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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山关人称夷北第一险关,从远处望去,茶马古道从群峰之间盘旋,穿娄山关而过,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关南就是一马平川的山中盆地保义府,而取下保义府,方圆六百多里、官方统计人口一百多万的整个桐梓郡将再无多少险要可守。
无限风光在险峰。娄山关上千峰万仞,重崖叠峰,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群峰竞秀,云雾漫漫,细雨霏霏,风舞云飘,茶马古道在群山之间蜿蜓弯曲盘旋,有如长龙飞舞,玉带飘游。
“纤姐,幽兰,验你们看:娄山关地形险要,确实易守难攻。若无义军接应,仅强攻此关就会损失不小!”
天色大亮,华映宏立身一处山顶,望着远处建于两座参天高峰之间的娄山关城墙,有些感慨地对身侧的雪纤纤和苗幽兰道:“比起当初智取灵宝关,攻取这娄山关还要困难得多。”
娄山关城墙宽仅五十丈左右,高达八丈有余,关前是一段陡峭的高坡。若从坡下仰攻,关上滚石擂木砸下,任你铜筋铁骨也经受不起!
“我还以为宏弟已经胸有成竹哩!未曾想还没想出什么花样来?”雪纤纤美目秋波流转,笑语盈盈看着小情郎,口中调笑道:“是不是我和幽兰妹妹这些天不在,被雨菲妹妹和兰儿、菊儿迷魂汤灌多了,脑袋不灵光了?”
十几天前,因大梁王国武夷郡的福清府被倭奴国入侵,华映宏判断倭奴国此番来势定会非同寻常,雪纤纤亲往大梁王国处理桃花宫势力有计划潜伏或大撤退的事宜,昨夜方赶回到娄山关前。而苗幽兰则因新接手万梅山庄的事务,一直缠得脱不开身,也是直到昨日方才赶到娄山关与爱郎相聚。
小别胜新婚。两大美女与华映宏一夜疯狂自是不在话下,“桃花仙子”雪纤纤口中有些暖昧的“花样”之语就有隐指昨夜在营帐中香艳缠绵之时,华映宏使尽浑身解数、花样百出之意。
苗幽兰毕竟有些脸嫩,听出雪纤纤口中的调笑之意,飞红了俏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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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姐,幽兰,这些天我可想你们得紧。”华映宏瞧着两位绝色无双的大美女,说出的倒是大实话。
这些天来,虽几乎夜夜与雨菲、柳兰、柳菊三大美女缠绵恩爱,房中秘事其乐无穷,但陡然间少了风情万种的雪纤纤、清丽无双的苗幽兰,华映宏还着实有些不习惯。
随着体内海龙丹气不断炼化,功力飞速提升;华映宏的体质明显愈来愈强,对男女之事的欲望也愈来愈强,况且海龙丹气似有催发体内残存的铁线淫蛇之毒的作用,柳雨菲等三女竟有些承受不住。昨夜有了房中术已晋宗师级数的雪纤纤和玄天真气功力大进、却又情深意浓的玉女苗幽兰为伴,华映宏实在是度过了这么多天来最为尽兴的一夜。
“宏弟,纤姐也想你得紧。”雪纤纤心里甜丝丝的——女人么,都喜欢听情话。
“华郎,这次进军百夷,十几万大军和大量民众沿途修路搭桥,不像是行军打仗,倒是工程队一般,却是何意?”苗幽兰却没有雪纤纤这样露骨表白的习惯;却换开话题问道。
昨夜从天水府赶来娄山关,沿途都是自由军将士挥舞钢钎铁铲之类的家什,遇山开山,遇水架桥,将原本只有不到一丈宽的茶马古道扩宽至三丈有余。今晨一早,自由军将士又早早开始施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刀神”关山月传下的破虚诀因其真气具有无坚不摧的特性,被大批自由军将士和筑路民工用来砍伐巨木、破开山石,铲平地面,一些功力高强的联队长、师团长甚至军团长叶知秋等人都乐在其中,完全不像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威武之师,倒像一批筑路民工——若“刀神”关山月知道名震天下的破虚诀竟被用作如此用途,会作何感想?
