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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掺和进去。这么大型的活动,边陲镇没有经验,可能会出什么差错,你掺和进去,别成了替罪羊。当然,我并不是希望出这样的小错,就能把他怎么样。”副县长说,“不过,你别躲得太远,别像上次那样,把人都带走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你别有用心。”
下午,郝书记对张建中说,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了。就与陆副书记一起制定晚会的整体方案。搞文艺晚会,郝书记是拿手的,带去那几个人也精通业务,还没到边陲镇,在车上就把初步方案议出来了,陆副书记又有多年的群众工作经验,对安全保卫这一块也想得很精细,两者一组合,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张建中跑了两个村委会,见村委会已经在练球了,心里想大家的热情还是挺高的,但他还是提醒大家,别只管练球,把冬耕耽误了,把水利建设忘记了。
大家说:“不会,不会。”
他就要村支书带他去看冬耕,看水利排灌渠。最后,去了一趟山尾村,像上次戏耍三小姐那样顺着海岸线一直往东走,不同的是,没在水浸村上岸,还继续向前。边陲镇的海岸线几乎都印在脑子里,但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像临县月亮湾那样一个海湾。
冬天,海水没那么蓝,浪也大许多,到了上次郝书记溺水的海滩,张建中逗留了许多。那是一个几乎成一条直线的海湾,足有好几公里,总觉得在这里搞海浴场,规模太大。
于是,又向前走。心里也知道前面虽然有几个海湾但那里礁石太多,浪大暗流急,根本不适合海浴戏水。
天快黑的时候,在海傍村委会吃的晚饭。村支书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青人,长得魁梧健壮,北风飕飕,也只穿一件单薄的外套,却还半敞着胸,早早就等在村口,一见张建中就迎了上来。
“张书记这是怎么了?大冬天的,还跑来吹海风。”
永强冷得嘴唇发黑,说:“早知道,叫你也陪我们一起去。”
支书说:“我倒不怕吹海风。就是现在下海抓鱼,我眼睛眨也不眨。”
永强说:“你下去抓条新鲜的上来。”
他便憨厚地笑,说:“晚饭早准备好了。”
吃饭喝酒,他问,张建中,是不是看中他们这里什么地方了,是不是要在这里建码头?建码头的意思不言而喻。永强说,你就别做梦了,再建多少码头也不会跑到你这里来。你这地方,连路都不通。
支书一拍胸脯说:“如果,在我们这里建码头,明天,我就组织村里人修路,一个冬天就把路修出来。”
张建中说:“就是不建码头,你也要把路修出来,一条那么窄的小路,村民出入,骑单车也危险。”
永强对支书说:“听出话里的意思没有?”
支书就“嘿嘿”笑,摸着脑袋说:“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他端走酒,要敬张建中。
“你明白什么了?”张建中严肃地问。
“明白张书记对我们海傍村的关心!”
“我的关心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心。路一定要修,但不是因为要在你们这里修码头,而是路太难走,村民出入不方便。”张建中说,“你不要用建码头来刺激大家修路的积极性,不要让村民误以为镇政府要到你们这里走咸水货。”
“我决不提建码头的事,决不向村民透露半点信息。”
“我在跟你说实话!”
“噢,噢!”
“你看看,沿海各村,除了你们,那条村没有可以通汽车的路,就是山边那些的穷村,至少也有一条通手扶拖拉机的路。你就甘心一直当后进?你是边陲镇最年轻的支书之一吧?要为村民多干点实事!”
支书很委屈地说:“我当支书才半年,想修路一直没时间,只有等到冬季,田里的活,海里的事没那么多,才能腾出时间。”
“你这理由还算充分。春耕前,一定要把路修出来,不能通车,也要通手扶拖拉机。这是死任务!”
说此话时,张建中的确认为这里没什么大作为。海湾太大,投资成本高,要大少爷在这里投资几千万根本不可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在山尾村到水浸村之间的几个小海湾中选其一,盖三几幢建筑物,吸引百多个游客更实现些。
490 牺牲精神
规模大小是次要的,能打响招商引资第一炮更重要,边陲镇这样的地方也能招商引资,其影响力比实际效益更大。
张建中是这样计划的,边陲镇的资金还是以走私为主渠道,或者说,从近几年的发展趋势判断,没有这个渠道,还真有点不行。他还要利用这一点,想方设法把赵氏家族拖进来。
办海浴场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也是一个开始,希望下一步能找到新的吸引点。比如扩大海水养殖,承包山头发展林业,赵氏家族不是有很多建筑工地吗?需要林木,完全可以形成自产自销链。
如果,能把赵氏家族拖进来搞房地产开放就更好了。
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边陲镇这种边远贫穷的地区鬼都不来,根本没有开放房地产的价值。
张建中可没有太长远规,也没必要,你能在边陲镇呆多久?在这干三两年似乎已经够长了。他很清楚,保持稳定发展已经够了,郝书记不会让他呆太久,李副书记完全有能力再把他调回县城。
本来,共产党的官也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太长,你搞个十年计划都太远景,能在一个地方呆十年吗?呆不了十年搞什么规划?接你的人根本不可能按你的规划走,人家有人家的发展思路,出于表现自己,人家也要另辟蹊径,就像你张建中,有可能按高书记设计好的路子走吗?这会让人觉得你没有发展观,没有大局观。
当领导,没有这两观,就是庸才。
再庸才也不要充分展现自己的发展观和大局观。
一任领导一任思路,宿舍楼盖起来,海水养殖有所发展,旅游初现规模。张建中想,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把赵氏家族也引到边陲镇来,已经够伟大了,能不能稳住他?能不能吸引更多的资金?那是下一任的事了。
这些天,陆副书记挺忐忑的,老主任的副科批下来了,张建中却迟迟不提正科那个编制,前些天,副县长来,以为该考虑这事了吧?结果,屁也没放一个就走了。
虽然,套个正科也还是副书记,但这副书记明显比其他副书记高一筹,缺镇长,要本地提拔,这正科副书记就是不二的人选。问题还不是在边陲镇,全县提拔镇长,你也是一号种子。
退一步说,不提拔你,直接调到县里的机关部门,你有正科这么个衔头,怎么也得给你套个副局长。这可是相当于镇委书记镇长的待遇啊!
