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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镇长心里也知道,从省城过来,再早要十点以后才能到,便说:“如果,九点前到,我还可以见见她。明天,我要去邻近镇,约好十点到那边。”
高书记说:“那就以后再见她吧!既然合作了,以后有得是见面的时间。”
“这合作的条件……”
代镇长说:“我看过了,没什么意见。你张副书记办事,我一直都非常放心。”
高书记说:“能不能多争取一点?合作嘛,总得五五分帐。”
“我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并不缺资金,也互相分担。但她说,她更不缺资金,我们出两成的资金,就只能获取两成的利润。”
如果,不是担心边陲镇这边使坏心眼,不能共同承担风险,汪燕还想全部由自己投资,只把边陲镇当跑腿的赚几个体力钱。
这女人,鬼精灵得很!
代镇长说:“生意人嘛,都这样!”
两个人又推得干干净净,谁都不沾边儿。
张建中心里就觉得好笑,想你们想赖就赖得掉吗?你们用总公司的钱,就不问问这钱是怎么赚得?不用你们问,我张建中也会向你们汇报吧?你们就算不同意,也见钱眼开默许了吧?
汪燕是在边陲镇政府食堂吃的午饭。这可是正常业务接待,一早就能了计划,除了总公司的人陪同外,刚晋升党委负责党政办的老主任,还有两位副镇长也在座。这是张建中使的伎俩,班子里也有不少人知道此事,高书记代镇长更没理由隐瞒自己不知情了。
外甥女在饭桌上很感到自卑,总对永强说,省城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长得漂亮不说,还很有气质,然后,就偷偷看汪燕,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新潮,见她喝汤时,翘着兰花指,羡慕得不得了,便也有样学样。
永强说:“你学不来,你翘得很难看。”
外甥女就红着脸说:“我怎么是学她?我以前就这么翘了。”
“我以前怎么没见你翘?”
“那是你眼瞎。”
一起去山尾村的时候,她又说,有钱就是不一样,自己有车还会开。永强笑着说,你也快了,等你长在大了,自己也有车也能自己开。外甥女便说,你不气我就不舒服吗?懒得再跟你说话了。
他们坐着镇政府那辆已经旧得不能再旧的普吉,吃着尘,一路颠簸。张建中坐汪燕的车,关着车门,开着空调。
货上了岸,你怎么运进省城?
“现在到处都在搞承包,请货车运货方便得很,一招手,几十号人跟在屁股后面,恨不得叫你姑奶奶。”
“你这可不是正常运货,要找靠得住的人。”
“车上都有我的人押运,他们跑不了。”
“我觉得,还是应该小心一点,不要我们这边没事,进省城的路上却出了事。”
“你有什么建议。”
“应该有人在前面探路,如果发现查车,马上通知后面载货的车避开,所以,还要找熟悉这一带线路的司机,可以随时走小路。”
“你也太小心了吧?”
“小心能使万年船。”张建中说,“而且,还不能总走一条路,有时候,也可以绕道,从县城那边走。”
“我岂不是还要培训一个车队。”
“当然最好!”
“我们可不是每天都有货运的,我养一支车队成本是不是太大了?”
“这个我来想办法。”
他想到了经常往省城跑海鲜那个司机,还有镇政府那辆解放牌大卡车。
“要不,你们负责把货送到省城吧!”
“我可不敢担这个风险,我负责货上岸,其他的风险你来承担。”
“你不是不放心我找的人运货吗?”
“我不放心并不等于我愿担这个风险。”
汪燕看了他一眼,说:“跟我还计较这些?”
张建中脸红了红说:“这是两码事!”
“想我多给你一成利润吧?”
“随便你。”
“是公的还是私的?”
“私人的,我不跟你计较。”
“为了公,你竟然跟我计较?”
张建中便不说话了。
“不帮我是不是?”
她也觉得由张建中找人运货更可靠。
“其实,你报的利润还有空间,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表面看,我们是三七分,实际上,只是二八左右。你也太狠了。”
汪燕笑了起来,说:“我没你狠。跑跑运输就想要我一成,还不担风险。”
“我们的车,我们的人,这就是风险,如果被抓,本应该是你的事。”
“只能再给你半成的利润。”她又说,“太没人情味了。”
“现在,我们是谈生意。”
“以后,我也跟你谈生意。”
张建中问:“一次多少钱?”
“价值连城!”
“那就算了,我消费不起。”
前面有一个坑,到了跟前才看见,汪燕忙刹了一下车,张建中始料不及,身子前冲,脑袋磕了一下。
“你的报复也太快了吧?”
汪燕一松油门,一侧车轮开进坑里,车一阵摇晃。
“这路不行。”
“会填好的。”
张建中掏出大哥大打电话给公路站,要他们马上把去山尾村的路填好。他说,过两天,县里要来检查工作,路那么烂,县领导还没到山尾村就打道回府了。
“你真会编。”
“难道我说填好路,好方便我们走私?”
汪燕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什么时候装大哥大的?”
“还不是方便走私吗?我一部,船上一部,守路口望风的一部。发生状况马上联系,不然,缉私队到了跟前还不知道。”
汪燕觉得,这些都考虑到了,去看那小码头已经多余了。
340 越早离开现场越安全
跑第一批货,张建中显得很紧张,按计划船晚上靠岸,下午打电话与船上的愣头青联系,却怎么也打不通。汪燕说,海上应该没信号。这可是没想到的状况,没有信号还花那钱装大哥大干什么?