“自由盟平定百夷之后,第一件事将是修通大道,以利大军和车马人员进出方便,以及物流畅通,将百夷山区丰富的物产资源为我盟所用。若专门让内政署组织民众来做,倒是费时费力。反正要等待白族义军的消息,这帮将士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借机会热热身,练练功,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华映宏想起在孤星岛初见“刀神”关山月时,关山月以指刀制作喝酒石杯的情景,不由微笑着再道:“有谁规定武功只能用于打仗杀人,不能用来开路修桥,造福于民了?道可道,非常道也。”
“幽兰妹妹,宏弟做事总是这样出人意料。整天想的是万法归宗,修路练功是借机悟道,睡觉也是悟道,”雪纤纤笑靥如花,不自觉又调笑道:“幽兰;宏弟可是白日夜晚,一举一动,无事无时不在悟道哩!”
苗幽兰闻得雪纤纤又将话题扯回闺中密事,轻“啐”了一口道:“纤姐总是这样语意双关,好色得紧。”最后几字已羞得细不可闻。
“宏弟,是幽兰妹妹自己胡思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哟?”雪纤纤笑得花枝招展;银铃般的声音勾魂夺魄。她九转桃花媚功已经大成,日益精进,皆且心性从来都率直洒脱,无拘无束,举手投足,言行举止间无不充满着桃花媚功致命的诱惑力,以华映宏如今的功力修为,仍然不免被引得心神动荡。
“对了,幽兰,你背心上有个凤蝶标志,是否高山族女孩都有这样的纹身呢?”华映宏与苗幽兰欢好之时,曾留意到苗幽兰背心上有一只铜钱大小、五彩斑澜、栩栩如生的凤蝶纹身,极是美艳,当时便心中一动,只是漏点之时自然不会大煞风景,现在想起来出口问道。
“高山族女婴生下来就会被纹上一只蝴蝶图案,用特制药水浸染后,终身不褪。不过凤蝶是蝶中之王,只有王族中人才可纹上凤蝶。”苗幽兰道:“长老会就凭这凤蝶图案和年龄确认我的郡主身份。华郎莫非觉得不好看么?”
“不是,看起来很漂亮啊,我只是有些好奇己。”华映宏说罢作若有所思状;正要再问若是男婴又该纹上什么图案,却听侍卫队长方诗呤的声音远远从二十丈外传来——
“元帅!义军有人来了!”
因漫山遍野到处都有自由军将士把守,况且华、雪、苗三人均是晋入圣品级数的绝顶高手,等闲的圣品级高手单打独斗还未必是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在一起谈笑私语时自然无需侍卫靠得太近守护,方诗呤等人组成的最内圈护卫线已布在二十多丈外。
“纤姐、幽兰,我们走吧。”华映宏止住到了嘴边的话,分别拉起两大美女的柔滑玉手,身形轻轻飘起向山下的帅营飞掠。
娄山关上,百夷驻军联队长段正明看着远处漫山遍野的自由军浴火凤凰旗,掩不住忧虑神色。自由军未曾一败的战绩和营中透露出的阵阵杀气,令他胆战心惊。
若非有一万司马氏的精锐玉龙军进驻增援,加上关隘实在险要,段正明只怕真的会献关投降。自由盟从不杀投降者,也从不像华龙大陆和百夷王国那样通常将投降者视为奴隶,只送到珍宝岛劳作一月便任择去留,在这方面有着极佳的声誉。
拒不投降反而叫嚣着要终结自由军不败神话的,是身旁那名玉龙军联队长——司马毅。
三十岁左右的司马毅身形高大槐梧,面白无须;双目炯炯有神,锐利如箭;浑身上下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一看即知功力修为已达至极高水准。
司马毅是“定夷公”司马照的亲侄,原本可凭家族的关系直接居军中高位,却偏偏自愿从百夷特编师团一名普通哨长干起,十年来经镇压奴隶义军和少数民族的反抗者大小数十战,积军功一步步无可争议地升至联队长之位,手下一万玉龙军训练得个个勇武过人,连一万役备投也几乎与正规军战力无异。若非如此,也不敢口出狂言。
