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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霸道的语气,却让慈郎一僵,他果敢知道了——
但是他却没说什么,他是默许了吗?
“再让本大爷看到你的黑眼圈就别怪本大爷不客气了。”一样的狂得可以的话,其间慈郎吃得出在意。
2006…6…29 16:17 回复
莹莹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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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楼
心不可抑制地慌了,只有愣愣地看着迹部。
“还不去睡觉!”迹部轻喝,慈郎只有转身逃似地跑开。
迹部景吾,这就是他的幸福了吧!
这天晚上,慈郎结束了冷饮店工作,住学校走去。
困意终于按捺不住地成席卷之势,慈郎几乎是摇摇晃晃地在街上走着,身边经过的三三两两的路人,总会对他投以讶异的目光,但是慈郎去没多理会,昨晚熬夜赶了一套插图,一整天他都是昏昏欲睡,在班上睡了不少,部活也快被他睡过去了,但是依旧没什么效果,本来迹部是将他赶回宿舍睡觉,不让他来上班的。但是他等迹部走开就偷偷跑出来。
摇摇晃晃的身体下一刻却落入了一个不会忘记的怀抱。
混着烟草味的淡淡薄荷气味的怀抱,他记得属于他。
“没事吧?”不同于迹部的责斥,他发现忍足永远都是温柔得让人心酸。
“没事。”睡意消了一些,慈郎推开忍足,却不想对上他的眼睛。
“回学校吗?”不变和低沉的声线让人有安心的感觉。慈郎的心却微微地抽痛。
“嗯。”慈郎应着,眼皮沉重得让他难以抵制睡意的侵袭。
忍足好像看出他的困意。慈郎感到忍足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卷发,低低的笑声在他的头顶传来。
“我背你回去吧。”慈郎听到忍足这么说。
连连地摇头,慈郎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忍足,是从小时候就没变过的笑容,以前他一犯困,他就会这么提议,眼中总是会有这种无奈的宠溺。
“我可不想你摇摇晃晃地走回去,这不是车都不多见的小镇,你这样回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忍足说着,就已经在慈郎面前微微蹲下。
看着忍足比年少时宽阔了许多的背,慈郎有些挣扎,他担心他会再一次恋上这种安稳,在忍足背上的时光到现在他依旧无法淡忘。
“慈郎,上来吧。”很轻很柔的声音,有点让他回到在小镇上的日子。
不由自主地爬上他的背,却在那一刻后悔了。这样,他如何忘记。
在忍足的背上,慈郎的心变得很酸。忍足的脚步很稳,一如当年的刻意放缓的步子,为的是让他熟睡。
一切都好像以前,只不过没有了当年的欢乐,他们之间无法再像以往那样分享着彼此的快乐了,现在的他们,只有远远的看着。
“侑士——对不起——”一个错过,现在他们已经无法回头。
“傻慈郎——”忍足低低地说着,“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慈郎忍不住湿了眼眶,将脸埋在忍足的肩上,强忍着心中的痛。
他只要他幸福,但是这幸福是他要的吗——
那一夜,一道不长的路他们走了很久,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拥有的——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男孩背着另一个,静静地走着,追忆着一些逝去的事——
长长的影子相互重叠着,却明知被隔得很远。
夜幕下东京亮着的是不灭的绚烂,同样有着让人心碎的故事与无奈,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接近告别的仪式。
只是,真的没有吗?可否有人注意到另一抹孤单的背影——
慈郎知道,他不能回头,和忍足注定隔了很远。错过便是错过,不可能挽回了。
远远的望着都会引来心痛,他只有移开目光。阳光很灿烂,照在他的脸上,很暖和,但是传不到他的心里。
在梦中,前方模糊的身影,落寞地站着,将他的心一点点地撕碎。或许,温暖的阳光原本就在十二岁的时候消逝,他再也找不回原来的快乐和温暖。
再次遇到忍足的时候,他以为他可以再次追逐到,但是却错过。
梦中的冰冷扑天盖地往现实中进攻,他无法去抵御,只有忍受。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梦魇的纠缠让他无法睁开眼睛看清是谁给他这如救命稻草的温度,是侑士还是——迹部?
一股似乎已被深印在内心的气息窜入鼻间,是玫瑰香气,还是那让他安心的属于侑士的味道?疲惫不堪的他已经无法辨别——
喉间隐隐约约去卡着某一个名字,但是却无法叫出那音节——
挣扎已经让他无力承受这种煎熬。昨晚,他已经和忍足告别——也告诉过自己,要忘了——
那么就忘了吧!
对不起,侑士——
在梦中一遍遍地说着,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慈郎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像少了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什么。空气中飘着淡不可闻的某种气息,但是他还是来不及抓住最后的消散,只有任由它被空气冲得无影无踪——
环抱着自己变得冰冷的手臂,是谁?到底是谁,在梦中拥他入怀,却是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
迹部吗?但是他却是从来都会霸道地让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他——
还是忍足?
心轻轻地颤动着,宛若低低地哭泣——
这几天迹部似乎很忙。网球部,学生会的事似乎永远没有完的时候,课都比较少来。据说他来的时候,他通常都是在睡觉,而他没像以往一样毫不客气地用厚厚的书拍醒他。
“迹部会长要去作交换生去法国了?不是就只剩下一个学期了吗?”
