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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珍要,甚至玩牌时桌上的收支,只要付丽珍在也都是付丽珍打理。然而,没有人说杨滔失去了经济大权,这也是异数。
“要拿多少?”付丽珍直接问。
“我也拿不准,这次去找廖副县长。李奎局长是交待自己要过好这一关,只要过了事情就成了。”
“送礼,送什么?”这些最为私密的话,两人也没有避开薇薇。
“珍姐,杨哥,我听说过廖副县长的很多传言,送东西只怕会被扔出来。”薇薇插话。
“什么传言?”付丽珍没有听过,杨滔自然知道这些。
“说是有个乡里的亲戚,要求廖副县长帮忙,捉了两只土鸡提去。到了家里,廖副县长见了,脸一沉随手接过那两只鸡,往大门外就扔。两只鸡是被捆着的,扔到路上也挣不脱,就‘噶唩、噶唩’地叫。廖副县长气极冲上去两脚就把鸡踩死,随后那亲戚事情不敢说了,站一会慌忙逃走。”薇薇边说边笑。
杨滔还听说过其他的传言,有个教师想调动下城找到廖副县长的家。那教师没弄懂规矩,大白天提着五六个礼盒,看似买了很多东西。那些【文】东西只【人】是在路边【书】批发店【屋】里买的,花了几百元教师觉得礼物够重的了。进屋后廖副县长恰好在家,见那教师很吃力地提着东西。廖副县长自然眼里很毒知道分量,当即对教师破口大骂,说教师污他名节坏他形象,推搡着把那教师推出门外,掉在地上的礼盒都顺手向门外丢,那教师自然不能调动。
“杨哥,那你这次去怎么弄?直接送钱吗?”
杨滔虽然到过陈副书记和李奎局长家,两人都是提些超市精品礼盒。这些对廖副县长来说只怕看不上眼,别像那个教师把事给弄反了就坏了。付丽珍问杨滔,杨滔也拿不定主意。薇薇说:“杨哥,我看礼盒就提一个,说得好就给他点,说不好也没有多大损失。”
“要是说好了,要给多少?”付丽珍和杨滔两人原先对找门子送礼这些事是非常反感的,因为他们一直处在最底层,心态自然排斥那些走得通路的做法。
“听说过吗?”杨滔对着薇薇问道。
薇薇摇了摇头,这些事就算有人做过,都是极端隐秘,问到谁,谁都会矢口否认的。
“珍姐,上回听李奉唯显摆,说了几句顺口溜。”薇薇说。
“怎么说的?”付丽珍追问。
“一万莫沾边,两万靠边站,三万等等看,四万五万马上办。”薇薇说。
“就是说要四五万了?”付丽珍一脸惊疑,四五万一时之间怎么拿得出来。
“珍姐,杨哥。杨哥平时手头又松,珍姐也一直由着杨哥。你们的家当我虽不清楚,却也知道你们没有多少闲钱。你们一直把我当小妹看待,我就说句你们再斟酌。”
杨滔和付丽珍没什么经验可参考,只有听薇薇说。
“杨哥到廖副县长家,是你这次最关键的门槛,过不了只怕又会延上一两年,一两年后会是怎样的情形谁也说不清了。照我说送个三万,杨哥这次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不存在相互拼斗,按想该够了。何况杨哥真去了后,李奎局长那里就不要走走?算下来也是四万过了。”薇薇说后,就看向杨滔和付丽珍。两人一时没有说话,用眼神交流着。
“珍姐,我这里有些钱你们先拿去对付着,我要花用时再还我。”薇薇知道两人对自己的钱,是不肯就这样拿去的,就说借给两人。
“薇薇,多谢你了。我们一时还不急,要用时不会跟你客气。杨哥你是上午走还是下午走?”付丽珍话音未落,杨滔忙说,“下午再走,去早了到县城里也是睡在旅馆里,还不如在家睡呢。”
杨滔进到霸王村,按李奎局长说的地址找到廖副县长的家。廖副县长家是栋小洋房,有点欧式别墅的外形,占地大约有三百平米,在整个霸王村里也不显得特别,外面是雄浑大气的大门,两边摆放着一对大理石石狮,狰狞可怖,神态飞扬。那气势,绝对可与县政府和县委大门外的石狮蓖美。霸王村里的房子,都是这近几年建修起来的。霸王村里住着两类人,一是各单位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二是近几年突然发达起来的老板。家家占地宽大,房屋一色欧式外形,有庭院、有小花圃、有养鱼池。村里住着的人,说话语气雄大,财大气粗,待人很横。被小城的人称之为霸王村,村里的人觉得这名号绝好,出了村总说一声:我是霸王村的,你怎么样?
