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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戴孝,缟素出征,即刻出发! “嘟嘟嘟——”军号再次奏响。 成蝺一身玄色衣裳走在队伍前列,桓齮驱车走在身后,大军如一条蜿蜒爬行的黑龙向潼关方向前进。大军进驻屯留,桓齮建议说:“此地虽小,但易守难攻,距赵国边境较近,君爷不是与赵太子嘉有约吗,现在就写一密信派心腹之人送往邯郸,等到赵国援军一到,我等立即举起反叛旗号,咸阳城内再有子伊等人内应,大功可望成功。” 成蝺接受桓齮建议,立即派人与太子嘉取得联系。太子嘉暗暗高兴,估计有机可乘,奏报父王秦兵来犯,再次要求和相国庞煖一同率军迎敌。 赵襄王也听到秦兵进驻屯留的消息,同意了太子嘉的请求,派庞煖为大将,扈辄为副将,太子嘉为督军,领兵十万前往屯留迎敌。 庞煖把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扈辄率领驻扎在太行山脉的尧山上,一路由自己率领驻守在庆都,两军遥相呼应静观秦军动向。 成蝺得知太子嘉援军到来,立即把军中将领召集在一起,取出先王遗诏,传示众人,然后说道:“先王在世之日就已经觉察吕不韦以李代桃谋篡王权之野心,但为时已晚,吕不韦控制了先王寝宫。先王无奈,偷偷留下遗诏。吕贼害死先王,拥立嬴政为王,自己大权独揽,排挤嬴氏宗亲,准备彻底控制朝局后篡改嬴秦宗庙社稷。好歹苍天有眼,吕贼没有把当年服侍先王之人杀尽,此遗诏几经周折终于重见天日,揭穿吕氏阴谋,不然,天下人都被他迷惑了。如今太后以死昭示我等奋力一搏,完成先王遗命,上天降大任于我等,成败在此一举,有愿意替天行道铲恶除逆之人随我举起反叛大旗,不同意者发给路费盘缠各请自便!”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20)
事出突然,众将面面相觑,裨将杨端和说道:“如今赵军屯兵太行,我等内讧,恐怕为赵人有机可乘,此事不如等到伐赵之后回京商议,出示先王遗诏迫令——” 不等杨端和说下去,桓齮就吼道:“咸阳是吕氏天下,吕贼敢谋逆先王会乖乖答应退位吗?如今回京是自投罗网。实不相瞒,赵兵是长安君借来除逆的,只要我等在此举事,天下人一定纷纷起兵响应,咸阳城内也有子伊等王室宗亲作内应的,成功指日可待。众将有拥戴之功,日后都可封侯!” 桓齮话未落音,一名小将走出来嚷道:“我不想封侯,也不想送死,尔等在此封侯吧。” 那人说完就向外走,桓齮飞身赶上去就是一刀,顿时血溅人亡。桓齮骂道:“不识抬举的贱种,你越是怕死我越让你死!” 众将噤若寒蝉,杨端和知道桓齮的脾气,也不再吭声。在桓齮的威逼下,众将纷纷歃血为盟,举起反叛大旗。 长安君反叛的消息耸动天下,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数人持观望态度,静观事态发展。消息传到咸阳,司空马把一份檄文放在吕不韦前面,吕不韦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长安君成蟜诏告天下臣民知悉: 传国之义,适统为尊覆宗之恶,阴谋为甚。文信侯吕不韦者,阳翟之贾也,承蒙器重,用为宠臣,不思图报,窥咸阳之王器,心歹至极矣。今王政,实非先王之嗣,乃不韦之子也。始以怀娠之女,巧惑先君,继以奸生之儿,遂蒙血胤。恃行全为奇策,邀反国为上功。两君之不寿有繇,是可忍也?三世之大权在握,孰能御之!朝岂真王,阴已易嬴而为吕,尊居假父,终当以臣而篡君。社稷将危,神人胥怒!某叨为嫡嗣,奉天承运,欲讫天诛。甲胄干戈,载义声而生色,子孙臣庶,念先德以同驱。檄文到日,磨厉以须,车马临时,市肆勿变。 吕不韦再也读不下去,嚓嚓,把写有檄文的锦帛撕得粉碎,啪地一下掷到司空马脸上,气呼呼地吼道:“那天晚上让你去探个究竟,忙乎一夜什么也没探到,如果事先得到可靠消息,一定把这次叛乱消灭在萌芽之中!” 司空马十分委屈,夏太后突然薨驾那天,他曾提醒吕不韦趁此为借口阻止成蝺领兵出征,吕不韦根本不听,现在又来责怪他。 吕不韦做梦也没有想到成蝺叛乱的矛盾主要指向他,并且道破了他以李代桃妄图篡秦的阴谋。