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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水底探去,于是林霏的玉体白晃晃的就成了一种背景。
林霏靠在桶壁上,挺着胸脯,睁着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肖海子的一举一动。从肖海子的表情,她意识到她的身体已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她的脸羞得绯红。
漂浮着的零星花朵捞取完了,一些揉碎的细小花瓣和花蕊的粉沫却漂浮在林霏的胸前,把她微微露出水面的|乳沟作了停泊的港湾。
林霏把胸往前面一挺,荡起一层水波,想把这些花瓣、粉沫荡开。那些花瓣粉沫随着水波荡开而荡开,随着水波的闭合而闭合,始终停靠在她胸边。肖海子见状,就把所有的那些花瓣粉沫往她身边赶,然后就用双手在她胸前撮捞。林霏静静地坐着,心儿咚咚地跳,一动也不敢动。他的手往下沉一点,或者她的胸往上挺一点,他就会触摸到她的Ru房。
她多么希望他的手往下沉啊!她快要溶化了,她渴望他有大胆的举动,她的眼睛,她的表情都在向他传递着她的希望和渴求。但肖海子却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的手接触到她的身子。
那些漂浮的残物终于捞完了。
“我出去吗?”肖海子直起身来,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问了一句让林霏哭笑不得的话。
“出去吧。”林霏恨恨地瞪着肖海子不动声色地答道。
肖海子出去了。
林霏穿好衣服,又将换下的衣服在桶里洗净了才出来。不声不响地从肖海子身边走过。
肖海子忙着收捡东西没在意。他把围席撤了,把粉桶里的水抽翻倒掉,又把粉桶搬回原来的地方放好,一切都收捡停当,才发觉林霏进屋子后就没有出来,不知她在做什么,就赶忙进屋子去看她。
“你怎么啦?”林霏伏在床上,头埋在被褥里,肖海子走过去坐在床边问道。
“没什么!”林非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着凉了吗?”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林霏的额头。
“没,你别管我!你出去吧!”
肖海子已然看出了林霏的心思,但他就是不敢冒然去抱她。
天晚了,肖母从地里回来,肖海子就帮着母亲烧火煮饭。
林霏伏在床上忍不住想流泪,她感到很委屈。想到下午的一幕,他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倒显得自己下贱了。
煮好饭,肖海子又来到屋子里,林霏已坐了起来。
“怎么样?”肖海子问。
“什么怎么样?”林霏反问。
“你不是病了吗?”
“我没病。”
“那就吃饭去。”
“你去吧,我没味口。”
“没病又不想吃饭,你怎么了嘛?”这时肖母进来了,他又对母亲说“霏霏不想吃饭。”
“着凉了?感冒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肖母问。
没有人回答母亲的话。
“是吵了架?”见林霏不像病的样子,肖母又问。
林霏摇摇头。
“是海子非礼了?”
“妈!看你说到哪去了?我怎么会非礼嘛!”肖海子转过身来扶着母亲的双肩,“妈!你出去吧,我们同学之间的事你别管好不好?”肖海子把母亲扶出门去了。
“你看你看,你不吃饭,就让我妈胡思乱想了。”肖海子转过身又来扶坐在床边的林霏。
林霏一身软软的,肖海子有一股巨大的磁力,她顺从地站了起来,身子轻轻地靠在肖海子胸前,肖海子扶着她出了屋子。
饭桌上肖母一边给林霏夹菜一边说:“我们海子就像一个木头,二十几岁的男人就是不懂事。他心里没有别的,时间长一点姑娘就知道了。”肖母已经看出了林霏的心思。
林霏红了脸,低着头吃饭。肖海子装着不知道母亲说的什么。
吃了饭,林霏来到院坝边上,观望山乡夜景。
山沟里一遍漆黑,山下几个村落里有几点灯光透出来,像是天上的星星散落在山野里。天上星星密密麻麻,不时有一颗流星从天边滑过。
山乡的夜寂静而又美丽,肖海子来到林霏身边,山沟里吹起一阵凉风。
“回屋去休息吧。”肖海子怕林霏着凉。
林霏点点头,他们就一起进屋子去了。
进了屋子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林霏坐在床边低着头不停地扣指甲,肖海子站在那里磨蹭,不想就离去。
“你还有几天假?”还是林霏打破了沉闷。
“没有假了,明天就该归队了。”肖海子说。
“时间真快。”林霏说。
“时间真快!”肖海子也说。
又是沉默。两人无话可说,心里都好像有一架时钟在嘀嗒嘀嗒地响着。
“我出去了,你休息。”肖海子试探着说。他希望林霏叫他别走,给他一些勇气。
“你走吧。”林霏低着头轻轻地应道。她明白肖海子的心思,可她怎好叫他不走呢!
