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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中忙笑着说:“正事就是给你拜年!”
“顺便呢?顺便还谈什么?”
娜娜在二楼听到张建中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出来往下一看,还真是张建中,就说:“还真是张书记啊!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家来了?”
一边说,一边下楼梯。
“娜娜也在家啊!”
这几年,很少跟她说话,偶尔在县府大院见,娜娜也远远就躲开他。
“当书记很威风是不是?”
“那里,没有县长,哪会有我今天。”
“你别往我爸身上扯,你把我家大刚打伤了,也是我爸叫你打的?”
“没那么严重吧?”
“你要不要医院的验伤报告?”
张建中一直陪着笑,说:“陈大刚不会那么娇气,不会动不动就跑到医院去验伤!”
“你是不是嫌打得不够重?是不是要找上门来打?”
娜娜看着他那副笑脸,真想过去狠狠搧他几嘴巴,这家伙,每一次看他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恨,以前完全一副小白脸,软弱小书生相,现在,一张国字脸英气B人不说,身架子还越来越壮实了。
“我就是来认错的,那天发生了一点误会,天又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娜娜举起靠放在楼梯边上的叠椅,说:“你让我不小心碰一下!”
副县长装没听见也没看见,对常务副县长说:“我们喝茶。”
张建中想娜娜也就是比划一下,就没理她,往副县长这边靠了靠,那知,娜娜还真的抡了过来。
“嘭,咔嚓”
“嘭”是砸在张建中背上。
“咔嚓”是砸完后,娜娜心一慌,叠椅滑落在地上。
537 以后,学着点
张建中跳出了起来,看不清出了什么招,就听见娜娜“唉哟”一声,叠椅已经在他手里了。
“你打啊!你打啊!”娜娜握着被他抓痛的手,昂首挺胸,一步步B近。张建中拿着那把叠椅反而一步步后退。
“陈大刚,有人打我,有人上你家来打我!”
陈大刚正蹲在厕所里,听见娜娜骂张建中,就手急急地穿裤子,刚好开门出来,听到下面的叫声,三步并着两步冲下来。
“张建中,我警告你,你不要狗急跳墻。”见张建中的手里拿着叠椅,突然一个退步,说,“你想杀人灭口!”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不要血口喷人!”
陈大刚冲着常务副镇长说:“你都看见了,你要给我们作证!”
常务副镇长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目瞪口呆,六神无主。
“闹够没有?闹够就滚回楼上去!”副县长出声了,不能不出声,原还想让娜娜泄泄气,让张建中吃点亏,现在,主动权都在他这边了。
娜娜说:“你要为我们作主!”
陈大刚恶狠狠地说:“不要为难你爸,我就可以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副县长摸起茶几上的烟往口袋里塞,站了起来,说:“去我办公室说吧!”
张建中却平静地说:“还是在这说吧!有些话,我也想让他们听一听。”说着,把叠椅靠在墻壁上,招手要陈大刚和娜娜过来,“今天过来,第一,是拿县长拜个年。第二,是向陈大刚也包括娜娜你认个错。第三,想来解释清楚那天发生的事。”
陈大刚手一挥,做出打住的手势,说:“我们不需要你认错,也不想听你解释,有话,你去公安局说,去省支队说。”
“我先在这里说,如果,有必要,我再去公安局说,去省支队说。”
副县长指着陈大刚说:“你不要再说话。”
张建中的冷静让他有一种揣测不透,感觉有必要听他解释解释,这家伙,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越是显得冷静,就越说明他胸有成竹。
“水浸村事件,只是一场误会。”张建中说,“我不知道,陈大刚是从哪听到消息的,怎么就认定水浸村运的是走私货?我想,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吧?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负责保护我的线人。”
“我只想证明一点,你也是听说来的,并没有亲眼看见车上装的是什么货!不仅是你,就是你收卖的老大那一伙人也没看清楚。”
“你,你这是睁眼说大话!”
“我很清楚,你瞪这条线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最近都在关注,但是,我很纳闷,线人怎么会知道那晚水浸村会运货?”张建中对常务副镇长说,“我们好像也是暂时知道的。村支书要我帮忙的时候,已经是球赛颁奖以后了。你的线人消息比我们还灵通。”
陈大刚心儿跳了跳,当初还真不是水浸村的人,那只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瞪着海面,还以为船会从山尾村靠岸。
“其实,我们很清楚,你的线人是山尾村的,你们接到的线报,是那晚山尾村有一批走私货,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跑到水浸村来了,硬说水浸村运的是走私货。”
陈大刚咬牙切齿地问:“你是知道线人的?”
“这很难吗?边陲镇派出所没人帮你,你怎么认识老大,怎么收卖老大?”
“叛徒!”
张建中不再对陈大刚说什么,对副县长说:“那晚,水浸村运的是海鲜,过节找不到车,叫我帮忙,其实,哪都放假,真要找几台车并不是那么容易,刚才想到武装部兵们就是放假,也还是呆在军营里,所以,就叫那边帮忙,一则平时关系也不错,二则也可以为水浸村省点运输费。”
副县长说:“这么说,还应该表扬你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张建中也不客气,又说,“这事一直由常务副镇长负责,具体细节还是听他的吧!”
