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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还是洪庭长谈谈吧!”
张建中掏烟先递给副院长,再递给洪庭长,然后,对小甘说:“去我车上拿两条烟上来。”
知道拿上来的烟是分派给自己的,因为没有明说,副院长和洪庭长也没说客气话。
洪庭长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才说话:“对方非常嚣张,每次接触,他们都态度都很恶劣,甚至扬言,一定要打嬴这场官司。”
尽管,每一个都会先强调困难,再说自己如何如何努力争取,最后怎么怎么化解了矛盾,但张建中知道,这次,洪庭长说的是真话。
——从他们掌握的资料看,这场官司他们底气很足,凭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如不出意外,他们一定能嬴。
——目前,我们只是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拖拖时间,多协商,争取对方理解我们的困难,同情那一万多位濒临下岗的企业员工。
——我个人认为,一味退让不是办法,还是要找到某一个突破口,压一压他们的气焰。
张建中问:“你是说,适当的时候,我们要反击?”
副院长咳了两声,洪庭长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洪庭长的作法是非常有效的,但我们根本找不到对方的弱点,硬要反击,反而会激化矛盾。”
“副院长的意思是,以求得对方谅解为主?”
“这应该是最有效的方法。”
1002反击才是最有效的
看看洪庭长,他却躲避张建中的目光,于是,知道他并不同意求得对方谅解,只是人微言轻才不吭声。
副院长说:“制定策略非常重要,方向对头,事半功倍,否则,花再大的人力财力,也是功亏一篑。”
——大白兔的人不仅嚣张,声势也造得很大,为什么?很显然,他们成竹在胸,势在必得,而且,他们还要趁这场官司宣传自己的产品。
——求得谅解还在于保护自己,现在,我们扮演的是衬托主人公的丑角,媒体大肆宣传大白兔也同时,也在丑化小精灵,他们家喻户晓,我们遗臭万年。权衡之下,我们也要有最坏打算,既使这场官司打败了,也不能让小精灵退出历史舞台。
张建中点头说:“副院长考虑得很全面。”
副院长笑着摇头说:“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法院的集体决策。”
“看来我的工作确实没做好,如果,不是亲自上门,聆听副院长的教诲,我还一直不知道法院制定的决策。”
“不会吧?”副院长很不理解地说,“苗主任没有告诉你吗?我们已经向他反馈了这个意见,他也认同了。”
“应该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张建中笑了笑,并没说苗主任的不是,心里却想,还真被孟市长说对的,这家伙到底还是不安好心,连这么重要的决策也不通报。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张建中严格遵守事前的约定,告辞离开。其实,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与副院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厂路上,张建中对小甘说:“你与洪庭厂联系一下,我对他的作法更感兴趣。”
不能被动挨打,人家越嚣张,就越不能被动。既然希望小精灵扮演丑角,就必须打嬴这场官司,不想小精灵退出历史舞台,就要反客为主,让大白兔成为衬托小精灵的垫脚石。
敢于提出反击,相信洪庭长找到了某个突破口,只是这个突破口的威力还不足,没能说服法院领导们。
张建中要帮助他扩大这个突破口。
临下班,洪庭长才在办公室,才接听了小甘的电话。
“张厂长听出你对法院的决策是有保留的。”
“我没有保留,我坚决拥护法院的决策,坚决执行领导的决议。”
“张厂长想约你见个面,单独跟你谈谈。”
“没这个必要吧?副院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张厂长更想知道全面情况,更想了解所有的看法,包括已经被否定的,他更认同这么一句话,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洪庭长犹豫了。
“领导的决定趋于保守,张厂长是一个喜欢主动进攻的人,他更想知道,你的反击更感兴趣。”
“我那只是经验之谈,是一种陈旧的观念,准确地说,更加保守。”
“张厂长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去法院找你不方便,所以,定了吃晚饭的房间,请你务必赏脸。”
“你替我谢谢张厂长,吃饭就不用了,我会尽力的。”
说电话的时候,张建中就在身边,见小甘好话说尽,知道对方始终拒绝,便接过电话。
“洪庭长,我是张建中。”
“听得出来。”
张建中说:“小甘已经把我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是当事人,最不希望官司败诉,法院的决策不仅保守,而且是建立在败诉基础上的,只有你的想法才能看到胜机,那怕是一丝生机,我也要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去争取。
——洪庭长,我知道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庭长,办过许多很出色的案子,糖厂这个案子交给你,我非常放心,但是,我更希望,这个案子完全由你独立超办,包括办案的思路。
并非像嘴里说的那样,对洪庭长有许多了解,但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老同志更喜欢别人对自己有更多了解,这显示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占据的重要位置,否则,谁去了解你的过去?
