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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天的时间充分巩固了我和童小语还算稚嫩的感情,为我们的热恋提供了最大的温床。我完全发挥出了自己温和,成熟,遵守公共卫生等优良品质,无论童小语对我提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尽可能满足她而且一点牢骚都没有,以致童小语会经常发出:“叶辉,你怎么会那么好的拉”之类的感慨,童小语的心态就犹如一个买了彩票的人突然发现自己不但中了头奖而且可以兑现两次,面对童小语如此之类的感慨,我则一律用“我会做的更好”予以回答,以此表示我的谦虚和负责。
童小语立志要全面改造我的形象,童小语的目标是不但要对我外表进行全面的升级更新,还要洗涤我粗俗的灵魂,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塑造成一个合格的上海男人。在童小语的“淫威”之下,我花了1000多块钱在徐家汇商业区的GH店买来全套的衣服,我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童小语居然当场拍着手说我帅多了,然后迫不及待地让我立即就换上新衣服,而旧的“扔掉算了”。童小语还天天给我洗脑,对我说我的哪些行为举止应该更正,我稍作总结,童小语对我改造主要集中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声说家乡话。
第二:不要随手掏鼻子或者掏耳朵。
第三:吃饭的时候动作要轻要慢,喝汤的时候不能很大声,吃好饭后掏牙齿要用手遮住牙签。
第四:走路的时候要昂首挺胸,切忌摇头晃脑。
第五:不要看到路上的漂亮小姑娘就两眼放光,更不可以流里流气地对人家挤眉弄眼吹口哨。
第五:学好普通话,注意卷舌和翘舌,前鼻音和后鼻音的区别;学习上海话,最起码要听的懂。
第六:不要喝自来水,要喝饮料,因为那比较有营养。
第七:天天洗澡,勤剪指甲。
第八:不准吃大排档。
……
对于这些要求,我必须无条件地接受,童小语把改造我当成了人生一大乐趣,都说人学好不容易,学坏还困难吗?在童小语的监督下,我很快习惯了出门打的,把肯德基当成便饭等一系列的坏习惯,而当有一天早上童小语见到我的时候点头说可以了的时候,这样的改造才算告一段落,不为了这个“可以了”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精神上的折磨还算小事,钞票花光了才是大事,我不但把一学期省吃俭用的钱全部花掉了,最后还把我父母给我买手机的2000块钱也拿了出来,结果没有过上多久又给花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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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语在2000年的时候的兴趣爱好基本上还集中在一些小玩艺上面,童小语几乎每天都不厌其烦去逛那些“淑女屋”、“男生女生配”,“少女的心”之类骗女孩子钞票的地方,短短十天我至少给她买了有20个发卡,30个头巾,还拍了N次大头贴照,说到这些大头照贴就头大,也不晓地是哪个日本混蛋发明出来的,人往个机器前面一站摆几个pose,然后打印机一阵狂打就是20块钱,前后花不了十分钟完事,这不是抢钱是什么?童小语却不这样认为,反而越拍越起劲,像赶场子一样把上海所有有这种机器的地方都跑个遍,乐此不疲。童小语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过分,还兴致冲冲说等明年有了新款机器再去拍。
当然,在和童小语一起玩的过程中,我时常能被她的一些细微的举动所感动,而这种感动让我觉得自己无论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一次我们到共青森林公园玩,玩着玩着童小语突然从地上检起一片树叶子,她说如果我能扔到树上就证明我们可以一起永远在一起。说完之后她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对天祷告了一会儿,然后奋力往树上扔去。结果当然没有扔上去了,童小语连忙说不算,要重新来过,结果重来了十次,全部没有扔上去,最后童小语急了,童小语一边着急一边拉着我胳膊用力摇晃着说:“叶辉,叶辉,看来我们是不能在一起了”。
还有一次从和平公园看完老虎回去的时候,童小语突然紧紧抱住我然后把头深深埋进我的怀里,童小语说:叶辉,你以后在路上骑车的时候一定要当心啊,还有你平时千万要注意你的身体,不要生病了,因为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了,为了我你要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
童小语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她一定要求我答应她的要求,一开始我还想和她开玩笑,可是我开不出,我紧紧抱住了她,我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除了将这个美丽善良的姑娘紧紧拥抱还能怎样去表达的我的感动。
有一次我把手套忘在她包里了,我的手套上有的地方线头有点脱落了,结果童小语当天晚上到外面买来针线,然后像摸像样的给我手套补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补好,童小语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把手套顶在脸上,因为童小语觉得上面有我的味道,闻着我的味道睡觉会感觉很幸福。
我想我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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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放寒假起,我爸妈打了N个电话催促我快点回家,见我不为所动恐吓我如果再不回去她们就来上海逮我回去,他们的恐吓我不怕,但是我却害怕再不回家的说不定真的会饿死在上海。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的样子我郑重向童小语道别,童小语流着眼泪送了我无数小礼物说这些都代表她对我的爱和思念,这些小礼物包括她平时收集的发卡,头绳,粘纸照,还有她自制的护身符,我把这些东西统统塞进了宿舍的柜子里面,收拾好行李,又到校附近的大卖场买了一点礼品带给父母和爷爷,把一切事情准备好后打道回府。