“司马将军,自由军不发动进攻反倒像在修路,是否有什么阴谋?”段正明有些心虚地问道。
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历代百夷王其实一个个并不急于改善交通道路条件。因为在道路条件奇差的情况下,华龙大陆无论那一家族当权得势,都只能通过百夷王族进行间接统治。而若是道路修好,大军进出自如,任何一大势力都可能挥师进夷,原来的王族和贵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凭着压榨数百万奴隶的血汗,百夷王族和贵族的生活穷奢极欲,比大陆的皇帝恐怕也有过之无不及——若是自由军将路修宽修好了,不论最终胜败,这种美好日子都将一去不复返了。
至于出兵争霸大陆,还从未有哪一代百夷王有这种不明智的想法——华龙大陆强者霸者无数,能够在山中称王,偏安一隅,段氏已经心满意足了。
“自由军不过是故弄玄虚,欲故计重施而已。娄山关不是珍宝岛的灵宝关,想从我手中夺关,没这么容易!”司马毅冷笑道:“方圆数十里内仅有八处可供攀援之处,每处我都派有数百将士、还有武林高手驻防险要。任他自由军特战队有三头六臂,也休想绕道背后夹击。”
仅以此言,就知这司马毅是有心之人,对自由军及其华映宏的惯用战术颇有了解,防守也滴水不漏——要知在高山峭壁、群峰之间攀援本是自由军特战队员的看家本领。但若是峰顶或险要高处有守军看守,莫说以数百人和武林高手驻守,只需每处有得数十人、上百人在上面砍绳索或扔石块树木之类阻击,纵有百万大军也只能干瞪眼无法可想!
“据闻近日大娄山中有白族乱军活动,会不会与自由军勾结?”段正明仍不放心地道:“若是乱军从背后夹攻,倒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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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山关自北面强攻,只能仰攻,困难极大,但自南面进攻则几乎为平攻,城墙也长达三百丈;高不过七丈;相对容易。白族近年来崛起名叫白惊飞的青年将领,颇有智计,旗下纠集有三万义军,虽装备简陋,战力不如百夷军,更不如玉龙军,但凭着计谋和山中地形,屡屡令百夷军和玉龙军进剿时受挫。若在自由军攻关的紧要关头在后面捣乱,倒是麻烦之极。
“段将军不必担心。若白族乱军敢来,我自有准备令白惊飞有来无回。”司马毅自信满满地道。
“哦?一切仰仗司马将军了。”段正明若有所思,他也不是蠢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内里大有文章。
别人或许不知,段正明作为段氏一脉贵族、百夷王段天德的侄子,岂会不知自华龙大陆陷入大混乱以来,那位表面贪杯好色、胸无大志的“定夷公”司马照已经暗中从百夷王国的数十万汉人中、以及一些趋附司马氏的地方贵族和夷人中招募了超过十六万人的预备役,化整为零分布在百夷六郡之中秘密训练。
司马毅的手下名义上只有一个联队正规军、一个联队预备役,实际上除了进驻娄山关的一万正规军外;在保义府另有至少三万人的玉龙军预备役受其调遣,还有几万百夷军服从司马毅统一指挥。段正明本来有些疑惑为何娄山关这样重要的关口,面对的又是诡计多端、战力超强的自由军,为何司马毅不多调些人马来,如今方知司马毅已将白族乱军算计在内——司马氏一族中人,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起雾了!”就在段正明略略放宽心之时,司马毅的眼中却泛起一丝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