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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柄,然后又去找手柄,就这样一轮一轮找下来,等到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凑齐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他早就忘了那幅画了。其实这有点象我们今天的生活,我们今天的生活像黎巴嫩著名的诗人纪伯伦说的那样,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我们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很多时候我们会置身于这样的茫然中。我们在行走,我们在奔波,我们终日碌碌,但是我们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
[画外音]当一个人迷失在功名利碌之中时,常常会忘记了人生本身的意义。庄子淡泊功名,虽然生活非常贫困,但当楚国的大臣来请他去做官时,他却去不肯去。于丹教授认为:贫困恰恰成就了庄子,使他能够在淡泊为大的境界中,感悟到人生中许许多多真正的道理。
只要我们可以让心静下来,真正就会有空灵之境,让我们的眼睛锐利起来,我们会看到不经意处有很多至极的道理,我看到过这样一个报道:这是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名字——世界著名的男高音帕瓦罗蒂。帕瓦罗蒂在年轻的时候,刚开始盛名远扬的时候,整个人是非常紧张的,而且他觉得他的噪子不堪重负。有一次他在全世界巡回演出的过程中,人非常非常累,那么他在一个酒店里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得生怕自己再唱下去,噪子支撑不了了。这个时候非常烦人,隔壁的那个客房有个小婴儿,这孩子呢就是个哭夜郎。夜里不停地哭,一声一声地哭。帕瓦罗蒂越睡不着越烦,越睡不着觉越烦,后来终于他也睡不着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婴儿的啼哭,哭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为什么他的声音还象他第一声那么洪亮?然后他就不停地听,不停地想,后来他发现了由于小婴儿一切都没有发育,婴儿是不会单独用噪子的,所以婴儿的哭声是丹田之气,他是一股气在往上顶。帕瓦罗蒂突然想明白,成年人就是我们的肢体已经长得太开了,我们各个部位可以独立运用了,所以人往往会孤立的吊噪子,唱不过一个小时就嘶哑了。如果我们回到蒙昧的孩提时代,我们学着用丹田运气的话,也许就会省了噪子。所以他就开始练丹田用气,那么他不仅这一次演出大获成功,而且奠定了他在世界歌剧舞台上这样一个霸主地位。这个故事里面告诉我们什么呢?就是人从这些不经意的地方,从最小的强细微处能够见出精妙的大道理。这一点就在于你是不是用心,是不是真正的能够从这些个细节里面,获得你自己需要的知识和感悟(于丹心语)。
有很多人一生追逐辉煌,总是希望在喧喧嚷嚷之中,不要说辞让天下了,连一个职位,一个小小的兼职机会,我们都不肯放弃。因为我们耐不住寂寞,我们需要这些外在的辉煌来证明我们自己的能力。但是其实呢,有这样一句谚语,说在真正的比赛中,冠军永远跑在掌声之前。这句话很耐人寻味,大家想一想,其实一个长长的比赛,不管是几百米还是马拉松,冠军跑到终点之前,观众席上是没有掌声的。只有冠军冲过了线,掌声响起。而后面更多的掌声是为后进者加油的,是因为他们落伍了,在鼓励他们。所以落后的人听到的掌声比冠军要多,其实冠军是在大寂寞中第一个冲到终点的人,而这种大寂寞最终会打开掌声的辉煌。所以这句话也很耐人寻味,叫做冠军永远跑在掌声之前。其实这句话也对我们每一个人是一种启发,就是古人的散淡,古人的恬静,古人的辞让在于什么呢?在于他们留一份寂寞给生命,让生命终于可以开阔(于丹心语)。
而我们今天希望用繁忙驱散寂寞,让寂寞不留心间。寂寞不是一件好的东西吗?寂寞有时候并不意味着愁苦,寂寞其实意味着一段静止下来的时光,当你自己独自去面对的时候,有可能会看到你意想不到的境界。这种境界在《逍遥游》里面有很多的描述,有的时候它是借助一种寓言,它说到两个修道之人,肩吾去问连叔。
[配音]肩吾:我听说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他可以不吃饭,不喝水,还可以在天地间自由地翱翔,你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连叔:你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你没有开阔的眼界,和博大的胸怀,我告诉你吧,这样的人确实存在,他可以磅礴万物,做起事来气定神闲。
连叔说,这样的神人完全是可以做得到的,而这个人的气定神闲到何等程度,大旱之年可以做到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旱得天崩地裂了,土都被烤焦了,而这个人不觉得热,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心有这样的定力。那么连叔说得就更邪乎了,说这样的人就算他身上的那些皮屑,那些尘垢,→文·冇·人·冇·书·冇·屋←就足以捏一个尧舜了,这个人就有这么大的道德,就有这样的功力和境界。其实这样的一个人,显然是杜撰出来的神话人物,可是他证明了庄子的小与大之间的辩别,最终的落点,不是给你讲神话,而是给你谈人生。就是人生的经历不同,由经历和悟性最终决定了你的眼界(于丹心语)。