“到了近海,应该联系得上。”
两辆解放牌大卡车已经整装待发,停在镇政府大院,司机正在睡觉,要赶夜路,不养足精神不行。本来,汪燕是要去山尾村的,张建中不让,一切都要显得像平常一样,你那么早去干什么?不是告诉人家,你们有行动吗?
“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好像人家瞪着眼睛看着你。”
晚饭后,永强被派到离边陲镇十几公里的路口望风,关注一切从县城方向开来的车辆。如果,有缉私队的车驶入,马上通报。
张建中在电话里再一次询问村长,船靠码头后,怎么安排人卸货?他告诫村长,现在还不能透露任何消息,船临近时,再通知民兵行动,千万不要搞得像搭建小码头时那么声势浩大,更不要灯火通明。最好,一切都在黑暗中行动。
村长说:“今晚可能没月亮。”
肯定没有月亮,专门挑选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但是,从小码头到停放车辆的地方有一段路,怎么可以摸黑走这段路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这种行动,再怎么封锁,也会有人知道的,事后知道有什么?货早运走了。”汪燕认为灯火通明也没关系,动作越快越早离开现场就越安全。
“我们先往省城跑一段吧!看看几十公里以外有没有设卡查车?”
张建中觉得,还有时间,工作做得越细越好。
汪燕却摇着头说:“你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一看就知道,你没干过坏事。”
“我是没干过坏事,都是你把我带坏的。”
“哪一次,我让你干坏事,你没尝到甜头的?”
张建中想起跟她设局骗刘老板,虽然得了好处,却差点连命搭上了。
“不用冒险的坏事没有吗?”她那眼里闪的光让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我觉得,你需要放松一下。”
这是在张建中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前,汪燕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他紧张地推她起来,门只是虚掩着,随时都会有人推门进来。隔避办公室有人在说话。
“就许你在我办公室胡作非为?”
“这可不一样。”
“你就没有一点冒险精神?”
我倒想冒险,但丑小子肯吗?这么一种状况下,它会有所表现吗?汪燕似乎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掏了他一把。
这几天,汪燕没少往边陲镇跑,但很少有机会单独在一起,特别是那个外甥女,总围着他们身边转,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走了。
她又坐在他腿上,背靠着他。
“别闹了。”
“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啊!”
“现在不想。”
话音未落,丑小子就出卖他了。
有人走进隔壁办公室,那边说话的声音高了许多。
“你这样很不明智,如果,有人知道我们是那种关系,就会有人怀疑我们在欺骗所有人,我与你合作只是为了某种个人目的。”
这几天,没有找理由与汪燕单独在一起,也有这个原因。但是,丹田那团火已经烧起来了,丑小子彻底不听话了。
张建中喘着粗气,说:“还是往省城的方向跑一段吧!”
在车上,在路边,总没有办公室里提心吊胆。
汪燕却不听,还是把丑小子掏了出来。
“门没关紧。”
“谁会进去?”看不见她的脸,却感觉得到她在轻轻地笑。
突然响起一串脚步声,汪燕躲是躲不开了,身子一滑,钻到桌子底下,乌黑的磨菇头很用劲地弹了弹。
门被推开了,外甥女出现在门口。
“有事吗?”张建中故意趴在桌子上。
“没事。”外甥女东张西望,“汪老板呢?”
“她出去了。”
“上哪去了?”
“好像是去卫生间吧!”
外甥女往办公桌走来。
本来,想哄她出去也不难,只要站起来,对她说,我出去走走,就可以让她也出去了,但张建中根本站不起来。虽然,两人说着话,汪燕一直在下面帮他把丑小子往裤子里塞。哪想,出来容易,塞进去就没那么容易了。它总是不听话,越往里塞越昂首挺胸宁死不屈。
幸好,电话响了起来,张建中一把抓过去,对外甥女说:“你出去一下,我接个电话。”
“还怕我听见啊?”
“不怕你听见就不叫你出去了。”张建中补充了一句,“你去找找汪老板,她可以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洗手间离这边有点远,走廊纵横交错,办公室一间挨一间,不熟悉的人走错路,进错办公室也是常事。
外甥女很不情愿地出去了,张建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接电话。
敏敏在电话里说:“我以为你不在办公室吧!”
“我在隔壁,听到电话响才跑回来接的。”
“很忙吗?”
“没有,聊天而已。”
“这几天,你总不在办公室。”
“在下面忙,跑村委会。”
“听我妈说,他们要搞一个大型活动,想抽调你回县城。”
“我可能走不开。”
“你不想回来吗?”
张建中没有正面回答,说:“这要高书记同意才行。”
“当然,要征求他的意见。”
“我想,他不会同意的。”
“轮不到他说同意不同意,县里调的人。我也要调去帮他们。”
“什么活动那么大型?好像各单位都抽人。”
“你还不知道啊!我们红旗县要改名了,现在这个县名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起的,要改回原来的名字。听说,县里要借这个机会,搞一个大型庆典活动,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
原来是这样,前阵就听说这事了,只是不知道县里还要搞那么大型的庆祝活动。但是,这时候抽他回去,走私这一摊谁负责?这才刚开头,不可能换另一个人。倒是可以换一个人抽调去城里。
“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