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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苦笑了一下,“瑞吉是我的真名,瑞吉维素是上学时他们给我起的外号,因为我是吃素的。我不喜欢,就让他们叫我R。V。。也有人这么叫,但是不多。”他似乎对这段回忆感到很痛苦。“你们要想叫我瑞吉维素也行。”他对我们说。
“我觉得R。V。挺好的。”我安慰他说。
“我也是。”埃弗拉说。
“我也是。”萨姆也说。
“太好了!”R。V。喜笑颜开。“现在,我的名字已经公开了。你们三个呢?”
“达伦·山。”我自报家门,我们握了握手。
“萨姆·格雷斯特。”
“埃弗拉·封。”
#奇#“埃弗拉·封什么?”R。V。像我第一次那样问道。
#书#“就一个封字。”埃弗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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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哦,”R。V。笑了,“有个性!”
R。V。是一位环保战士,是来这里阻止修建公路的。他是NOP——保护自然战队的成员,在国内四处奔波,拯救森林、湖泊、动物和名胜古迹。
他提出带我们去看看他的营地,我们欣然同意。火车站可以等一等,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他滔滔不绝地谈着环境保护,数说人们对大自然母亲做的种种坏事及其恶果:森林的破坏、河流的污染、有毒的空气、濒临灭绝的动物等。
“这些都发生在我们自己的国家里!”他说,“我说的不是其他地方的事情。这就是我们对自己的土地所干的事情!”
NOP竭力要把地球从那些贪婪、危险、麻木不仁的人们手中拯救出来。他们东奔西走,努力使其他人意识到存在的危险,并且散发宣传环境保护的书籍和小册子。
“但光是提高觉悟还不够,”R。V。对我们说,“这只是个开始。我们还需要做更多的事儿。要制止对乡村的污染和破坏。就拿这地方来说吧:他们要穿过一块旧坟场修一条公路,那是几千年前德鲁伊特①『注:古代克尔特人中一批有学识的人,担任祭司、教师和法官,或当巫师、占卜者等。』教僧侣安葬死者的地方。你能想像吗,伙计?就为了使开车的人节省十来二十分钟,便去破坏一段历史!”
R。V。悲哀地摇摇头。“这是疯狂的年代,伙计。”他说,“我们现在对这个星球做的事情……将来的人们——如果还有将来的话,他们回顾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把我们称为愚蠢的野蛮人。”
他对环保充满热情。听他说了一会儿,萨姆、埃弗拉和我也热血沸腾起来。我以前没有想过这些,可是和R。V。相处两个小时之后,我发觉自己应该关心这些问题。R。V。说得对,那些现在不思考不行动的人,等到世界在他们周围崩溃的时候连抱怨的权利都没有。
他的营地是个有趣的地方。宿营者有二十人左右,睡在用树枝和灌木搭的小屋里。多数人都像R。V。一样又脏又臭,但他们都很开心,也很大方。
“你们怎么阻止修公路呢?”萨姆问。
“挖地道,”R。V。说,“破坏他们运来的机器。我们还通报新闻媒体。有钱佬害怕摄像机镜头。一个电视新闻摄制组抵得上二十名积极的战士。”
埃弗拉问R。V。他们打不打架。R。V。说NOP不主张暴力对抗,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并不喜欢这样。“要按我的脾气,我们应当以牙还牙。”
他轻声说,“有时候我们太礼貌了。伙计,要是由我做主,准叫那些家伙们尝到一点教训。”
R。V。请我们留下来吃午饭。饭菜不太好,没有肉,净是蔬菜、米饭和水果。但是我们吃了不少,以示礼貌。
他们还有许多蘑菇——颜色奇异的大蘑菇,可是R。V。不让我们吃。
“等你们长大了,伙计。”他轻声笑道。
我们吃完午饭后不久就告辞了。NOP的队员各有各的任务,我们不想碍事。
R。V。说我们可以随时过来,不过他们可能过两天就要走了。
“我们在这里差不多已经取得了胜利,”他说,“再过两天就该挪地方了。战斗会结束,伙计,可是斗争永远不会停止。”
我们挥手告别,往回走去。
“R。V。真奇怪,”过了一会萨姆说道,“想想看,放弃了一切去为动物为农村做斗争。”
“他在做自己信仰的事情。”埃弗拉说。
“我知道,”萨姆说,“我很高兴他这样做。我们需要他这样的人。可惜没有多少人像他这样。不过,你们不觉得这是一种奇怪的生活方式吗?你必须非常有献身精神才行。我觉得我就当不了环保战士。”
“我也不行。”我说。
“我行。”埃弗拉说。
“你不行。”我嘲笑道。
“为什么?”他嘟起嘴,“我可以带着我的蛇跟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战斗。”
“你不行。”我坚持说。
“为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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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够味儿!”我笑道。
埃弗拉做了个鬼脸,然后咧嘴笑了。“他们是难闻了点儿。”
“比我一个星期没换的袜子味还大!”萨姆大笑道。
“不过,”埃弗拉说,“我能想像出我长大后会有数不尽更糟糕的日子,等我大了,我宁愿像R。V。这样。”
“我也是。”萨姆说。
我耸了耸肩。“我想我也会习惯的。”我表示赞同。
我们一路上兴高采烈地聊着NOP和R。V。。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可爱的环保战士不久将带来的麻烦……或是他无意中制造的悲剧。
第十七章
接下来几天我们过得很悠闲。埃弗拉和我继续干杂活,给小人找食物。
我曾尝试与两位戴蓝兜帽的沉默怪物说话,可是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们无法区分他们谁是谁。有个别人突出一些,因为他——她(或它)比别人高一点,或是矮一点,或是瘸了一条腿,但其他的人都一模一样。
萨姆在营地帮忙的时间越来越多。我们没带他去打猎,但其他大部分杂活都让他帮忙。他干活很卖力,一心要给大家留下好印象,好给自己在马戏团中挣得一席之地。
我不大看见暮先生。他知道我要起早给小人找吃的,所以大多数时候都不来找我。我很高兴这样,省得他老唠叨着让我喝人血。
一天清早,魔术四肢科马克来了,引起了一阵轰动。
“你一定要看看这个人,”埃弗拉一边拖着我走一边说道,“他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演员。”
我们来到高先生的大篷车前时,科马克身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他是来高先生这里报到的)。人们拍着他的后背,问他过得怎么样,到哪里去了。他向每个人微笑,握手并回答着他们的问题。他真像一个明星,只是很和气。
“埃弗拉·封!”他一看到蛇娃便大叫起来,伸出胳膊和埃弗拉拥抱了一下。“我心爱的两条腿的爬行动物怎么样啊?”