“迹部学长这次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会在那边念大学吧!”
“部长怎么决定得这么突然?听说还是部长自己要求的?”
很突然的,这来自学校各处的传言就如大火般在冰帝炸开了锅,还有人特地跑来问他。
慈郎只是愣愣地看着问着追问的学妹们,不太能消化这个消息。
他只是刚刚走进网球部,就有好几个人涌到他身边,同样问着他这件事。
对于所有问题,他似乎只有摇头的份,一切,他都一无所知。
“慈郎,今天部长刚刚走,他真的去法国吗?你真的不知道吗?”别人是狐疑的表情,而慈郎只有茫然。
“慈郎,你还是去问问他吧。”忍足的声音却是同时响起,没有表情,但是眼神却有着慈郎看不清的东西。他心里却有了模糊的认知。
脚步停在原地,没有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人都在看着的,似乎都在等着他的举动。
慈郎的心是空的,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忍足。
突然,转身,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跑去。
那挺拔的身影在前面,慈郎跑着,一点一点拉近距离。
直到拉住。
迹部回头,看着跑着喘着气的慈郎,脸上是高傲,还有着淡漠——
“什么事?”语气一如既往的高傲,却是少了一些什么。
慈郎在抬头的一刻却被这神情和语气让得原本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的杂乱全数清空。
好久,慈郎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
“你是真的去法国吗?”
“嗯。”迹部扫了他抓着他的手,但是没有甩开。
又是一番让人窒息的死寂。
“什么时候的飞机?”明明想问为什么,但是却在吐出的时候变成了这句。
“早上七点。”迹部一直都在看着他,慈郎觉得自己的心只是有些发紧,别的却没什么了。
“这么早?我大概起不了床。”扯出笑不算困难,慈郎似乎觉得他们比较像是普通朋友的告别。
“本大爷没想过你送。”迹部抽回手,目光落在他身上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迹部的背影,闯入他的视野,没有撕痛,没有窒息,只是觉得很遥远。
蓦地,他看见迹部停了下来,回头。
一直的沉默,慈郎只是在定在那里看着迹部。
“和我一起去法国,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句话是迹部从来没有过的示弱,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慈郎的身上,对他伸出手。
他果真知道了。慈郎看着对他伸出的手,修长而有力。
身侧右手的手指微微地颤动,无措的挣扎。
“慈郎——”迹部的声音催促着他,但是慈郎却始终抬不起沉重的手臂。
迹部的眼神从他的身上突地移到他身后,眼神一刻变得凌厉。
慈郎回头,看见伫立的忍足。
却是同时,他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转回头,看到的是迹部的背影,没有一丝的停顿及迟移。
“慈郎,你还有时间考虑。”待到迹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忍足在慈郎的身后这么说着。
慈郎转过身。忍足一脸的平静,没有一点催促。
“我不想你错过你真正想要的——”忍足走近,手抚上他的卷发,淡淡地笑着。
“侑士——”口中呢喃着这句话,他真正想要的?
第二天,七点。
一架客机从东京上空飞过,早晨细碎的阳光将它染上了华丽的金色——
七点半。
当慈郎步出宿舍楼的时时候,他看见了对面一个靠在树上的身影。
愕然。
向他走来的人在笑,很温柔的笑着,身上的衬衫湿漉漉的,像是被雾水打湿的痕迹——
“侑士?你不会整晚没回去吧?”那一刻,慈郎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忍足在宿舍外整晚等待着他的答案?
“慈郎,很高兴等到你——”被圈入怀中,忍足的声音有些嘶哑。
掺杂着烟草味的气味是他所熟记的,因经历了雾水的洗礼染上了像是树的气息。
小心地环着他的腰。
阳光洒落,笼罩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一直想找回阳光的他真的追回了温暖——再也不需要在梦中做着不真实的幻梦——
七年后,巴黎——
有两个人在街头相遇。
两个人在巴黎相遇只是稀疏平常的事,并不代表会有什么交集。
就算他们的相貌都是那么出类拔萃,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人。
如果非要从他们身上找出什么相同点,那大概就只有他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国家,曾经在同一间中学念书,曾经爱过同一个人,而如今——他们的手臂各被一位妖娆美丽的女子挽着——
如果平常,迹部是不会对身边经过的人过多留意。只是这次————
迹部半眯着眼,看着忍足手上搭着的纤细的手。
凌厉的眼神射向忍足,眼神中有着质问。
“迹部君哦?好久不见了。”忍足的笑总是多了几分玩味,他丝毫不避及迹部的目光,低沉的声音这么说着,就如两个久未见面的朋友打着招呼。
“迹部桑,你们认识吗?”挽着迹部的女子柔柔地笑着,打量着忍足,浑身散发的邪魅气息的人总是啜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她看出迹部在看到这人的那一刻眼神凌厉得让人有些心悸。
迹部没有理他的女伴,他只是看着忍足。
“他呢?”只有两个字,迹部的狂傲依旧如七年前,忍足都不得不承认时间的磨砺的确铸就了一个更加耀眼的迹部。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今晚你在幻夜酒吧找我吧!”忍足勾出了个更大的弧度,然后就挽着他的女伴离开。
迹部一皱眉,他在玩什么把戏。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