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德曼那里还没有回应,不过英国人现在有点积极了,英国大使蓝浦森同意进行调节,战争打到华北,英国在华北有重大经济利益,美国在北平也有驻兵权,他们动起来也在意料之中。”何应钦半是解释半是分析的说:“不过我考虑先派燕谋出面,去天津与摸摸日本人的底,你说怎样?”
“好,这样好。”熊斌立刻赞成,徐祖贻官位不高不引人注目,可又是核心高层人士,掌握高层态度精通军事,对中日的力量了解很清楚,正是适合人选。
“燕谋你的态度呢?”何应钦诚恳的问。
“卑职服从命令。”徐祖贻平静地说,他知道他地使命是火力侦察,使命虽然重要,但却不是决定性的,最后自然有更大的人物去谈:“卑职要去,不过请长官先告知方略。”
“嗯,我们的底线是以长城为线。实现停战。”何应钦随后又特别嘱咐道:“记住只谈军事,不管政治,涉及东三省和热河主权的事,一慨不谈。”
“卑职明白。”徐祖贻答道,他知道这话地意思,日本筹建的满洲国也不在谈判范围之内,这是为以后埋下伏笔。
庄继华坐着宋希濂的车到了李铁拐斜街,在中国饭店订房间却又遇上麻烦,客满了。所有房间都被从热河、冀东、密云等地逃到北平地难民包下了,这些难民拖家带口丫头婆子一大堆,一家就住了半层楼,走廊上大人小孩拥挤不堪,连饭店底层大厅也挤满了人。
“怎么办?”杜聿明无奈地问庄继华,庄继华也一筹莫展,黄绍闳约好晚上要来拜访,现在换饭店,他来找不到怎么办。
“给军分会打个电话吧。”宋希濂说到,庄继华点点头。走到柜台前拿起电话,朝伍子牛和宋云飞递个眼色,他们俩立刻带着人有意无意中把他与周围的人隔开,庄继华拨通电话说了几句后就放下了。
“麻烦了,”庄继华回来后地第一句话就让杜聿明愣住了:“黄季宽已经走了,他办公室的人不知道他去那了,也不知道他还回不回去。”
这下杜聿明和宋希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伍子牛却插进来说:“长官,我有办法。”
“哦,什么办法?”杜聿明连忙问道。伍子牛笑笑说:“这种饭店一般都留有房间,多少不知,不过一定有。”
“哦,那你还不去,***想找打呀。”宋希濂张嘴就骂,伍子牛不以为意地笑笑就跑了。当初七连时。宋希濂是伍子牛的直接上司,是他带过的兵,有这段渊源在,伍子牛也只能听着。
等伍子牛交涉的时间里,宋希濂看看周围玩耍的小孩们,叹口气看看杜聿明才说:“关铁拳和梁克怡也在北京。”
庄继华略微诧异的看看他又看看杜聿明,心中疑惑的看着宋希濂,宋希濂接着说:“他在反攻古北口时负了伤。一颗手榴弹在他身边爆炸。要不是卫士护着,恐怕就………。就这样也是五处负伤,被送到北平陆军医院治疗。梁克怡是在防守南天门时负伤的。”
“小日本这么凶,连关铁拳也伤了,那得去看看。”庄继华立刻说:“光亭,我们一起去。”
杜聿明点头说:“好,这关铁拳还是那样一冲锋就身先士卒,二十五师现在谁指挥?”
“七十三旅旅长戴安澜。”
“哦,戴海鸥指挥,”庄继华说着上下打量宋希濂,宋希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天道不公呀,”庄继华摇头叹息道:“和我一起打仗的同学中,最有天分地就是光亭和海鸥了,其次应该算胡宗南吧,然后是余程万,可他们的军衔居然都在你之下,真是天道不公呀。”
杜聿明实在忍不住一下就笑了,宋希濂哭笑不得的看着抱怨不已的庄继华,忽然他哈哈笑了:“恐怕你真正抱怨的是你的军衔吧,嘿嘿,能比你的军衔高,我很高兴,就是睡着了,也要笑醒的。”
“切,”庄继华点头,十分不满的说:“你也没说错,哪有连长是少将,排长是中将的。我心里是有点不平衡,要是你能多请几次客,或许心里能平衡点。”
宋希濂一副得意地样子:“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老打我们的主意,光亭,当年我们可都是受害者,这次应该让他出血了吧,等会我们就去六国饭店报仇雪恨。”
杜聿明却愁眉苦脸的说:“萌国,他现在是我的上司,回头给我小鞋穿怎么办,不行,我得帮他。”
宋希濂大怒,指着杜聿明说:“好你个杜光亭,卖友求荣。”
几个人正斗口,伍子牛回来了,他边擦汗边说:“有两间房,不过他们说还可以腾一间出来,长官,你看行吗?”