“很好。”埃弗拉说。
“你最近蜕皮了吗?”科马克问道。
“最近没有。”埃弗拉说。
“记住,”科马克说,“蜕了皮给我。这是宝贝,在一些国家人蛇皮比金子还贵。”
“你要多少都行。”埃弗拉叫他放心,然后把我推到前面,“科马克,这是达伦·山,我的朋友。他新到马戏团,以前没见过你。”
“没见过魔术四肢科马克!?”科马克嚷道,装做不高兴的样子,“怎么可能呢?我以为世界上每个人都看过魔术四肢科马克出神入化的表演。”
“我连你的名字都没听过。”我对他说。
他捂住胸口,仿佛心脏病发作。
“你表演什么?”我问。
科马克扫视着人群。“要不要我做个示范?”
“要!”众人热烈地喊道。
科马克看看站在人群后面的高先生。高先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还是做吧,”他说,“不然他们是不会让你走的。”
“很好,”科马克说,“请大家往后退,给我一点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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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立即朝后退去。我正要跟着后退,科马克按住了我的肩膀,叫我留在原地。
“诸位,”他对众人说,“我已经巡回演出了好多年,那一套完整的程序都演烦了,所以我们来得简单点。”
他右手握拳,然后伸出食指。“达伦,把这根手指放进你的嘴里好吗?”他问。
我看看埃弗拉,他示意我按科马克说的去做。
“现在,”科马克说,“请你咬它。”
我轻轻地咬了一下。
“重一点。”科马克说。
我稍稍加了点力。
“喂,小伙子,”科马克喊道,“拿出点气力来。使劲儿咬。你是鲨鱼还是老鼠?”
好吧。他要我咬狠一点?那我就咬给他看。
我张开嘴巴,猛地一口咬下去,想吓他一跳。结果却是我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把他的手指生生地咬了下来!
我惊恐地倒退了两步,吐掉断指。我急促地瞥了科马克一眼。以为他会高声惨叫,可他只是笑笑,把那只手举了起来。
被我咬断的地方没有血迹,只有一截白色的指根。就在我盯着它看的时候,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手指重新长了出来!
我想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可是几秒钟过去,那手指继续生长,一直长到原来的长度。科马克又使它保持不动几秒钟,然后曲伸几次,显示它灵活如初。
众人齐声喝彩。我感觉心理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低头看看地上的断指,发现它开始腐烂,仅一分钟就变成了一小堆灰色的腐土。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吧。”科马克拍拍我的脑袋说。
“没关系。”我说,“现在,我应该学会在这里对意料不到的事情有心理准备了。我可以摸摸这根新手指吗?”他点了点头。它摸上去和其他手指没什么两样。“你是怎么做的?”我惊奇地问,“是幻觉吗?”。
“不是幻觉,”他说,“这就是他们叫我魔术四肢科马克的原因。我从小时候起就能再生肢体——手指、脚趾、胳膊、腿。有一次我不小心用菜刀把自己的鼻子割掉了一块,我父母就发现了我的这个功能。我几乎可以再生身体的任何部位,除了脑袋之外,我还没有试过砍脑袋。最好不要拿性命冒险。”
“疼吗?”我问。
“有一点,”他说,“但是不厉害。我的一个肢体被砍掉后,新的肢体马上就会长出来,所以只有一两秒钟的疼痛,就好像——”
“好啦,好啦!”高先生大声打断了他,“我们没有时间详细说明。马戏团闲了很久,应该重新为公众演出了,不然他们就快忘记我们了,或以为我们都退休啦。
“各位,”他朝众人喊道,一边拍着双手,“大家传个话。休整结束了。马戏团今晚演出!”
第十八章
整个下午营地上热火朝天。人们像蚂蚁一样匆匆地跑来跑去。一大群人在搭马戏团的大帐篷。我以前没见过它。搭好之后相当壮观,一座高大的红色圆篷,上面装饰着演员的画像。
埃弗拉和我忙得不亦乐乎,在地上钉桩固定帐篷,在场内安排座位,布置舞台,为演员准备道具(给双肚拉莫斯找罐头和螺母螺钉,帮着把狼人的笼子搬进帐篷里,等等)。
事情繁多,但进展惊人地迅速。营地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岗位,清楚自己该干什么,没有出现真正慌张失措的场面。每个人都是集体的一部分,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萨姆午后不久就来了。我本想把他留下来帮点忙,可是埃弗拉说他会碍事的,我们就打发他走。他老大不高兴,没精打采地往回走,踢着一只空罐头。我为他感到难过,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让他高兴的办法。
“萨姆!等一下!”我高声喊道,对埃弗拉说了声“我马上回来”,就朝高先生的大篷车跑去。
我只敲了一下,门立刻就打开了。高先生站在门口,没等我开口,他就递过来两张怪物马戏团的戏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