廖副县长有一个很好的规律,那就是下班后,除非有地区领导到县里来检查点名要他相陪,不然一定会在家里吃饭。要找廖副县长的人,只要掐准时机,很轻易地就能在家里遇上廖副县长。七点一刻是最恰当的时间,这是李奎局长以师生的关系传授给杨滔的。这些,不是真正的自己的人是无法探知的。杨滔按响门铃,今天杨滔运气算是好的,没有人与他相争。要是有人抢先一步,后面的人就该主动离开,或者另有底实的人给你相约才能去见。杨滔见周围没有身影,放心地等着门开。
按铃也有诀窍,内行的人知道该按几次,每次都间隔应该有多久,这些也是有人口耳相传的。中规中矩地按铃,那是内行的人介绍来的,在态度上就不同,要是给了冷脸就会得罪来客身后的人。而没有经过指点的就毫无规则,接待时心里就有底,该怎么样打发就先定了调。
果然在李奎局长所说的时间内,厚重的大门开了,门缝不大,门里一个额头油亮,开顶很高的中年男人。廖副县长的大门外是七级细钻雕刻纹路的大理石台阶,杨滔站在外就体会到门里人对自己的俯视。
门里的人单而高,自然就是廖副县长了。杨滔与廖副县长见过两面,见副县长亲自为自己开门,忙恭敬地招呼说:“县长,您好,我是杨滔。就是在《人民报》上获奖的那个杨滔。”
“是小杨啊,进来。”廖副县长见杨滔手上只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而且杨滔按铃时是得到指点了的,是个可信的人。
“谢谢县长。”
杨滔进了门,手接过廖副县长那沉而厚实的门扇,小心地阖上不让发出门的撞击声。
一条幽幽的曲径转转折折,经过一个亭子,绕过后才进到客厅。客厅里算是简单,高档的真皮沙发,巨屏的纯平电视,大哥大式样的无绳电话。电视柜里,一边放着一棵白玉白菜,另一边放着一尊玉质财神菩萨。吊顶是杨滔从没有见过的大灯,客厅四周各有灯光。因为宽大,整个客厅就给人简单的印象,也使来客惊讶于主人的心境。
杨滔把礼盒摆在进门处,大厅里有一女人在座,还有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从年龄看应该是廖副县长的家人。杨滔含糊地招呼了声,两老人中那老大娘就说:“这位后生,要来家里就来,可不兴提东西进来,下次再这样就不准进屋里。”
杨滔马上应道:“老人家,我可不是提什么礼物,进门看老人家孝敬老人那是祖辈就传下来的礼节,从小在家里就这样教我的,我怎么敢忘记?不敬上辈老人¨wén; rén; shū; wū¨,那还是凤城里的人吗?大娘,我可怕别人指望后背说我不知礼数。”
“那是,年轻人很好的。”老人说。客厅里的女人听杨滔的话,也禁不住看杨滔一眼。杨滔见女人面相端正,只是眉眼间有股阴戾。
“年轻后生,吃果子。”老人取下茶几上盘子里的水果,要杨滔取了吃,杨滔推却,老人却坚持要杨滔拿了才罢休。杨滔拿了一个在手上没有吃,那女人就把两老人引到里间去,客厅里就剩下杨滔和廖副县长两人。
“吃水果吧。”廖副县长说,杨滔手上拿着一个水果,没有开头的话这就是一个话头。
“县长,我想把我的工作向县长做个汇报。”杨滔说,廖副县长没有吭声。杨滔就把自己写文章的功底,以及在《人民报》上发表和评奖的事简略地说了后,又把想调到教育局办公室的想法说了出来。杨滔想提起那天在小村里,廖副县长见过自己的事,想想还是不说。
