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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罪正在服刑。调查者了解到在发生凶杀案的那天晚上他们正在西塞布,有人听见他们在案子公布于众之前早就在那里讨论第二天早晨发生的案子了。在女士们的谆谆教导下,他们的良心有所发现。最后,肯招供他和奥肯内尔就是此案的凶手。
凶案初步被揭开,惹怒了史蒂罗的起诉人,他们把盲从监狱里提走连续几天对他严加盘问直到他按照他们的意思翻供。但是这一切为时已晚,新闻已传到奥尔巴里的政府官员查尔斯·怀特曼那里,他专门派一个调查团调查史蒂罗的案子。
调查团由锡尔图斯的律师乔治·庞德带领,首席检查官代理查尔斯·怀特作为助手。经过审问,他们两个都一致认定肯和奥肯内尔有罪。
尽管这样,他们还必须推翻哈米顿的证词。一位官员仔细查看了史蒂罗的手枪,马上声明那只枪好几年没使用过了,由于积聚了许多污秽物枪管已经塞住了,而且这支枪在凶杀那晚之前性能肯定不怎么样了。另外,哈米顿有关密封的枪管不可能使易爆气体向后逸出的理论证明是荒唐的。实验是这样的:那位官员将一张纸放在枪后扣动扳机,突然冒出一股火焰,将那张纸迅速点燃了。
两套子弹都被送到在罗彻斯顿的鲍森和兰博的公司,由光学专家马克斯·由哲作显微镜分析。在最高倍的放大镜下,由哲无论是在实验用的子弹上或是凶手使用的子弹上都无法确定划痕的位置。
所有这些实验,充其量都只能看作一个科学家的不同意见。最值得注意的是,由哲仔细检查了史蒂罗的手枪后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这一发现足以证明哈米顿的证词毫无价值。实验与枪管里的螺旋形凹槽或来复线有关。枪的凹槽之间的凸出部分,会在子弹上留下痕迹。由哲发现史蒂罗的手枪是带有凹槽和凸出部分的普通式来复枪,而凶手使用过的子弹是从非正常来复枪里发射出来的。做一个简单的检查可以发现,凶手使用过的手枪有人工的裂纹,而史蒂罗的手枪却没有。提供了这样不容置疑的证据,庞德和怀特毫不犹豫地请示赦免史蒂罗。也就是在1918年的5月9日,查尔斯·史蒂罗和查斯特·格里恩从辛格监狱里放出来成为了自由人。
肯和奥肯内尔从来都不主动承认他们是西塞布的凶手。自从肯又一次翻供之后,奥尔良州的高级陪审团小心翼翼地收回他们的热情与金钱去进行另一个法庭审判,一致倾向于驳回他们的上诉,于是这个案子就渐渐被淡忘了。
结论
不管发生在史蒂罗和格里恩身上的事是多么的可笑,但是最终并不是毫无益处的。特别是那些拙劣的证词曾一度冒充真理而嚣张,查尔斯·怀特们的品质经受了严峻的考验。正是如此,查尔斯·怀特受到震动,他发誓要将他的后半生致力于发展枪弹痕迹科学。他在纽约建立了侦查弹道学机构。他发现了他的同行,菲利普·格里维尔的一个设计,即比较显微镜,也许这将使弹道分析学前进一大步。在比较显微镜里,一颗子弹的两截可以在同样的镜头下连成一体,使得观察者可以借两者的异常靠近来比较分析每颗子弹上的痕迹。怀特还梦想将实际存在的每支枪给予编目,这个梦想在他之后很久终于实现了,不幸的是他死于1926年,但是可以说他在法庭科学历史上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莎科和瓦佐提
时间:1920年
地点:麻省,南柏雷渠
意义:莎科和瓦佐提被处死后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中不乏一些人为了从这个悲剧中捞取自己的政治资本,置不容怀疑的弹道学事实而不顾。
