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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实际是什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不必执行?允许自搞一套!
组长又说:“不过,这家伙还太年青,不能让他太顺,太顺会助长他的傲气,天下老子第一,这样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年青人不经受点磨砺不行,不经受磨砺永远也不能成熟。”
这似乎是所有长辈子的心态,准确地说,是别人长辈的心态,如果是自己的晚辈,他们舍得让他栽跟头吗?
说到底,还是一种嫉妒心的狭窄。
“调查组我有什么看法?”
组长的看法就代表调查组的看法。
“印象不错。组长经常说,你工作踏实,像张建中这样的人,就是应该在你手下做事,如果,还老李和书记捧着,迟早会把他害了。”
“这是组长说的?”
“大概意思吧!”
虽然,谈的是张建中,却代表了组长的态度,至少说明,自己在这件事所起的作用。本来,这场纠纷就是因张建中而起的。
主任说:“我感觉,这话里有话。”
“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吗?”
“第一,书记和老李对边陲镇的处理不当,第二,张建中不能总让他处于一种上升之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应该由你县长把持大局。
县长非常愿意听这样的话,但还是假惺惺地说:“不要乱说话,不要乱说话。”
两人又一阵大笑。
这时候,组长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他并不认识县长,却还是问,不影响你们吧?主任忙说,不影响,不影响。县长先站起来,迎上去握手,说:“非常欢迎你来指导工作。”
组长说:“我是受命而来,都这把年纪了,也不让清静。”
“早就想过来看你了,但是,又怕会有误会。”
组长马上就猜到他是谁了,敢说这话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书记,再一个就是县长。书记他是认识的。
然而,还是不敢肯定,认错人,点错相是很尴尬的。
主任也不知道他们不认识,并没介绍,但一开口,就歪打正着,把县长的身份点明了。
“你们都喜欢喝茶,两人在一起有话题,县长对喝酒也很有心得。”
“是吗?是吗?”确定了身份,组长当自己早就认识县长,问,“你喜欢喝什么茶?”
县长谦虚地说:“我没什么研究,有什么茶喝什么茶,更多还是喝铁观音。”
“不行,不行。这年纪了,还是少喝铁观音,寒胄。这几年,我喝普洱多一些,比较平顺,适应老年人。”这么说完,忙又说,“县长还年青,我受得了。”
“年什么青啊,也是五十的行列了。”
“看不出。”组长对主任说,“一点看不出来。”
县长又补充一句,“前两个月刚过五十岁的生日。”
这句话很重要,别让组长以为自己五十七八了,这刚过五十,还有十年为人民服务的美好时光。
“我那边有点好普洱,等会叫司机送过来。”
“不用,主任这边安排得很好,什么都不缺。”
主任说:“县长的茶跟我可不是一个层次。第一,他懂茶。第二,他那珍藏都是极品。”
“也算不上极品。还能喝吧!”
组长很清楚县长的来意,似乎也感觉到,主任向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想想自己还一本正经,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本来,是想等都谈完了,再跟书记和你谈的,所以,一直没有去拜访你。”
“这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应该是我过来拜访你才是。只是主任过话在先,不希望我们打扰你,所以,才没有过来。今天,正好审批人大的请款报告,有些不理解的地方,才过来向主任请教。”
县长极力说明自己并不是特意来打探调查组的情况。
“人大的报告还用审核吗?”组长开玩笑地说,“主任多少,你就批多少。”
县长说:“我们县的人大,都是老实人,一分钱能捏出水,有时候,我不是把关他们的报告有多少水平,而是重点看看他们够不够花?”
组长说:“你这是受了市长的言传身教吧?凡是我们市人大向市里打的请款报告,他总是这么处理,没有苛扣的,只有嫌我们太节减。当然,有时候也因人而异,凡是我打的报告,市长总会有这种担心。”
“看来市长对组长非常了解啊!”
县长在试探他与市长的关系。
“他是接他老爸的班参加工作的,当时在我手下的一个小单位,不敢说是我培养的,但至少是我看着他起步的。”
“谦虚了,谦虚了。市长原来是组长培养的。”县长对主任说,“不容易啊!一个人有各种各样的成就,但能够培养一个市长,可见他的水平有多高。”
“就是,就是。”
“我也说一句实在话吧!”组长说,“这次,是市长指名要我到兴宁来的,可能给你们增添了不少麻烦,还请县长理解和原谅。”
县长也不失时机地证明自己,说:“这次调查组一到兴宁,我就知道,市长是动真格的。以前,这种调查,都由组织部负责。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所以,我向市长提出的唯一建议意见就是找一位德高望重的领导负责调查组的工作。兴宁县的情况复杂啊!还按原来的套路进行调查,很难能听到真实情况。幸运的是,市长采纳了我的建议。”
784 也涉及到赵氏的利益
老李打电话给常委副市长,了解他对书记与县长的分歧和矛盾有什么看法?常务副市长说,即使书记没打人,影响也太坏了。老李说,其实,书记是掉进了县长的圈套。常务副市长说,树周镇为典型,也太离谱了。既然知道自己与县长有矛盾,做事就应该慎重一点。
老李说真话:“其实,那是我建议的。所以,我对现在的结果很感到歉疚。”
“你别掺这浑水,把自己牵扯进去没什么好处。管他们谁胜谁败,你还不照样当你的副书记。”常务副市长想起了什么,说,“你不会是奢望书记胜出,把县长挤走,自己好接替他的位置吧?”