他自认为那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除了他和赵姬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赵姬决不会说出来的,那是谁了解他的秘密呢?吕不韦蓦地一惊,莫非是太子嘉,一定是太子嘉怂恿成蝺时胡编乱造歪打正着给蒙对了。吕不韦的心稍稍安稳一些,他不怕成蝺反叛杀进咸阳,他还担心成蝺不敢来呢。尽管事先不能确切知道成蝺反叛,但他多少留了一手,暗中作了兵力布署,令蒙骜暂缓带兵出征,并调派张唐派五万人马到上党待命。还在成蝺军中悄悄安插了一名亲信将领,就是裨将杨端和,必要时令他控制成蝺和桓齮。 吕不韦相信阴沟里翻不了船,凭成蝺与桓齮两人不足以成大事,就是再加上赵国的十万兵马也不足为惧。他气恼成蝺这一折腾破坏了他的伟大计划,突然在嬴政面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将如何面对嬴政呢?时机不成熟,让嬴政过早地知道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反而不好。吕不韦联想到夏太后的死,他估计子伊一定也在暗中加紧活动。常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防备子伊等王室大臣突然人城中作难,杀他个措手不及。 “司空马,最近几日,子伊等人有何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也许在等时机吧?”吕不韦对司空马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要的不是‘也许’,再像上次失误,恐怕文信侯府就被子伊等人一锅端了,我要的是他们每一时每一刻的准确动向。这一段时间你要加倍小心,多调一些人马驻在府中,以防不测,只要子伊等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报告给我,必要时先斩后奏,一切责任由我担待!” 吩咐完毕,吕不韦轻蔑一笑,心里道:哼,你们越乱越闹我越高兴,我怕你们不闹呢,我借此机会把嬴氏宗族给杀个一个不剩才合我的心意,到那时再篡改国号,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了!吕不韦忽然觉得成蝺反叛是帮了他的大忙,当务之急是了解一下嬴政对此的反应,下一步才能做出新的布署。 嬴政听到成蝺反叛的消息,他全然不信,当他面对那份透着刻骨仇恨的###檄文时惊呆了,他不相信上面写的是真的。嬴政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起来饭也没吃,决定请祖母拿主意,他知道这个时候惟一能够给他安慰,并能为他出谋划策指点迷津的人只有祖母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也是一夜未合眼,这些日子老做恶梦,就像孝文王崩驾那个时候类似,她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果然,嬴政与吕不韦面和心不和,矛盾由暗而明,想不到夏太后又突然暴亡,她总感到蹊跷,刚刚安葬好夏太后,又传来成蝺反叛的消息,并且檄文上写明嬴政是吕不韦之子,这是最可怕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华阳太后苦苦思索一夜,也不明白成蝺从哪里知道嬴政是吕不韦之子,她联想到夏太后的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在邯郸时听到什么风声,要么是夏太后得到什么凭证。她决定查清此事!   &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七章(21)
