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两个记者,其他的不抓。 ”唐纵阴沉沉的说:“这次我们把水搅浑,重庆市委、川东特委、军委地线索就有可能冒出来,那时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
“好,我去准备行动。 ”秦海廉转身就走,唐纵连忙叫住他:“把人集合起来就行,不要说干什么。 要保密。 ”
警察局和特务处集合的消息迅速传到李浩一那里,李浩一知道唐纵要动手了,他随即把调查科地人员也集中起来,然后秘密联系警察局的内线,查清唐纵的行动目标,消息很快反馈回来。 这两年里,李浩一没能打进特务处,却也成功的在警察局里安置了几个眼线。
“我得到情报。 唐纵要在两路口和江北茶园,另外就是市中区小什字采取行动。 ”李浩一把手下干将召集起来商议:“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否则功劳就全是他们的了。 ”
眼线传回来的情报虽然不具体,但根据各区派出所的警戒情况,李浩一轻易分析出了,唐纵地目的地。 现在缺的是具体目标。
“科长,这范围太大了吧,我们人手不足呀。 ”手下提醒道,李浩一受到庄继华的压制,这种压制不但来自庄继华在重庆的势力,而且还来自他留在调查内的力量,王小山、花春、李安国等人也在南京有意无意的为庄继华出力,李浩一的困难首先就表现在经费和人手不足上,因此同时插手三个地方,李浩一确很困难。
“嗯。 只抓最重要地地方。 ”李浩一点头承认:“可他们最重要的目的是哪里呢?三个点,那个点的目标最有价值?”
众人面面相窥。 好一会才有人说:“应该是他们投入力量最多的点。 ”
“对,我们现在就等,等消息,汽车加好油,所有人都不许请假,不许打电话,不许外出,等候命令。 ”
晚上八点时,电话铃响了,李浩一从座位上跳起来,一把抓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两路口陀湾街三十二号,秦带队,江北茶园十九号,唐亲自,打铜街二十一号王组长带队。 十一点同时行动。 ”
唐纵你终于还是露出一丝破绽,李浩一放下电话,有种酣畅淋漓地痛快,从心底升起。
李浩一立刻带着人向两路口奔去,三辆轿车的车灯划破漆黑的夜空,既然你是十一点,那我就在十点行动。
就在李浩一出动不久,临江门的一个小货栈里也响起电话铃声,货老板慢悠悠的拿起电话。
()
“曲老板吗?”电话里的声音很低,也很急促。
货老板的脸色一下变了,他的眼光迅速向两侧打量,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在听电话。
“是我,王老板有什么事呀。 ”
“立刻通知家里,今晚两路口陀湾街三十二号,江北茶园十九号,打铜街二十一号!”
说完之后电话断了,货老板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缓缓放下电话,他是川东地下党地联络员,这个联络站是个绝密,只负责一个情报员,这个情报员早年打入二十一军特务处,二十一军撤出重庆后,特务处被党务调查科收编,大部分被遣散,情报员却侥幸留下来,他是这几年川东特委最成功地潜伏在敌人心脏中的同志,为了保护他,他都不能主动联系,只能由对方来联系他,现在情报员打破常规,用电话与他联系,这个不合情理地动作,说明事情已经十分紧急,那三个地点,肯定是他们今天要破坏的我党组织或者同志,怎么办?必须尽快与上级取得联系,老板在房间在来回走了两圈,终于返身进屋拿起一顶帽子,脖子上也围上一根围巾,把他的脸遮去一半,手上拎着一个礼品盒。
“二娃子,”老板叫来伙计,伙计很年轻,身材有些瘦弱,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听候老板的吩咐:“如果我明天回不来,你就自己回乡下,我的屋子里,床下有个小箱子,里面有些钱,你就把他带上。 ”
“老板,”小伙计很是惊讶,不知所措的看着老板,老板声音不大却十分郑重和严厉:“听话,明白吗!”
老板出门后沿着街道走了几步,然后叫道:“黄包车。 ”
黄包车很快到了他的身边,老板坐上去后吩咐道:“兴建路。 ”
车夫答应一声,拉起车子就跑,可货老板还不满意,连声催促:“快点,快点。 ”黄包车夫脚下加快,黄包车在有些空旷的大街上奔驰。
在兴建路口,货老板下车,丢下一张纸币就匆匆走进昏暗的街道中,这条街道很安静,二月重庆的夜很冷,街上没有几个行人,货老板边走边四下观察,然后拐进一条小巷,小巷并不深,他很快就在巷子里面的一家门上敲响。
“谁呀?”一个女人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我,舅父托我送东西来了。 ”
门开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在门口出现,货老板一闪身就进去了,女人伸头往左右打量一番,然后才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非常惊讶的看着货老板:“你是不允许到这里来的,你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山猫送来情报,今晚敌人要采取行动,我必须立刻见到市委。 ”货老板急促的说。
“今晚采取行动?”长衫惊呆了:“市委在哪我也联系不上,和市委交通员的联络时间是后天。 ”
货老板有些傻了,他急得脸上冒汗:“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同志被敌人抓去?”
