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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对自己说,或许就行吗?或许,她并不知道呢?她醉了,完全醉了,一点也没反应。
张建中被自己这个想法怂恿得欲/火焚烧,血再一次往上涌,再一次从鼻孔涌出来。他忙跑进卫生间,用凉水拍打头额,一边拍打一边说,你已经是流氓了,知道吗?你已经是流氓了。他看着贴在墻上那面镜子里的自己,你还继续下去,马上就是*犯!
……
还没从省城回来,红旗县就知道警察把他们关起来了,省城的派出所打电话证实所长的身份,把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素质?这是怎么办事的?”书记敲着桌子说。
从省城回来的一行人还没汇报情况,就被边陲镇委书记训了起来,于是,齐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说吧!你是怎么带队的?”他并没有责怪张建中,而是冲着副镇长。他又对所长说,“你在边陲镇怎么横行霸道都可以,到了外面,还是在省城,你以为你是谁?穿着一身老虎皮人家就跟你一家亲了?几十岁的人了,这点都不懂!”
“情况怎么样吧?肯定没找到那些骗子!你们看看自己,一个个这副模样,人家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他觉得于怎么护着张建中也得批评他,就说:“张党委,这事你也有责任,你没有配合好副镇长制止所长的行为!”
所长很大义的样子,挺身而出,说:“不关张党委、副镇长的事,都是我不好,一时冲动,没控制住自己,但是,我没想到,那边的警察跟那家公司的关系会那么好,好到兵贼一家人了!”
“你放屁,谁是兵谁是贼?你是兵吗?你比贼都不如!”书记又敲了敲桌子,说,“还有你没想到的事呢!你们到省城闹事,县委书记也知道了,已经把话放下来了,一定要追究你的责任!”
本来,所长还镇定,一听这话,脸马上青了。
“害怕了吗?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晚了!”书记一扬手,像赶苍蝇一样赶他们出去。
都走到门口了,他又说:“张党委、副镇长,你们留一下。”
只有三个时,书记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才冲动了,请你们原谅!张建中和副镇长忙说,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书记问,情况怎么样?副镇长说,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没有向我们提供业主的姓名和地址。张建中多了一个心眼,把到嘴边的话留住了。
等副镇长也离开后,他才告诉书记,发生那样的事后,他也知道人家不会向他们提供业主的信息,因此,他偷偷找到了现在那家公司的总经理。好说歹说,人家才告诉他,业主也不知道种子公司那帮人的情况,他们还欠了业主两个月的租金。业主也四处找他们。
书记点点头,说:“应该在预料之中。”
他拍拍张建中的肩,说,你不要有负担,我知道,这事你也掌控不了,那个所长无法无天惯了,谁也说不了他。你都听到了,我责任都推给副镇长了。他也是领导,年纪又比你大,应该主动承担这次外调的所有责任。
张建中不知该不该感谢他?
书记说:“跳楼事件可以下结论了,你回去把调查的情况综合一下,晚上加加班吧!明天一早呈送县委组织部。”
所长急急忙忙赶回派出所,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就打电话给镇长。
“省城的事,县委书记也知道了?”
“你听谁说的?”镇长在电话里问。
“书记说的,还说要把我撤了!”
“他的话你也信?那是在你面前耍威风,县委书记会管你一个小所长?现在,县委书记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而是要追究书记的责任。”
“难怪他那么凶!”
“死到临头嘛!”镇长在电话里大声笑。
所长便说:“你这一招果然厉害!”
“我算什么?主要还是你的功劳,你这么一闹,县里各部门都知道了,边陲镇的人跑到省城去闹事,这是谁派的啊?他到了边陲镇,没干一件好事,这样的人,还能留在这里当书记吗?所以,县委书记要撤也应该撤他。”
“他一走,这书记就是你的了。”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镇长马上意识到,所长话里有话,他除了巴结你,还在暗示你,于是,说,“我不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不会自己上了船,就不管兄弟,更不会不管曾经帮过我的兄弟。你放心,我曾经给你的承诺一定兑现。”
所长那边却说:“无所谓,我无所谓,只要你当书记,我还干所长也行。”
“不行,不行,太屈才了。”镇长信口开河,“我上去了,这镇长的位置就要有人给补上,老实说,你还不行,虽然,你有那能力,但明摆着级别不够。我是这么想的,让副书记当镇长。他那位置就留给你了。”
“这进步也太大了吧?”
“大什么?一点不大。有的人要党委、副镇长一步步走,但有人的,可以一下子坐到副书记的位置,都是副科嘛!原则上是可以的。”
其实,镇长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空头支票不开白不白,到时兑现不了,自然会有理由,哪一个人不会给自己找到各种理由?你比如那个大强,为什么死心塌地跟书记干?还是不书记开了空头支票,不能兑现了,他找的理由多充分,充分得可以让你去跳楼。
电话又响了起来。
阿欢在电话里说:“镇长在办公室啊!”
镇长问:“什么事?”
阿欢说:“有事要向你汇报。”
镇长很不耐烦地说:“向我汇报什么事?”
这够得着吗?你一个小干部,跟我镇长汇报?你是不懂层级负责,还是吃错了药?
