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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市长并不服气代市长,早几天,你不过是常务副市长,现在也还只是代市长,打什么官腔?根源是什么你不清楚吗?仅仅是管理问题的?如果,一定要归结管理问题,那也是市里用人不当,你们提拔任用有能力负责任的厂长,企业至于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吗?
“市长说得对。”书记省去了那个“代”字,不仅书记,所有的人都不会犯傻,在市长前面加那个“代”字。
——我不否认,体制非常不利于企业发展,但是,这不是我们江市的问题,这是全国都面临的问题,现在,省以下的国企,市国企、县国企,有几家景气的,有几家不是亏本?
——这种现状不会一直下去,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在中央国务院新政策没有出台前,我们首要的任务是什么?保持稳定!同样的条件和环境,人其他地区为什么没有示威?说明人家管理有方!人家能把问题解决在厂区内。
——我不奢望企业摆脱困境,重现生机。这些话我听多了,也越听越没信心,希望你们也不要把工人当小孩子当猴耍,他们一次次失望,已经不相信我们了。所以,我们不要再给他们希望,更应该向他们说清事实。我相信,我们的工人是有觉悟的,可以理解我们难处的。
林副市长和苗主任连连点头。
代市长说:“今天这个事,也提醒了我们,工人们的思想波动非常大,情绪非常不稳定,因此,要高度警惕,回去告诉所有的企业领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及时发现,及时解决,严格控制在本厂区内,切忌事态蔓延。”
书记说:“王解放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给死者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副市长说:“据目击者说,肇事者并不是王解放。”
“不管是谁,都要一查到底,第一,还王解放清白,第二,也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现在的干群关系非常紧张,不要让群众有太多猜疑。”
代市长问:“肇事者是谁?”
毕竟,是一个部队转业的,不可能不关心。
林副市长看着苗主任,他只得说:“现在还不知道。”
书记说:“是不是酒后驾驶?一定要查清楚,还有车上那个女人是谁?与王解放是什么关系?都要弄清楚。”
代市长不再说话了,老李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女婿才刚有出现走出沼泽,这王参谋又惹大麻烦了。现在沾花惹草的人不少,没发现,就是没事,出了问题,就是你倒霉了。
虽然还没查清楚,在座各位却都觉得查起来一定有问题。
“张建中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离开会议室,书记在走廊上问代市长。
“我也不是太了解。”代市长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听说,他不是你战友的女婿。”
“是的。见过几次面,年青人倒挺机灵,不过,林副市长对他更了解。他分管兴宁县,交往更多一些,是他把他弄到糖厂的。据说,王解放也是他同意才从兴宁调过来的。”
“有没有可能,开车的是张建中?那个女人与张建中有关?”书记说,“我是这么想的,王解放为什么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保护那个人。谁值得他那么不顾一切地保护呢?”
代市长点点头,说:“非常有道理。”
林副市长刚好就在他们身后两步远的距离,书记停了一下,等他走过来。
“来一下我办公室。”
林副市长知道书记的想法后,直摇头。
“不是张建中,他出差了。”
“出差了?”书记并不相信,张建中是你提拔的,你不可能不保护他,除非板上钉钉。
“前几天,他就离开江市去考察市场了。”
代市长问:“可以肯定吗?还没回来吗?”
“可以肯定,他也向苗主任请过假。昨晚还跟我通过电话,说他在上海。”
书记有些不爽,为了挽回点颜面,没事找事地说:“现在的领导,不管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不管单位多困难,一上任就想着旅游考察,做事办法不多,花钱的点子却不少。”
林副市长说:“我审核过,他去见的都是糖厂的一些老客户。”
“别人是老客户,他却是新客户新地点。”
林副市长不敢再说什么了,在书记面前,他也像老鼠见了猫。
代市长问:“张建中担任厂长后,又有什么花花肠子啊!前一阵,他动静搞得那么大,不会是虎头蛇尾吧?”
他很严肃,想要在书记面前进一步表明,张建中来江市与他没有关系。然而,这个话题,却让林副市长找到了解释的机会。
“他正在抓紧研发新产品。这次外出考察,除了与老客户联络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了解市场对新产品的需求情况。”
书记问:“他要研发什么产品?”
“奶食品系列,奶糖、奶果冻,还有奶汁饮料。”
代市长说:“这都是什么产品?能成气候吗?”
林副市长忙解释,说:“这应该说是糖厂滋生的一项品种吧?技术和原材料都有优势,而且,现在的消费市场,最有延续性的还是家庭用品,表现看,成不了气候,市场一旦打开,品牌一旦打响,成果还是比较明显的。”
他并不怯代市长,话说起来,清晰且明朗。
书记问:“是不是政绩工程啊?”
代市长说:“刚才,书记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国企的工作重点不是研发新产品,而是稳定。”
“不要以研发新产品,又给企业增加新的负担。”
林副市长连连说:“我一定严格把关。”
书记干脆利落地说:“我对你不放心。”
林副市长无言于答,只有尴尬地笑。
“我看这事,列为市长督办项目,由市长直接负责审核。”书记说,“企业研发那一套,我算是看透了,由你林副市长把关,我放心不下。”
代市长笑了笑,并没马上回答,当你接受任务或不接受任务的时候,最好不要急着表态,不要让人觉得你太随意。
“这事我督办合适吗?一个厂研发新产品,而且是这种小产品。”代市长又笑了笑,说,“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小题大做?”