“小杨人事调动在八月就已经结束,现在都已经十月底了,按原则上说是不能调动,要不就会影响全县的大局,各校的工作就会引起波动,后果会很严重的。”廖副县长说。
“县长,我只是向领导请求个机会,想锻炼锻炼自己没有不安心工作的意思。”杨滔知道这时与廖副县长说什么,都只是一种两人之间的相互敷衍,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看最后的付出。
“小杨,我没有说你工作不安心,你的情况特殊是我们县的特殊人才。县里和地区都是大名鼎鼎,已经是我们县的名人了,我对你的成长是非常关心的。”
“谢谢县长关心爱护,杨滔心里知道该怎么做的。”
“小杨,你在文中提出的想法,对全县的工作很有促进,要不这样这几天我与教育局李局长碰碰头,再向县里主要领导汇报这事,你看怎么样?至于最后怎样决定,那都是县里领导对一个同志的考验和锻炼,可不能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能闹什么情绪。”廖副县长像是在开导。
“谢谢县长,还要请县长多帮忙啊。”
两人说完后再没有话题,客厅里又寂静下来。廖副县长再次要杨滔吃水果,杨滔却无声地把玩着那个水果。
“县长,我的事就要请县长多费心了。”杨滔见那女人从里间出来就想告辞,事情已经说完不能再留下来,只是那东西却没有送出手。杨滔知道当着女人的面送礼是不是恰当,尴尬是不可避免的,他决定再找机会。想要偷偷地放在一处,又怕廖副县长一时没看见,让两老人见了就不好了。
“县长,那我就不耽搁县长休息。”杨滔站起来,手拿着那个水果向门外走去。廖副县长客气了一句,就跟在杨滔身后走,送杨滔出门。
到亭子里杨滔站住等廖副县长走近自己后,杨滔把藏在身上已经包好的三万块拿出来,边塞向廖副县长边轻声说:“县长要麻烦你帮忙,一点小意思。”
廖副县长推辞着说:“我们不讲这一套,不要弄这些。”
廖科贵的推拒是那么的无力,两人的手一时间扭结在一起,杨滔很容易就把手伸进廖副县长棉质衬衫衣袋里。杨滔手一放开,廖科贵的手就夹住那包,不让包掉到地上。
杨滔脱了身,装着快步离开,做出一种让廖副县长不得不拿着那包的情形。
出来霸王村,杨滔想了想给廖科贵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廖副县长很客气:“杨滔,你是很有才华的人,县里一定会重视和扶持这样的人才。”
恍然中,先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两天后,杨滔就接到李辉主任的电话,要杨滔去教育局办公室上班。
杨滔到教育局办公室报到是十月二十九号,王龙副主任已经接到李奎局长的指示,要王龙副主任代为引荐给办公室同仁。刚上班王龙副主任站在教育局大门外等着,杨滔到后两人热情地握了手。
“欢迎,欢迎我们局的大才子。”
“王主任感谢你对我一直都关照,小弟能做你的小兵很荣幸。今后还请王主任多费心指教,小兄弟一定会随喊随到。”到了新的单位,自己就算原来有值得骄傲的事那也是往事,一定要把自己摆到最底层,心态好了才会与大家相处好。杨滔在等待的日子,收获最大的就是理顺了这个心态。
“太谦虚了,你可是大作家级别的,在怀市都大名鼎鼎,办公室的许多事今后都要靠你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