阿欢小心翼翼地说:“关于书记的事。”
镇长心跳了一下,意识到他应该是想说书记的假话了,这么一个小干部,能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第125章 捉奸在床
在官场上混,只要想进步,谁都知道后台背景的重要,都想方设法找后台背景,阿欢也不例外。当初,书记一到边陲镇,他就很花了一番心思,见书记吃了晚饭喜欢站在球场边看大家打球,就也站在一边,大声叫,这球好,这球太臭了。有人不服气,就说,你要行,进来打两盘!他说,我不会打,但我喜欢看。这么说,就又往书记靠近了一步。说他是中国女排的铁杆粉丝,只要有她们的比赛都看,半夜不睡觉也看。
书记说:“第二天没精神,不会影响上班吗?”
他笑着说:“我较闹钟,只要半夜有球赛,就早点睡,睡到半夜爬起来看。”
那时候,中国女排是全国人民的偶像。
书记就跟他谈女排的事,他说得头头是道,这天,刚好有女排比赛,就呆在书记的办公室里看现场直播。看到一半,还打电话叫招待所的阿娇去买夜宵送过来。
阿娇把夜宵拿上来,书记愣了一下,问这是怎么回事,责怪阿欢不会体谅人,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好叫她这么晚还出去买夜宵呢!阿欢却以为,书记假正经,想给自己树立一个亲民懂得体谅下面人的形象。
当然,看球赛时,还会说些题外话,说到边陲镇的情况,阿欢如数家珍。他在镇里干了那么些年,又是在镇委镇政府办公室,没有他不了解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人,而且,他还刻意表现自己懂得更多,就说谁的工作能力怎么样?谁跟谁走得近,谁跟谁是一伙的。大家都想弄懂这种裙带关系,书记刚来,更需要摸清这些小派系的情况。
然而,他不知自己犯了大忌,你总在书记面前表现自己无所不知,明察秋毫,他还会让你跟他走得近吗?
后来,书记看中了大强,出出进进总把他带在身边,阿欢是又羡慕又嫉妒,心里想不明白书记怎么没看上自己?怎么说他也不比大强差啊!如果,让他负责种子的事,他肯定不会犯那么大的错,就算犯了错,也不会跳楼弄得书记那么被动!
他想,这就是命,这就是人与人的缘分!
他想,你书记这是自讨苦吃,你书记是自己把自己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
由此可见,书记也没什么水平,别看他曾在县委机关担任过领导。
张建中来当党委的时候,他也很想巴结他,虽然,张建中的层次低一些,但只要比自己职务高的人,欢他都想巴结,何况,镇府大院都在传说,张建中前途无量。很难说,他哪一天升上去了。有时候,某人还不能左右大局时,你们交往深,这才是真感情,等他能够左右大局,或许,他就会想到你,就会让你沾他的光。
他又一次失算,张建中似乎更愿意与阿启交往,什么事都交代阿启去干,吃了晚饭,无所事事,也爱跟阿启一起聊,甚至邀他去房间,并上门也不知说什么?
调查种子的事,他就点名要阿启跟着他,还跑到省城耍了几天。
阿欢很不服气。
他不是不服气张建中,人家也是县委机关下来的,在党校时,也确实表现得聪明,下来锻炼培养似乎也很应该。他不服气的是阿启,像当初不服气大强一样。他凭什么?在办公室,他的能力并不见得比自己强,在党校考试,他阿启不及格的课目比他还多。
他又想,这就是命,就是人与人的缘分!
阿欢不是没想过向镇长靠拢,许多人都知道,书记和镇长观点不和,分歧很大,书记看中阿启,他也曾咬牙对自己说,你可以投奔镇长啊!但马上又心冷了。镇长是从边陲镇一步步上来的,当初,阿欢分配到边陲镇工作,镇长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那时候,没少挨镇长骂,也许骂得多,在镇长心目中,他是一个很糟糕的人。镇长当了镇长,一直就没正眼瞧过他,有些事,明明可以交代他去办,也会说,他不行!我不放心他去干这件事,你们还是安排其他人去吧!
他打电话给镇长,马上就听出了镇长的不悦,但还是鼓起勇气,坚定地向镇长办公室走去。因为,他认为,镇长内心非常渴望知道有关书记的信息。他想,自己这么偷偷摸摸打电话给镇长,他也应该知道是对书记不利的信息。
镇长还是稳稳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桌子上,看着文件,眼皮也没抬。
“你想说什么?”
阿欢半个屁股坐在他对面,说:“想说说,我昨晚看见的事。”
“昨晚,你撞见鬼了。”
“昨晚,我看见阿娇拿夜宵去书记的房间。”
镇长继续看着文件,说:“很奇怪吗?”
“本来不奇怪,但是,她在书记的房间呆了很久才离开。”
镇长迅速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文件上,说:“等他吃完夜宵,帮他收拾干净再离开也很正常嘛!”
“应该也不用花那么长时间。”
“你怎么就知道书记没有一边吃,一边跟她谈心呢?最近,阿娇向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书记跟她谈谈心,要求她思想上进步,并没什么不妥嘛!”
阿欢还是从镇长话里听出了他对这事感兴趣,只是不露声气,只是装糊涂一句一句往外套他的话。一个镇委书记跟一个普遍员工,连干部都不是的招待所员工谈心谈入党进步,这也太不靠谱了吧?镇长就是让他知道不靠谱,就是要他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镇长对他存有戒心,谁知你是真来说书记的坏话,还是跑来算计他镇长?所以,他让你看到的只是他的冷漠。
“原来是这样啊!”阿欢也见好就收,不可能把什么都告诉你,你都知道了,我阿欢就价值了。
果然,镇长沉默了好一会。阿欢想,你该表态了吧?该让我知道你感兴趣了吧?
“以后,不要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