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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姝琴脸上一红,顾维庭咳嗽一下,“类似对齐柳笛和齐宇成的处置也是个问题。不过的确有一件更加严肃的事要和你商量,是关于齐家未来的掌门人选问题,我觉得总不能让你一直被拴在这里,我们必须得考虑好合适的人选。要知道即便我们不考虑,湛家那边恐怕也没放弃。包括齐音希,都不是傻子。”
这时候,内线电话响了,是齐念佛来的——目前齐家主宅大多数族人都只听齐音希一脉的吩咐,以前可以随意支配族人的齐念佛,也只好亲历亲为。
“来我房间一下。”齐念佛在电话那头对女儿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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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一百三十七章 头等大事 。。。
齐姝琴到了齐念佛的房间,他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一脸疲倦。听见关门的声音,他缓缓张开眼,定定地看着女儿。
“你妈妈,走了。”等了半天,齐念佛低声道,声音中也透着浓浓的倦意,“这次是真的走了。”
齐姝琴忍住泪水,看向一旁。
“她甚至都不肯再回到这个家,哪怕只看一眼。”齐念佛茫然着。齐姝琴道:“没这个必要,妈妈素来喜欢清静。回来了,齐家族人少不得拜见,反而麻烦。妈妈不过是想见见紧要的人,其余的就没什么见的必要。”
“这房间是她当年常来的,还有窗下的花园是她最喜欢的,她当年栽种的小树已经长成了,桃李杏花都开过好几阵,她却没有亲眼看见。”齐念佛的声音发抖,他将脸埋在了手掌中,颤了许久。
齐姝琴眼中盈满了泪水,只有提到楚轻烟,她才深深感觉到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之间的亲密血缘关系。
“妈妈已经走了。我只希望她能走的放心。”齐姝琴调整好情绪,说。
齐念佛放下手,眼圈微红,“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琴儿,你过来。”他轻轻拍了拍桌子,让齐姝琴到这里来。
齐姝琴犹豫一下,齐念佛脸上白了几分,苦笑道:“我是你亲爹,你有什么可怕我的?”
齐姝琴只好走过去,其实她不是怕齐念佛,只是不愿意靠近他了。
齐念佛上上下下打量着齐姝琴,脸上半是欢喜,半是感慨,“你都这么大了。”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把钥匙,“这是后宅第三个仓库的钥匙,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去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你的嫁妆,主要是古董、珠宝玉器、上好的木料、珍贵的药材和精美的布匹,还有不少法器和宝器。都是攒了二十年的。”
又将桌上的文件推过去,“这是两套市区房产的房产证,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都是去年给你办下的,现在房子也都很新,你要是喜欢住最新的房子,我再给你买。这是两把车钥匙,车子在咱家车库里,都是我上个月买好的,车主是你。这张存折上的100万是你的,账户用了你的名字。你妈妈名下属于你的那部分,过几日就过到你名下。另外,我的个人财产里,留两成给我养老,剩下的就分给你们三个吧。这些资产,足够你一辈子不工作也吃穿无忧。本来还想给你一张我名下的透支卡,但是未来的事,现在还说不准,我不敢轻易给你,免得到时候,无人还款。那100万你好好存着,别轻易动用;你妈妈给你的那部分资产,就拿去做点风险小的理财,至于我的那部分,你就平时零花用吧。”
齐姝琴看了看钥匙和存折,没有吭声。
齐念佛自顾自继续说:“我,反正已经负了你母亲,也就放开了。”唇边一丝苦笑,他抵住额头,“我不会离开齐家,成儿也跟我再三表示,愿意和我战斗在一起。齐家本就是我们的天下,没道理拱手让给那个装疯卖傻的齐音希,他那一脉,都是小人,不配担负这个重任。乾儿已经跟你妈妈去了,就剩下你和笛儿是我最最不放心的,笛儿的亲事,我正抓紧寻觅,争取年内就让她出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的嫁妆和你的都是一样的,到时候也绝不委屈她半分。至于你……”
齐念佛抬起头看着齐姝琴,“你就和那个姓顾的家伙,离开这里吧。”
齐姝琴身子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念佛。
齐念佛也望着她,目光格外柔软,“你妈妈的愿望,我无法满足她,成儿也无法满足她,笛儿也说不准。唯独就剩下你了。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齐家、和那小子到外面的世界逍遥自在。也好,至少我还能为你妈妈保住一个你。你若是不愿在这个城市呆着,也可以卖一处房产,选一个清静的宜居城市另购房屋,日后再养一两个小孩,挺好的。我和成儿若是无事,自然好说;若是有事……你带走的那笔嫁妆,也足够养活你们一家子人了,这样,我也安心了。我害死乾儿,害了成儿和笛儿,至少还有一个你,至少我和你妈妈还有一丝健康的血脉留存……”他闭上眼,手掌盖住,放在桌上的那只手的手指,轻轻颤着。
齐姝琴一言不发,她还是怔怔地看着齐念佛,有点反应不过来。
“如果你愿意,”等了好一会儿,齐念佛再度放下手,眼睛依旧是红的,“那就在齐家出嫁。我给你摆正式的宴席,举行盛大的婚礼,那小子要不要迎亲,用不用彩礼,我一个都不管,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是你看上的,反正你妈妈也允许了,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只管嫁我自己的女儿,只管让你过得舒服。你日后必须给我留个心眼,我知道你爱那小子爱的死去活来,我也知道那混帐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但是那些房产、车子和存折都是我给你的,那上面的名字只你一人的,说什么也不许增改,这样我才真的放心。”
