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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说你跑太快,要原地踏步整治整治。”
“这一踏步,投资商还不撒资?赵氏这块就没再投入。”张建中说,“新投资商就更不会进入了。”
三小姐笑着说:“等着你张书记回来再整雄风呢!”
张建中说:“你别以为,不会有这种可能,我一个回马枪杀回来,可能就是兴宁县委书记,那时候,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我和永强都盼着这一天了。”三小姐说,你当县委书记,永强还不连升几级?至少,你也得让他在边陲镇有话语权吧?开发区重新炒起来,地价上涨,我们赵氏那么多地,还不一夜暴富?”
说着话,容老爷从洗手间出来,一番介绍,一番客气,大家才坐下来。
“刚听永强和三姑娘说,这里是你一手超办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的发展规划是县委的决定,却可以因为人事变动,更改发展思路。”
1008把决定权交给你
“刚才跟三姑娘也谈到这个问题,不能太相信政府,生意人还是要按自己的思路走。”容老爷说,“张老板不会不同意我的看法吧?”
张建中笑了笑,说:“事实摆在眼前,我不认同也不行。”
他明显感觉到了容老爷的不客气。
虽然,你是大老板,目前,是你有求于我张建中,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别以为我赶过来是想巴结你,不是三小姐,我认识你是谁?
张建中也不客气了,说:“我并没有说服大少爷的能力,只能把两种可能的利弊说清楚,其实,容老爷入股,也并非完全为了大少爷,想检便宜也是实情。”
三小姐说:“你可以不说这些。”
张建中笑着说:“相比之下,大少爷更是我朋友,我希望因为我,造成他的误判。”
容老爷阴阴地说:“你觉得,你不说,大少爷就想不到吗?任何事都有利弊,关键是分清利大还是弊大,有时候,看似利大,但随着形势发展,利会转化弊,这种转变,不是每一个人都看得清的。”
三小姐说:“现在,大哥就是分不清。”
张建中看了她一眼,心里想,你怎么帮别人说话呢?这容老爷比你大哥还亲了?就算容老爷说得非常对,你这么旗帜鲜明地站在他那边,一旦大少爷同意他入股注资,也处于被动,难找理由抬高价码。
去了几天京城,你三小姐怎么变成这样?几乎是六亲不认了。
“那老头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晚饭并没喝酒,容老爷又一味地说边陲镇的海鲜没品味,扒了几口饭就回房间看电视新闻了。他一走,张建中就忍不住质问三小姐。
“你算你支持他的观点,也不能让他看出来,也要假装站在大少爷一边。人家摆明是要谋那块地。”
“我不管他谋不谋?总之,他可以愿意替大哥承担风险。”三小姐说,“我和他什么关系与你无关。就算我跟他有一脚又怎么样?”
张建中叫了起来:“你怎么变成这种人了?”
“我变成什么样的人,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希望你自重,你三小姐不是没见过钱的人,一个大老板就把你诱惑成这样。”
三小姐冷笑了笑,说:“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快结婚了。”
张建中吓了一跳,说:“跟那老头?”
“差了一辈,跟他儿子。”
张建中直摇头,直叹气,说:“难怪呢!怪不得了!人家都说女大信不过。我算是领教了,与婆家人一起合谋娘家人了。”
突然想起什么,问:“你认识那小子多长时间?”
三小姐故意说:“认识不到两个月。”
“两个月?”张建中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那么短时间,你了解他吗?知道他什么人品吗?不要以为老头子有钱就可以托付终生!”
“缘份不是可以用时间界定的。以前,你不是经常咒我嫁不出去吗?我不是说缘份没到吗?现在,我的缘份到了!”
“你不要斗气!”
“我没斗气!”
“我张建中算什么?狗屁不是,你跟我斗什么气,就算你斗嬴了,也没什么价值。”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嫁给容少?”
“你要多给点时间自己,让自己对那个容少有更多的了解。其实,你不是不知道,人一有钱就变坏,何况,还是富二代,可能一出生就坏了。”
“怎么个坏法?”
“还用我说吗?好吃懒做,成天无所事事,甚至仗着家里的钱,好事不干,坏事做绝,更可恨的是,到处泡妞,见一个上一个,好像不把世上的女人弄上床不心甘。”
张建中也不管说得好不好听,有没有素质了。
见他那么紧张,三小姐心儿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想你张建中还会关心,想你张建中还怕我遇到坏人,你不会是心里有我,一直惦记着我吧?
“如果,我说,你说的那些都不对,容少是好富二代,你会不会让我喜欢他?你会不会让我嫁给他?”
张建中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泄了一口气,说:“关我什么事?你爱喜欢喜欢,你爱嫁就嫁。”
“我把决定权交给你呢?”
“可以吗?你可以把这么重要的决定权交给我吗?这可以决定你一生的幸福!”
