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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卫略微一怔,想想后说:“明天开会时我问问他,看他是怎么想的。”
可是第二天汪精卫没有在会场见到蒋介石,原来蒋介石以脚有病为由请假了。
脚有病,汪精卫莫名其妙,可眼看过两天就要选中央委员了,汪精卫等不起,下午他就匆匆赶到蒋介石的别墅探病。
“足病?”蒋介石患病没有出席二大让很多人感到意外,一直关注蒋介石的伍朝枢在得到消息后皱眉想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济远、李彦国却不解的看着他,不知这有何可笑的。
“二位,有门了,他们之间开始内斗了。”伍朝枢收敛笑容后严肃的说。
“云公何出此言?”济远疑惑的问:“汪精卫刚支持了那个庄文革的议案,他们之间那有什么问题。”
“济远,这你就不知道了,蒋介石这是在玩袁世凯的把戏。辛亥年清廷要削袁世凯的兵权,不就是说他有足病吗,后来武昌首义,清廷又要用他了,袁世凯也以足病向清廷要价。蒋介石有什么足病,昨天才去看了军校演习,今天就有足病了,他这个病还真的奇怪了。”蒋介石昨天观看演习的事情这两人不是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不相信蒋介石真的足病,只是不清楚蒋介石这是什么意思,伍朝枢的话顿时吹散了两人眼前的迷雾,这让两人大为兴奋。
“云公,那你看蒋介石这是什么意思呢?”李彦国问。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之间有矛盾了,这是好事,当浮一大白。”伍朝枢兴致勃勃的站起来。
“好,不过云公,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作?”济远笑着问。
“什么都不作,等。”伍朝枢肯定的说:“我们什么都别作,我们若动,他们就会再度联手,那我们就再没机会了,等他们的之间的矛盾积累增大,到了一定程度,我们再出手。”
第二十七节 转变(二)
云公,你对庄继华这个人怎么看?“李彦国沉默良久问道。当他首次听说法案时,第一反应是这是共产党的阴谋,可后来仔细研究,感到又不象,三个法案中西方法学思想很浓厚,因此不由对法案的发起人庄继华有了兴趣。
没想到伍朝枢听了后却沉默了,没有回答,济远笑着说:“不就是毛头小子,上次云公略施小计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要不是死了的廖仲恺和蒋介石保他,恐怕早被赶出广州了。”
“哦,还有这么回事。”李彦国露出感兴趣的模样,济远很得意的把当初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李彦国听后没有称赞而是陷入沉思,让济远好生无趣,顿时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院子里陷入沉默,广州的春天早,小花园经过一个冬天的隐忍,到处显露春的生机,树枝已经抽露新叶,红棉花结出红红的花蕾,在细微的寒风中挺立。
伍朝枢呆呆的看了半响,长叹一声缓缓的说:“你们小看这个人了,最近我才知道,别看他年青,人小鬼大,这一年多广州好多事情都与他有关。奇才呀!”
济远诧异的望着伍朝枢,不知他为何如此如此推许此人,李彦国却饶有兴趣的盯着伍朝枢,静静的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上次东征,樟木头一战立下大功,主持整训川军。这是明地;暗的,沙基还击;海关变公司,出自他的谋划;孙文主义学会深入工厂农村,在广西后备役的后备役,是他在背后推动,为蒋介石主持情报科,恐怕许崇智被逐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五之后,庄文革曾给廖仲恺一份时局对策,提出军事、政治、经济、党务的建设措施;胡汉民看过后曾说这是建党以来最全面的建党建军策略。”
“什么!”济远张大嘴,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就说他的这三个法案吧。初始我以为是共产党的阴谋,后来却发现,这个法案对工农运动限制颇多,与苏俄更是南辕北辙;不错看上去,最低工资,最高地租,最高利息等是共产党的主张,可是共产党也不能随意没收工厂、土地和地主地私人财产,工人纠察队的权限也受到限制,甚至罢工游行也受到限制。认识到这点后。老夫就改为坚决支持,不但要支持而且还要促使三个法案早日制定。”
伍朝枢停顿一下又接着说:“我找人打听了,此人是蒋介石的心腹。甚得蒋介石信任与宠爱,此人为国民党员,政治上紧跟蒋介石,不过他主张的是党外合作,而非现在的党内合作,所以对这个人我们要利用又要提防。”
议案获得通过让庄继华着实高兴了两天,没想到却突然听说蒋介石病了。而且病的如此奇怪,庄继华心中纳闷正考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其中有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李之龙的大嗓门。
情报科平时很少有人串门,偶尔来一个,科里的人都象看贼一样看着对方,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久而久之科里就没人来了。
更何况象李之龙这样大气的。
李之龙是广州名人,庄继华的名气只在广州上层地少数人中流传。李之龙却是实实在在的。还在军校时,李之龙就是血花剧社的负责人兼主演。娱乐业造就名人,那时李之龙在各大学校就有不小名气,毕业后不到三十就踏入将星行列,海军政治部主任,经常在群众集会上发表演讲,这次大会上还很可能被选为中央委员或者候补委员。情报科地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不过这些人中不包括陈立夫。
陈立夫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挂着少将军衔、穿着海军制服的人大模大样的闯进情报科,这要换一般人,看到少将也就算了,可陈立夫却毫不感冒,他皱眉问道:“你是谁,怎么也不敲门就进来了?”