那么这种眼界反过来,一个人的生活是可以由态度来改变的。也就是说一个人先天的性格和后天的机遇,以至于的他的价值观,最终会决定了命运。我们经常说命运这个东西,往往太客观了,完全依托于机遇,其实你自己有什么样的价值观,会决定了你的取与舍,这里面需要有一种理性,清明的理性是在这样一个嘈杂物化世界中,拯救生命的一种力量。但同时我们需要一种欢欣的感性,这种感性之心使得我们触目生春。我们所及之处充满了欢乐,那么这个意向在宋代的笔记文中有一个特别好的故事记载。又是说到苏东坡和佛印,这一对冤家经常共同出游,看到很多的世象情景,但他们有自己的解读。有一天两人结伴出游,走到一个随随便便的木匠铺,看见这个木匠呢正在那儿做家具,拿出一个墨盒,啪一弹墨线,佛印一见,马上就拿起这个墨盒来,做了一首诗:吾有两间房,一间赁与转轮王,有时拉出一线路,天下妖魔不敢当。这话说的是墨盒,他说我的这个房子,有一间租给了转轮王,墨盒里不是有个轮子吗,然后能把这线给拉出来,他说我拉出一线路的时候,天下妖魔不敢当,为什么呢?这个墨线就是所谓规矩的矩,这一弹它给出来的就是正直,墨线代表的就是正直与准则。所以他说在这样的一个正直与准则的标准制衡之下,所有的妖魔鬼怪是不能出来的。这就是人心中的这间房,要有一把尺子,要有公正,做人要有底线,要不超越,这才能够做到这个世界上行为的守则。接着苏东坡就说:吾有一张琴,五条丝弦藏在腹,有时将来马上弹,尽出天下无声曲。苏东坡说我也有一样东西,不是墨盒而是一架琴。那么五条琴弦都藏在我的肚子里,有时将来就是我自己随心所至的时候,拿出来就弹,其实你们别人听不到,我的心智可以听到的声音是尽出天下无声曲。那么无声的音乐,是至极的天籁,这架琴是什么,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人心中感性的欢欣。每到一个风景,每到一处地方,心中有一种悲悯之情,有一种欢欣之意可以流露出来。其实苏轼与佛印分别代表了中国给人格理想上的两个支点,这就叫做依于仁,游于艺。依于仁,就是指一个君子内心要有仁爱的准则,这是一种标准,象一个墨盒弹出的墨线一样,清清楚楚不容置疑,摆在那里作为底线;而游于艺就是人的自由境界,这个艺是艺术的艺,也就是苏东坡心中的那架琴,一个人有了这样一种心游万仞可以凭借的音乐,那么他在一个寂寞的世界上,他还会不甘吗?那么他面对所有纷纭的世象时候,他不能超越吗?
[画外音]庄子生活中战火纷飞、群雄争霸的战国时代,但他的心却是那样的淡定。于丹教授认为,不同价值观念的人,在经历相同的事时,会得到完全不同的人生感悟。正因为庄子超越的功名利禄,方可逍遥人生。而在现代社会中,我们可以看到那么多的乍富之人,我们的心态还能够保持平衡吗?我们的人生还能够逍遥起来吗?而《庄子)逍遥游》中的“游”又是什么样境界呢?
“游”是个动词,“游”告诉我们,人想体验逍遥,必须要有一种动态系统,也就是说让你的生活更多的灵动,不要让他僵死,要善于打破常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辩证的关系,真正稳当的东西都在动态之中。比如你想想陀螺,陀螺是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真正抽陀螺抽得好的人,就是让它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的时候是它的价值,等它一静止,就失衡了,就倒了,所以动态是最好的平衡。我们再说最眼前的例子。大家都会骑自行车,自行车如果静止摆在那儿的时候,得靠车架子才能立住,俩轮子是立不住的。但是骑起来以后两个轮子就可以行进,为什么呢?因为它在动态中保持了平衡,在静态中做不到。我们今天的人生,有太多人应对整个世界挑战的时候,感到失去心理的平衡,那是因为世界在动,而你不动(于丹心语)。
如果整个时代在变迁着,一个人真能做到与时俱进,不断地有自己的取与舍,以一种的清楚的眼界,让自己确定准则,并且以这样一种心游万仞的自由空间,调整自己的生活秩序,永远保持一种动中的平衡,那么你就不会倒,你永远是行进的自行车和旋转着的陀螺,你不会倒。只有你静下来,你才真正倒了。而你倒下来的时候,是没有外力可以拯救的。而在《逍遥游》中,我们看到所有的这一切,你都会体会到跟整个大千世界物序之中的一种交流,这种交流举了很多例子,都是我们眼前事,都是我们眼中有而心中无的,也就是说每个人看见的世界大体相同,但每个人得出的经验与道理却大相径庭,这关系到两点,第一智慧,就是我们能不能从中辩析出启迪的意味,第二是慈悲,我们能不能够以一种善良去提炼所有世界的光芒,折射在一花一叶上给我们启迪。所以你看看,庄子他对于一个葫芦、一棵树、一个小狸猫、一个小鸟他都是抱有慈悲的。他都会自然而然地尊重它先天的物性,从来没有说以一种人为的标准刻意去改变,让它变成一个按人的价值判断有用之事,这就是庄子在他的故事里面又说了这么一个例子。说有的人僵死地按照自己心里的标准,要去卖衣服,卖帽子,这商人想越人蛮荒之地,南越之人,那个地方的人呢,可能没有开化,衣服、帽子这些东西他们都没有见过,我要去那卖的话,生意肯定兴隆。所以就车载斗量,浩浩荡荡,运着好多衣服帽子去了。
[配音]商人:来啦,来买衣服吧,又漂亮、又新潮的衣帽,帽子多好看啊,又漂亮又新潮的衣帽,快来买!越人:哈、哈、哈
人家越人是断发纹身,这就是当地的文化,因为那地方热,他用不着穿衣服,他的装饰就是纹身,因为那地方热,所以男人不蓄长发,头发都是剪断的,所以根本用不着帽子。那就是说庄子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以自己相当然的价值观去评估这个世界,我们在很多的时候,愤愤不平,说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因为我们的心带有成见,我们做了多少这样的事情,去“断发纹身”之地,推销我们自以为是的衣服和帽子,然后又抱怨生活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