“行,就住一晚上,够了。”庄继华立刻带着人往里走。
安顿好后,几个人一起吃晚饭,不过不是六国饭店,而是中国饭店。晚饭之后,宋希濂约好明天一起去陆军医院后就告辞回去了。
七点多的时候,黄绍闳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与庄继华地一个熟人一起来地。当庄继华看到这个人时,心里知道察东之行绝不是收编那样简单。
第二节 察东收编(三)
庄继华住的房间并不大,客厅简单的摆着几张椅子和一张茶几,连沙发都没有,庄继华把黄绍让进来后,就让杜聿明带着宋云飞和伍子牛到另一个房间去。
“板垣征四郎知道吗?”黄绍等杜聿明和宋云飞他们离开房间后,第一句话就很严肃。
“听说过,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个军人。”庄继华边说边看着一旁的戴笠,当看到跟着黄绍的进来的人居然是他时,他就决定让杜聿明回避此次谈话,因为他不去察东,没有必要搅进来。
戴笠沉默的坐在黄绍身边,他感受到庄继华目光中的疑虑,他知道庄继华与蒋介石的约定,但这次没办法了,只能依靠他了。
“板垣征四郎是日本关东军高级参谋,策划过九一八事变,现在是奉天特务机关长,不过从去年十月他就到了天津,主持所谓的华北工作。”黄绍沉重的说,他的使命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对付这个板垣征四郎:“这个华北工作就策反中国军队,他联系了段祺瑞、吴佩孚、孙传芳、张敬尧等一批北洋败将,想通过他们策反旧部,执行华北工作;委员长对此已有防范,今年一月派钱永铭持他的亲笔信北上,请段祺瑞和吴佩孚南下,段祺瑞已经南下,吴佩孚态度十分明确,支持国民政府抗战,绝不与日本人勾结,孙传芳也闭门谢客,只有张敬尧态度暧昧,我们估计他有可能与日本人勾结。”
庄继华默默的听着。黄绍说了这么多,其实与察东的干系并不大,察哈尔现在地势力主要是宋哲元和傅作义,其他的小股力量并不起主要作用。
“日本人做这些的目的自然是分散我国力量,对他们我们可以防范,不听劝的,中央可以下令制裁,现在麻烦的是冯玉祥,”黄绍淡淡的说:“冯玉祥在张家口竖旗招军。其汾阳军校的三千军校生已经到了张家口,二十九军主力调长城参战之后,张家口只剩下极少部队,由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率领,鉴于察哈尔空虚,委员长这才调傅作义三十五军增援张家口,随后又调李服膺部增援察东,这些恐怕你已经知道了。
庄继华点点头表示这些情况他已经知道了,黄绍有接着说:“雨农,接下来你来说吧。”
戴笠点点头恭敬的看着庄继华说:“学长。冯玉祥在张家口竖起抗日地旗号前后,校长曾派人给他送信,请他南下共商国事,可他置之不理;他在察哈尔收集旧部,二十九军留守的佟麟阁态度摇摆不定,此外他的旧部吉鸿昌、方振武、雷中田纷纷响应,他们到处策动旧部叛乱,退到察东的原抗日义勇军和热河驻军也有些动摇,开始派人与冯玉祥联系。”
戴笠说到这里看看庄继华,然后才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冯玉祥与共C党也有联系,中共顺直省委和河北省委成立了一个前线工作委员会,派出很多人到冯玉祥身边。”
“有名单吗?”庄继华插嘴问道,心里却很奇怪,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却偏偏要与他商量。这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其他?
“没有,不过有一个人被我们的人认出来了,”戴笠说着担心的看了庄继华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才又继续说道:“这个人叫张金刃,原中共顺直省委宣传部长,在天津被我们抓获,关了一年,后来查清他在被捕前就已经被共C党开除党籍。我们也就没难为他。九一八之后,委员长宣布特赦一批政治犯。也就把他放了,可最近我们的同志在冯玉祥那里发现他。”
黄绍有些奇怪戴笠的态度,戴笠是蓝衣社特务处处长,特务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展十分迅速,已隐隐有与陈立夫徐恩增主掌地中央特别调查科分庭抗礼之势,戴笠虽然没有张扬跋扈,了解内情的人对这个后起之秀都让三分,但今天黄绍却生生的看到戴笠对庄继华不但恭敬甚至可以说有点害怕。
“既然知道了,为何不采取行动?”庄继华似乎有些不满意,口气比较僵硬。
“察哈尔是冯玉祥的地盘,中央在那里的力量一直不强,只是冯玉祥在那竖旗后,特务处才开始向那边渗透,从整体来说,我们在华北的力量还很弱,北平站和天津站都刚成立不久,察哈尔还没有设站。”黄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戴笠居然当作他的面透露特务处在北方的实力,看来他对庄继华是相当忌惮的。
“更主要的是,冯玉祥打了个很好地旗号,抗日这个旗号很有迷惑性,迷惑了不少人,新闻界又在推波助澜,校长也是投鼠忌器。”戴笠感到很是惋惜,他是想动手的,可察哈尔根本没有中央军,各种力量都抓在宋哲元手中,冯玉祥是宋哲元的老上司,他要发话,宋哲元也不敢怎么地。
“季宽将军,您是怎么判断的?”庄继华转头又问黄绍。
“还能说什么,谋求东山再起吧,冯玉祥的目的太明显了。”黄绍淡淡地说,对普通民众来说抗日是面很耀眼地旗帜,可在黄绍这样的在中国政坛打滚多年的老政客来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庄继华沉凝片刻说:“那我就要向季宽将军请教了,此去察东的方略是什么?”
“委员长的意思是以抚代剿,分化瓦解;最好不要使用武力。”黄绍说完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一叠委任状:“委员长能给你地就这些了。”
庄继华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他想了想说:“雨农,校长给你说过没有?我和他老人家有过一个约定。”
戴笠略微尴尬地看了眼黄绍说:“知道。可既然学长要去察东,校长地意思是顺便把这些也解决了。”
庄继华无言地笑笑,思索片刻后问:“我要是按照我的方法来解决,校长是否也同意?”
“学长的意思是………?”戴笠小心的问。
“季宽将军说最好不要动武,我以为这是唯一正确的方式,现在不能激化局势,一切都要服从军事行动,他们的目的是要利用冯玉祥,冯玉祥也不是傻子过段时间他就明白了。那时他自己就会采取行动,或者再来一次礼送,或者重回泰山读书,因此只要冯玉祥变了,他们的旗号也就打不下去。如果校长同意这个原则我就去办。”庄继华慢慢地说
戴笠答道:“嗯,校长的吩咐是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