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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娟张了张嘴，泪水先流下来，哽咽道：“……小亮是个好男人，我原谅了他……他从拘留所出来后找到我，向我求婚，我没答应，我和他说了，我不需要他负什么责，也不会把这个事告诉任何人，他主要是怕你们知道，我想也是被你们逼的吧，开始我也有点恨你，真的，谭局长，可是后来小亮又来找了我四五次，最后一次给我跪下了求我嫁给他，我、我觉得他是真心想得到我的宽恕，于是，我们结婚了，我家人不会同意的，老爸病着，老妈扫大街，还指望嫁了我得点嫁妆好给父亲看病，可我不孝，却和小亮私奔了，我们只领了结婚证，简单在租的房办了个仪式，只有我们两个人……从那之后小亮找了几份工作，都做不好，干不下去，最后就租人家的出租车跑车了，这是他第2回出事故了，头一回撞了车，人没伤着，只是修车花了几千块，我向朋友亲戚借了点，可是这一次我借不上了。”
随后就把这次治伤需要多少钱，又要赔人家的，又有上门追债的，这些事全说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谭局，医生说了，卖一个肾不影响什么的，只要小亮能好起来，我想他会好好照顾我的。”
谭宁也强忍着一眼窝子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抓着曹娟的手拍了拍，“真是苦了你啦……”
“喂，喂……曹女士，你在这啊，我找了你两回了，怎么样了？上次我们谈的事你定了吧？我把钱都拿来了，今天先付你5万块，这算是定金好不好？咱们签个协议，医生建议去京城做手术，你……”
突然过来一个三旬男士，就急火急风的对着曹娟放连珠炮，还把袋子里的五万现金让曹娟看。
在曹娟要开口之前，谭宁望了那人一眼，这人也是为家人着急，你也怪不得人家，“……你好，我是曹娟的表姐，她卖肾的事家里不同意，挺不好意思的，你可能向红十字会申请肾源，真是对不起了。”
“啊？曹女士，那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都同意了的，怎么今又反悔了。”那男人果然急了。
谭宁笑着道：“别激动，别激动……你也是为了家人的安危，我能体谅你的心情，这样吧，在京城我有朋友，你按我的联系方式去找他，用不了多久肯定会为你找到肾源的，曹娟卖肾是不行了……”
“那那那……”男子一看谭宁是警察，也不敢无礼取闹，但的确也挺气氛的，“哎，这算什么？”
谭宁掏出笔记本，匆匆写下一个联系方式，“这样……你去京城打这个人的电话，他肯定帮你……”
“你……唉……”那男子也无奈了，人家真要不卖，你就是闹一场也没用的，伸手接过谭宁撕下的纸片扭头就走了，虽然生气，但也没有扔掉那纸条，想想自已京城哪有关系？死马全当活马医吧。
曹娟见那人走远，才咬咬下唇，目光中泪水涟涟，谭宁拍了拍她削瘦的肩，“别担心，钱不是问题。”她掏出手机就给粟雨秋拔了个电话，“……雨秋，你派人给我送一张50万的银行卡来，我地一医院。”
曹娟不由张大了嘴，谭宁露出微笑，“小娟，以后变叫我姐，好不好？一切的苦难从今天结束了。”
“姐……”曹娟在感觉自已腿都软了，这些三天她一直强撑着，她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会倒下，但是小亮这段日子真的对自已极好，两个人关系一日千里，真正是刻骨铭心了，谭宁一把将她拥在怀中，“不哭了，啊，是做姐姐们的粗心大意，让你们受苦了，以后好好过日子，有困难和姐说……”
