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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威皱眉问道:“那你是怎么判断的呢?”
庄继华没有回答,他为冈部直三郎设计了几种方案,都被他自己否决了,正是因为判断不出冈部直三郎的动向,所以他才这样迟疑。
“如果我是冈部的话,我会一直退,”何畏突然开口,他从徐祖贻旁边走出来,站在地图前:“我不会在辽河或浑河东岸阻击,我会继续撤退,向南,然后看你的动向。”
“看动向?”史迪威很是不解,尽管到中国很久了,中国人某些说话方式他还是不解。
“是的,”何畏解释道:“正面作战,是我们希望的,冈部直三郎很清楚,所以我猜测,他的目的是yin*我军南下,我军在运动中必然出现漏洞,他可以抓住我军一部实行打击。”
何畏说的是红军对国民党军的常用策略,红军很少与国民党军进行正面作战,都是在运动中作战。可史迪威不懂,西点军校的教程中,也没有这样的战例。
“那海城,本溪这些要点都不要了?”布雷恩有些惊讶的问道。
“放弃,”何畏很干脆,没有一丝迟疑:“守也守不住,不如放弃,一方面可以松懈我军,一方面可以让部队保持机动。”
这是典型的红军战术,庄继华和徐祖贻交换个眼色,庄继华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他考虑了一会问:
“何处长,这种战术的首要条件是不是获得当地居民的配合?”在庄继华的记忆中,影视剧中反复强调根据地民众对军队的支持,不管国民党军怎样威胁利诱,老百姓都不会告诉他们红军的动向。
“不一定,”何畏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复:“军队行动要保密,这在任何时候都一样,最关键的是,要了解地形,同时要了解敌情。”
庄继华轻轻点头,影视剧都他**的放P。国民党从红军叛逃出来的叛将口中早就了解,红军对国民党在情报上有压倒优势,国民党的无线电密码很早就被破译,国民党的部队运动路线,兵力规模,早就被红军掌握,红军将领稍加利用,便能创造出机会。
“照这样说,冈部直三郎可能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庄继华给讨论下了定论,就打算下令,这时徐祖贻突然插话:“现在沈阳可是颗熟了桃子,谁都想去摘。”
庄继华稍稍迟疑便明白了,他微微摇头,杜聿明宋希濂之所以反对休整,其实目的都在沈阳,都想首先占领沈阳。
“这样吧,免得让他们争来争去,沈阳由杨森将军的二十四集团军占领,冈部直三郎既然将决战地放在辽南,我就成全他,”庄继华显得很霸气:“电令杜聿明,第五集团军和五十集团军,出盘锦向海城进攻,二十二集团军和二十三集团军从北宁向鞍山进攻,第二集团军随后跟进。
命令杨森,二十四集团军之七十三军,继续东进抢占彰武,二十军经阜新向沈阳进攻。
电告孙震,北集团军在必须尽快南下,四十九集团军一零三军应尽快向长春进攻,空降兵第一师即刻南下,进攻长春。“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十一章 朝天阙 第二节 彷徨的东京(十七)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十一章 朝天阙 第二节 彷徨的东京(十七)
庄继华最后一道命令是战区司令司令准备迁往山海关,副参谋长龚楚率领一部分参谋和警卫先往山海关。
命令下达后,庄继华没有留在作战室,这与以往也不相同,以往只要战斗没有结束,庄继华便很少离开作战室,吃饭睡觉都在作战室,但这次东北会战他却只是每天上午到作战室听取战情汇报,在多数时候,他都没有下达命令。
不但庄继华如此,徐祖贻也没一直待在作战室,他每天比庄继华早来那么一会,比他晚走一会。相反,何畏却是作战室的核心,他名义上是作战处处长,可庄继华却给了他很大权力,允许代表他下达一些作战命令,但任免军官却必须得到他的同意。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庄继华要给何畏这样大的权力,作为GCD的叛将,受这样重用和信任的,举国独一份。
庄继华离开作战室后,史迪威不久也离开了,徐祖贻和何畏还在商量如何调整作战序列,参谋又送来两张电报,徐祖贻看后苦笑下递给何畏。何畏看后也摇摇头,电报是鲁瑞山和夏阳林来的,俩人都提了一个要求——参战。
“司令到底是怎么想的?”何畏问道:“现在锦州已经拿下来了,这两个军为何还留在这里?是不是让他们前出到锦州,要不然山海关也行。”
徐祖贻沉凝下摇头:“司令刚才既然没说,说明他还没想好,再等等吧。”
何畏点点头,夏阳林和鲁瑞山是公认的庄继华嫡系,在这样一场会战中,庄继华是绝不会忘记他们的。何畏和徐祖贻都清楚庄继华的计划,可现在这个计划已经放弃了,两个军完全用不着再留在秦皇岛附近。
“回电,让他们少安毋躁。”徐祖贻对等在一旁的参谋下令,然后继续与何畏商议。
庄继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在院子外遇见冯诡,便与他一块到村外散布。战区司令部迁到唐山后,冯诡就几乎没有外出,他是司令部内比较悠闲的一个,每天早上起来便在村子周围散布休息,上午躲在树荫下看书,中午睡个午觉,下午不是在老乡家喝茶聊天,便是与那帮记者神侃,要不然便与人下棋,整个人便象是在渡假。
夏日的阳光将村民都锁在家中,树荫下两条老狗伸出舌头,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蝉躲在绿叶中,发出枯燥的叫声。
道路上偶尔有巡逻的警卫团士兵和吉普车经过,军队的到来,给村子添加了一些东西,比如村口的西瓜摊,摊位上堆着几十个绿色的西瓜,摊主面前的木板上,摆着十几块已经切开的西瓜,红红的瓤浸在汁液中,分外诱人。
路过西瓜摊时,庄继华顺手卖了个西瓜,让摊主切开,摊主却没有切,而是转身从旁边的水桶中抱起个大的放在木板上。
“长官,这个已经浸了半个多小时了,水是井水,咬一口保你什么热都消了。”
庄继华乐呵呵的点头,老板拿起西瓜刀麻利的将西瓜切开,老板果然没夸口,西瓜刚裂开,汁液便流出来,很快在木板上淌了一地。
“长官,尝尝吧,我齐老三的瓜远近文明,不是吹牛,我爷爷那会,宫里面指定要我家的瓜。”
看着老板志得意满的样子,庄继华一乐便笑道:“这皇帝没了,岂不是影响你家生意?”
