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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根本就没有左右他的力量,倘若在她的心里还有想要改变他想法的念头,那才真是不自量力到了可笑的地步。
「其实说是合并,倒不如说是唐氏并了我们四个家族,对那个傅聪而言,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临了。
「照我说来,你现在回去跟他摊牌,说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想他总不可能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吧?」
「我是要跟他摊牌没错,不过,我想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在她的脸上漾着一抹前所未见的美丽笑容,仿佛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再有任何迷惘与害怕,比起从前只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是一味想做就做的纪晴叶,此刻的她多了一股蜕变过后的成熟。
「小兔,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在西少眼里看来,她脸上的笃定倒是比较像必死的决心。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要传一则简讯给他。」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写了一则简讯,发到傅聪的手机号码。
「你写了什么?说你怀孕了?」一看她发完简讯,他忙不迭地问道。
「当然不是。」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笑他的自作聪明。
「要不然呢?」
「不告诉你,等你猜到我再告诉你。」她朝他吐了吐嫩舌,转身甩着小包包兀自往前走去。
「纪、晴,叶!」西少气急败坏地吼道,三步并成两步地追上她。
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做等他猜到了再告诉他,既然都已经猜到了答案,还需要她来说吗?那如果他一辈子都猜不到答案,那她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对他说实话呢?
难怪有人说误交损友,就如同误上了贼船,他西少这辈子遇到纪晴叶,等于上了天底下最大艘的贼船!
就在他快要追上的时候,纪晴叶忽然站定了脚步,回头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还有一点悔意。
「你到底发简讯给他说了什么?」别是什么傻事才好啊!西少在心里想道,谁敢惹上傅聪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
她抿起嫩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西少见状才正感到安心的时候,骇然地见到豆大的泪珠同时滑落在她的颊边……
藏在古老的事物里的腐朽陈旧,其实远比外表看起来严重,就如同外人眼中看来如磐石般坚不可破的四大家族,在他们的骨子里早就长满了蠢虫,啃得只剩下好看的空壳子,只消轻轻一碰,就整个瓦解崩落,灰飞烟灭。
而傅聪就是那个出力的人,他没浪费多少力气,就已经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一如以往他所达成的任何事情,在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感到特别高兴。
席间,他一直都是沉默无语的,一切的事宜都是由他信任的手下进行,白纸黑字签下四大家族之于唐氏的权利与义务,从今以后,在麻六甲掌控这个重要枢钮的,不再是四大家族,而是唐氏。
这时,他的手机传来震动,萤幕上显示他有一封简讯,是他的妻子送过来的,他按下浏览的按键,几个字跃然面上。
请你跟我离婚,谢谢。小免
有一瞬间,他为之怔愣,眉心严厉地拧起。
他反覆地又将简讯再看了一次,仿佛不太懂得萤幕上所显示的字句,那短短的几个字对他而言顿时像是天书般难解。
她要跟他离婚?
她怎么会要跟他离婚呢?
「傅先生,有问题吗?」他的手下见到主子的脸色不对,立刻停止了协议,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没问题,继续吧!」他扬了扬首,选择忽略她的简讯。
协商会议结束之后,他坐车回到饭店,看着车窗外晴朗的天色,明明就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他却觉得心头有某个角落被压得很沉。
确实,这桩婚姻以现在看来,已经半点价值都没有了。
但他却不曾想过要结束它。
而如今想要结束这桩婚姻的,竟然是口口声声说着深爱他的纪晴叶,她怎么能跟他离婚呢?她不是爱着他吗?为什么还要跟他离婚呢?
他拿起手机,又看了一次那封简讯,一咬牙,按下回覆,输入了他的回答,然后将手机扔到车座的另一端,扔得远远的。
不到几秒钟后,他听见了一声确定送信的声响,傅聪闭上眼眸,靠在椅背上,一颗心沉沉地,忍不住低咒了声……
长时间的等待,教纪晴叶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变成一尊化石。
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坐在长沙发的中央,蜷起两腿,将自己抱成一团,一双美眸眼巴巴地看着搁在透明玻璃茶几上的手机,期待着得到他的回应,而埋藏在她心里更多的感觉其实是害怕。
他会怎么说呢?
说不定,他会以为她在开玩笑,根本就不想理会她这个恶劣的玩笑吧!
又说不定,他现在正在生气……忽然,她摇头苦笑,他才不会生气,他一向不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边敬可以撩动他的情绪之外,大概再也没有别人了吧!
西少坐在一旁看着她,她的脸色很苍白,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刚才她哭了好久,不断地在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不敢离开,怕一离开她就会出事。
这时,躺在桌上的手机传来收到简讯的声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跳起来,紧张地看着手机,仿佛它突然变成了一只会吃人的怪兽。
纪晴叶轻颤着拿起手机,当她按下浏览时,指尖隐隐地在发抖,当她看见简讯内容时,有好半晌,她像石化了般不能动弹。
「怎么?他说什么?」西少焦急地问,仿佛他才是当事人。
「他说好。」她无力地坐回沙发上,紧紧握着手机。
「什么意思?」
「他只回了一个字,『好』,他回给我的讯息上就只有这个字!」她没好气地吼他,心想他到底想要怎样嘛?!