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不能放开手脚紧跟张建中。表面看,张建中无法与副县长比,但傻瓜也知道他的发展前景,有机会,谁不拼着命往他身上靠?没见黄副书记,突然也酒醒了,也靠过来了。
可不能让他抢了去。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打电话问副县长,什么时候考虑这正科人选?副县长笑着说:“等不及了?”
他说:“我是担心你会有误会。张建中什么事都找我,我又不能不配合他,我担心你误会,站到他那边去。”
“你是不是真的站在他那边,我会不清楚吗?虽然,我不在边陲镇,但边陲镇的一切,人和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陆副书记笑着说:“谁都知道,你副县长有千里眼顺风耳。”
“所以呢,你站在哪一边,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随便冤枉你。”
陆副书记“嘿嘿”干笑了一阵,又说:“春节快到了,把这事定了,也好过个安乐年啊!”
副县长却说:“春节前,这事还不能定。”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不想想,张建中一到边陲镇,提了一个副科,马上又提正科,是会有影响的,总得间隔一段时间。”副县长说,“当初,我就要他一起提,同时把正科副科人选都送上去,他不听,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陆副书记的心又悬了起来。
“所以,我也要应付好他啊!”
最后,副县长说,过了春节吧!
陆副书记那敢问张建中这事,担心他认为自己动机不纯,眼睛只是瞪着正科的编制,并非死心塌地配合他。
他曾向张建中表忠心,一定配合他,一定跟随他左右,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你张书记需要,我就冲在最前面。他还说,黄副书记在大家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酒肉书记,即使现在有点觉悟了,但要改变大家的看法还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他提醒张建中,黄副书记近期那么抢风头是另有目的的,私底下可能与镇长有什么默契。镇长不是把头缩回去了吗?但贼心不死,把黄副书记推到第一线了。
把黄副书记踩下去,自己才能冒出来!
郝书记一到边陲镇,他就紧跟不舍,这可是一个重要角色,如果,能给她留下好印象,许多事都能迎刃而解。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个长期关系,从某个角度说,张建中不就因为郝书记才有今天的辉煌吗?当然,他不能拿自己与张建中比,人家是她的女婿,几乎是最亲近的人。
以前,也没跟郝书记有才多接触,这一天下来,陆副书记发现,这是一个很会关心人的女人。别看她总爱双手叉腰,说话总会一二三四,但跟你低语的时候,那声调随和得你耳根痒痒。闲瑕下来,还会问你一些家庭事,老婆在哪上班?孩子多大了?听说陆副书记的老婆在学校当教师,就说,怎么不把她调到镇府来?教师晚上要回去晚自修,孩子由谁照顾?
陆副书记马上说:“个人的事小,公家的事大。再说了,镇领导的家属都安排到镇政府来,也会在群众中造成不好的影响。”
于是,他列举了几位镇领导家属在镇政府上班造成的一些议论。既巧妙地告诉郝书记,其他领导,职务比他低的党委副镇长,老婆都安排到了较轻松的岗位。
“如果,我老婆也调到镇政府来,整个班子都要被人说闲话了。”
郝书记无奈地说:“有时候,就是需要牺牲一些人来保全大局。”
陆副书记很在一种大无畏的精神,说:“我不牺牲谁牺牲?有时候,这分管组织人事的,把别人照顾好了,越是需要自己做出牺牲。”
“应该好好表彰你这种牺牲的精神。”郝书记对随她来的几个人说,“你们考虑一下,是不是可以根据这个题材,编一个短戏,宣传宣传。”
陆副书记忙谦虚地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也是我应该要做的。”
郝书记严肃地说:“宣传提倡这种精神,也是我们文化部门的职责!”
“不会用真名吧?”
“用真名怎么了?我们就是要用身边人身边事教育我们的党员干部,让他们知道典型不是遥不可及,先进就在我们身边,你可以成为先进,我可以成为先进,只要有这种精神,谁都可以成为先进典型,成为大家学习的榜样。”
随队来的一位女同志马上接受了任务,吃晚饭的时候,采访了他。
陆副书记说:“这多不好意思?”
郝书记说:“这也是任务,晚会的筹备方案已经出来了,接下来,你还要配合完成这项特殊的任务。”
“是不是跟张书记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这是文化部门的事,我可以说了算,就是小张,他也要尊重我的意见。”
陆副书记推辞了一阵,还是乖乖地配合了采访,心里却想,最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