肖海子果然转身出门去了。林霏瞪着一双怨恨的眼睛看着肖海子的背影。
肖海子没有回到自己住的屋子,他来到院坝里,面向山沟站着,他解开军装扣子,任随山风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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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群大雁排着人字队儿,鸣叫着从夜空中飞过。
他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吉他声,那旋律好像是在诉说:
枫叶红
菊花黄
鸿雁南翔
问鸿雁
此去山高水长
谁与风霜共
谁与九天同扶扬
谁与话衷肠
黄花枯
红叶衰
秋天的爱情姗姗来
心若爱
莫徘徊
今夕何夕
明朝梦醒
秋天已不再
肖海子仰头望着夜空中远去的大雁,他被这深情的吉他声打动了,林霏在借吉他向他传达爱意,他很感动,浑身血液沸腾,他和林霏之间的这层纸被这声声吉他捅破了。他终于鼓起敢勇气转过身向林霏住的屋子走去。她的门虚掩着,从屋里透出光来,他推门走了进去。林霏坐在床沿上看着肖海子从门外进来,她并没有停止她的弹奏:
心若爱
莫迟挨
今夕何夕
明朝梦醒
秋天已不再
肖海子走到林霏身边,从她手上取下吉他放在一旁,把林霏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激动地说道:“霏霏,嫁给我吧,现在--你不要拒绝,多少次我要向你诉说,我就怕你拒绝……”
林霏被肖海子紧紧抱着,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呜呜地哭了。肖海子用嘴唇吻干了她甜甜的泪水……
3。我结婚了
星光丝厂最明显的标致就是那根高耸入云红砖砌成的大烟囱。
林霏一下车本能地抬头看了看大烟囱,它静静地矗立着,没有一丝儿烟气冒出来,进入车间的大门紧闭着——工厂垮了,彻底垮了,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心里不禁涌起一种悲凉的感觉。
林霏住的宿舍在厂区最后边的山脚下。单元住宅,一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和阳台,四个单身女工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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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回来了!”林霏站在门口向同室的几个同伴打招呼。
“霏霏!霏霏!霏霏!”与林霏同住一室的何小曼、卢秀碧、苗书玉正在客厅里围着一张小方桌用纸牌推算流年,见林霏回来了,都一起涌到门边接下林霏的提包、吉他,把她拥进住的屋子。
“你不是说只回去一天,为啥今天才回来?”何小曼问道。
“遇到一个同学去他家玩了两三天。”林霏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好啊!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老实交待!”何小曼摇着林霏的膀子问道。
“别急!别急!一会儿告诉你们!”林霏一边说一边去开自己的提包。
“你别说,我先猜猜,一定是个男同学!对吧?”苗书玉看着林霏的脸。
“你怎么知道?”林霏盯着苗书玉问道。
“你脸上明明写着,我也看出来了。”卢秀碧在一旁接过话来说道。
“快招了吧,是不是男同学?是不是在搞对象?”何小曼把头伸到林霏的脸边。
“招什么?快吃糖吧!我结婚了!”林霏从包里掏出一包糖来。
“哇!喜糖!”苗书玉一把抢过糖就跑到外面厅房里去了。
“什么?你结婚啦?”何小曼感到吃惊,一下愣住了,睁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林霏。
“看什么呀?怪头怪脑的!”林霏在自己的床边坐下来。
“哎哟!你真新潮哩!以前从没听说过,回去三天就搞定,你是速配呀!”何小曼嘲笑说。
“霏霏,你们以前在学校是恋人吗?”苗书玉在屋子外面,她来到门边靠着门框问道,嘴里咬着糖。
“不是,我们同级不同班。其实我们只有两次接触。”林霏说。
“你们毕业这么些年了,你了解他吗?”
“我相信他!”
“他是干什么的?”
“军官!”
“什么军官?”
“海军陆战队!”
“你不怕他在部队还有一个太太吗?”
“我敢肯定他没有!”
“我看他多半是个油嘴滑舌的骗子,不然你怎么会上钩?”
“过去在学校有点油,现在部队把他管得可老实了。”
“霏霏,那家伙是怎样把你搞到手的?”卢秀碧接过话来问道。
“我知道你不怀好意!”林霏笑了。
“那家伙棒不棒?”卢秀碧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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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肯定棒!不棒霏霏会嫁给他?”何小曼代林霏回答。
“我是说他男人那玩意儿棒不棒,你知道吗?”卢秀碧把嘴凑到何小曼耳边说道。
“霏霏,快撕她的嘴巴!”何小曼闹了个满脸彤红。
“臭嘴!臭嘴!撕破你这张臭嘴!”林霏脸也红了,说着就把卢秀碧按在床上要撕她的嘴巴。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卢秀碧倒在床上翻滚,“我们去吃喜糖!不然给苗苗吃完了!”
笑闹够了,四人就围着桌子吃林霏的喜糖。
苗书玉一边吃糖一边用扑克牌算命。
“算出来没有?流年好不好?”林霏问道。
“厂都破了,再算也好不起来。”何小曼接过话说。
“若大一个厂说破就破了,这么多人怎么办?”林霏脸上现出一丝忧虑。
想到破产的事,大家愁了起来,只苗书玉继续在摆弄扑克。
“苗苗,给我推一把,看看我的命怎么样?”林霏想打破沉默。
“你的命不用推都好,你是军官太太,军官工资高,工厂破产了你可以到部队去让军官养着,如果你随了军,没有工作,部队还要发给你每月几百元的生活费。”苗书玉一边摆弄扑克一边说。
“真的吗?我没听说过啊?”
“厂里那些军官太太都是这么说的。”
林霏脸上露出一丝儿掩饰不住的喜悦。
“你别高兴早了,我还担心他玩弄你呢!军队也有花花公子!”
“苗苗,你不必为她担心,只要相爱,就是一夜风流也值!”卢秀碧说得大家笑了起来。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林霏说。
“霏霏,不开玩笑,说真的,男人那东西像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