齐姝琴默然不语,齐念佛还在说:“我知道你不情愿从齐家出嫁,但是把你风风光光地送出门,是我等了很久很久的。现在齐家局势看似平静,实则凶险,齐音希不会罢休,他要不择手段去扩大战果。我和成儿既然决意辜负你母亲的心愿,定要留在齐家保住主枝长房的面子,未来生死祸福便就难料……”
齐姝琴开了口,“您还是先把齐柳笛送出去吧。我身负天女重托,手里握着齐家部分权力,这些都是公示出去的,岂能说走就走?那太不负责任了。就算我日后要走,也得功成才能身退。齐音希那边再怎样,也是齐家人,大家既然达成了协议,一时半刻也不至于撕破脸皮。我图谋的也不算长久,待齐家出现新任的掌门,局势稳定,就好。”
齐念佛眸光轻闪,齐姝琴接着道:“您的好意,我都领了。但是当初大家既然已经签署了协议,就不能因为一时的情感波动而心软放手。我一走倒是干脆,我手里的权力给谁?齐家掌门何时选出?原先的商议是要我招婿生子,立为掌门。我若走了,这个任务谁来完成?掌门人选又该如何解决?您和齐宇成就算携手也难以捱过这一关。我从不想当什么逃兵,既然当初敢谈判、敢签约,今日就有能力将它执行下去,至少在寻出新的解决之道之前,是要对得起自己的符篆签名。”
齐念佛轻声道:“你不想留在齐家,姓顾的也不想,你们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卷入齐家的是非。而你却又不肯这时候就走,非要等到尘埃落定?等到新的掌门人选水落石出?既然不肯让自己的孩子当掌门,那么你等的掌门人选是谁呢?不可能是我,也不会是成儿。你想扶持别人吗?琴儿,你不想帮我和你弟弟,但至少别阻拦我们。你梦寐以求的自由和爱情,我都许给你,再把我这辈子给你积攒的所有财产都奉上,你拿着就走吧,你和那个混帐小子,都不要和我为敌。”
齐姝琴嘴唇翕动,“可是,我更不想和真正的齐家为敌。”
齐念佛猛地站起来,“琴儿!”
“让您失望了。但我有我的打算。”齐姝琴说,“正如齐宇成也有他的小算盘一样。您还是快点让齐柳笛离开齐家吧。目前,她的状况是最不适合待下去的了。”她闭了闭眼,“抱歉。”
确实感到抱歉。因为她清楚,妈妈的回来与离开,是重修她和齐念佛之间父女亲情的最好的机会。可是,当齐念佛心软的时候,自己的心却硬了;当齐念佛放开的时候,自己却要抓住。错过,总是这样错过。
她当然不打算留在齐家,更不会让自己未来的孩子生长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所以她最最紧要的事,就是安排好齐家的未来——新任的掌门,是当务之急。
齐姝琴深深的明白,虽然有协议,说什么等她招婿生子再立掌门,但是谈判桌上对于选举掌门的大会,表面上说是要走个过场,但实际上呢?这个过场如果走实在了,也不算违反协议,并且反而更符合对天女的承诺——公开而公平的推选。湛掌门也好,齐音希也罢,还有齐念佛等人的醉翁之意,恐怕一直都不完全在“招婿生子”,而是在“选举大会”上,尤其是前两者。毕竟等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按照玄黄界的规矩,起码也得十六七年,夜长梦多,谁等得起呢?尤其是齐音希,已经老了……
换言之,最最关键的不是协议,而是明年春节时召开的选举大会。届时全族举行祭祖仪式,顺便召开这个会议,推选新掌门。距离此刻,还有半年多时间,但是要相中一个可以胜任掌门的、踏实稳妥的人选,这半年时间恐怕也就是个半天。
时间紧迫,齐姝琴走在回房的路上,心里下了决心,务必放手一搏。
她回到房间,顾维庭还在等待。“小顾,我们现在有件大事要忙。”
“选举大会。”顾维庭微微一笑,“料到了。第一步,我们得有自己的人选。为了避免争议,还得是男性,尽量不要太过年轻,三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是最合适的。不能太旁系,尽量是主枝各系的。这个人绝对不能是齐音希那边的,也不是齐念佛的人,同时也不能是一个倾向应家或者湛家的,他眼里有的只有齐家的利益。”
齐姝琴还在蹙眉,“你知道我对自己家族了解甚少。就算有了人选,也无法亲近扶持。前些日子,齐音希那边的齐宇博和我接触颇多,也帮着我做了不少事,但他到底是齐音希那边的。不过拥立我的时候,他曾称有一批人都站在我这边。”
“你可以再试探他一下。只要有所保留就无妨。说到底,都是利益的结合。”顾维庭道。
齐姝琴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齐老爹好不容易心软一把啊……
PS:注意文案处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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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一百三十八章 出阁前夜 。。。
接下来几个月,齐姝琴过得很忙碌。
首先是对齐柳笛和齐宇成的公判和处置。齐宇成因为是受齐柳笛的“胁迫”和“欺骗”,故而得以逃脱。而齐柳笛就成了罪恶源头,理所当然的被判废除功力、驱逐出齐家。原先齐姝琴以为齐柳笛会闹事,但出乎意料的是自从楚轻烟离开后,齐柳笛像变了一个人般,安安静静。问她是否认罪,她点头;要她签字,她签了;问她有什么要求,她摇摇头。这份安静反而让人于心不忍,齐柳笛平素为人并不似齐入画那样嚣张刁蛮,明明是真千金,但反而很少摆掌门千金的架子,尊重族内长辈,也友爱平辈人。以至于这次她落了难,不少人却都悄悄为她求情,自然也找到了齐姝琴这里。有的说齐柳笛到底是掌门千金,身份不同寻常;有的说齐柳笛平素又无大错,念在其年纪尚轻的份上,给她留点保身的功力和族谱上的名分;还有的暗示说既然几位受害者都表示不予追究,唯一没法发话的齐入画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