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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中却不高兴了,说:“我是靠过他,但并非完全靠他。在边陲镇,我几乎是从最低层干起来的,那时候,跟你们赵氏做生意,就算我不当镇委书记,也很风光。”
三小姐没想到,他又像被踩了尾巴,反正,你跟他总搭不到一块,好心好意也会莫名其妙地刺激到他的神经。
车还没停定,一个男人挥舞着双手大声嚷嚷:“不加油,不加油。”
三小姐按下车窗问:“为什么不加?”
那男人扯直嗓门说:“不加就是不加!以后都不加,这家加油站,老板破产跑路了。”
“你们早说啊!应该在路口竖块牌子说清楚啊!”
话音未落,却见一个穿着油站员工服的女生跑过来,像是要给他们加油,那男人双手一拦,说“你滚远点,不要靠近。”
“我要给客人加油。”
“不准加。”那男人大声说,“你敢加,我就敢点打火机。”
他真就掏出打火机,做出随时会打着的样子。
三小姐不乐意了,说:“你们打情骂悄等下了班好不好?在加油站玩什么刺激?”
这期间,又跟进来几辆车,紧跟在三小姐车后的司机探出头来说:“你们在加油站玩火,不要命了?”
那男人说:“这家加油站就是草菅人命的加油站。”
看他神情,并不像是打情骂俏。
张建中的注意力却不在那对男女身上,其他几个加油箱的情况也一样,都有人阻止不让加油站的员工加油,他们步调一致,手里都拿着打火机。其他车上的司机早下了车,骂骂咧咧。
——你们怎么可以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
——你们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
有人甚至推扯那些阻止加油的人:“你们搞什么破坏?”
“是加油站拿生命开死玩笑!他们这些人见死不救,他们没有资格再开加油站,他们必须受到应的的惩罚,必须关门混蛋。”
阻止的人气势汹汹。
三小姐问:“怎么回事?”
张建中说:“你看看那边。”
他指着加油站的工作室叫三小姐看。那里挤满了人,争吵更激烈,穿加油站制服的与不穿制服的人形成两派,而且,也有警察掺和在其中,貌似不穿制服的人来闹事,加油站报了警,然而,警察似乎也无法阻止那些人捣乱。
“警察也太无能了。”
张建中想起边陲镇的警察,虽然,这里不是边陲镇,不是兴宁县。
“有人闹事,快点离开,这些人激动起来,什么傻事都有可能干什么?”
事不关己,还是保命要紧。
车根本无法动,前面被那男人堵住了,后面的车已经不止一辆了。
工作室里的人突然拥了出来,一个卷发的男人像是闹事的头儿,大声说:“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一直闹下去,你也别想能做生意。”
一个貌似站长的人说:“你别以为警察不会抓你们。”
“有啊,抓啊!凡是有良知的人都会站在我们这边。都会谴责你们不人道的行为!”
几个加油的司机冲了过来,对卷发说:“我们不管父你们的发生了什么争执,总不能影响我们,更不能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
“我们没有想要影响你们。”
“但为什么不让我们加油?”
“不是不让你们加油,是不让他们给任何车辆加油。你们可以去别的加油站。”
司机们不乐意了:“我们去哪个加油站要你管吗?”
场面一片混乱,警察反而成了最不相关的人。
“下车,别坐在车上。”张建中叫三小姐下车,会车上是最危险,真有什么冬瓜豆腐,跑都跑不掉,烤成烧猪都有可能。
“这些人搞什么鬼?”
三小姐下了车,也没八褂去了解原因,相反,很不屑与那些吵吵嚷嚷的人为伍,往一个僻静的角落走。
“真倒霉!”
“没办法,碰上了。”
“应该是你倒霉吧?害得我跟你一起倒霉。”
“你不应该姓赵。”
“为什么?”
“姓赖才对。”
“没心情跟你吵架。”
三小姐看着那些吵闹的人,恨不得他们动起手来,相信他们大打出手,警察肯定会出面,肯定会把他们抓走。这么吵吵闹闹的,天亮都不一定完事。
“警察也太无能了。”
“现在的警察都不想惹事。”
“应该是没有利益吧?所以,谁也不得罪。”
张建中笑了笑说:“这属人民内部矛盾,最好双方自己解决,警察只是维持秩序,不影响别人就是了。”
“这也叫维持秩序?也叫不影响别人?”
“至少事件还是控制在加油站范围。”
一边说,张建中一边掏烟,很自然且熟练地把一根烟叼在嘴里。
“你干什么?”三小姐手一伸,把他的烟抢了下来,“加油站不准抽烟。”
张建中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说:“不抽,我不抽。”
“你就不能把烟戒了?年纪青青的,抽什么烟?”
“没说抽烟有年龄限制吧?”
“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
张建中想,以后,见不见你还不一定呢!
“抽烟有什么好处?”
“抽烟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戒不戒烟你说了不算。”
“你老婆没叫你戒烟?”
“还真没叫,有时候,她见我的烟抽完了,还会帮我买。”
三小姐马上发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题,张建中脸色变了,眼光也痴了,肯定是想老婆了。真没出息,老婆走路了,还那么痴情。在你最艰难的时刻,她把你甩了,你想她,也太没骨气了吧?
