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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点,我没有说不让你去救他,你不应该用婚姻做代价,这样做毁掉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幸福。”
“也许我和石海星结婚,这辈子都过的不开心。但是,如果眼看着许言死去这辈子我就能生活的幸福吗?孰轻孰重我自然清楚,我也知道你的用心何在?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很清楚:一个人的生命远比爱情重要。”
“杨晨,我承认我很爱很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但是,如果许言更需要你的话,我会不计一切退出的干干净净,我会真心的祝福你们,像所有的朋友一样祝福你们幸福。我知道:爱情是付出而不是索取。可现在,你不是要和许言结婚,你是要和大你20多岁的石海星结婚,除了金钱他还能给你什么?你觉得这样救出许言他就会开心吗?所有爱你的人会开心吗?我爱你,就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而不加阻拦。杨晨,答应我,放弃这场不公平的婚姻交易吧,我会和你一道全力拯救许言。我们能请到律师,而且是最好的律师。行吗?”
“何从,你对我的爱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等有一天,我会好好的补偿你。如果上帝会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会选择做你的新娘。可是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无奈,我何尝不想和自己相爱的人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可是我不能,我生来就注定苦命,我认命了,这辈子不也不奢求什么了,只希望救出许言,让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如果我还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的苦难,但不代表一辈子注定苦难。只要我们努力,生活会好起来的,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已经晚了,在许言入狱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杨晨冷漠地看我一眼说:“你想听故事吗?”
“什么故事?”
“关于我和许言的故事。”杨晨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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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说吧!”
“许言,他是为了我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说着,杨晨点了根烟,慢慢地抽着,将白色的烟丝缓缓地吐出,她的整个脸被浓浓的烟雾遮蔽了起来,许久,我才看清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泪水终究是没有掉下来,慢慢地干涸了。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始讲诉她和许言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自从杨晨从“兴旺浴池”出来,就再没有出去找工做事,一直在家帮助老爸摆摊。起初,老爸很奇怪为什么突然不去上班了?杨晨说担心老爸太辛苦,想为他减轻点负担。老爸看她忧心重重也没再多问。父女俩起早贪黑地摆摊收摊倒也落个清静自在。
有一天,老爸对杨晨说:我在来摊位的路上,看到一家饭店招工,就想让你过去试试,你也大了,不能跟着老爸摆一辈子的地摊。再说,这里我一个人也能忙的过来,你还是找份正当的工作,也好为以后做打算。
杨晨说:不想去,就想陪着爸爸,心里塌实。
老爸说:还是去试试吧,你已经大了迟早要离开我的,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啊。
杨晨看老爸用心良苦,也不好再拒绝,当天她就去了那家饭店应聘,老板当场拍板,让杨晨明天一早来饭店报到。
杨晨回到家里,告诉老爸饭店已经答应用她了,就是工钱太少。老爸说:你这是才去,工钱少就少吧,以后时间长了,他们会给你加工钱的。
和杨晨一同被招进饭店的一共三人。其中有许言、还有一个女孩子叫程小凤。由于他们都是新员工,又都是从农村来的,三个人走的特别近,关系也很快熟悉起来,有事没事总喜欢凑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话不说,每天下班也总是一块回家。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程小凤对许言一直存有好感,在她心里许言不仅外表长的帅气,性格也很特别,不爱说话,遇事不争。最让她感到神秘的是:从来不见许言笑。就算有什么趣事惹的大伙捧腹,许言也仅仅是动一下嘴唇。为此饭店的领班也说过许言多次:见顾客时要面带微笑。不过在程小凤看来这简直酷毙了,她喜欢。
饭店是两班倒的工作值班制。本来是许言和杨晨一同分到B组,程小凤分到了A组,为了和许言一班,她便执意请求领班给她调换到B组。这样,无论上班下班她总能和许言一起。每次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宁愿多走了很长一段路,也要和许言多呆上一会。
程小凤人长的还算端正,从五官到身材都很匀称。如果她不说话,不把那点从老家带来的土腔调随意暴露,你也许会认为她是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本地女孩。特别是她来到昌里市城一段后,就能模仿出这里的各种摩登,从衣着到谈吐,都有那点意思了。
性格外向话又多的程小凤,来饭店没有多久,上上下下串通的极为熟悉,就连老板的一些个人隐私她也能打听的清清楚楚。
程小凤不但话多,没有客人的时候还喜欢嗑瓜子,所以她经常招到主管的点名批评。为此,许言也曾多次劝说:“以后别这样了,老板要是知道了,会解雇你的。”
人家程小凤却不在乎,头一昂说:“哼!我才不怕被炒鱿鱼呢,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早就走了。”
许言不语。
程小凤又说:“哎!你啥时候不干啊?我们一起走,不在这里干了。”
许言说:“要走你走,我没地方去,在这里工作挺好。”
程小凤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舍不得杨晨吧?”
许言瞪了她一眼说:“瞎说啥呢!”
程小凤一副居高临下地模样,不屑地说:“不敢承认是吧?那好啊,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对别的小姑娘眉来眼去的,小心我抠了你的眼睛。哼!”