——你不必顾虑。
——已经制定的决策并不是不能推翻,毕竟还在商榷阶段,毕竟,我才是当事人,我的认可才是最终结论。
——你也知道,这案子是孟市长亲自抓的。孟市长亲自过问,至少有两种可能,第一,官司确实重要,第二,我张建中与孟市长有某种特殊关系,可以争取到他的支持。
“你一定要赏脸,一起吃顿便饭。”
“今天,我确实没时间,明天吧!明天上午,我去糖厂找你。”
不知是否真的没有吃晚饭的时间,或许,洪庭长就是老实人。
洪庭长与张建中的意见基本一致,除非上面有非常大的压力,否则,大白兔不会妥协,何况,他们还想利用这场官司炒作自己。
反击才是最有效的,让他们知道,这场官司并非他们想像的那么容易,打持久战对他们是不利的,毕竟,大白兔是大企业,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站在正义的一边。
官司不嬴不输,舆论还是对大白兔不利。
“我们要让他们意识到,最有利于他们的形式只有一个,没开庭就庭外调解。当然,这也是我们最希望达到的目的。”
“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呢?反击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洪庭长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说,这只是一种经验之谈。”
——每一件事物有正面,也有反面,从正面而言,他们抓住了我们的假冒的软胁,后面而言,他又留下了什么不想人知的东西呢?
——你是搞企业的,你应该更能找到他们的软肋,我这里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当然,未必就能找到这个突破点。这也是领导不认可我的原因。
张建中有点失望,说到底,只是经验之谈,只是纸上谈兵,心里暗暗庆幸,好在昨晚他没时间,否则,白浪费了一顿晚饭。
老实说,他也不认同洪庭长的形式。
正常情况下,洪庭长的形式是最佳的,让对方知难而退,把问题解决在萌芽之中。太平淡了,对小精灵并没多少好处。
张建中更想把火点着,且烧得越旺越好,把全国人民的视线都吸引过来,然后反戈一击,不奢求打败对方,即使打个平手,小精灵也是嬴家。嬴得宣传!嬴得声誉!
他要寻找有力的,足于让大白兔退却的反戈一击。
有这个突破口吗?
如果找不到,或许,根本就没有,身后便是万丈深渊,他张建中有可能身败名裂。
“一定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王解放很担心。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
“目前,这种情况,能逃过一劫已经很不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什么也捞不到。”
“不能这么说,至少,前期我们已经借用大白兔宣传了自己。这场官司是上一次留下的手尾,必须做好的善后工作。”
“我有一种感觉,感觉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张建中说,“我的感觉一直很好,目前,只是找不到那个点。”
法院做出的决策与张建中也有某一个契合点,他们也希望把事情闹大,太早平息官司,并不能显示它的艰难,事情闹大了,胜诉的天枰朝大白兔倾斜,再力挽狂澜,那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能力他们做了大量工作。
院长找洪庭长谈话,要他与法院党委保持高度一致,既然已经院党委已经做出决定,个人再有不同看法也必须保留,这是对每一个党员和干部最起码的要求。
洪庭长很清楚,副院长向院长汇报了他那天的表现。
1003太理想往往会导致失败
苗主任完全支持法院的决定,只是多了一个心眼,把事情闹大,法院就有能力挽狂澜?大白兔是吃干饭的?人家看到胜利的曙光,还会跟你庭外调解?不知是自己太不懂法庭上的东西,还是法院那帮人过高地估计了自己。
他渴望看到法院控制不住场面,张建中惨败而归。
那晚,虽然感觉到了张建中的真诚,也从陪他的小姐身上得到了某种胜者的满足,但是,并不说明他与张建中彻底言和。我老苗可以不跟你计较,但并不等于别人把你往崖悬推,我会制止,我不助人一臂之力已经很有良心了,袖手旁观都不行吗?
市府办主任找他去谈话,问既然知道了法院的决策,为什么不通报?不通报张建中,也得通告我这个主任吧?
苗主任心想,我都不跟你张建中计较了,你还打我小报告,真是两面三刀,人前是人,鬼前是鬼!
他“嘿嘿”笑,说:“我哪知道法院只是告诉我,没有向你大主任汇报?可能他们超级向孟市长汇报了,也就没有告诉你。我没告诉张建中,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他也应该主动才是。我没有汇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是法院的决定,应该由他们向各有关人员通告才是啊!”
这么一说,市府办主任也觉得错怪了老苗。
“法院才没有大局观了。”市府办主任这才把责任推给法院。
“我认为,要经常召开各有关单位参加的协调会,彼此多通气,否则,还会出现梗塞现象。”
“我请示一下孟市长。”
苗主任说:“孟市长工作那么忙,既然,他安排你协调各单位,你作主就行了。”
——孟市长也参加的话,搞得报社电视台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很多话都不便说,有时候,领导重视是好事,太重视,反而太多累人的规矩。
——隔个三几天,你大主任一个电话,大家聚一聚,有什么说什么,半个小时就搞定了,甚至吃顿饭,上菜前,大家说说也就把该说的说清楚了。
这才是苗主任要开协调会的真正目的,吃了晚饭,再娱乐娱乐。
妈的,张建中也太会玩了,订了那么一个大会所,里面应有尽有。他怎么也不相信张建中对那些不感兴趣,男人那点心思知瞒得了谁?他提前离开,那是对他老苗有戒心。如果,只有王解放,杨副厂长他们那帮人,唱歌跳舞,按摩洗鸳鸯,他一样都不会少。
年青人,一个晚上搞几回都不成问题,老苗也有过年青的时候。
只是那时候,不允许灯红酒绿,老苗再有劲也只能耗在老婆身上,现在老了,这世界一下子变了,变得直恨自己老得快。
年青太让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