目前,最好就是什么都别负责,特别是企业那堆烂摊子,好事没你的份,坏事随时发生,如果,再闹出像今天这样的示威游行,能不能去掉市长前面这个“代”也成问题。如果,书记居心不良呢?
麻烦就更大了!
“这问题可大可小,搞得好,糖厂还能半生不死地拖下去。”书记并没对这小产品寄予太大的希望,“搞得不好,那就是雪上加霜。”
代市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这样吧!以市政府的名义组织一个审核组,对这个产品进行一次审核,审核组认为可行,就开绿灯,认为行不通,就停止研发。”
有审核组把关,就算出了问题,也有人承担责任。然而,这等于又给张建中多上了一个紧头箍,多了一个说三道四的管家婆。
874 为什么要我画蛇添足
糖厂并没有人加入示威队伍,制造厂的人离开糖厂,目的是很明确的,糖厂谁凑这热闹?明摆着他们去市政府告王副厂长的状,再不喜欢王副厂长,也不可能明目胆。
制造厂的人似乎也把王解放忘了,或许,他们觉得王解放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揪不揪你去市政府也没关系,市里的领导一声命下,你还不死赶活赶地去市政府?未必硬要拉拉扯扯白费那力气。
总工程师从研发室赶到厂部,制造厂的人已经离开糖厂了,王解放在卫生室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正回办公室。
“没事吧?”总工程师问。
“没什么大事。”
擦洗了脸上的血,除颧骨青了一大块,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的晚饭是以研发室的名义请的客,总工程师邀请了省研究室的一位同窗师兄到厂里指导,那位师兄好喝几杯,他便叫王解放一起陪。
总工程师说:“你知道我不能喝酒。”
王解放没想到那位一副学者相的师兄酒量出奇好,一对一也喝得他几乎摸不着天南地北。晚饭后,师兄和他的学生回省城了,王解放趁着还有醉彻底载着总工程师回厂宿舍区。
开始,总工程师还很担心,见王解放把车停在自家门前,对他说,你走几步吧!他才放了心,说:“我走几步没关系。”
反正只隔一幢楼。
扶着王解放开了家门,把他交给老婆,总工程师才离开,却不知又跑出去了,还找了一个年青人开车,还跟一个女人喝酒。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都喝成那样了,还怎么去喝酒?”
“那女人是谁?”
王解放摇头不说。
郝小萍与此事无关,为什么要暴露她?一个女人,喝得那么醉并不是好事,何况,刚调到南区当常委,嫉妒的人多得是,相信想整她的人也不少。再说了,自然,还会问她跟什么人喝酒?那些人都不是普遍人,郝小萍说出来人家会高兴吗?
所以,王解放不能给郝小萍添那么多麻烦。
总工程师又问:“开车的人是谁?”
王解放还是摇头。
把儿子供出来倒没什么,虽然,推开车门撞了人要付负责,但并不是开车撞的,问题也不算太严重。王解放担心的是,小王没经验,经不住人家问,三几句话可能说把郝小萍供出来了。
所以,他要一个人扛下来。
不就是赔钱吗?自己的积蓄应该还是够的。
不管说还是不说,这赔偿都得由自己出,毕竟是私事。
为老李承担这一切,王解放并不觉得冤。
然而,苗主任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定要王解放坦白交代。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死者家属不就是想要赔偿吗?我给就是了。”
“你以为,仅仅是钱的问题吗?”
“那他们又是为什么?”
“他们要揪出肇事者。”
王解放说:“目击者都清楚,车早就停在路边的,只是司机开门时,没注意看后面,当时,司机很清醒,并没有喝酒的迹象,就是我吃晚饭时喝了酒,那时也基本清醒了,还要那位老师傅去医院检查。”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你就应该澄清自己。”
“我并不想澄清,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苗主任敲着桌子说:“你要搞清楚,不是你想不想,是组织不想冤枉好人,但是,也不想放过一个坏人。”
“没有坏人!”
“你要证明给我们看!”苗主任说,“现在,死者家属就是认为车上的都是坏人,司机,那个吃醉的女人,还包括你。”
“他们没必要知道得那么多。”
“我,你总相信吧?”
王解放想了想,说:“我相信。”
“那你告诉我,都是谁?”
王解放看了看其他人,苗主任便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从市政府回来,苗主任就直接赶到糖厂,直接在王解放的办公室追查这件事。因此,国资办那些人也在,厂工会主席也在,还有厂保卫科长。这些人很不想离开,慢吞吞的,像是希望苗主任改变主意。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时,苗主任说:“你可以说了吧?”
王解放点点头。
苗主任很友好地抛给王解放一支烟,自己点燃了,又把打火机放在桌子推给对面的王解放。
“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能说,说出来影响不好。”
“这个我理解。你宁愿自己承担所有责任,我就知道司机和那个喝醉的女人不是普遍人,像你王副厂长,又是初到江市,你接触的人总是有身份的。”
“苗主任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