许言不再理会,独自走开。
自从到这里工作已有半年了,许言对杨晨的关心程小凤看在眼里妒在心里,虽然许言也只是在生活和工作方面多照顾了一下杨晨,在程小凤看来这就是传情、他们在故意气自己、惹自己吃醋。
其实杨晨和程小凤的关系相处的还算可以,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显的挺友好。只要许言在场,程小凤的话便有意无意地对杨晨冷嘲热讽,杨晨对这些也不在意,在她看来好朋友之间说话有些过头也是理所当然,谁让彼此都这么熟悉呢?
程小凤却不这么认为,最让她痛恨的就是:许言和杨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显的那么开心、亲热?为什么自己和许言在一起时,他总是不冷不热呢?这真让人受不了。论长像自己不比杨晨差,论身材自己简直比杨晨高出一大截来,实在是想不通,无形中程小凤把杨晨当成了潜在的情敌,许言对自己不感冒完全是因为杨晨,如果没有杨晨,许言早就属于自己的了。
最让程小凤难以忍受的还不是这些。饭店在晚上关门的时候,总要打扫一下卫生。有时候轮到杨晨值日时,许言总是帮忙,实在帮不上也总是等着杨晨忙完一起下班回家。程小凤自然也在等,她在等许言。杨晨看他们在等自己就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先回吧,别等我了。这时,程小凤像抓一根救命草一样说:就是就是,我们先走,让她自己慢慢打扫好了,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她的。许言说: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我们还是等着她一起回吧。程小凤就会显的很生气的样子说:走吧,我家人还等着我呢。许言说:要不你先回家吧,我等她一会。程小凤很生气的撅起嘴巴说:好吧好吧!就一块等吧,烦死了!
每当程小凤值日的时候,许言和杨晨总是很耐心地等着她忙完,最多的时候还会帮帮她。这时程小凤显的很关心的样子对杨晨说:别累着你了,你还是先回家吧,别让你爸等久了。杨晨说:没关系,我帮你一下会快一点。程小凤马上说:对了,你不是说回家还有事的吗?杨晨一愣:有事?突然明白了程小凤说话的意思,马上转话说:啊——是的,还有事,我先走了。许言有点急了,说:等一会一起回吧。唯恐杨晨留下的程小凤说:让她先走吧,她还有事呢!
其实杨晨也能看出来程小凤对许言的用意,尽量避开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她想成全程小凤的心意,不想因为许言而破坏了她们之间的友情。她珍惜这份友情,害怕失去了朋友,在昌里市许言和程小凤应该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所以,她尽量不去触及伤害朋友之间感情的东西。
可是,程小凤不这么认为。她喜欢许言,绝不允许别人分享她的心慕恋人。在她看来,许言对杨晨的关心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范围,她恨杨晨,她把许言对自己的冷淡完全怪罪在杨晨身上。她希望杨晨离开他们,走的越远越好。当然,她也只能把这种怨恨深深地埋在心底,无法爆发,因为抛开许言来说,她实在找不到去恨杨晨的理由。
在饭店工作,程小凤还有一个让人厌恶的毛病。每天下班的时候,她总喜欢从饭店拿一些纸巾、一次性杯子、洗衣粉等物品带回家。时间久了,饭店的经理就觉得有东西在少,他就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特别强调杜绝拿饭店的日用品回家,一旦查出,立刻开除。
自打那次会议后,程小凤没有再敢拿饭店的东西回家。这应该是件好事情。可是,在她的脑子里却酝酿着一桩阴谋。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天下班的时候,程小凤问领班的说:“咱们经理说饭店的东西少了,你说会是谁拿的呢?”
“谁知道,经理说了,以后下班的时候要搜查每个人的包的。一旦查出,除了开除外,还要赔偿饭店的损失。”领班说。
程小凤听完,眼前一亮,赶紧走进更衣室,偷偷地把一包洗衣粉放进了杨晨的背包。
晚上下班,杨晨和往常一样背着包准备走人,却被经理叫住了。
“杨晨,过来一下。”
“哎。”杨晨走向前去,问“有事吗?经理。”
“把你的包打开。”经理说。
“我的包?怎么了?”杨晨不解的问。
“经理要检查。”旁边的程小凤插嘴道。
“哦,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里面有……”杨晨不好意思地把包打开。
“这是什么?”经理从杨晨包里把一袋印有饭店LOGO的洗衣粉拿了出来。
“这……”杨晨目瞪口呆:“这,怎么会在我的包里啊?”
“是啊,我也在纳闷呢?怎么会在你包里呢?除了你自己,还能有谁比你更清楚呢?”经理说。
“这不是我拿的,经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晨禁不住哭了出来。
“东西在你包里,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杨晨,平常看你也挺懂事,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你被开除了。”经理愤愤地说。
“你误会我了,经理,真的不是我,我……我……”
“我什么啊我?!”经理愤恨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杨晨哭伤着脸。
这时,很多同事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还真看不出来,平常挺好的啊,怎么就……”
“就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会是杨晨呢?我不相信。”
“……”
许言也走到杨晨面前,很生气的说:“杨晨,你怎么能这样呢?”
“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