如迎面一盆冷水浇下,李之龙顿感败兴,有些奇怪的看看说话的年青人,没穿军装而是深蓝色西装,不认识,便大大咧咧的说:“你们这又不是白虎堂,还需要通名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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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转头问伍子牛:“这位是新来地?”
一副老资格的样子,陈立夫鼻子差点气歪,这什么人呀,狂。他冷冷的说:“不管怎么来的,这里是情报科,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呵呵,”李之龙轻蔑一笑:“我来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这样进来的,怎么你就这么多事。”
“以前我管不着,现在开始就不行。”陈立夫涨红着脸严厉的说。
“哦,你们情报科他管事?”李之龙问伍子牛,伍子牛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宋云飞连忙解围:“陈副科长,这位是海军政治部主任李之龙少将,李主任,这时我们新来的陈副科长。”
“哦,见识了,陈副科长,等你当了科长再说吧,不过等你
长,我就不来了。“李之龙依然满不在乎,一个小本不在他的眼里。
陈立夫大怒,正要反唇相讥,庄继华打开房门,脸色不悦:“在田,你这是作什么,欺负人呀。
“
李之龙冷哼道:“那里,那里,有你庄继华在,谁敢放肆。”
庄继华皱眉看看满脸怒气地陈立夫,又看看毫不在乎地李之龙,心中哀叹,李之龙你平白无故得罪陈立夫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不行,得想办法给他圆了。
“立夫,这位是李之龙,是我的好朋友,校长地学生,也是黄埔一期毕业,”庄继华先把李之龙地头衔曝出来。给陈立夫一个暗示,然后才说:“他呀脑筋里缺根弦,情场官场两得意,难免气盛些,你是正常人,让着他点。”
宋云飞、伍子牛闻言一乐,陈立夫绷着的脸也松缓下来,花春从外面回来,进门看见李之龙,他与李之龙要更熟些:“哟。李大主任,您老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里来,敢不成又来演戏了,今天是哪出呀?怎么没把潘mm带来,我也好亲近亲近。”
轰,伍子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庄继华和宋云飞也忍不住乐,陈立夫不明所以但看众人表情,知道花春这是打趣李之龙。花春这一打岔,李之龙倒忘记了向庄继华还击。他笑骂道:“想得美,也不撒泡尿照照,潘mm老子已经金屋藏娇了。你呀还是另找吧。”
“这可不好,李大主任,潘mm花容月貌,你金屋藏娇就不该拿出来共产。在这一条上,我坚决支持你们。”花春一本正经的说。
“放屁,小心老子揍你。”李之龙威吓的挥挥拳头。花春笑嘻嘻闪到一旁:“主任还打人,严重违犯军纪。”
“你诬蔑我们共产党所以该揍。”李之龙卷起袖子作势要上前,花春左右看看,见没人肯帮他,立刻讨饶:“我错了还不行,以后看见潘mm,
伍子牛笑骂道:“唉,小春子,这可不行。还没开打就熊了,你这要被敌人逮到。两皮鞭不就当叛徒了。”
“这可不能比。我一个小小的少尉,打了少将。军法处还不把我活剥了。”花春辩解道。
“李主任…………”伍子牛正要建议李之龙把军装脱了,庄继华却把脸色一正呵斥道:“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白拿国民政府的薪水。”然后问李之龙:“在田,找我什么事?”
李之龙这才想起为什么来的,他从军装的内袋里哪出一张精美的红彤彤地请帖:“诺,给你的,记住到时一定要来。”
庄继华打开见上面写着,“兹定于元月二十八日初五,于海军俱乐部举行婚礼,恭请光临。”
下面落着李之龙和潘慧勤的名字,庄继华高兴之余,上下打量李之龙,李之龙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嘟囓着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你那点象新郎官。”庄继华笑着打趣。
“去去,还没到时候呢。”李之龙心中高兴,宋云飞、伍子牛、花春等人听说李之龙真的要结婚,轰的一下围过来,嚷着要李之龙请客。
庄继华替李之龙解围,他把李之龙拉进内室,然后才问:“还有那些人?”
“巫山他们,都是同学,慧勤那边也是。”
“就没有其他人?”庄继华有些纳闷。
“嗯,我想再请周主任、邓主任、熊雄他们,汪主席就算了。”李之龙很大气。
庄继华噗哧一笑,然后严肃的问:“你就没打算请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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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龙沉默一会才说:“校长太忙,我怕他……。”
“这是借口。”庄继华当即指出:“于情于理,你都该请校长参加。”
“我知道。”李之龙烦躁的站起来,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他现在是海军,与蒋介石是分属两个系统,他不想让人认为离开了黄埔,他还是得听蒋介石的,他想表现出一些自主。
“你知道吗,文革,外面有些人说我们黄埔要一统广州军界。”
“所以你疏远校长,这不是理由。”庄继华步步进逼,他站起来走到李之龙面前:“在田,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
李之龙点点头,可是又摇摇头:“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地那些也同样不是理由。”
庄继华愣了下立刻明白,李之龙是想到什么:“怎么不是理由。”
“虽然校长是卫戍司令、军事委员会委员、管着虎门炮台、长州炮台,等等,等等,可是如果校长是大公无私的,那么他就应该按原则办事,他就应该支持我。”李之龙认真的说,随即又望着庄继华:“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十七节 转变(三)
什么?当然不可能告诉你,否则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