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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拒绝吗?如果,她背对着你,你看到的是她那篮球般圆润的臀,且她的肌肤又那么白,你还不饿虎扑羊?她错就错不知中间她哪个部分,没有向你展示归诱惑你的地方。
他警告自己,你再不能干对不起敏敏的事!
虽然,她离开了,并不能说明她不回来。
她知道我与郝书记的苟合,并不能说明她会恨一辈子。哪有女儿恨母亲一辈子的?
她是去治病。她治病是为自己,但不能不承认也有为你的原因。
哪一天,她治好病回来,你却比余丽丽还龌龊,你还有脸见她吗?
他警告自己,你不能把自己与厂长混为一谈,更不能被女人超纵自己。
厂长看着糖厂一点点没落,心安理得,看着一万多位工人生活没着落,还风花雪月,但你不能。
不能辜负了林副市长,不能辜负了像班长小甘那样的工人,更不能辜负你的觉悟和责任。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干了一件错事,你不应该向余丽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是气糊涂了吗?
应该不是,你是想要在余丽丽面前显示自己,你是想让余丽丽知道,她根本无法高攀你。
张建中顺着长堤路一直朝糖厂的方向走去。
余丽丽恼怒之下,一定会与厂长合谋对付你,厂长一定会查找你身份,一定会动用他的关系阻止你。
目前,他想要阻止你太容易了。
因为你嚣张,八字还没一撇就跑到糖厂来了,你来显示自己的威风,提前来干涉厂里的内政。
这是所有的都非常鄙视的,这是一个官人不成熟的表现。
何况,人家又没有干错什么。企业不景气是他的错吗?是大环境的原因,是外资企业、民营企业崛起的原因,这些客观事实,大家都是承认的,也都给予国有企业更多的同情。
何况,你张建中又不是什么好鸟,借着岳父的势才爬到这个位置,借着试验区的牌子,把边陲镇搞得乌烟瘴气,现在被市委雪藏呆在政协那么个角落里。
张建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忙又打的回到美容院。
这会儿,余丽丽已经躺在按摩床上做美容。她一点不怀疑张建中说的话,从他的气质,处事的方式,以及与林副市长的关系,都可以看出,他说的是实话。
开始,她心里着实慌了一阵,想厂长离开后,自己该怎么办?肯定再没有现在的辉煌,肯定会被张建中打入十八层地狱。
虽然,厂里不景气,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时光,供销科长的丈夫成天无所事事,便用别人的名字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时不时从厂里弄些库存的糖出去低价变卖。
厂长对那些反对的人说:“总比堆在仓库里好吧!”
丈夫每次来提货,厂长批十吨的条,却偷偷多运三两吨。
以为张建中是来查案子时,还担心会查到点什么?今天引开他去喝早茶,丈夫又运走了一车糖,下午要他与国资办的人吃饭,丈夫肯定又跑了一趟货。
因此,余丽丽非常不希望厂长下台。虽然,丈夫收卖他,每个月要给他一款分成,自己也要跟他有不正当的瓜葛。
躺在按摩床上美容的时候,余丽丽想,自己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厂长,必须协助厂长阻止张建中入侵。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有林副市长支持,应该不是好对付的主,但厂长也不是想踢走就能踢的。
她知道,厂长干了那么些年,政绩没有,但人缘还是不错的,厂里再艰难,每月的接待开支也不没少。
那些接待请的还不是上面的人吗?
张建中进门的时候,美容师正给她上好面膜。
“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没等美容师回答,余丽丽便惊慌地问:“你要干什么?”
“有些话要跟你说。”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刚才的事,我想,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刚才什么事?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可以不承认,但你丈夫知道的话,我想,他应该清楚你是什么人?”
“你威胁我?”
“我说的是事实。”
“如果,我说是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呢?林副市长也知道,我喝了酒。你想趁我喝醉了,非礼我,但是,我没有醉,你没能达到目的,就反咬一口。”
“如果,我只是告诉林副市长,只是告诉你丈夫呢?”张建中说,“林副市长应该更相信我吧?你丈夫应该会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吧?林副市长当然不会到处说这事,你丈夫当然不会那么不要脸,他们只是记在心里,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卑鄙!你无耻!”
“你不要太激动,其实,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你想要我怎么样?”
“很简单,替我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做不到!”余丽丽底气足了。
“我保证,替代了厂长,你的日子会比现在还滋润。”
“怎么个滋润法?”
“现在,我还说不清楚。”
“我不会那么傻,你给我开张空头支票就想要我闭嘴,你也太天真了。”
“你到处张扬,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很简单,就是不想让你当厂长。”
“很多事,不是你想不让就不让得来的。这厂长,我是当定了。”张建中不得不给出点气势了,总跟这种人商量,只会助长她的气焰,要让她意识到,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如果,事先泄露了消息,我当了厂长,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你当了再说。”
张建中说:“你怎么就看不清形势?你也不是那么没有头脑的人啊!”
——林副市长是分管企业的副市长,我与他的关系怎么样,你很清楚,他让我来当这个厂长,有谁反对得了?