1920年4月15日的下午,在麻省南柏雷渠一个鞋厂外面,保安弗雷德里克·巴门优特和亚里山多书里德利正在押运公司总计15777美元的工资款。这时突然来了二个歹徒,没有任何威胁或暗示,其中一个歹徒开枪,杀死了两个保安。他的同伴,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家伙,还拼命地向那两个无辜者身上扔石块,凶手把装工资款的箱子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汽车里,随后溜之大吉。目击者描述这两个家伙的模样,说“长得挺像意大利人’,现场勘查取得了对侦查人员颇有价值的东西,即两个歹徒开枪射击后留在路边的空弹壳。这些空弹壳上都印有彼得,文查斯特和雷明顿制造的字样。
两天之后,那部用来逃走的别克汽车在一堆木头旁找到了。曾经在圣诞前夜市里奇·瓦特附近的另一个鞋厂也发生了一桩未遂的工资款抢劫案,警方将两案并案侦查,断定这都是由一名名叫迈克·波达的意大利人所为,但当警方搜查波达的隐匿之处时,他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另外两个人被逮捕了。一个是二十九岁,名叫尼古拉·莎科;另一个是他的留八字胡的同伙,32岁,名叫巴特拉姆·瓦位提。两个人都不承认自己带有任何枪支。但事实上很快就查到他们每人都有一支装有子弹的手枪,其中莎科的枪口径为0.32,与凶手使用的手枪口径是一样的。另外,莎科还有23颗子弹,那些子弹都是由彼得,文查斯特和雷明顿制造。
瓦佐提是一个鱼贩子,有意思的是,莎科本身就在一个鞋厂工作。他们两个都是无政府主义政治小组的成员,公开拥护暴力。这一事实激起了民众的公愤。经查证核实,瓦佐提直接参与布里奇瓦特的抢劫案,被判刑15年。莎科虽没有直接枪杀两个保安,但他后来间接参与,被定为抢劫的同案犯。
搜寻迫害
11个月后的1921年5月15日,在麻省戴德姆进行公开审判。那时正处在美国早先狂热的“红色恐怖”时期。在这一时期,任何激进主义政治态度都有颠覆政府之嫌。曾主持瓦佐提早先审判的法官沃伯斯特·塞叶又一次作主审。许多文章都表明,他对这一诉讼案子有极深的偏见。法庭记录更表明,作为一个法官他没有任何公正可言。辩护团也把他们的良心丢到风里。他们趁这一大好时机,伪称自己是共产党和各种劳动组织的政党联盟,打着莎科一瓦佐提辩护律师委员会的幌子,随时准备利用他们的被告为自己的目的作厚颜无耻打算。这种审判明显地有失公允,观念陈旧,特别是随之而来的谣言四起,仿佛莎科和瓦佐提在政治上的企图比他们的犯罪企图多得多。
法庭听取了各方面的意见,包括证人、59个起诉人及99个辩护人的意见。各色各样的证词只能引起更大的混乱。最关键的问题杀死伯里德利的子弹是否是从莎科的口径为0.32枪里发射出来仍是模糊不清。当控方的一位专家认定莎科的口径0,32的枪就是凶手使用的枪支,那么另一位控方专家马上就会赞同这种说法。而两个辩护方面的专家詹姆士·伯尼斯和奥格斯特·格尔,则声称子弹并不是从莎科的枪里发射出来的。
子弹到底是不是从莎科枪里发射出来的,这个问题一旦面对弹道学的事实就会显得无力。杀死伯里德利的子弹非常老式,控方的专家再也找不到一颗类似的子弹来做测试,除非从莎科的口袋里可以找到绝对相同的子弹。前面讲过,警方从他那里搜到23颗子弹。1921年,7月14日,由陪审团裁决,法官塞叶判处被告死刑。
接踵而来的是抗议的浪潮。在世界各地,左翼分子极力推崇莎科和瓦佐提并把他们视为这场死刑审判中的无事者。在辩论达到白热化程度的时候,阿尔伯特·哈米顿还沉浸在史蒂罗一案的惨败的痛苦中,他孤注一掷地拿他日渐衰落的名誉作赌注站了出来。他狂妄自大,故态复萌地宣称:毫无疑问,子弹不是从莎科的枪里发射出来的。