“假如,你没有结婚,我是说假如。”
她看着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这个曾被他戏称“乡巴佬”的男人,曾被她很瞧不起的男人,这几年,几乎在她眼皮底下一步步成长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总让她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不见他的时候,他似乎不存在,见到他,却让她迷失找不到自己的。
张建中有点受不了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想躲又似乎躲不开,嘴唇便不停哆嗦,像是有许多话往外涌,到底是些什么话?他也知道,总之,心儿“咚咚”跳,脸一阵阵发热。
她感觉得到他想说什么,热切地盼着他说出口,然而,并不催促他,还是那么看着他,双眼一眨也不眨,仿佛,眨那么一眨就听不见他说的话了。
笑,很不应该笑的,这么正经的话题怎么笑得出来呢?张建中的确在笑。
“会有假如吗?没有假如。”他摇着头说,“别想我会上你的当。”
“算你醒目。”三小姐也收起企盼,换上一种轻蔑的神情。
“太了解你了,不醒目不行。”
几乎每次跟她在一起,都要小心翼翼,否则,随时会掉进陷阱。张建中想,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都会这样,对自己太自信,感觉所有的男人,包括已婚男人也会对自己心猿意马?何况,还是三小姐这么出色的女孩子。
“我应该恭喜你才对。”
“随便,你恭喜不恭喜都改变不了现实。”
三小姐心里很不是滋味,搞不懂自己说的“现实”的真正含意,是自己与容少不可改变,还是张建中已经结婚不能改变?
两人向外走,永强迎了过来。
“你不在这住一晚?”他问。
张建中说:“还是要赶回去。”
三小姐说:“老婆在家里等他呢!不回去没法交代。”
“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还想跟你促膝夜谈呢!”
张建中笑着说:“边陲镇的事就不要谈了。”
回江市也就一个多小时,又有司机开车,打个盹就到了。
“我会约大少爷谈谈。”上车前,张建中对三小姐说,“但是,不会站在容老爷的立场。”
“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见我,就什么时候。明天,我就约他。”
车缓缓移动,看着三小姐的渐渐远去,张建中涌起一丝儿惆怅,想到底要嫁人了,这是好事啊!像三小姐那么要强的女孩子能够找到一个赏识她的人,她又愿意嫁给他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是,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想起他们曾在那里相处的情景,有默契的合作,有互相猜疑,有彼此分歧大吵大闹,也有许多成功,相视一笑。
边陲镇留下他们太多的回忆。
从此以后,回忆中的那个女孩子将要为人妻为人母。
“好事啊!”
他再一次对自己说。
月亮出来的时候,三小姐又陪容老爷在沙滩上散步,像张建中一样,她想到了许多关于他们的回忆,她告诉容老爷,张建中什么都敢想,也敢干。她指着远处黑夜里那个乌猪岛告诉容老爷,张建中就曾想把那里打造成小澳门。如果,他还留在边陲镇,那里一定会大兴土木。
容老爷还是很蔑视地说:“那他会死得更快!”
1009不好打交道的含意
容老爷说了很多关于敢想敢干的官,职务比张建中高得多,背景比张建中大的多,以为改革开放可以乱来,结果,一个个都吃了苦头。他说,当官像做生意一样,都很讲时运,时运好,什么都顺,时运不好,以前干过的事都会被政敌挖出来,成为自己倒台的罪证。
——不要迷信那些当官的,他们的运气也就好那么三几年,时运一过,不倒台也会变得平庸。
——还是生意人实际,做自己的生意,赚自己的钱,谁当官都不重要,谁当官都可以为我们服务,只要肯花钱。
不管他怎么说,都没能影响三小姐的心情,还是觉得容老爷的话不能一概而论,张建中仅仅是靠运气吗?运气把他扔到边陲镇,就冷落了他,然而,他靠敢想敢干爬了起来。
好不容易拿到开发区的牌子,运气又没有眷恋他,然而,他又把小精灵炒了起来,目前,虽然招惹了许多麻烦,但她相信,他还能化险为夷。
夜里,三小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开着游艇围着乌猪岛奔驶,迎着风站在船头的却是张建中。
“你老婆呢?”她问。
他说:“在家。”
“她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吧?”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我们不要干对不住她的事。”
“你也不要干不住你老公的事。”
“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不管可以吗?你对不住老公,不也等于我对不住老婆吗?”
三小姐惊醒了,想着梦里的情境,对自己说,这只是梦,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
这个晚上,张建中总忘不了三小姐那双大大的眼睛,总觉得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瞪着自己,像是要窥探到什么?他时而认为那目光是在戏弄自己,时而又觉得是真情流露。
他对自己说,她不可能掩饰得那么好。
他又对自己说,她会对你张建中有那种心思?别说你已经结婚,就是没结婚也不可能。
敏敏问:“怎么这么晚回来?”
张建中说:“拐了一个弯,去了一趟边陲镇。”
他没说假话,却没说去见三小姐。
“那边怎么样?”
“还好吧!”
“还是舍不得那里?”
“也没有舍得舍不得的,服从组织安排,要我离开边陲镇,就要离开,让别人去当一把手,那里的发展就按别人的构思走。”
敏敏问:“今晚要不要?”
张建中懒洋洋地看她一眼。
“不要别怪我啊!明天想要都不行,不只是明天,一连几天的啊!”
张建中明白她的意思,也意识到不要的话,太不合常理,你张建中明知要休息好些天,不可能不只争朝昔。
敏敏也发现了,说:“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不会吧?你没有努力吧?”
“以前,不用我努力,你就斗志昂扬了。”
敏敏又把那东东吞了,张建中一个哆嗦,仿佛又看见三小姐那双大大的眼睛。
“假如,你没有结婚,我是说假如。”
她把决定权交给你,如果,你没结婚,会不会说,你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