“你知道是哪个地方?”长衫忽然问道。
“两路口陀湾街三十二号,江北茶园十九号,打铜街二十一号。 ”
“那好,你立刻回去,你不能暴露,你要暴露了会牵连到山猫的,而他是我们最重要的同志,他绝对不能暴露。 ”长衫决然的说:“联络市委的事交给我们。 ”
“你们能联络上吗?”货老板很不放心的问。
“这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我。 ”长衫严厉的说:“你立刻回去,保持和山猫的联系,现在他那里更重要了。 ”
“好。 ”货老板看看长衫转身离开。
长衫随后进屋,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一身精干的黑衫,腰间鼓鼓囊囊的,女人担忧的看着他,长衫默默的走到她跟前,伸手抚摸她的脸庞。
“你去绿梦咖啡厅,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市委交通员,我去通知谈老三和老地瓜,我们分头通知。 ”
“小心。 ”女人没劝阻,只是叮嘱他,可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叮嘱是没用的。
“放心吧,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长衫说完哈哈一笑,松开女人,走进院子,天空中飘落下下细细的小雨。
昨夜山城卷起的风雨只是微微打湿了基地的地面,庄继华依旧象往常一样准时出门,迎面吹来的江风冷冰冰的拂在他的脸上,对面军营传来整齐雄壮的号子,基地里也开始忙碌起来,他慢慢的向办公楼走去,不时与迎面走过的队员打招呼。 这些年轻人看上去是那么轻松快活,殊不知重庆的地下已经是腥风血雨。
第一更完成,月票支持呀!!!!!!!!!
月票支持……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六章 曲折 第二节 减租减息(六)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六章 曲折 第二节 减租减息(六)
进办公室没几分钟,李之龙急匆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进门就把们关上,然后低声说:“文革,秘书科的闵雅茹不见了。 ”
庄继华一时没听明白,他奇怪的看着李之龙:“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她留下一封辞职信,走了。 ”李之龙说着把信交给庄继华,庄继华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洁白的信笺上时一行娟秀的字迹。 闵雅茹在信里说她收到家里的信,父亲病重让她回家,来不及当面辞职,请求原谅。
“这个傻孩子,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庄继华叹口气把信放下:“楚明和其他两个呢?”
“他们还在,曲金明的情况还不了解。 ”李之龙也摇头叹息,庄继华不让唐纵抓人,把他们从基地调走,其实是保护他们,可她现在这一走,楚明他们三个的嫌疑就更大了,甚至可以说肯定有问题:“到底还是年轻,没经验呀。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原计划办,这里不是有封信吗?就当她是自动辞职办。 ”庄继华想想后说,可随即又感到这样做有些欠妥:“要不,在田,你秘密找他们分别谈话,告诉他们安心工作,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参与什么政治组织,算了,我来跟他们谈。 ”
“你出面?”李之龙疑惑的看着他:“恐怕不合适吧。 ”
“你出面才不合适,他们会相信你吗?”庄继华提醒李之龙他的**声明。 会引起这些热血青年地反感。
“哎,”李之龙当然明白那些人的想法,当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那可要小心,这周围可都是眼睛。 ”
“放心吧,我明白。 ”庄继华毫不在意的。
“你说这个闵雅茹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我们刚讨论了他们的事情,她就跑了。 ”李之龙感到有些蹊跷。 有感到十分不解:“没打算抓她呀。 ”
“反常必为妖,慢慢看吧。 ”庄继华不知可否的。 语气十分平淡。 闵雅茹跑了,肯定有人通风报信,但这个通风报信地人是谁呢?他不愿意去猜。
李之龙还没走电话铃就响起来了,庄继华抓起电话刚开口:“我是………。 ”
“文革,我是杨永泰,马上到行营来,昨晚出事了。 ”杨永泰的声音很平静。 庄继华却从中听出一丝愤怒。
“我马上来。 ”能让杨永泰愤怒地事肯定是大事,庄继华放下电话就站起来,电话铃却再度响起。
“我是…。”
“长官,我是唐纵,昨晚我们奉杨主任的命令对重庆共C党地下组织采取行动,李浩一窃取我方情报,导致抓捕过程招受重大挫折。 ”
“你说什么!”庄继华忍不住打断唐纵的话,大怒道:“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就采取行动!你………。 我看你是利欲熏心!”
庄继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立刻断定这是唐纵有意为之,杨永泰的命令只不过是他采取行动的借口。
庄继华发了一阵火,在电话里把唐纵臭骂一顿,最后才问:“你说什么挫折?抓到几个人?都是那些人?”
“我们…。,”唐纵有点胆怯的说:“我们昨晚决定对共党工委、农委、宣传部外围的几个小角色实施密捕。 地点是江北茶园、两路口和打铜街,结果两路口被李浩一抢先,茶园方向和打铜街行动时,遭到共党地袭击,我们死了三个人,茶园击毙两人,重伤一人,活捉一人,李浩一在两路口在遭到共党袭击,他们死一人。 击败三人。 抓获两人,打铜街的几个记者都跑了。 共C党最重要的头目。 工委书记和农委书记都跑了。 ”
“哼,活该,想立功,想立功,这下鸡飞蛋打了吧。 ”庄继华嘲讽的说,他现在明白了杨永泰为什么生气了,行营的会议肯定与此有关。
严格的说昨晚行动不能算完全失败,但是本来捏在手心中的重要人物却跑了,唐纵自己感到这是场失败,严重的失败。 在发现李浩一介入后,唐纵立刻明白自己这边有内鬼,一回到警察局立刻就把所有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