抗议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控方枪支方面的专家查尔斯·阿伯重新检查枪支。直到1923年的秋天,一系列拍摄致人于死命的子弹以及从莎科枪支里发射出来的子弹的照片,借助于最新技术得以放大,经过研究,阿伯作出结论:从莎科枪支里再次动议重审过程中,事件来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大转变。哈米顿带来了两支新的卡尔特式手枪并将它们拆解,莎科的枪也被拆开,似乎只是为了夸夸其谈地演示他的某一观点。当法庭里人们的注意力被转移之后,他偷偷地将一支新枪管装到莎科的枪上,企图带着那两支卡尔特式手枪溜走。要不是法官塞叶用眼睛死盯着哈米顿的演示,一场极不公正的审判就会发生。塞叶当场抓住了哈米顿,命令他将那支真枪放回原位。法庭上出现了这样的阴谋,人们也毫不奇怪塞叶否决了重审的建议。
不断的批评
对于审判结果的公开反对一直延续到1927年的六月份。一个调查团被指定重新调查这桩案子,在此期间他们接触到了后来成为美国弹道学先驱的专家卡尔文·戈登德,他当时在纽约的弹道侦查处工作。带着两项发明,比较显微镜和窥膛镜,戈登德来到了戴德姆。窥膛镜是由物理学家约翰·费歇尔发明的,用的是带电灯和放大镜的探针来检查枪管内部。辩护方专家奥格斯特·格尔在旁作证,戈登德从莎科的枪支里发射一颗子弹射向棉花丛,然后将它放在比较显微镜上凶手子弹的旁边。结果很清楚凶手的子弹就是从莎科的枪支里发射出来的。格尔仔细地观察显微镜表示同意。当他的同事,辩护方的专家詹姆士估尼斯在看显微镜时,他说:“唉,你懂什么!”詹姆士·伯尼斯也改变了他的意见,莎科和瓦伍提的希望彻底地破灭了。1927年8月23日,尽管抗议之声轰动全球,他们仍死于行刑的电椅中。
结论
尽管毫无休止的争论一直延续到1961年10月,一个由新泽西枪支实验室的前任领导科罗内尔·弗兰克、朱里率领的侦查小组重新检查了莎科的枪支,结论是不容置疑的,莎科的枪支就是凶手使用的枪支。1983年3月又有一个调查团,由波斯顿电视台全权负责,他们也再一次证实了戈登德的发现。康涅狄格州警察弹痕研究机构的马歇尔·罗宾逊对这种争论已经厌倦,他说:“为什么人们不断地要求将有关案子的实验一做再做?实验的结果永远都是一样的”。人们几十年不断地质问。要求重审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布朗和肯尼迪
时间:1927年
地点:英国,斯泰普福特阿伯茨
意义:这个案子使全欧洲注意到了弹道学的事实,由此,罗伯特·查奇尔作为英国弹痕方面的专家声誉鹊起。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接下来的几年里,美国使得弹痕分析学成为成熟的科学并取得了决定性的领先地位。在欧洲方面的进步则是时快时缓。究其原因,大部分是因为欧洲地区携带枪支的人相对缺乏,另一部分还因为人们的一般看法,携带枪支绝对是美国特有的现象,一个美国人不大可能跨越大西洋去欧洲。这种狂妄自满的断言,很快就被1927年9月26日的案子击得粉碎。
那天晚上,两个不起眼的盗窃犯,46岁的弗雷德里克·布朗和36岁的威廉·肯尼迪从伦敦坐火车去往埃塞克斯的比尔里卡。他们本打算去盗窃布朗早就打探好的一辆货车。但是如意算盘并没有打成——正在盗窃时,一条狗狂叫了几声,将他们吓走了。他们闯入了爱德华·拉维尔博士的加油站,偷走了他的蓝色的车,颠颠簸簸地开回伦敦。
远郊的小路蜿蜒绵长,他们的车随意地走走停停;起康斯坦布警察署乔治·盖特里奇的注意,他挥手示意让车停下。他走到小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