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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使与魔鬼结伴而行
作者:窦洪涛
内容简介:
生物学家说,人类是痛苦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一部人类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人类同各种疾病抗争的历史。
正文
引言:癌变困扰的人类
转眼己是21世纪。时光之箭依然如故,不作任何停留。
无疑,人类的思想与时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光是智慧的背景,一代接一代的先哲、圣贤、伟人应运而生;时光又是人类的埋葬者,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树叶一年年绿了。
又一年年飘落。
人类已很有历史了,但在这茫茫宁宙中,却只能是婴儿。
生物学家说,人类是痛苦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一部人类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人类同各种疾病抗争的历史。
世人惧怕贫困。似乎没有理由不去惧怕。而纵双人类的历史,疾病为我们个人和整个世界帝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远比贫困更为可怕。本应有一个美好前景的民族,却因为疾病的沉重负担而使整个社会经济发展陷于瘫痪,还有的民族甚至就此灭绝。
——为了促进健康及与疾病作斗争的发展,全球己不再把减少贫困作为人类奋斗的战略重点。
生物学家已经在回顾历史了,尽管这回顾也只能是零碎的,甚至是片面的。
1348年,黑死病在欧洲泛滥。伦敦,一个优美的城市,顿时十室九空;德国,受害很小,但在这一年,也因之而死亡124。44万人。
1830年,曼丹印第安人因一次天花流行而灭绝。
1918年至1919年,2000万人死于一场不可遏止的流行感冒。英国《瘟疫年刊》对当年的惨状做如此悲怆的记录:半夜里从各城镇贫民区中出发的木车载满死者,川流不息;许多人,许多家庭,被这吱吱作响的木车拉到郊外的墓地,只留得万户萧疏,村村荒凉。
1982年,人类医学史卜第一次出现了“AIDS”这一名称,中文作:艾滋病。而在这两年以前,即1980年,全世界已有10万例艾滋病患者,到1994年,这个数字猛增了150倍,全球艾滋病的流行已经失控。今天,它正以每天超过16000人受到感染的速度流行。全世界40多位专家经过论证宣称:到2000年,全世界艾滋病患者将达到1。2亿人。艾滋病患者每年所需医疗费2万美元,除了大富翁,这对其他所有人来说都可望而不可及。
新的劫难还在发生。所罗门丢到海里的瓶子,远远不止一个。魔鬼,正在陆续登陆。
据路透社1997年6月20日电,作为一种重大威胁,霍乱在世界的许多地方卷土重来,目前霍乱病例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多。他们说,1997年7月,霍乱在扎伊尔的卢旺达难民中大规模爆发,造成7万人感染,1。2万人死亡,这证明,在危机发生期间,霍乱是灾难性的。在过去6年中已有140万人感染霍乱,在美洲有一万多人死亡。同时,像疟疾、结核等主要的疾病在全球许多地区又死灰复燃,在最近20年,至少记载有30种,而大多数病人是不可治愈的。例如:近年来,非洲死于由蚊子传播的疟疾比死于艾滋病的人还多。并且,抗菌素在阻止传染病流行时己越来越无效果。
国际社会认为,今日的危机很可能变得越来越严重。国际、国内的人口流动,包括难民、移民,杂乱无章、无法控制的都市建设,经济发展,土地滥用,生态环境及气候变化等诸多因素都增加了传染病流行的机会。由于航空事业的迅猛发展,疾病传播的危险在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内可以从一个大陆到另一个大陆。近期《世界卫生报告》表明:
目前,在57亿世界人口中,有一半处于各种流行病的危险之中,并且:我们目前正处在全球传染病危机的绝望边缘,任何国家都无法逃脱传染病流行的危险,任何国家也都不能再忽视传染病的威胁;用以抵抗病菌及其他微生物的药物己变得越来越无效;那些死灰复燃的传染病却使人类正面临着远比以前更大的威胁;若不能有效地预防这些传染病,将会造成灾难性后果,以致阻碍社会发展,给人类造成痛苦,带来死亡;而新发现和新出现的疾病与迅速传播的病原体也同样威胁着人类的健康,从艾滋清到鲜为人知但的确是致命的病毒感柒,在许多病例中,我们并不清楚他们的根源及突发病因,也没有特殊有效的治疗方法……
疾病总是在全世界漫游。
——也许,一场酣梦之后,疾病已和我们同行。
人类之间的厮杀,总有胜利的可能。但在人类的历史上,只要人类和疾病开战,胜利者总是那些让人不屑一顾看不清摸不着却又无可奈何的“东西”——病菌。所谓“胜利”,也仅是在人类大规模死于疾病之后打扫战场时的一点战利品而已。而这微不足道的战利品不知在哪一天,又被全副武装卷土重来的魔鬼再一次夺去。
专家用计算机作了计算,从理论上认为,人类要完全阻断病菌和病毒的感染,至少要到公元22世纪才能初见眉目。
人类的历史永远充满着诱惑,充满着竞争。
充满着幸福的同时,更充满着无穷的痛苦。