上海往扬州开的车子集中停在沪太路的长途客运站,第一天我早晨六点赶到的那里的时候听说车子已经发车三个小时了,第二天我半夜三点钟赶到那里,结果等到六点钟都没有见到车,第三天我干脆十二点不到就赶到车站,结果车是见到了,不过争着上车的不少于200个人,我看着那些背着大包小包如狼似虎的民工,长叹一口气,感到有点绝望,再过一个星期就过年了,照这形式除了走还真回不了扬州。
对于我走了两三次都没有走掉的情况,我对童小语的解释是我舍不得离开她,连续两次在汽车发动的那一瞬间跳下车只是因为离不开她,童小语对这个解释深信不疑且感动不已,她根本不会考虑什么人多车少之类的现实问题,对她而言只要我留在上海她就很满足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去。
我又尝试到其他汽车站看能不能回去,结果情况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回江苏的车,正当我完全绝望之际,我松江的表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们那里的做生意的人准备包车回扬州,他给我买到了一张票子,我听了大喜,连夜赶到松江,第二天终于座上了回扬州的汽车,等到家的时候那已经是小年夜的傍晚了,那真是一个团圆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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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海上学后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是一个18岁的上海女孩,说到这事又得提到李乐。1998年的四月份,行将高中毕业的李乐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长江来到上海,准备报考上海戏剧学院。其时我和李乐已经几乎没有联系了,我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弄到我宿舍的电话号码的,反正他有的是这种本事。总之1998年四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李乐的电话,着实吓了一大跳,听李乐口气似乎和一年前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满身锋芒和思想,李乐牛B哄哄说他要来上海考上戏表演专业,让我给他到上戏报名先。李乐说他虽然比较瞧不起上戏,但是北京太远了,而且据说上戏不太注重考生外贸,所以决定屈尊上戏。电话中我问李乐要不要我到长途汽车站接他结果引来他的极度不快,李乐的意思是他一在大城市长大的小孩去上海难道不识路吗?或许是在我们那块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蹲太久了,李乐急需这样的方式证明他依然是一个城里人,最后我提醒李乐长途电话还是比较贵的,李乐才醒过神说他要去上晚自习了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上戏专业考试前一天下午我正在宿舍里和同学打拖拉机,传达室的老头进来说楼下有人找我,走到门口我看到李乐正座在我们宿舍楼前的台阶上旁若无人的抽烟,见到我立即上前要和我拥抱,结果引来无数男人唾骂。李乐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兄弟,上海可真他妈的大啊”。
晚上我和李乐在宿舍走廊谈话到半夜三点,聆听李乐教诲无数。第二天带他去了复旦大学和外滩转了转,下晚的时候赶到上戏,一路上李乐对上海的马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不时给我对比上海和南京两个地方的区别,李乐的声音像是在演讲,车上的人对我们怒目而视,李乐却获得了无比的满足感。而到上戏的时候,李乐突然立正,对着上戏大门念念有词,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把我拉在后面也不管,怪异万分。
李乐那场专业考试在七点半举行,地点就是在上戏著名的红楼。我们到上戏时候离考试时间还有一会儿,我和李乐就绕着上戏转圈子,只是上戏实在太小了,转了两圈也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其间还上了一趟厕所,最后我们站在红楼门口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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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有两个小姑娘朝我们走了过来,两个小姑娘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走在一起比较搞笑。等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矮胖姑娘对我们说:
“同学,厕所在哪里啊”。
我们把刚才厕所的位置告诉了她们,两位姑娘道谢转身就走,看来是急坏了,结果没有想到刚过了一会她们又回来了,正当我感慨她们如厕速度之快时女孩子特郁闷地对我们说:“那里只有男生厕所的”。
“那我帮你去找女生厕所吧”,李乐自告奋勇。
“算了,不找了,反正也不是很急的”,高瘦女孩子说。
“你们不是上戏的,来干吗呢”,李乐问。
“考试啊”,矮胖女孩子朝红楼嘟嘟嘴说。
“巧了,我也是来考试的 ,咱们还一个考场呢”李乐对矮胖挤眉弄眼,说他们很有缘分。
矮胖一看原来是同盟,也就忘记如厕这回事了,摆开阵势和李乐海阔天空对侃了起来,到底不愧是有勇气考上戏的孩子,听那谈话内容绝对广博,和我们的李乐有的一拼。
我无数次想插嘴可是李乐不给我这个机会,李乐非但不给我插嘴的机会还提议我可以到一边歇会儿,李乐嬉笑着对我说前面的草坪上有蝴蝶在飞舞,地下有鲜花在开放,如果我实在太无聊了去抓抓蝴蝶采采鲜花什么的肯定会比较有意义,李乐说完就和那矮胖姑娘狼狈为奸地笑开了。
我当然不会去抓蝴蝶,我座到一边的台阶上从包里拿出一本计算机中级教程像模像样看了起来――天晓得我当时怎么会看那种书的,总是我看得还蛮有感觉,像一个知识分子。
七点半的时候李乐和那矮胖进去考试了,那个瘦高个姑娘斜依在不远栏杆上唱《听海》,瘦高个嗓音甜美,声情并茂,唱的我忘乎所以,结果我看书是看不下去了,干脆胡思乱想起来。
“嘿,你唱的可真好”,等瘦高个唱完,我鼓足勇气说了一句心里话。
“谢谢你啊”,女孩子依然斜依着栏杆,头侧了过来看我一眼,妩然一笑,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看前方,明眸善睐。一阵晚风过来,吹起姑娘雪白的长裙,吹出姑娘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