“姐……”曹娟好哭一顿，半天才收了声，“姐……小亮真的学好了，他为了不让新江的家里人担心，每次他爸打来电话，他都说堂姐对他很好，还、还骗他爸在这当了什么官，每天吃的山珍海味，让他们不用担心，其实、其实家里欠了一屁股债，锅都快揭不开了，姐……小亮每天跑车到半夜，特艰苦的，刨掉给车主的，他最多一次赚了一百二十钱，那天他乐坏了，姐，你别再生小亮的气了。”
谭宁也流泪了，咬紧下唇用力点头，“……不生气，不生气了……其实我是小亮堂姐的好姐妹……”
第599章 命运也可逆转
省委袁书记召开了书记碰头会，凌寒和海胜威一起过去的，讨论研究了一下威市书记的人选，在陆新东推荐的建议基础上，最终决定让宁都市长刘河同志去威市主持大局，“……另外大港这边也定定吧，我看仁东省长肩上的担子也重，总不能让他老往那边跑吧？他这个深水港的总指挥揽着全局就好。”
最后袁书记还是提了这个话头，郑贵之肯定是提拔的对象，大港市班子腐了一半，郑贵之却清出不染，又联合人大主任叶康明、政协主席武兴国等人一起与腐败份子做了坚决的斗争，其功不小。
凌寒没有先说话，事实上他早在大港事件水落时就表过态了，只是海胜威横插了一手，这时海胜威见凌寒目光瞅他，心里不由苦笑，这一节始终记在自已头上了，唉，“我看郑贵之同志能担重任。”
袁志浩和凌寒对望了一眼，这个结果应该在他们意料之中了，袁书记笑道：“省长，你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贵之同志还是经得起考验的，他在大港的呼声也很高，另外就是大港市市长人选。”
袁志浩微微点头，“……那段时间省长你在那边坐镇，对大港的情况也比较熟啊，你先谈谈嘛！”
“对对……我看省长你先谈谈吧。”海胜威也笑着道，大港书记都丢了，现在再弄个市长自已也说不上话，眼看袁志浩这是投桃抱李呢，自已多什么话？小胳膊扭不过这两条大腿啊，大港完全放弃吧。
凌寒掏出烟，给袁书记和海胜威，他笑道：“我一向比较腐败的，只抽黄鹤楼1916，袁书记和胜威书记一起腐败一下吧……”海胜威心里松了一口气，凌寒果然大度，自已态度一变，他就改称呼了。
“早在惠平你就抽这烟了，我才不信你放得下，这算什么腐败啊，哈……你抽这个有历史喽……”海胜威欣然接过了烟，袁志浩也笑着了接，三个人一起点了烟，书记碰头会的气氛立即就变的合谐了。
“大港副书记张公亮这个同志还是有些能力的，早几年他也是从副市长提拔起来的，我看他行啊。”凌寒首先就想起了这个张公亮，这个人也算不错的，政治上还是很小心翼翼的，起码他的态度慎重。
“嗯，胜威啊，你是专职人事的书记，你也谈谈吧……”袁志浩把茶杯端了起来，笑望海胜威。
“是啊，张公亮同志资历威望也都够，这次表现也不错，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干部，能加担子的。”
“哈……那眼下的问题就基本解决了，威市、大港的人事一调整，光明同志和仁东同志就解放不少哦，胜威啊，你给陆新东下指示吧，提名张公亮同志为大港市这届市长候选人，深水港建不等人啊。”
海胜威心里憋屈，面上丝毫不露，笑着应诺，这一次自已是把大港、威市全放了，其实这一局都是去年的旧帐，早就输了的，只是袁、凌二人没在去年搞罢了，这是他们二人撑得稳，也是给自已留的面子，这个政治上的平衡态势，凌寒把握的很好，难怪四哥胜刚这么说，看来自已还差他一截啊。
陆新东很快就接到了海副书记的电话指示，结果也和自已预料的一样，他心下窃喜，看样子以后还得与周妩秘书长多接触啊，这个女人是凌寒的真正心腹，心里想着，忙叫秘书准备召开部务会议。
周妩在凌寒散会回到办公室时，她已经在坐等了，凌寒看了她一眼，“你很少坐着等我的，有事？”
周妩示意肖鹤关上门，肖鹤就出去并带上了门，周妩才道：“……海州黄市长有点问题……”