“没有,没有。”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我更担心的是,影响了张建中。”
“你的想法太多了。”常务副市长说,“书记打没打人,这个还没下结论,但制造假典型却是不争的事实,仅这一条,就够他受的。”
“能不能大事化小?”
“大家都不说,不但大事化小,还可以坏事变好事,但县长咬着不放,谁又会惹这麻烦?你怎么知道县长不会告到省里呢?尤其是这种窝里斗,自己人打起来,上面不可能不处理。”
“不知调查组那边都调查了些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这事是市长亲自抓的,调查组直接向市长负责。”
“市长抓这事?”
老李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想关上门不管这事,市长亲自抓的事,你让常务副市长过问,够得着吗?
“我想,可能是县长向市长提出来的。”
既然县长向市长求援,县委书记怎么就不可以向市委书记求援呢?
老李马上向县委书记反馈了这个信息。
“难怪调查组到兴宁几天了,都没有向你反馈调查组的进展情况。”
书记苦笑了笑,说:“早就知道是这个原因,市政府和县政府是一条线,县长挨打了,市长怎么可能不过问?不过问的话,也担心人家说他这个市长不关心自己的人。”
“这是非常反常的,可以说,是不符合组织原则的。调查组怎么可以撇开当地党委自己另搞一套?”
“这不是情况特殊吗?调查组来了解县委书记,还向他反馈情况,这更不合常理。”
“你完全可以向市委书记说清事实,你为什么气得想动手,我想,市委书记不会同情县长那种小人。”
“我还有脸跟市委书记通话吗?”
“总不能束手待擒吧?”老李说,“或许,市委书记就等你主动找他,你不找,他就观望,你向他求救,他才出招。”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市委书记一把手有着一锤定音的权利。他一句话,要调查组撤,调查组就得撤。他说,这假典型又不是兴宁首创,大家也都干过,为什么就揪住兴宁不放呢?大事就变小事了。他说,县委书记虽然动了手,并没有打人,但还是要严惩不贷,给个党内处分。这事就化危为夷了。
县委书记想了想,说:“拼了我这张老脸,明天就往市里跑一趟。”
老李鼓励他,“如果县长得逞,你更没脸。”
然而,县委书记打电话约见面的时间时,却像一盆冷水兜头兜脸泼下来,市委书记的秘书回话说,书记希望你耐心等待,调查组把情况调查清楚后,市委常委会自然会做出决定。
“妈的,”县委书记破口大骂,“又一个林副市长。”
其实,他们那知道,省委正在考察市委书记,若提拔他去当省城的书记,虽说没说要当省委常委,但套那么个官职是迟早的事,因此,他更希望平静,更希望手里握有证据的县长,不要跑到省里去搞事。
他甚至对市长说:“劳烦你了。”
市长能不能接替他当书记是一回事,但巴结一回市委书记却是实实在在的。
“你放心,我会尽量把这事压下去。”
调查组看似认真全面调查,其实,也是市长的安排,尽量稳住兴宁县委书记和县长,市委书记的考察结束后,再做处理。
但是,调查的结果,却是对县长有利的,也就是说,结果应该是朝县长满意的方向发展,县委书记不满意又怎么样?你打人还敢闹吗?你树假典型还有理吗?别说闹到省里,就是闹到中央也是徒劳。
老李还是不心甘,问:“还能不能再有别的办法?”
“我这边是没有了。”
老李心里嚷嚷,你根本就没争取,一早你就束手待毙了,你扑向县长的勇气哪去了?有哪勇气,你现在使出来啊!市委书记不见你,你就不能找上门?你就不能死赖在他办公室门口不走?你拿出一点点勇气,市委书记会不见你吗?你理直气状反映县长所作所为,市委书记会不出面干涉吗?
“张建中跟副省长不是熟吗?”县委书记想起那次与副省长的会面相见,“可不可以让他找找副省长?这比市委书记的威力还大。”
他清楚得很,周镇死于嫖娼,张建中也脱离不了干系,他倒霉,张建中,包括老李日子都不会好过。
老李叹了一口气,说:“不走这条路,似乎也不行了。”
其实,他也清楚,张建中是通过大少爷认识副省长的,也就是说,张建中找副省长还得大少爷的支持。
“未必有把握的。”老李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张建中跟副省长也不是很熟,还要大少爷牵线。他们只是生意上的关系,大少爷帮不帮还不好说。”
“也是走投无路了。”县委书记说,“如果,这次能过关,我欠你老李的帐,一定好好清还。”
如果,你县委书记没有利用价值,他老李也不会费神管这事!老李回到家,先是问张建中与调查组谈话的事,知道他并没逞能大包大揽,心安了许多,就算出现最坏的结果,县长当了书记,张建中承担的责任也不足于撤他政协副主席的职。
“假典型的事,就让县委书记一个人担吗?”张建中问。
“这个还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老李说,“我们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还有转机吗?”
“正在争取。”
“我能干点什么?”
“正要跟你谈这事。”老李停了停说,“县委书记正在争取市委书记的支持,当然,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
他不想给张建中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