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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老李不是总想着工作上的事,不是那么心有余,心不足,我也不会那么放肆。
有时候,错不是单方面的。
没有敏敏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也不会心痒痒。还有,还有张建中那东东不是那么特别,那么很有劲的一柱擎天,自己也不会心思思。
好像所有的条件都凑足了,都具体了,那种事情也就水道渠成发生了。
想想,人还是缺少不了理智,你不能克制自己,放任自己,多不可思议的事都会干出来。
张建中是否意识到这一点呢?如果,他还不懂得克制,是不是背着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郝书记分析过政协那几个年青的女同志,后来,又分析那几个三四十岁的女同志。他既然能与你有瓜葛,应该也不会在意她们的年纪。
这么想,她又觉得自己把自己看低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跟她郝书记比的。这阵,她总喜欢站在镜子端详自己,想除了年纪,自己一点也显老。想张建中可以接受她,很重要的一点,就因为自己还显年青。
那几个女同志,张建中应该不不上眼,就算模样长得好,张建中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当初,那个外甥女,那般水灵,张建中不就没有碰她吗?
她想,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岳母,他应该也不会碰自己的。敏敏花了那么多心思弥补自己的不足,想了那么多平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讨好他,他应该不见得有什么不满足。如果,敏敏这次成功治好了病,更能把自己发挥得淋漓尽致,张建中还不爽翻了天?
她想,或许,这就是苦尽甘来吧!
“倒酒,再倒满!”老李又催她。
“不要喝了吧!”
“你别扫我们的兴,正喝得高兴呢!”老李拿筷子指着张建中说,“你说,你继续说。”
——毛的臭脾气,如果放在现在,别说当毛委员,就是一个镇委书记,一个小局长也别想能混得到。所以,我说,他碰到了适合他的年代,时势造英雄,英雄改变时势。
——长征前,毛已经被打进另册,好不容易才跟上长征的队伍。遵义会议再重用他,是因为他能打仗。打仗这东西,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容不得半点含糊,毛拥有瑞金指挥权时,天天打胜仗,因为臭脾气,被中央剥压了指挥权,那些人却天天打败仗,不得不被迫长征大转移。
——毛再拥有指挥权的时候,又从胜利走向胜利,更加确定了他的威信,中央也不得不服气,当时,周恩来的名气比毛还大,他为什么敬佩他,为什么提携他,就是因为他会打仗。
张建中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毛就是验证这一真理的最好例子,打胜仗就是真理,打败仗就是错误的,一清二楚。”
——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期间,不是忘记了这一标准,而是很难分得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像在机关工作,没有完全的对,也没有完全的错。表面看,是对的,但也有不足的地方,说是错的,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因此,一个人的对和错是由上面人来评价的。
——领导说对,你就对,说错,你就错。像毛那种臭脾气,得罪上面人,早就被踩到脚底下永不得翻身。在机关,脾气臭的人,没几个能混出好模样的。
——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冲击国有集体企业,大多都面临倒闭的危机,这好像又回到像战争年代,只要把企业搞起来就是奇才,搞不起来就是庸才,越搞越差就是无能。
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对与错,就像战争年代一样,很简单,标准也很清楚。上面有没有关系不重要,脾气臭不臭也不主要,有时候,又不得不承认,脾气越臭的人,越能当机立断干大事!
“现在也是时势造英雄的时代。如期在机关里泡着,倒不如去企业搏一把,是英雄,还是狗熊?让事实说话。”
老李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拐了那么大的弯,就是想说服我,希望我同意你去企业,帮你去企业。”
张建中“嘿嘿”笑,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老李说:“你不觉得自己缺少点硬气吗?”
“我也有同感。前些天,我就这么问过自己,真要干企业,就不能像呆机关,太多去考虑别人的看法。只要企业搞起来,就像打胜仗一样,你不承认也不行。”
老李说:“硬气不可少,但必要的时候,还要搞点阴谋诡计。没有哪个人靠走正道就能成功的。毛建立自己威信时,也使用过一些手段,他称雄了,那些称之为‘阴谋’的东西,就成了‘阳谋’。”
因此,接到小甘的电话,张建中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正副厂长大打出手,不正是我张建中表现的机会吗?不是我张建中趁势而入的机会吗?他不去考虑别人的想法,更不考虑,有人说他迫不及待想当厂长太早介入。
车一驶进糖厂,就见好多人围在厂部。
林副市长也赶到了,他的车就停在楼下。班长接了张建中一把,告诉他,小甘被他们抓走了。
张建中心儿跳了一下,问:“为什么?”
