵闹一方怯默片刻,有个矮矮的中年妇女高声道:“我们要求厂里支付我们的薪水!天经地义,就是皇帝老子来也不怕!”
遂即有人帮腔:“对,快点支薪,都欠老子二个月了。没钱,就干干脆脆把企业卖了,大家把钱分了?”
叶华低声解释着来龙去脉,原来厂里一直经营困难,工人薪水一直拖欠。厂里委实熬不过,三个月前,出台一条政策,停职减薪:除了必要的一些工人,其它的则暂时下岗,下岗薪水则每月按原来的一半发放作为生活保障,为期半年。等到厂里效益好了,再继续聘请返岗。大家都知道厂里的情况,也没啥异议,因为没钱就没钱,你再异议也弄不出钱了。有很大一半的人也不想在这种半死不活的厂子里浪费时间,能多得一半的薪水,暂缓生活困难,一边重新找工作自然是好事。
可是仅实施这个节源的政策,依然没法舒缓厂里的财政压力,半薪只发一个月,账目上便没钱。现在,所有的待岗工人的薪水都在欠着。这十几个人听到厂子不卖的传闻,于是乎便来鼓捣,说要卖厂给他们发工资。
吴添冷哼一声,擦了个擦,他也算在官场经历不少场面,智商所谓不说一日千里,但是这点小手段,他还是看得破。
不用说,肯定是邓氏企业或者邓汉庭搞的鬼!目的就是给风扇厂压力,尽快把厂卖掉。
同来的方庸自然也瞧出异样,他扫向这十多人道:“风扇厂是大家的心血,出售它是一件大事,不能儿戏。我们必须经过严格的资产评估,然后按公平公开的程序进行洽谈,据我们初步意向,此次销售将进行公开拍卖。”
“整个过程需要一定时间,希望大家能谅解。”
“需要多长时间,我们就等着这点薪水养家,等你拖拖拉拉一步步来,全家都饿死了。”
“对,你们领导等得起,我们穷人可等不起!人家邓氏企业肯买了,为啥你们不卖,你们是不是把某个领导对它的个恩怨,放到我们的利益之上?”
黄曼丽是邓汉庭的人,假意劝道:“我们会加快速度评估,和后续工作的进度,请大家放耐心点,先回去等消息。”
那边围观的工人却突然有人高声道:“领导,不能卖掉啊!在新厂长的领导下,我们有信心把厂子重振起来,请领导们给我们时间。”
“对,不能卖!卖了以后,我们真的就没饭吃了!”
这一方无疑是主张非卖派的,所以一直对闹事的几人不爽。
“你们懂什么,救什么救,不要被那些官员洗脑。这垃圾厂子早就救不活了,早卖价格就高,大家就能多点钱……”双方争论起来。
吴添对着那个妇女,缓缓道:“你说说,早卖价格为什么就高,有多高?你消息是哪得来的?”
那个妇女慑怯于他的官威,吱吱唔唔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要厂子卖了,就有钱分。不卖的话,我们一毛也得不到!”旁侧的人抢答道。
叶华凛然道:“你别听胡志兵胡说八道!按照之前协议,厂子最多能卖五万元,将近二百人分这五万块,能分多少?但是,这里的厂房、设备、地皮所有东西都成别人家的了,你别被人家拿来当枪使!”
吴添哦一声,原来胡志兵在这里面动手脚,这更不用说,肯定出自邓氏企业授意。
“能拿一毛是一毛,好过空手而归什么都没有的强!”
吴添知道这伙人是故意找碴,再多道理也是说不服的,但是还要做出样子:他对妇女道:“你的月工资是多少?”
女人脱口道:“四百五十块。”
吴添作计算状:“也就是说按半月薪水计算,共欠你二个月薪水,即是厂里欠里四百五十块。若是五万块卖了这厂,即使将所有都用在安置工人上,一旦均摊,你大约能得到二百块。”
“你宁愿要二百块,也不要四百五十块?”
女人之前的怯懦逐渐退褪:“二百块能发到手,但四百五十块却是水里的影子,能看不能用,我当然要二百块。”
吴添道:“你对风扇厂如此没有信心?”
女人看了那边工人一眼,有点犹豫,最终还是道:“都烂到骨子里,谁也救不了的。”
吴添笑道:“是胡志兵这样和你说的,还是你本身这样认为的?”
女人眼神有点儿闪烁,不安道:“当……当然是我认为的。我在厂里工作这么多年,什么状况我不清楚!”
黄曼丽皱着眉头,感觉有点儿不对,吴添不会真的不想卖这厂子伐?
吴添提高声音道:“你很诚实。”
他干咳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来要求厂里支付薪水?但是你们早清楚,厂里现今根本没钱!来要求领导将厂卖了出去?但是你们不是知道,厂里已经进入评估程序,正在准备将厂卖了吗?你能诚实地告诉我,你们真正的诉求是什么?”
女人被他说得语塞,神态窘迫。
同一方的人也是说不出理由来,一时你望我我望你,盼有人开口反击吴添。
“我哪知厂里有没有钱,我就是来要求厂里付我薪水的!”女人硬嘴道。
叶华冷不防道:“你刚才不是说厂里薪水是水里影子,能看不能用,宁愿要二百块吗,怎么又说不知道?”
吴添语气变得温和道:“其实你们的目的是要求领导结束评估,按照原来贱价,快手快脚低价卖给邓氏企业,是不是?否则,你给个理由,是什么原因令你们不想厂子卖高价,还要那么迫不及待地出来阻止。”
“他们和胡志兵一定是收了邓氏企业的好处!出卖我们厂的利益!”保厂的工人群里有人愤怒喊道。
“无耻的叛徒!”遂群情汹涌,此起彼伏地骂道。
原本的那些围观工人对他们只是些许不悦,认为他们不认大体,所以并没指责。然被吴添这一戳破,发觉被出卖,遂即愤怒交集,不再中立,纷纷斥骂。
女人一方彻底地变成众矢之的,纷纷尴尬局促起来。
“你别血口喷人……”女人又气又惊。
正在此时,一声女声响起:“谁说我们邓氏企业贱价收购的?这是不负责的小道消息,是以讹传讹。为了澄清谣言,我现在代表邓氏企业在此宣布,从现在起,我们企业对大会镇风扇厂的收购价是:五十万!”
巡着声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