在这种时候问她这种问题,不觉得很白目又没知识吗?纪晴叶沮丧地垂下双肩,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理智,西少没错,他只是很关心她而已。
「有没有搞错?他老婆说要跟他离婚耶!他竟然就只回你一个字?」
「他一向喜欢长话短说,不过至少他从来没有对我视而不见。」想到无论傅聪再不耐烦,都还是会理她,一抹微甜的笑容泛上她的唇边。
「你不要替他找借口。」
「好歹他现在还是我老公嘛!我总要替他说说好话,证明自己没挑错老公啊!」她理直气壮地回嘴,心想这不是女人都有的通病吗?
明明老公有千万个不好,千万个差劲,但从她们的嘴里说出来,一个个都像是绝世难逢的白马王子。
更何况她老公比起那些人,真的已经好太多了呀!他不过就是沉默冷静了一点,说话毒辣了一点,到现在仍没爱上她,还很不幸地是要利用她,除此之外,他真的是个绝世难逢的好男人呀!
对于她那种说法,西少不以为然地轻哼了声,「无论你替他说了几卡车的好话,错了的事情就是错了!」
一瞬间,降临在他们之间的是一阵近乎尴尬的沉默,西少立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其实他所说的话再正确不过了,但是对此刻的纪晴叶来说,残忍得就像拿把刀在刨着她的心。
纪晴叶黯然地垂下长睫,以浅浅的微笑掩饰眼眸深处的悲伤,是呀!错了的事情就是错了!那个男人就算有千万个数不清的优点,但他怎么可以娶了她,却不肯爱她呢?
半晌,她抬起白嫩的脸蛋,看着西少担心的表情,轻轻地在唇畔挂上一抹微笑,「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想一个人安静想事情。」
「你先答应我不会做傻事。」西少一脸危疑,小心翼翼地寻求她的保证。
开玩笑!她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麻吉」,怎么可以让她随便就到另一个世界去报到呢?
人家以前义结金兰的时候,不是常说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他西少没那么苛求,只求能比她多活一天,因为她这个天真又单纯的「麻吉」没人在身边照看着,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要是她真的不幸死得很难看,他可以帮她收尸善后,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自己的「麻吉」死得太惨就对了。
纪晴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那些话早在八百年前,他就对她说过了!当时还捱了她一顿骂,说他诅咒她没有好下场,想她纪晴叶福大命大,当然是寿终正寝,颐养天年啦!
可是,现在的她不敢再有这种想法,她的爷爷去世了,纪家虽然仍在,但在与唐氏合作之后,根本就已经名存实亡,现在的她只能依靠傅聪,但是她跟他离婚之后,就不再有金钱来源,现在她还不敢想像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模样,此刻的她,不愿去想。
「你不放心吗?」她看着西少,语气幽幽地说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不会做那种事。」
西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她已经怀孕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也对,那我先走,如果有任何状况,记得打电给我,我会随时赶过来支援你。」
「谢谢,我知道你会。」她扬起一抹知己的微笑,在她鬼混的岁月之中,交到西少这个朋友,算是她最大的收获。
看见她美丽的眼眸里凝着快要掉下来的泪水,西少只有一瞬间迟疑,然后冲口而出道:「你放心啦!如果找不到男人要你的话,我当你孩子的爸啦!」
「我才不要。」她幽幽地回答,语气有点嫌弃。
闻言,西少跳起来哇哇大叫:「什么?你说什么?我这是在为你着想耶!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你回去啦!回去!回去!」她跳起来将他整个人用力地推到门外,大力地将门给甩上。
她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无力地蹲了下来,脸上泛着苦笑。
她知道自己不争气,可是她却偏偏有志气极了!
从今往后,她对傅聪而言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迟早他会有抛弃她的一天,与其落得狼狈难看的下场,她宁可走得潇洒一点。
可是,如果在他的心里对她有一点爱,只要一点点,她都愿意死皮赖脸地留下来。
可是,他却是半点都不爱她。
()
好。
就只有这个字。
他的回答就真的那么简单,却利得像把刀往她心里捅。
曾经,她妒嫉边敬,因为她被傅聪深深地爱着,她曾经很用力地想过,可是仍旧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赢过一个以死亡烙印在他心上的女人,为此,她感到无助,总是无奈到想哭。
如今,她学会了笑着羡慕,她羡慕这名女子可以拥有傅聪的爱情,因为她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就算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如此地渴望。
然而,她的心里仍旧不免想着,如果那是她该有多好?
如果他爱的人是她,那该有多好?
是她的话……多好啊!
第六章
后来,她又发了一封简讯给他,说在他回国之前,她会搬出去,而她所得到的答案,仍旧只有一个「好」字。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那个字仍像第二把刀,狠狠地捅在她心上。
纪晴叶双手擦腰,站在客厅里看着收拾好的行李,心里还满有成就感的,因为她才花了一天就把东西都收完了,接下来就等搬家公司过来,把这些打包好的箱子给运走。
当她把东西都打包好的那一刻,心里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所有因为那个男人而带来的痛苦,好像全包进了箱子里,被胶带牢牢地封住了!
但当她用手机拨出他的号码时,心里仍旧有些发颤,一阵阵地紧缩,好像在提醒她其实还有一些爱情的余毒留在她的心底,只要她还活着,就会三不五时地发作起来。
「我的律师过去见你了吗?」她付了钱让律师带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