——林副市长要干一件事,会不经过一番考虑?厂长干了那么多年,不出成绩,上面人已经有怨气了,如果,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他会不让位?他早巴不得了。所以,你硬碰硬没用。
——这两天的接触,老实说,我觉得你还是有你的特点的,只要发挥得好,你还是可以成事的。厂长把你放在现在这个位置,有点委屈你了。
“难道你还要升我当副厂长?”
“很难说,只要你做出成绩,我可不在乎你的缺点。”
余丽丽犹豫了,如果,给厂长安排个好位置,他还真愿意离开这个破厂,但是,他张建中能给她什么能比现在还滋润呢?总不可能还低价批条子给她老公吧!
“你那么有把握当厂长,为什么不让我说?你还潜伏当卧底,查出仓库里少货给林副市长一个惊喜是不是?”
“你不会说,这事与你有关吧?”
“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只是一个借口,林副市长让我找的一个借口,我并没想要来,但他希望我来,找了这么个借口,让我来了解厂里的情况,仅此而已。现在,我想来了,但我并不想管以前的事。”
反对高书记的教训太深刻了。
“你都想了解些什么?”余丽丽口气软了。
801 一锅端
回到家,余丽丽把张建中的话告诉了老公老井,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也别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了。老井心里却恨恨的,想你他/妈的不是又勾搭上了吧?女人不要脸,什么男人都无敌!
老井不是不知道余丽丽的事儿,忍声吞气还不是因为自己没底气吗?这些年,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还不是想要壮大自己,哪一天气壮了,一脚把她踢了。男人有权有钱,同样可以风流潇洒。
他无法指望自己有权,虽然知道,这世道,有权就有钱,但那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太多不可控因素。
捞钱相对要容易得多,现在,到处都在浑水摸鱼,他不能失去这大好时机,把老婆赔进去又怎么样?不赔她也那破鞋的货色。
自己开的那个小公司,看似不起眼,钱却赚得不少,干了那么些年的供销科长,还是有不少客户的,国营企业的产品,没有质量不好的,只是价钱太贵,拿着厂长批的条子,价钱就不成问题了。
厂里的商标不行,可以贴别人的商标,仿效别人的包装,客户需要什么牌子就贴什么牌子。
大家不都这么干吗?
因此,这些年,除了打点厂长,钱也赚了不少。
老婆成天嚷嚷着叫他要钱,他总攥在手心里不洒一分钱,说是现在的客户都很精,发了货,给钱不爽快,总要压你一两期的货款,钱是赚了不少,但大多是数字。老婆一气之下,曾叫他什么也别干了,去把货款都追回来。
他说:“好,好。”
出去追了几天,其实都去泡了女人,回来双掌一拍,说:“人家还是不给。”
老婆放飚了,说:“不给就别再他们供货了。”
“好,好。再不与他们合作了。”
老井说是又找到了新客户,但新客户还是那个样,现在做生意,都一个模式,谁手里有钱谁牛B,供货人永远都得装孙子。
你这*玩了我这么多年,我玩你这三几年已经便宜你了。哪天,老子有了足够的钱,就玩失踪,让你找都没处找。
突然得到厂长要让位的信息,他心里“咯噔”一跳,想张建中未必会听余丽丽的,想余丽丽看上的应该是他的年青和魅力,那*,你很难说她不会干那种倒贴的赔本买卖,于是,决定趁厂长还有最后一口气,玩铺大的。
这天,他走进厂长办公室,笑嘻嘻地递上一条烟,厂长便没好气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他说:“还能干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
厂长说:“早两天连走了两批,你还有完没完?这个月已经超量了,不要人心没厌足。这可不是你家里东西,算往外拿就往外拿。到处都是眼睛,做事得有个度。”
老井还是一副媚相,说:“你就不想趁这最后一段时间大捞把?”
厂长很生气地说:“你这是人话吗?什么最后一段时间,你咒我死是不是?”
老井吓得脸都黄了,忙说:“你别误会,你怎么会咒你呢?我咒谁也不敢咒你啊!”
厂长却想,你不咒我还有谁会咒我?老子把你老婆睡了,你心里服气?不过,事情得分清楚,老子睡你老婆可不是白睡的。
“听说,你就要高升了,不再担任这个破厂的厂长了。”
“你听谁胡说八道?”
“厂里谁不知道?那个张建中不就是来接替你的吗?”
厂长脸上的肌肉绷紧了,问:“是他说的吗?”
“这可是好事啊!这么个破厂,哪值得你留恋。”
“这是谣言,我先把你抓起来,追查散播谣言的根源。”
老井“哈哈”笑,说:“厂长,你就别装了。我知道还没下文之前,你有娈数,你是预防万一,但总不能连我也隐瞒吧?我们是什么关系?更应该趁这个机会,赚一把。”
厂长不得不考虑事情的真实性,张建中可是林副市长带来的人,当初,余丽丽说他是来学国企的管理,他就觉得奇怪,是不是林副市长已经向她透露了信息?她告诉了老井?
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好事儿。本来,最早知道的应该是他这个厂长,林副市长怎么只字不提?很显然,这事对他不利,也就是说,林副市长可能不会安排一个好的职位给自己,也就是说,这其中带有夺权篡位的意思。
厂长把老井支走后,打电话叫余丽丽到他办公室来。余丽丽一见厂长坐在大班椅上摆出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她却反而笑了。
“谁惹你生气了?”
“你家老井。”
“你跟他计较什么?他连老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