“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建中不让自己沉溺在对敏敏的思念中。这些日子,他总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制止自己去想敏敏,他一点不恨敏敏的出走,更没有理由责怪她,内心里却希望她能治好病,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
结束了,一切都成过眼云烟。
他常常这么告诫自己,你别想再有任何幻想,她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
然而,他总会不知不觉地思念她。
加油站的争吵又进入了另一种状况,加油的司机们与闹事的人形成了一伙,抱团谴责加油站。
——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应该拉他们去枪毙,要他们偿命。
——以后,我们坚决不帮衬这家加油站,太没人性了。
刚才,司机会还想着快点离开,这会儿,一个个义愤填膺,一个个为了维护正义主动留下,为那些闹事的人讨还公道。
张建中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才明白警察只是看热闹,原来,他们也同情闹事的人。
807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天前,一辆救护车抢救病人,曾要在这个加油站加油,司机心急,嫌加油员动作慢,骂了几句粗口,结果,把加油站的人激怒了,一致拒绝给救护车加油。车上的医生下来解释,他们却不听,一定要司机赔理道歉。司机认为自己救人心切是对的,你们加油站明知车上有病人还强词夺理,太过分。
于是,互不相让,拖延了半个小时,病人还没到医院就死了。
三小姐说,昨天,她看过这则新闻,说司机态度再不好,加油站也应该以救人为重,因此,所有责任必须由加油站承担。
闹事的人都是死人的亲戚朋友,一个激动,跑到加油站来理论,那知加油站不理不睬,无可奈何之下,他们便大闹加油站。
“让大家评一评,他们应该不应该偿命?”
——应该偿命!
——当天,所有值班的人都要承担责任。
——加油站必须给予赔偿。
车聚得越来越多,司机也越来越多,有像三小姐那样事不关己的,更多还是选择站在正义一边。
加油站说什么也不认为自己要承担所有责任,你病人在救护车上死的,就应该由医院负责,他们加油站就算不给你加油,你就不能去别的加油站吗?这附近又不是他们一家加油站。
的士都有严禁拒载规定,你们加油站就能拒加油吗?何况还是拒绝给救护车加油。
死者家属开出的赔偿条件很高,这也是加油站不承认自己负主要责任的原因。
——报纸上写得很清楚,你们别想赖得了。
——你们不给予赔偿,我们就天天来闹,把你搞臭,以后,你也别想再做生意。
张建中问三小姐:“你怎么看?”
“事件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如果,不是在加油站拖延那半小时,病人可能死不了。医院把责任推给加油站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些人,也太没人性了,的确应该让他们汲取点教训。”
“这可不是一点教训啊!三十万啊!”张建中说,“更重要的是,名声又坏了,谁都不会再来帮衬这样的加油站,以后生意也做不成了。”
“你好像还挺同情他们?”
“他们也不容易。加油站倒了,老板损失,员工也失业了。”
“这种人猪狗不如,值得同情吗?”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不觉得他们是弱势群体吗?”
三小姐手一指,说:“你去那边说,看人家怎么对付你?你就是武林高手,也会被他们揍扁。”
张建中摇着头说:“你三小姐也不是糊涂人,却让报纸舆论误导了,轻信了一面之词。现在,一些社会新闻总好搞些百姓关心的新闻,表面说的是真话,其实,却不是全面客观地反映事件,而是揪着某一点肆意扩大化。”
“不是我糊涂,大家都这么说,谴责加油站见死不救。”
“你就不想想医院方面的责任?”
“医院有什么责任,你不加油,救护车开不了,还要人家下去推啊!”
“舆论媒体恰好就是抓住了大家这种心理,把医院的责任抹得一干二净。”张建中说,“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写那篇新闻的记者是不是被医院收买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
“猜测也好,真实也好,但记者是个聪明人,正是抓住了大家都唾弃的‘见死不救’,引开了大家的注意。有时候,视角很重要,百姓在分析问题是,看到的往往是一方面。”
“你冷静,你看到了全面。”三小姐说,“我就是百姓的素质怎么了?我宁愿与百姓同流合污。”
张建中笑着说:“我也是百姓中的一分,也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但是,我们应该更睿智,更不能让人当枪使。”
“张书记,不,张副主席你去跟他们作报告吧!”
“你以为我不敢啊?”
“你敢,你什么都敢!”见张建中真要朝那边走去,三小姐忙拉住他,“你真要去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可不想平白无故跟着你挨揍。”
“你如果怕死,可以离远一点。”
“我不想啊?我想离得远远的,不是车动不了吗?”
“你可以躲到那边去。”
张建中指着进加油站的路口,又来了两拨警察,他们不是来劝导双方的,而是在路口维持秩序,不再让路边的车进入加油站。
“你不要以为这里是边陲镇,是兴宁县,没人听你的。”
“我也没想让他们听我的,只是希望他们冷静下来。”
“你别以为自己是英雄。”三小姐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不要他参加争吵的行列。
“我还不会那么傻,等他们没那么激动了,等他们吵得没劲再吵了,我再找机会说话。”张建中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被搂抱的胳膊,三小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举动,慌忙忙放开他的手,心“怦怦”跳起来。
张建中却想,她的胸好有弹性,甚至于,比敏敏的要大得多,却更有弹性得多,应该还没男人碰过。
在他的认知里,三小姐并不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