和疾病作斗争的历史,永远都是不会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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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6月13日,日内瓦世界卫生经织在公布他们的年度报告时说,慢性病和传染病是人们将要在全世界范围内同时对付的两个敌人。而两种死亡人数最多的慢性病是癌症和心脏病。在未来的25年中,每年都有1500万人患上癌症,相当于整个上海市的人口,癌症已经成为城市和农村人口死亡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居于各种死因的第二位。在我国,男性每10万人的癌症年死亡率为134。9人,虽远低于日本234。2、美国221。5、俄罗斯238。6、法国307。6、德国273。4等发达国家,但也显著高于墨西哥46。5、毛里求斯58。2等癌症低发国家。城市男性居民为139。9,高于农村133。2。据1999年初公布的我国居民死因构成统计,虽然在全国范围内以呼吸道疾患为首(22。79%),癌症其次(17。94%),但如将城市和农村分开统计,则城市居民中占死因第一位的为恶性肿瘤(135。39/10万),呼吸系统疾病退居第四位(84/10万);农村的呼吸系统疾病为147。3/10万,居于首位,恶性肿瘤降至第三位,为107。66/10万。但统览数据,城市癌症的死因远高于呼吸系统疾病,农村癌症死亡率虽降至第三位,却是略低于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的人数。
世界卫生组织官员西科拉说,到2020年,每年将有2000万人患癌症,其中70%的患者在发展中国家。
不久前,芝加哥大学的权威总结说:对癌症死亡率新的研究表明,在癌症治疗上取得的进展极小,并且,我们不得不承认。以改进治疗方法为核心的35年的努力都是失败的,治疗方法上的进展几乎没起任何作用。
同时,专家告诉我们:癌的治疗水平再高也赶不上癌症患者增加的速度。
虽然三分之一的癌症可以预防,三分之一的癌症可通过早期治疗而痊愈,三分之一的患者可通过有效治疗减轻痛苦,但事实毕竟不容回避:死亡率高达85%,绝大多数患者无法根治,真命运只能是:因癌而亡。
肿瘤专家说,癌症,它不但给病人造成精神与肉体上的痛苦,而且影响工作和健康,甚至危及生命,更不用说它给家庭、社会增添了多么巨大的经济负担。然而不幸的是,人人都在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暴露于众多致癌因于之中:当你深深地吸入一口香烟,尼古丁等二百多种有害物质于7秒钟之内,到达你的脑部及周身各处,令你感到莫名的放松与欣快的同时,癌变的因子也已遍及你的全身;当你“酒逢知己千杯少”,务必要“一醉方休”之际,你机体的各个器官,尤其是肝脏己深受其害,种下了癌的隐患;当你天天“过食甘肥”,构筑起脑满肠肥之躯,说不定机体的多种细胞,特别是肠道细胞已不堪重负,蓄意“谋反”;当你留恋于红灯青楼、梁园秦馆,恐怕艾滋病毒已悄然潜入,开始攻击你体内的防病卫士——白细胞,人类最高级的癌症已经是黄雀在后,你,正是危机四伏,大厦崩溃在即:人类从不怀疑自己。然而,我们已无法不疑惑:纵观人类发展的历史,当今,是地球得了癌症,还是人类得了癌症?是肉体得了癌症,还是灵魂得了癌症?
有人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宇宙地球号”飞船上的乘客,我们已经遇到了健康上的麻烦,——而癌症,仅是问题之一。
癌症,是人类污染了自己的灵魂,再污柒了清明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不管你是“污染”的制造者,还是漠视者,我们都不是局外人,人类是一个群体,人们只能互相联系。
——那么,谁也逃脱不了来自人类自己制造的种种罪恶的惩罚!
——癌症,既是一种生理现象,又是一种心理现象,究其实,更是一个文化现象,社会现象,它是人类的文化、经济、环境、暂学、政治、教育等一切人类行为发生“癌变”的一个缩影。
——困扰人类的,已不仅仅是癌症,也许,我们所面对的,是整个人类生存文化的“癌变”……
1
走近癌症,我们不能不目瞪口呆于这样一个事实:该死去的挣扎着不死,然后疯狂地膨胀——这,就是癌。
1997年4月,一个北国春事萌动的日子。
看枝头嫩芽吐翠,春天,正微笑着在路边注视着我们。
昨夜无梦。
却有一位熟知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春天。62岁的她,是一个坚强的我所佩服的人。七年前她被告知是肺癌。手术切除。三年后转移至贲门。这一次手术险些要了她的命,脖子上有一个十余公分长的刀口,肋骨也被锯掉两根……
两年后,再次转移,进而扩散到食道,大肠。
手术是不能再做了。
而她的生命意志依然那么强,这令大夫都有些惊骇了。没人的时候,她痛苦的呻吟在一楼都能听见,她住三楼。有人在,她的笑声是那么爽朗,尽管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痛苦让人不忍卒读。
后来,她的笑也成了痛苦,有泪,顺着她苍老的脸颊倏然滑落。她已无法进食,靠输液喝流质延长她那坚韧却已如丝的生命。
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杜冷丁的抚慰下得到了缓解。由一天一支,迅速地增加到了一天七支,每支杜冷丁止痛的时间还不到三个小时。
杜冷丁似乎再也起不了作用。
生命,终于在昨夜随长风而上。吊瓶里的液体,久久没有风干。
又一月后,我们被告知,一朋友的父亲因肺癌晚期住进了医院。
这个春天己再无暖意。
在一个仍然冷冻的路灯通明的夜晚,我和爱人又一次踏进病房。老人三天前还是个铁汉子,能担得动水挑子,一气能跑十几趟。然而,只是一次“内窥镜”检查,他的高烧发了两天,醒来第一句话是:死也不做这种检查了,太难受了,一股痰在喉咙里堵着,上不来,下不去,我就在地狱门口徘徊——而这,仅仅才是一个十分微不足道的开始啊。
1998年岁首,第一场雪,纯洁之雪。同居一座楼的一位亲友,随洁白之雪化作一滴水,融入了土地。当我和爱人踏进他的家门时,许大娘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