“你不是叫我们留意厂里的情况吗?有一天晚上,我和小甘发现,一辆货车把新进厂的一批材料又运走了。当时,杨副厂长说是正常出货。现在,又说是偷盗,杨副厂长是主谋,把小甘抓去审问了。”
杨副厂长是主谋,跟小甘什么关系?想了好一会,张建中才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叫小甘去协助调查。
“小甘够义气,没有出卖我,要不,我也被他们抓去问话了。”
张建中被他的憨厚逗笑了,说:“没事的,只是让他去问清情况。”
“很难说,就算杨副厂长是主谋,又能把他怎么样?批评几句,照样当副厂长,但小甘就惨了,就要被他打击报复了。”
813 你们污陷我
杨副厂长是建厂时的老功臣,刚当副厂长那会儿,老井只是供销科的普遍业务员,余丽丽也只是车间统计员,有一次,喝喜酒,杨副厂长是男方的客人,余丽丽和老井是女方的客人,知道他们都是糖厂的,安排在一张桌。
老井像是找到了倾吐的机会,不停地向杨副厂长抱怨供销科长怎么怎么无能,自己如何如何撑起科里一片天。杨副厂长爱理不理,眼睛却总瞄着余丽丽。
隔了一天,余丽丽敲开杨副厂长办公室的门,裤腰带一松,就把他搞定了,至少有半年时间,杨副厂长有事没事都往车间打电话,说是统计的数字有问题,叫余丽丽上来解释一下。
开始,余丽丽也爽快,渐渐就诸多理由。杨副厂长一个不高兴,说:“我可以让老井当供销科长,也可以让他什么也不是,贬到车间当计件工也可以。”
余丽丽却说:“厂长也叫我去他那。”
气得杨副厂长差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往厂部跑得多,有一次就遇到厂长了,余丽丽抛了一个媚眼,厂长嘴角立马流出口水,她再傻也知道前面没有“副”字更有话语权。因此,泊了厂长的码头。
没过几天,余丽丽调进厂部办公室,杨副厂长就更沾不上她的边了。
“你别以为傍上厂长,我就奈何不了你。”他很不服气,把余丽丽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
余丽丽不仅不买他的帐,第二天,厂长还把他的工作调整了,只让他负责后勤。成天就围着食堂那一块转。
杨副厂长更咽不下这个气,想着法子要抓他们奸夫营妇的现形,一次从窗帘后瞪着余丽丽进了厂长办公室,估计他们差不多了,便冲过去拍门。
一边拍一边叫,惊动了好些人,然而,门还是不开,杨副厂长更来劲了,大声叫:“你们在里面不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一个个都跑光了,厂长和余丽丽那点事,谁不知道?就是你杨副厂长跟余丽丽也曾经说不清楚,谁都不想趟浑水得罪人,何况都是得罪不起的角色。
厂长开门时,走廊只剩杨副厂长一个人。
“你嚷嚷什么?”厂长声音比杨副厂长还大,“门并没锁,一扭就开了。”
杨副厂长当然知道门一直在里面插着,但有谁能证明呢?他们穿上裤子,你反而成了故意闹事破坏他们声誉。
厂长占理了,一定要把杨副厂长刷下去,余丽丽心虚,劝他还是算了,说杨副厂长并没冤枉你,如果事情闹大了,上面来人调查,她难保自己不会说漏嘴,还有老井与他合作的事,查出来麻烦更大。
她又劝杨副厂长,你自己也不干净,闹到后来,两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倒不如与老井合作做点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在余丽丽的周旋下,两个男人被她和谐了,暗地里都跟老井合作。
这次闹得那么大,问题出在老井玩失踪。
“老井在哪里?你叫他来见了。”杨副厂长先找余丽丽,说老井想把他那份儿也吞了。
余丽丽说:“老井只是出差几天,厂长也知道的。”
杨副厂长哪听她解释,说:“你别以为,傍上厂长就可以无法无天,就可以欺负到他头上。你别以为,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你和厂长的事就没人知道了,就一起想办法对付我。”
“谁对付你啊?没人要对付你。”
“你们干的事,你们自己知道。”杨副厂长说的对付他,是把小甘跟踪他的事误以为是他们指使的,想整他的材料。
又过了几天,老井还没露面,杨副厂长就摊牌了,趁余丽丽进厂长办公室,就闯了进去。
厂长很警觉,问:“你又想干什么?”
杨副厂长说:“我才没心思抓你们的奸。”
想来想去,觉得老井一定是携款潜逃了,遇到这样的老婆,谁咽得下这口气,有了钱,还不玩失踪埋名隐姓过滋润的日子?
“老井是不是被你们B走了?”
“你这是什么话?谁B他了?”
“你没B吗?你把人家老婆睡了,人家会不知道?人家会不拿了钱玩失踪?”
余丽丽说:“我说过,他出差了。”
“他现在在哪?你家里的钱还在吗?”
厂长心里跳了一下,如果,老井真玩失踪,上面追查原因,爆出你与余丽丽的事,你就成了B老井潜逃的罪魁祸首。
余丽丽更慌得脚发软,家里的钱一直在老井手里,他这一跑,你什么都没有了。很显然,他蓄谋已久。
“他到底在哪?”厂长也追问她。
“不知道,我不知道。”
厂长开始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杨副厂长说:“报案,马上报案。”
“你急什么?”厂长哪能让事情闹通天,“那只是你的猜测。”
“你看看她那副熊相,像是猜测吗?”
厂长问余丽丽:“他现在哪?”
余丽丽无言于答。
——他一直没给你电话吗?
——这几年,他赚了不少,钱给你了吗?
——出差前,他还向厂里预支了五万元的差旅费。
余丽丽目瞪口呆。
“我一点不知道。”
“你这么精明的人,会什么都不知道?”
“他总说收货方拖欠货款,总说好不容易才收到一点货款,都给了你们,家里的一点积蓄也被他拿走了。”
“他那个公司还有多少货?”
“什么都没有了。昨天,我还去看过,都清空了,他出差后,公司的人都放假了,一直关着门。”
杨副厂长说:“这不是跑路是什么?”
余丽丽不相信,不停地说:“不会的,他不会跑路的,他不会丢下我和孩子不管的。”
杨副厂长说:“你清醒点吧!别以为他不知道你们干的事,全厂的人都在议论,他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