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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可能太开心,加上孟哲也没提出回他家的要求的缘故,所以我也忘了要换回原来衣服再回家的事,没想到真的出了纰漏。
情急之下,我连忙解释:“当然是因应比赛的要求啦!因为那间舞蹈班的比赛方式,完全比照国际大赛的规格,所以才会要求学员穿着比赛的正式服装。老实说,我穿这样也觉得非常彆扭不自在。唔……我现在就回房间换衣服。”
随着话落,我心虚地三步并作两步,几乎像是奸情被发现般,迫不及待地逃回卧房。
刚脱下这套超暴露的舞衣,准备穿上内衣裤时,没想到老公竟然没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
“啊!你……你没看见我在换衣服吗?”
这时,只见老公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梁毓歆!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在外面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哪有!你别乱说!”
“你还敢否认!你看你刚才像什么样子!如果我不认识你的话,还以为你是在酒店里卖肉的高级妓女呢!”
“秦元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我是你老婆耶!”
“哼!你知道吗,自从你学了国标舞后,我觉得你最近改变得太大了,大到我都快要不认识你。”
“我……我哪里变了?我每天还不是辛辛苦苦地操持家务,精心为你们父子俩准备三餐……请问我是饿了你们,还是让你们没衣服穿?”
“好!那我问你,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还有那些包包、化妆品又是哪里来的?”
“呴!这套舞衣是舞蹈班向礼服公司租的,包包和化妆品是孟哲送的。”
“他干么没事送你这些东西?”
“拜託!舞蹈比赛的规则除了舞技之外,还包括了服装和化妆,可是我平常又不习惯用化妆品,所以他为了想得到比赛的奖品,硬要送我这些东西。如果你不喜欢,我明天就通通还给他总可以吧。”
“哼!你最近老是把孟哲挂在嘴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他跳舞跳出感情了?”
“秦元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是那种行为不检点的贱女人吗?倒是你,最近三天两头就往大陆跑……我没怀疑你在那里包二奶,你反而怀疑我给你戴绿帽?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有没有在外面做对不起我的事?”
只见老公脸色一变,随后对我大声咆哮:“我秦元德是什么人!梁毓歆,我如果真的在外面乱来,早就不管这个家了,你又怎么可能每天在家闲闲没事做,还有时间可以跟那个混蛋学跳舞?”
第九章 出走
“你!秦元德,你说这些话,到底想怎么样?”
我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紧握着拳头,不甘示弱地对他大吼。
正当我和他吵得不可开交时,门口忽然传来儿子惊恐的声音:“爸,妈……啊!妈!你!”
看到儿子异常的表情,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全身赤裸跟老公吵架,於是我当下不禁双手遮住私密的三点,同时又羞又怒地大吼:“诚诚!你……你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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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叫声未落,身旁的男人竟冷不防地绕到我背后,粗暴地拉起我的双手,同时大声叫道:“秦奕诚,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就是你的亲生母亲!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不要脸的淫荡贱女人,才会没事刮荫毛来讨好某个男人!你好好看清楚!”
“不!我不是!不要!诚诚!乖儿子,你快出去,不要再看了!求求你……妈求你快点出去,不要再看了……”
面对我声泪俱下地哀求,儿子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地,竟目瞪口呆地死盯着我无布料遮掩的赤裸胴体。
见儿子完全无动於衷,我羞愤不已下,对着身后的男人又踢又踹,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控制,便愤恨地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儿子,随后抓起了刚才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包和外套,狼狈不堪地逃出家门。
匆匆套上了及膝的薄外套,跑到巷口拦了辆计程车,在市区漫无目地地兜了几圈,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后,我才请司机载我到就近的小旅馆。
进了房门反锁之后,想到刚才的屈辱遭遇,我不禁悲从中来,於是就直接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晓得那个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外人眼中的好男人,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胡话,并且做出了伤我如此深的恶劣行为,但第一次被亲生儿子看到了我不着片褛的身体,又是在那样的场合,不要说失去了身为母亲的尊严,就连做人的基本人格都没有了,让我羞愤得只想快点逃离那个地方,避免儿子一再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
虽然那个男人猜中了我背叛他的事实,可是我当下之所以极力否认,除了怕他会因一时气愤而失去理智,做出伤害我身体的行为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怕失去了宝贝儿子。
这个始终支撑着我的信念,却被他的亲生父亲,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残忍地击碎了。
现在的我,已经提不起勇气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感觉自己遇到了世界末日般,令我渐渐地萌生了轻生的念头。然而,正当我纠结於继续活下去,或是了结此生的十字路口时,孟哲曾说过的一句话,蓦地闪过了我的脑海。
“……假如你老公小孩哪天发现了你的秘密而不要你,那么你可以把我当成你最后的依靠……”
“我真的可以依靠他吗?”