“那倒不多,”老板说道:“皇上给的钱不多,再说还要孝敬宫里的太监,要不然,稍微出点事便祸及全家。”
庄继华沉稳的点点头,拿起块西瓜开始大口咬起来,伍子牛冯诡和随行的卫士各取块瓜吃起来。庄继华吃了几口,身上那股热意稍稍缓解,心情顿时舒畅许多,他心满意足的赞道:“老板,你这瓜确实不错,老板,你有多少瓜?我要一万个。”
虽然知道面前的人是个长官,可没想到他的气魄这样,张嘴便要一万个,一时之间,老板楞在那了。庄继华见他没有回答便问:“怎么,没有这么多?”
“我一家肯定没这么多,”老板倒是很坦诚:“这一带种瓜的倒不少,长官,你缓我几天,我跟大伙说说,肯定有这么多。”
“那就好,那就好”庄继华笑道:“伍子牛,待会让警卫旅军需官来一趟,跟老板谈谈,要保证每两个士兵一个西瓜。”
“是。”伍子牛的回答很简单,没有称呼庄继华的官衔,这是王小山制定的保密手册中规定的。
冯诡吃得慢,也吃得斯文,庄继华他们都吃完了,他才吃了一半,吐出几棵瓜子,擦擦嘴边的汁液后才说:“这北方的瓜就是比南方的要甜多了,南方的雨水太多。”
“可不是吗。”庄继华笑着答道:“不过,就夏天而言,这里还是比广东重庆要好过,这重庆才象个蒸笼,闷在里面,就是想透口气也难。”
俩人闲聊了几句,庄继华又扭头问摊子老板,有没有士兵买瓜不给钱,老板现在当然明白庄继华肯定是个权力很大的军官,他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大生意中,心里琢磨着去那找到足够的货源,没有听见庄继华的问话,庄继华又问了一次,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乐呵呵的告诉庄继华这些士兵很规矩,没有买瓜不给钱的事。
“…。,我活了几十年了,见过张大帅的兵,吴大帅的兵,山西的兵,还有那些天杀的鬼子和伪军,还就是咱们**最仁义,打鬼子不含糊,帮老百姓做事也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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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庄继华听着挺舒服,冯诡心里暗笑,这一带驻扎的**都是战区司令部警卫部队,谁都知道,庄继华治军极严,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害民之事。
这害民扰民之事在军队中难以禁绝,特别是这百多万大军,在战前战区军法处便查处了十几起这种事,枪毙六个情节严重的士兵,庄继华为此还特地让政治部领头展开了一场思想教育运动,进行军纪教育。
离开西瓜摊,出了村子,脚步慢慢加快,到了小树林,俩人的脚步才慢下来,冯诡将外衣脱下来,挂在树枝上,用手帕抹了抹额头的汗,庄继华也将军装外套脱下来,同样挂在一旁,几个卫士迅速散开,将周围监视起来。
“黄明诚有没有回来?”庄继华问。
“没有,”冯诡现在一点不逍遥,左手拿着帕子在擦汗,右手的纸扇不断摇:“以延安的方式,他们不会遵守协定的,八路军在刚进山西,便抢占了吕梁山、五台山、恒山,我看了一些他们的文件,不得不佩服MZD的远见,如果不是抢占了这…,他们很可能被封死在一个地方。”
冯诡现在越来越多的介入到庄继华的核心事物中了,庄继华将与GCD打交道的事情也交给了他,而宫绣画现在将注意力转到内部,协助李之龙从各地抽调干部,组建大批工作队,光复东北后,每个县都要派驻工作队,因此要组建数百个工作队,工作异常繁重。
战区司令部另一个高参蓝江则在协助蓝运东整顿冀东,蓝运东出任冀东保安司令后,在全区推行预备役,事情同样繁杂。
庄继华现在还是感到人手不足,特别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手上有几个人,他却不敢放手使用。
“照这样说,他们还会在南满弄一块地方。”庄继华眉头皱起来了,脸上浮起阴云。
“我估计会,”冯诡将纸扇放下,将手绢拧了拧,然后摊开晾在旁边的树根上:“你忘记了,在华北会战期间,他们便派出了至少两支部队进入东北。出现在鸡西的应该是其中一支,另外一支呢?”
庄继华沉默不语,在心里,他承认冯诡说得不错,很早以前他便断定延安对战后的策略是立足于战。从这个角度看,如果在东北他们也是这个策略,仅有北满是不够的,否则一旦战事爆发,国民党军全力压向北满,他们在东北仅有的十来万兵力是挡不住的,必须在南满再占据一块地区,以牵制国民党军。
但这个举动在庄继华看来,是对他们达成协议的破坏,南满,无论是本溪鞍山还是通化临江,将来都是通往朝鲜的交通要道。
朝鲜在未来与东北的安全息息相关,中国必须要能影响朝鲜。
“无常兄,下次与黄明诚见面时,态度要坚决,告诉他们,他们必须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