华阳太后天还没亮就派两名心腹侍女持她的金牌令到雍城去请赵姬,令她接到令牌立即悄悄随侍女赶回咸阳。 赵姬也已经得知成蝺反叛,她接到华阳太后的金牌令时当然明白华阳太后的用意,为嬴政身世而来。她早已打定主意,一口咬定是庄襄王之子,对吕不韦也必须这样说,这事只有她一人说了算,查无对证。赵姬明白华阳太后的为人,外柔内刚,平日里和颜悦色,对属下人嘻嘻哈哈,小事糊涂大事清晰,原则问题决不妥胁,如果她知道嬴政不是庄襄王之子,自己命没有了,连儿子也保不住。 赵姬到达长乐宫时,华阳太后已经等待多时了。 华阳太后摒退众人,把一份檄文劈头塞到赵姬手里,斥问道:“请你老老实实把嬴政的身份解释清楚,他到底是嬴氏血脉还是吕不韦的儿?” 赵姬早有心里准备,见华阳太后质问,立即抹着红肿的眼说:“太后也相信成蝺的一派胡言,当我看到这份檄文时哭了整整一天,他无论怎么诅咒吕不韦也不该把我牵扯进去,这不是侮辱臣媳的清白吗?” 赵姬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华阳太后瞪了赵姬一眼,冷冷地说道:“侮你清白!你不与吕不韦做那苟且之事他人怎会无中生有,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政儿对你与吕不韦之事都一直耿耿于怀,不是我从中阻拦,只怕吕不韦早已碎尸万段了。” 赵姬暗暗心惊,她知道华阳太后所说的事指庄襄王死后与吕不韦之间往来,急忙跪下哭诉道:“太后有所不知,我那样做实出无奈,也是为政儿着想,为大秦国着想。先王中道崩殂,政儿虽被拥立君位,但年幼无知,大权被吕不韦掌握,他以仲父身份要挟臣媳,臣媳不从,他扬言废了政儿,杀死我母子,我为了保佑政儿的王位,只好忍声吞气答应他的非礼要求。臣媳有苦无处诉,只能把泪向心里流,对外笑脸相迎,一人独处时以泪洗面。我时常想,我无论受多大的委屈都不在乎,只要政儿能一天天长大成|人继承父业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政儿也不理解我的苦心,等到政儿加冕后就是去死也问心无愧了。” 赵姬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哭了起来。 华阳太后对赵姬的话半信半疑,想了想,咬咬牙问道:“在邯郸时你与吕不韦有没有苟且之事?” 华阳太后知道这些话她本来不该问,但又不能不问,这关系到王室宗族血脉。 赵姬哭喊着指天说道:“先王,你为何一人匆匆归天,撇下我一人在此受苦受屈受辱,只有你最清楚政儿的身世了,现在臣妾浑身是口也说不清,只有以死表###迹了。” 赵姬起身就要向廊柱上撞去,华阳太后起身拉住了她,略带内疚的口气说:“这些话我是不该多问,我这样做是为了维护王室尊严,也是为了政儿着想,当政儿看了这份檄文他是多么难过。” 赵姬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舍车保帅的主意:“我对吕不韦早已恨之入骨,无奈一个女流之辈奈何不了他,我之所以借口搬到雍城居住,就是为了躲避吕不韦的纠缠。政儿就要举行加冕大典了,可吕不韦仍然牢牢控制着大权,政儿想提升几人分解吕不韦的权势,他却横加干涉,丝毫不愿放权,这对政儿执掌朝政极为不利,以臣媳愚见,可否借此机会铲除吕不韦势力?” 华阳太后正要回答,宫女来报,大王来了,华阳太后说道:“让政儿进来咱们娘儿几个商讨一下再定吧。” 嬴政走进大殿,见母亲也在这里,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赵姬的双腿哇地一声哭道:“娘,娘,我到底是谁的儿子?你说,你说——” 赵姬一边为嬴政擦眼泪,一边哽咽道:“你当然是先王之子,那檄文所言是胡说八道,是成蝺等人反叛时的一派胡言,他们攻击吕不韦,却连累了我们母子。” 嬴政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向华阳太后施礼回道:“以祖母之见,应如何处理成蝺叛乱?” 华阳太后心中有了数,心平气和地说:“政儿不必惊慌,他们几个人成不了大器的,你也不必难过,更不要相信成蝺的一派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