常务副镇长咳了两声,刚想要说,副县长手一挥说:“不用说了。事情搞清楚,就行了,具体细节我并不想知道。”
把事情说清楚,松下一口气,张建中便觉得背脊隐隐作痛,刚才娜娜那一下砸得不轻,且一点防备也没有,常务副镇长也看出来了,问:“没事吧!”
这一问正合张建中的意,很做状地摸了一下。
“要不要检查一下?”常务副镇长又补了一句。
很显然,他也意识到张建中想走了。这个常务副镇长,你还别说,有时候,还是挺能领会别人在想什么的。
张建中便笑着对副县长说:“我们回去了。”
“那我不送了!”
副县长一直装糊涂,想你张建中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态度,你那么对陈大刚,我心里也不爽。
“副县长也太过分了!”出了门,常务副镇长忿忿不平地说。
张建中笑着说:“挨那么一下,什么恩怨都扯平了,比费许多口舌要好!”
“他总得做做样子吧!总得骂他女儿几句吧!”
“算了。”张建中说,“现在,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叫陈大刚收手。”
“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陈大刚再怎么搞,也未必能把你怎么样?他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车上运的就是走私货,就算到水浸村去调查,也很清楚会是什么结果。”
张建中很感激地说:“这次,幸亏有你帮忙,想出这个办法。”
常务副镇长摇头说:“你不用感谢我,你冒那个风险也是为边陲镇,我能帮你,应该是我的荣幸!”
“你这话说的!”
见张建中一副言语难于表达的心情,常务副镇长非常满意。让书记一把手觉得你能为他着想,又能帮他做事,这是每一个下属梦寐以求的,这么些年,他总在寻找机会,总想能让哪个书记赏识自己,现在,终于感觉到了。他对自己说,你还要加加温,还要让张建中进一步意识到你的重要!
于是,他跟张建中谈修建公路的事。
他们一出门,陈大刚就在家里嚷嚷:“他们早串供好了,什么海鲜,骗谁啊!三岁小孩都不信。”
“人家就相信你吗?”
娜娜帮陈大刚说:“我听了都觉得假,老爸你会不觉得假?”
“现在不是真和假的问题,是你有没有证据的问题,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有时候,大家都觉得假,但人家能说圆就是人家的本事,为什么许多事明知道是假,还能过关啊?
“人家反倒有你的证据,一开始,你们的目标并不是水浸村,这个一调查就清楚,更说明你们只是瞎起哄!”
这话戳中了陈大刚的要害,他梗着脖子说:“就不可以调查他那些人了?”
“你那些人和他那些人有得比吗?我保证他那些人守口如瓶,但你那些人,不攻自破!”副县长说,“以后,学着点!”
“我学不来!”陈大刚不服气地说。
娜娜也说:“我也不要他学,学会骗人,很好吗?”
副县长鄙视地说了一句:“就这一点出息!”
这天,公安局长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跟李副书记说一说,迟早他会知道这事,这么大的事,你早知道了不告诉他,他不责怪你才怪。
打电话去他家里,没想到春节长假他还回办公室,又往办公室打,李副书记就要他亲自去汇报。
“你认为,这事的可信度有多少?”
“我相信张书记,一定是误会。”
老李将了他一军:“如果,你认为是一场误会,还有必要告诉我吗?”
公安局长只得苦笑。
538 和事佬
老李想到的不是陈大刚与张建中的争斗,而是副县长在幕后搞鬼,张建中是副县长的对手吗?边陲镇的春节活动,你就曾出招,摆平了许多事,这次,又要B你出招了。
这个副县长仿佛要撕破脸了,竟动用女婿跟张建中作对。应该是认为,有十足的把握吧?摆明张建中走私,搬掉他是太容易的事了,而且,这一搬,陈大刚立了功,副县长还不趁机再次扶他上马?
这个副县长真不是人,你让自己的女婿上位,我没意见,但你总不能扳倒我的女婿吧?你就不怕我跟你玩命?
这么想,他更觉得副县长是成竹在胸了。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无所顾忌,敢于撕破脸,就是认定谁也阻止不了自己了。
县委书记阻止不了你吗?
老李觉得副县长还是考虑不周,或者,提前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打电话给县委书记,说有事要向他汇报。
果然,县委书记也在办公室。
“我们一起去向县委书记汇报。”
老李把公安局长拉上一起去,汇报的是张建中的问题,由别人说,效果会更好一些。
“这大放假也没休息?”县委书记问。
老李笑着说:“你不也一样没休息!”
彼此便心照不宣地笑。
放长假,像他们这类领导是一件苦差事,没有很交心的朋友,又不能随便上街,成天呆在家里只有一个“闷”字,办公室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工作的地方,也是生活不可能缺少的一大去处,看看书报,看看一些忙的时候,没来得及看的兄弟县的经验材料,或上面的工作简讯,再打打电话,给上级打,也给下级打,一点也不显得清静。
偶尔,还串串办公室,说说话喝喝茶。昨天,县委书记就串到老李办公室去了,见他在摆弄棋局,就跟他谈了大半天闲话。
“今天,好像是来谈正事。”
老李说:“边陲镇发生了一点状况。”
“他们搞的春节活动不是结束了吗?”
“走私的事。”
老李尽管把声音压低,县委书记还是吃了一惊。
“谁干的?”
公安局长说:“还没确定。”
县委书记就瞪着公安局长,说:“这大过年的,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在领导层中,张建中走私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边陲镇发生这样的事,还能会是谁干的?如今,又是老李找上门来,县委书记还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