内心犹豫挣扎了好久,我才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正打算拨电话给孟哲时,才发现手机竟在这时没电了。
由於没有充电器,向柜台询问拨打外线电话的步骤及费用后,我立即拨了孟哲家里的电话,没想到响了许久都没人接;接着又拨打了他的手机,过了许久之后,才听到他似乎在音乐吵杂的地方接听电话。
“孟哲吗,是我。”
“老……毓歆姐,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还有,这个号码好像不是你家的号码?”
“我……孟哲……”
我深呼吸几口气,尽量以平静,但又带着微微颤抖的语气问他:“我……我真的可以依靠你吗?”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你在哪里?”
“我……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呜呜呜……”
“你到底在哪?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六神无主下,我跟他说了旅馆的地址和房号后,便匆匆挂上了电话。
来到浴室的镜子前,看着哭花的妆,想到近前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又忍不住流下了心酸悲痛的泪水。
扶着洗手台,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好一会儿,等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后,我才走出浴室,从包包里拿出卸妆用品返回浴室。
卸完了妆,脱掉身上的薄外套,这才想起刚才逃出家门时,里面根本没穿任何衣物……骤然想到自己刚才三点隐约可见的暴露衣着……
“唔……还好刚才遇到是正派的计程车司机,否则的话……”
想到以前发生过的新闻事件,我不由得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不过,蓦然想到刚才在柜台登记住房资料时,服务人员一闪即逝的古怪目光……
“唔……他该不会把我误认为那种女人吧?”
一想到曾经让我感到鄙夷不屑的贬抑名词,我的脸便唰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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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连忙打开了水龙头开关,任由莲蓬头的水注,沖刷我这具变得敏感淫荡的身体。
身心疲累地躺在注满了温水的浴缸,闭眼享受无声地宁静没多久,房门处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
快速擦乾身体,围上了浴巾走出浴室,透过猫眼看到了令我心安的身影,我立即打开房门,随后便激动得扑进对方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你终於来了。呜呜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唔……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在孟哲的安抚哄慰下,我依偎在他怀里,慢慢将回到家后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而他则是不发一语地轻拍我的肩头,静静听我哭诉。
半泣半诉地说完今晚的遭遇,我抬起头看着他:“孟哲,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如果儿子真的也不认我这个淫贱的母亲了,你……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唔……如果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跟我走,我当然愿意照顾你,给你幸福快乐的生活,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惊惶地看着他。
“嗯……你也知道我有严重的淫妻癖……假如……嗯……如果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的话,你会陪我一起参加夫妻联谊活动吗?”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语带颤抖地说:“你……你真的要我被陌生男人干!”
“这只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性游戏而已,又不是要你当下贱的妓女,用不着那么激动严肃吧。”
“我……”
突如其来的要求,令我的理智再度崩坍,脑袋顿时陷入一片空白。没多久,唇瓣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我迷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耳边同时响起了他充满磁性的温柔话语:“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乱,所以你也不必马上做决定。嗯……这样吧,你这几天就先住我那里,等你完全冷静下来,考虑清楚后再回答我。”
“不!我不能住你家。”
见他露出茫然疑惑的神情,我连忙解释道:“他现在怀疑我跟你有一腿,我一旦住进你家,就坐实了他的猜测,到时候我们两个都没脸见人了。”
“嗯,你说的没错……唔……如果你现在还不想见到他的话,我当兵时认识了一个非常要好的同梯,他现在在南科工作,你要不要去南部避避风头,等过一阵子,大家都冷静下来了,你们再找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
老实说,我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宝贝儿子,可是我现在最不敢面对的也是他。毕竟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并且亲手带大的亲生骨肉,是我这一生最深的羁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然而,一想到我刚才不顾一切地狠心推开他,抓起包包跟外套夺门而出,不经意回头时,匆匆瞥见他那愕然惊恐的目光,我的心便感到揪痛不已。
严格来说,儿子其实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儿子看光光,那种完全丧失了母亲的人格尊严,令我恨不得找洞钻进去地的耻辱情景,让我直到现在仍难以释怀。
想到令我感到无比屈辱的始作俑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坚定的语气说道:“孟哲,我决定到南部散心避风头。”
※ ※ ※没想到离家的风波,随着我刻意地消失而愈演愈烈,还好我用孟哲新办给我的手机,和他偷偷连络,让我可以随时获得最近的讯息,选择回家的恰当时机。
只不过,身在暴风中心的孟哲,经过秦刘两个家族亲戚们,将近两个月的轮番诘难下来,似乎快要顶不住,搞得他也是身心俱疲。
我的出走风波演变到最后,已经到了我娘家人跟着掺和进来,甚至放话说,打算对他提出“通奸”与“妨害家庭”的诉讼官司后,他终於无法承受三个家族联合施加的压力,而选择了辞掉现有的工作,然后在众亲友的视野中迅速消失。
其实,我早在孟哲的安排下,来到南部的第一天就感到无比后悔,恨不得坐下一班高铁返回北部。然而,当我心情眩拥卣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