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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意识到小钟会给她制造惊喜。
“你们再喝啊!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你们今晚不醉不还!”
小钟说:“我和他不是兄弟,我和他是竞争对手!我不再喝了,我要让他相形见绌!”
张建中必须转移目标,说:“你别冲我来,我不是作不了她的主吗?你不是要她感动吗?我非常想好奇,非常想知道,你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音乐,放音乐!”小钟冲着DJ房叫。
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好几个兄弟自告奋勇朝DJ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嚷:“开始了,开始上演正戏了。”
舞池跳舞的人自动解散了,DJ房马上放出一段优美的音乐。
“放错了,放错了!”小钟大声嚷嚷。
三小姐说:“没有错,够晚的了,回家了。”
张建中对音乐一窍不通,从小听的是革命歌曲,雄壮而有力,很适合干体力活使劲,这几年,改革开放,港台流行音乐进入,才又接触到另一种让人骨头酥麻的音乐,然而,他知道的这些所谓音乐,并不能算音乐。他哪懂自己贝多芬,什么世界名曲。
DJ房播出的是世界名曲《回家》。省城里的歌舞厅打烊关门都播这首曲,太晚了,该回家。
“播《婚礼进行曲》!”有人大声叫。
三小姐喝道:“你搞什么鬼?”
小钟说:“你马上就知道!”
三小姐转身要走,小钟一把拉住她,说:“我要跟你跳舞。”
“我不跟你跳!”、小钟仗着酒劲大声说:“我要跟你跳!”
“请你放手!”
“我不放!”
小钟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根本不知轻重。
“你抓痛我了。”
音乐起来了,张建中根本不懂什么狗屁婚礼进行曲,音乐就是音乐嘛!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干什么?然而,他知道,小钟的火点着了,该你退场了,让小钟让他这帮兄弟纠缠三小姐吧!
“你去哪?”三小姐却发现他还溜。
张建中不傻,说:“我上洗手间。”
“我也上洗手间。”
“你没搞错吧?我上洗手间关你什么事?”
“我说有关你的事吗?你上你的男洗手间,我上我的女洗手间。”
小钟不是还抓住她吗?看你快还是我快!
“你放手!”三小姐手一甩,竟把小钟抓她的手甩掉了,或许说,小钟一听她说上洗手间,就像听到命令一样放手了。你这德性,还嚷嚷竞争?刚才的血性哪里去了?你还以为她真上洗手间?她真想要上洗手间,也可以忍吧!你把惊喜都呈现给她,她也不会就尿裤子吧?
不,是尿裙子!
有兄弟问:“就这么让她走了?”
“走不了。小钟还清醒,说,“你们几个堵住楼梯口。”
洗手间与楼梯口在左右两个方向,出舞厅,往左去洗手间,往右是楼梯口,好几个人堵在右边的走廊上。
张建中撤了一大泡尿,刚出男洗手间却见三小姐站在女洗手间门口等他。
“你不会是想偷看吧?”
“偷看也不会看你!”
张建中还是有些儿尴尬,这洗手间肯定没有隔音,刚才那股猛劲,“哗啦啦”响得比决堤还大,她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个晚上,你都在给我制造麻烦。”三小姐压低声音说。
“你给我制造的麻烦少吗?”
张建中没她那么多顾虑,又喝了酒,根本没有压低说话声的意识。
“你小声点!”
“里面没有人。”
女洗手间也没有人。
“你别忘了,你是我聘请来的。你要为我服务。”
“我是你聘请的?一晚多少钱?”
“三十万!”
“我有打借条的。”
“你要不要吧?”
“我,我只能算友情客串!”
“貌似没有友情客串吧?”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要出手把他打倒吗?”张建中挽着衣袖,说,“我保证,不用一个回合就把他打倒。他那帮兄弟,也都是乌合之众,你放心,我都一个个把他们扫了!”
“你去啊!不动手是小狗!”三小姐还吃你这套?你这种装腔作势,这大半天,她见识多了!
张建中机灵一转,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看那个小钟挺好的,还是科长,这么年青就当了科长,前途无量啊!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听说,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你少管我和他的事!记住我要你干什么!”
“你要我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一会儿说是你的司机,一会儿说是你的保镖,刚才,我好像还扮演你的男朋友。”张建中摸摸自己的脸,说,“我就纳闷了,我这副模样,怎么就适合扮演你男朋友?”
“我今天算认识你了?我怎么就跟你合作了那么久?原来,你连个小混混也不如!”
“你是不是要我扮成熟?这可是我的强项!我们去把音乐关了,我上台给他们开个会,讲讲国际形势,讲讲当前的经济发展,讲讲改革开放的美好前景!”
“我呸!”三小姐还真把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说,“你呆在兴宁县那小地方,呆在边陲镇那小角落,轮到你讲经济发展?轮到你讲改革开放?舞厅随便哪个人都比你清楚,小钟更比你清楚!”
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就扮你的无赖,扮你的痞子,扮有钱人,到处玩女人的流氓也可以!”
张建中说:“你跟那小钟怎么了?那么大的亏你也愿吃?我是玩女人的流氓,人家还不认为,你被我玩了!”
有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不是也太久了?”小钟一边说,一边掏家伙,吓得三小姐大惊失色。
“你往那走,那是女厕。”张建中一把没拉住,他已经钻了进去。
三小姐哪还敢逗留,早逃没影了。
“你没事吧?”张建中不得不关心地问。
“我有什么事?”
“没醉吧?”
