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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喊慕夜的模样真象看见了恶魔!
极度愤怒的男人这时听见女人的呼喊也看了过来,那赤红的眼一一一一我不禁叹口气再次摇摇头:他是真的爱她!
“你们?你?!!”男人认出了中间的我!马上,他意识到什么,渐渐松开原来紧掐着曹勇的手,已无生气的曹勇慢慢滑落下他的脚边,
我却很正经地对他指了指天花板,“上边都是镜头,您最好看看他被您打死没有,”
我的好心建议自然不会博得他的感激,男人的极愤就那样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要冲上来————
“我劝您最好不要动,这个客厅至少有五十个镜头,全方位立体式,而且,全部链接网络,您不想让大家看直播吧,”我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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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也因为女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凯程你一一”女人自然要求得到一个个解释,慕夜轻抬了下右手,淡笑着摇摇头,“沙发左手边垫下有一张邀请卡和一张飞纽约的机票,谢谢你帮我完成这幅作品,它很美。”慕夜又朝客厅右手边墙面轻轻抬了抬下巴,只见一幅巨大的投影缓缓落下,上面慢慢铺陈开的正是罗扬进来第一眼见到的定格,从纯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个画面真的很哥特,女人高雅傲慢的姿态,脚边一副猥琐屈膝的男体,妖娆的蕾丝,艳红的沙发,醉人的红酒————都如血般吞噬着人的欲望。
气氛是诡异另人窒息的,这样浓艳巨大的投影下,地毯上还躺着血肉模糊的男体,那失控的愤怒男人,那表情复杂无以言述的女人一一一一
这时,门口传来了及近的脚步声,
他终于来了,
我瞄了眼墙上的挂钟,让他三点十分过来,他真是一分不早一分不迟。
胡小让进来时我看他还象有些虚弱,是我电话通知他过来的,这份人情我觉得还是趁着现场还给他比较好,
小让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下,不过马上淡然下来,他一眼就望见了站在二楼的我,我微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这时慕夜拍了拍我的屁股,在我耳边说,“去还你欠他的情儿吧,这里,我和舒乙善后,”我笑着点点头,象个孩子跳着下了楼跑到小让身边环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们出去说,”
小让一挑眉跟着我出来了,
我扶着他走到花园的秋千边,让他坐下,我蹲下来双手放在他的腿上仰头望着他,很认真的,
“小让,我郑重向你道歉,”
他不做声,就望着我,
“小让,你对我好,我知道,我很感激你,我要报答你,我为你做了这件事,这是整件事的过程,”我把一只U盘放进了他手里让他握着,“伤你的曹勇,害你的罗扬,一一一一反正,现在主动权就在你手里,”我双手包住了他握着U盘的手放到唇边,喃喃着说,“小让,我知道没有我们这么做你也不会吃亏,可,”我又仰头望着他,“我很感激你,真的,你知道吗,知道吗,”我说过,讲真感情时,我真的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我只是紧握着他的手努力真挚的看着他,期望他能了解我的心意,收到我的心意,
终于,他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让我舒心,他摸着我的头,又梳理了我掉在颊边的发丝, “真是个孩子,”
我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小让一一一一”不知道说什么,
他却摇摇头,微笑着,“谢谢你们。什么时候走,”
他真精,
“晚上七点的飞机,”我老实回答他,他点点头,站起身, “那好吧,就这样吧,一路顺风。”
风轻云淡,他有他的潇洒。小让不是个话多的人,我知道,这已经足够。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有些怅然若失,想,这就叫一段艳遇吧。
91
二十四
所以说呐,人呀,就不能高兴太早,当你自以为是大彻大悟,足以掌握一切时,往往命运就会狠狠涮你一把,将你重新打入新蒙昧。人,就是这样成长的吗?
和慕夜舒乙是晚上七点的飞机,之前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叁一合计,干脆去磋一顿,就串到东堂子胡同去吃厉家菜了。
曾经一个外国人在一本叫《一生一定要做的100件事》的书上就把到北京吃厉家菜算做了百分之一,可见厉家老店的本事。这里装修得华丽、复古自然不说,四合院里大户人家的气派着实了的。因为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细体味当年太后过的奢侈生活,就随便点了几个家常小菜,麻豆腐、熏肉,还有六瓶燕京啤酒。
席间,三个人都能喝,又彼此无拘束,于是,又都能闹。
六瓶燕京啤酒前,我们玩“棒子,老虎,鸡,虫子”,两个人两根筷子敲两下碗,喊两声“棒子,棒子”,然后第三声响出自己的选择:棒子,老虎,鸡,或是虫子。规则是棒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啄虫子,虫子啃棒子,一个克一个,形成循环。高脚杯子,一瓶啤酒倒六杯,输了的人喝一杯,转而继续和第三个人斗酒,赢的人轮空观战,指导原则是痛打落水狗,让不清醒的人更不清醒。
六瓶之后,我们不能发出敲碗的声音,我们还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们改玩“傻Bi,牛Bi,你是,我是”。喊完“一,二”之后,玩的两个人从“傻Bi,牛Bi,你是,我是”中挑一个词汇喊出来。如果凑成“你是傻Bi”,“你是牛Bi”,“我是傻Bi”,或是“我是牛Bi”,傻Bi就喝酒,牛Bi的就让对方喝酒。这样,又干掉了三瓶。整整九瓶,要搁别个保准歪歪哟,可咱三至多脸通红,口齿还清晰,头脑也还清醒,不过都蛮亢奋就是,毕竟还要去赶飞机不是吗,
机场。为了不影响上机,我们还都特意去洗手间好好洗了把脸,出来时人算都彻底清醒了,不过脸还红扑扑,特别是慕夜,那红的真叫一个俊的,我那心痒的,——色心骤起,
一手搭上他的肩头,人懒懒赖在他身上,指间在他肩头轻挑地直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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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么希望自己有这么一只手
有这样的一根手指
也多么好;只需轻轻一指;枕头
就变成了你。或者只要我指一下
你曾经翻过的那本书,你就从其中
出来;懒洋洋的,色迷迷的
像是历史上弄垮过江山的狐狸精
全身是秋日阳光的、情欲的味道”
慕夜轻轻一叹气,揽住我的腰,头歪靠在我头上,一手放在我大腿上,
“我把手
放在紫上的大腿上
紫上穿着牛仔裤
我把手放在紫上的大腿上
紫上什么也没穿
我把手放在紫上的大腿上
紫上已经在远方——”
这样的话却说地这样的哀戚,我头使劲磨了磨他,真真一个妖精!