“是吧？”凌寒瞪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这个人还行嘛？嗯？是不是吃了人家的回扣？说……”
周妩脸一红，“哪有啊，他能给我什么啊？我缺什么？不过、不过他老婆和我是大学同学……”
凌寒这才笑道：“我就说呢，还好我没在陆新东面前露出意思，不然这次可给你害惨了，下不为例。”
周妩吐吐舌头，苦笑道：“我是给他老婆蒙蔽了，其实我对这个黄涛也不熟，幸好这事发的及时。”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凌寒在沙发上坐下，喝起了茶水，周妩才道：“……根据市局刑侦调查结果来看，这个黄涛可能就是3。18车祸事故中奥迪的司机，他可怕这事造成影响，所以谎称车丢了。”
“这个人很优秀啊，”凌寒的语调中充满了反讽，周妩脸更红了，低低的道：“我下次不敢了……”
“你也是，不调查清楚就敢给我推荐？我看你的党性原则也快丢了吧？是不需要去党校进修了？”
“不啊……”周妩快哭了，一脸的急色，“我都认错了，大少，给次机会吧，我、我再不犯了。”
凌寒慢悠悠的点了只烟，瞅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桌子上有一份纪委罗宏昆同志送给的文件，你去看看……”他扬了扬下巴，周妩不由一怔，但还是起身去拿了那份文件翻开就看，不由色变。
“这纯属是讹传，有谁见过咱们……唉，看来大少你是借题发挥啊？这是要避谣吧？”周妩苦笑。
凌寒摇了摇也苦笑道：“你说我咋办？外面都说你是我的大管家，大管家又是离异后没结婚的漂亮女人，从蓉城跟到济州，要是没些说法，我也不相信，只是这种说法在另一个我们听不到的层面吧。”
周妩咬了咬牙，眼里有泪光，“女人干点工作就这么难啊？不过我们也辩不了，那你让我去哪？”
“先进中央党校吧，然后去国家发改委，你在政府办也搞了多年工作，有宏观经验的，当个司长也不过份，2017周新明可能要进发改委当主任，不出上要挂国务委员的，你算是打头站吧，怎么样？”
周妩也知道自已再在凌寒身边呆下去会对他不利，走是肯定要走了，能到发改委去当司长也牛啊。
“没想到我周妩也有进冷宫的一天啊，天啊，大少，那我要是想你了……你说咋办啊，我不想当官。”
凌寒翻了个白眼，“感情没在济州那些姐妹全在‘冷宫’？这个谣言你也敢造？你是不皮痒了？”
周妩垂下了头去，“……不是，人家只是这么一说，就是觉得在你身边挺好的，这回可惨，给支到京城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瞪眼好不，那、那我这个位置谁接？不能再上个女的了吧？”
凌寒啼笑皆非，“你以为换岗呢？轮也该轮到人家魏政国了，他这个副秘书长也当了多年了吧？”
……
中午，苏靓靓趴在床上哭，曼妙的身姿曲线起伏有致，尤以圆鼓鼓的臀丘最是整眼，客厅中，谭宁向凌寒解释苏小亮的事，她昨天考虑再三，这事还得先和苏靓靓说，再告诉大少，结果苏靓靓哭了。
凌寒听罢，叹了口气，“……听说市局在调查海州的黄涛市长？是不是他的疑点很大？有把握吗？”
“的确他的嫌疑最大，不过……听说周妩和他……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说咋办？”谭宁道。
“周妩上午和我说这事了，她和黄涛老婆是同学，不过也是碍着昔日同学的面子，也没什么的，对黄涛的底子周妩也不清楚，给我骂了一顿，纪委那边又有其它说法，周妩在省里呆不住了……”
“啊？这么严重啊？哦……也是，你弄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