小钟“哈哈”笑,“我会醉?你没醉,我怎么能醉!”张建中还是伸头进去看了看,只见他拿着那家伙像是在找什么。
“怎么搞的?怎么会没有尿池?”
你进错门,能有尿池吗?算你运气,里面没有人!
478 广告效应
小钟说是没醉,却已经搞不清东南西北,这还不是你三小姐给闹的?相信正常状况下,他喝酒的水平不会那么差,心里不爽,酒量自然下降。把小钟扶回舞厅,好几个兄弟问:“还继续吗?三小姐回来了。”
那首狗屁《婚礼进行曲》不知播了多少遍。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小钟想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三小姐偷偷拉张建中的衣角,说:“我们走。”
“见死不救吗?”
“要你救?他那么多兄弟!”
“他还没给你惊喜呢!”
“不稀罕!”
“你这人,太绝情了。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不能不允许他喜欢你吧?总得看看他有多喜欢你吧!”
“既然,我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在乎有多喜欢我。”
“见识了。我算是见识了。”
其实,这就是三小姐的本色,你又不是没领教过。看来你也喝得够多了。张建中晃了晃脑袋,觉得还可以,没有像上次欢迎宴喝得那么深。出了舞厅的门,往右拐才发现,三小姐为什么要拉上你?如果,她能溜早溜了,管得你张建中死活。她是溜不掉,小钟还有几个兄弟堵在通往楼梯口的走廊上,她又要你扮演保镖的角色!
直接要精神分裂了,这一个晚上,要扮演那么多角色,金鸡奖都可以拿了。那时候,还不知道美国有一个奥斯卡奖,否则,张建中会认为,自己能拿那个国际大奖。
“你是要我杀出一条血路吗?”
“你说呢?”
张建中很客气地说:“你们都听见了,有什么对不住,别怪我,都是三小姐要我干的。”
“你要干什么?”
“看不见?我们要回去。”
“小钟科长没有发话,谁也不准离开。”
三小姐问:“偏要离开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真没办法了,都是斯文人,哪想到要动粗?张建中也是斯文人,也不想动粗。这不比白天在街上,那是见义勇为,这会儿,粗暴野蛮。而且,他们都是媒体介的,把他们惹急了,一查到底,追到兴宁县,你张建中死有余辜!
为你三小姐不值!见三小姐看着自己,张建中忙说:“别拿三十万要胁我,媒体介的朋友,我是非常尊重的,他们要我东,我就东,要我西,我就西!以前,我在省发表过一篇文章,如果,没有那篇文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对他们决不会喊打喊杀!”
“你识几个字?还在省报发表文章?”
有人倒感兴趣了,问:“你的笔名叫什么?”
“那有什么笔名?”那时候,根本不懂用笔名,如果,用笔名,王主席也不会知道是他了,岳父也不会相信是他了,“都是陈年旧事了,早搁笔不写了。这年月,谁还搞文艺,有点能耐,哪个不下海弄钱!”
“你一定赚了不少吧?”
“我是被剥削阶级。”张建中没想要走了,喝了酒屁话多,又聊得高兴,走什么走?三小姐却以为他在玩机灵,麻痹他们,然后趁其不备夺路而逃,于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机会。
“你们媒体也有下海的吧?”
“多了去了。”
“都干些什么?”
“开广告公司,做广告。”
“能赚钱吗?”
“当然能。现在企业做广告一个比一个舍得下血本。可口可乐知道吗?”
“有印象。”
“它是怎么打开中国市场的?就是靠广告。在电视播,在报纸登,铺天盖地。”
“还有美国烟。”张建中对烟感兴趣,说着摸出烟,敬一人一支。
有人说:“万宝路。”
张建中笑着念了一句万宝路的广告词:“车到上前必有路,这是万宝路的世界。”
有人说:“我更喜欢骆驼牌香烟的广告,一个西部牛仔策马奔驰,到达顶峰,在旭日东升下,点燃一支烟,什么也没有说,但男人的成功感展露无遗。”
有人说:“我们中国的广告简直没法比,硬邦邦,拿过什么奖,得过什么荣誉,比政治宣传还政治。”
谈起广告,媒体人唾沫四溅,后面的三小姐推了推张建中,张建中心思根本不上她那了,心里想,边陲镇也铺天盖地做广告,全省、全国人民会不会也知道?
“这广告费贵不贵?”一听那价格,张建中惊得眼珠都要滚出来了,问,“值吗?”
“认为广告重要,能给企业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就值,认为广告不重要,不能为企业带来经济效果就不值。”
这不是废话吗?
有的说:“这是思想观念问题,改革开放不是要更新观念吗?广告是一块敲门砖,可以敲开紧闭的大门。可口可乐就是成功的例子,美国烟充斥中国市场,就是很好的例子。你没有看到广告会吸万宝路吗?”
这种观念更新,张建中还接受不了,你兜里有钱吗?你要宣传边陲镇什么?把边陲镇宣传出去了,能创造什么经济效益?
三小姐问:“你还走不走了?”
张建中说:“没听见我们谈得很热烈吗?”
“这些大道理,我比他们更懂!”
“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三小姐撇开了一下嘴角,像是说,我跟你很熟吗?
“原来你们在这里。”小钟摇晃着走过来,说,“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不会是上洗手间,忘了回来吧?”他一手搭在张建中肩上,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下来了,兄弟,好兄弟。虽然,我们是情敌,但是,我们也是兄弟,凡是跟我喝酒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