这时,一旁的舒乙看不下去了,他还非要上来找个骂,
“我也来一首,我也来一首,听着啊,
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白昼的厅堂;
两个非法同居的男神和女神
我乃无所事事之人
独坐荒凉山岗
一眼不眨,我盯着他们
看这桩艳事如何收场一一
怎么样!怎么样!”他还沾沾自喜的不得了,我和慕夜一起给了他个“切!”,呵呵!
就在咱三这样嘻嘻哈哈在检票通道等通关时,突然走过来四五个警察,起初,我们还没在意,看见他们在我们几步之外小声嘀咕,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比照看着,后来,他们竟然笔直向我们走来,
“你们是叫紫上,慕夜,舒乙?”
“是啊,”舒乙还满不在乎地说,
“那就对了,”那警察小声说了句,又朝他旁边的同事瞄了一眼,象在使眼色,突然,他们四五个人就冲了上来,把我们三团团反手扣着,
“你们这是干嘛?!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莫名其妙,我们三个当然要反抗!
“老实点儿!”他们竟然给我们上了手 !态度还相当凶蛮, “现在怀疑你们和一桩伤人案有关,你们再反抗我们将以拒捕——”
“伤人案?什么伤人案?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们——”舒乙扬着头就喊,
这时,一个一直站在那里象个小当官的从他的黑皮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亮到我们面前,“这上面有你们的指纹吧,回去检验就知道了,”
看见塑料袋里装的那东西——我顿时有五雷轰顶之感!全身血液直往上冲!
U盘?!!
我给胡小让的那U盘?!!
92
原来人要阴起来就可以阴成这样?
我顿觉自己还是太不成熟,轻信于人。
“胡先生,我姐其实单纯,您这套对她真的很实用。”
“那也没你这辈子作孽作的多,啧,你说你来北京多长时间,咋就能招惹上胡小让这号人?”
“他家时背景挺深,”
“紫上,他以后最好还是少惹,”
“到底还是小孩子,被人一骗什么都说了,拿去,这种事儿以后别对人说了,自己觉得对也别说了,”
“真是个好孩子, ”
叹了口气,我把脸埋进膝盖里:瞧!你的无知幼稚害了一圈人,特别是慕夜一一一一想到慕夜,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你怎么做姐姐的,你护不了他,还害了他一一一
眼泪一颗一颗直往下掉,这间小黑房子就我一个人,这里,这时,谁也看不到我的脆弱,懊悔,难过,心疼一一一一真的,我心疼,心疼我弟弟,也心疼我自己,怎么我们姐弟要过活的就这么艰难呢,
这已经是我短短几月间第二次蹲在局子里,前一次,说实话,我不在乎,总也就是一个人怎么样折腾也无所谓,可,这次,我害得我的弟弟,我竟然害得我唯一的弟弟!一一一一那次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我还在想要是我的慕夜也如此,我 如何的心绞如割,这次,就真正让我体会一次一一一一哽咽地咽下那抹锐疼,无声地咬住唇,我反复地想,这就叫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哇!
“紫上!你出来!”
“哐当”的铁门声让我抬起头,未干的泪渍还挂在颊边。抹了抹脸,起身跟着那警察出去,
他把我带进一间接待室,里面站着个陌生男人,西装革履,手旁一个黑色文件包,
警察出去了,那个男人对我微笑着比了比他对面的座位,
“您好,我是威信律师事务所的宋亦飞,代表胡小让先生来和您谈谈,一一——”
我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走,
“建议您还是听我说完好吗,您弟弟的伤人罪最迟明天就要开审,您不希望有所转机吗?”
这真是生生打在我的七寸!
我僵硬着身体又坐了下来,心里真是翻江倒海,翻江倒海一一悲愤,屈辱,伤心,—一一一
“我就长话短说,胡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帮您摆平,您弟弟以及他的朋友还有您,都可以毫发无损从这里走出去,只要您一一一一”
我向他瞟过去,唇角带着讥诮的笑,他无动于衷,从他那黑色文件包里拿出一打文件,“只要您在这些文件上签了字,您现在就可以出去。”
我依然没有做声,冷冷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
他接着说:“这是胡小让先生收养您的法律正式文件,您只要在这上面签了字,今后,胡小让先生就是您唯一合法的监护人。胡先生知道您必然有抵抗情绪,他让我转告您,现在主动权就在您手上,一切转机就在您手上。”
胡小让!你以为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要养匹狼,你要养匹狼啊————好,好,好,
主动权在我手上!是的,既然是你亲手“送”回到我手上,我一定会“好好”行使它的!
这时我抬眼看向那个律师,“他只收养我,我的第弟呢?”
“胡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