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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张秉参了齐文宇,最后却因为事情急转而下而让齐文宇得了好处,明德帝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但现在,他却是又一次动了杀心了。
“张秉是怎么知道冀中的事情的,你查过这件事没有?”看着自己满脸担心地儿子,明德帝问道。
“父皇,自从上次父皇寿辰儿子运送夜明珠的队伍进京以后,张秉就开始调查儿子的钱财来源了,儿子当时只想着自己的钱财来路正常,因此并未在意,不曾想,他还一直惦记着冀中的事情。”齐文浩有些羞愧地开口,冀中的事情发生在两年前,后来明德帝告诉他会帮他抹平,他也就完全没有在意。而且,这些日子他已经开始帮明德帝处理政务,每天都非常繁忙,也没时间去做别的,所以张秉在调查自己的事情以后,他虽然听手下说了,但并未太过在意。
“以后做事,一定不能小瞧任何人。”明德帝开口,又道:“文浩,张秉的事情你不用太过担心,但你那两个舅舅的事情,你却要早作决断。”
“父皇?”
“张秉这次参你,你舅舅的事情也是罪名之一。”明德帝开口,其实放火烧死两个人,这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但事情已经闹大了,他就必须要给那些读书人一个交代。
自从前朝开了科举以后,读书人也就形成了一股势力了,而且这些人一向抱做一团又看不起得了祖宗荫庇的人,现在祝谦和祝逊得罪了他们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齐文浩沉默下来,他小时候,他舅舅还是对他很好地,他也记着这份情意:“父皇……”
“你重情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心软了。”明德帝开口:“去吧,这件事,你去跟你娘商量一下。”
“是,父皇。”齐文浩点了点头,静悄悄地退下了。
等齐文浩走了,明德帝才看向贺喜:“贺喜,你说,这件事背后会不会有人推动?”祝家兄弟常年惹事,这件事周寿调查过也没得发现有其他人参与,但和张秉的事情放在一起,却还是让他怀疑起来。
贺喜帮明德帝按揉着肩膀:“陛下,这事老奴可说不好。”
“唉……老三最近还是挺老实的,就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了。”明德帝开口,齐文俊和莫婉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他虽然一开始非常愤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看到齐文俊非常安分还一直陪着自己即将生产的妻子,他的这点愤怒也就消散了大半了,反而觉得都是莫婉蓉的错,是莫婉蓉勾引了自己的儿子。
不过,他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竟然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不免又怀疑起唯一有可能炮制了这件事的齐文俊来——就算惹事的真的是祝家兄弟,在背后推动的,却极有可能是齐文俊。
贺喜没回话,他也觉得这件事可能是齐文俊的手笔。但眼下明德帝对齐文浩非常看重,只凭齐文浩的舅舅闹出的事情以及张秉,绝对是扳不倒齐文浩的,说不定最后反而会让齐文浩清理了身边不对劲的人,既然如此,他到底图啥?
贺喜不明白齐文俊图什么,在第二天齐文俊一直帮齐文浩说话以后,就连骆寻瑶都不知道齐文俊到底图什么了。
虽然张秉参了齐文浩一本,但他本就是一个在朝中没有人缘的人,更没有人会应和他的话去忤逆了明德帝得罪了齐文浩,因此他在朝堂上孤立无援。
最后,在大部分人都在帮齐文浩说话,当年冀中的事情又被明德帝抹平了张秉拿不出证据来的情况下,他直接就被明德帝革了职。对此,没人觉得奇怪,跟皇帝对着干,从来就不是一件的明智的事情,在皇帝非常倚重信任太子的情况下弹劾太子,更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张秉做的倒也并非完全没用,至少,那些读书人就很感激他,毕竟他弹劾齐文浩的时候,包庇祝家兄弟也是罪名之一。而他来了这么一出,明德帝又怒斥他不怀好意冤枉太子以后,祝家兄弟的时候,也就要有个决断了。
果然,明德帝并没有继续拖着祝家的事情,反而当场就将这件事交给了周寿,让周寿不必姑息。
明德帝这样的做法,自然是合了那些读书人的心思的,于是,本来还对此非常不满的那些官员以及学子,这时候就反而开始歌功颂德起来。
而且,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因此虽然对祝家兄弟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却不曾迁怒于齐文浩,如今齐文浩真挚地表达了歉意不说还不再插手此事,倒是有不少见机的快的人立刻就陈赞起齐文浩大义灭亲的事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明德帝又连连下旨,惩戒了不少打着齐文浩的名号惹事的官员,摆明了对齐文浩的支持,一时间,齐文浩身边乌烟瘴气的事情一下子就少了,同时,那些看明白了明德帝的意思的朝臣,自然也就更加看重齐文浩了。
最后,虽然表面上齐文浩的声势比之前弱了不少,但毫无疑问,他的地位经此一事,反而更加稳固了。
这场面,自然是明德帝喜闻乐见的,因此,虽然周寿又查出了不少祝家兄弟做过的荒唐事,他的心情却非常好,安慰了继皇后以后,不耐烦再看继皇后哭哭啼啼地他,还特地去探望了吴妃——之前他一直怀疑这件事背后有齐文俊搞鬼,现在看来,倒是他冤枉了齐文俊了,既然如此,他总要有点表示才好。
就在齐文宇跟明德帝要的一个月假期剩下四天的时候,祝家兄弟的判决下来了。
其实要不是周寿审的仔细,怕是没人会想到祝家兄弟竟然犯过那么多的罪,除了这次放火行凶以外,这两人还帮人包揽诉讼、跟人勾结谋夺别人家产、强抢民女逼死女方丈夫、放利……
祝逊还好,祝谦身上,却着实背着好几条人命。
周寿本就是铁面无私的,而且如今他也已经看出来了,明德帝已经放弃了祝家兄弟,因此他也就没有再姑息这两人,给祝谦判了斩立决以后,还将祝逊发配边疆充军。
当然,虽然祝谦祝逊的罪名为了平息那些读书人的怒火判的很重,但是周寿却完全没有累及他们的家人,自然让明德帝非常满意。
而这件事,骆寻瑶还是从齐文浩嘴里知道的——上朝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以后,齐文浩没去别的地方,就来了福王府。
“大哥,你别伤心。”看到齐文浩神情疲惫,这些日子小日子过得非常舒畅的齐文宇也有些愧疚,当下劝道。
“文宇,你还记不记得,我二舅小时候还给你带过玩具的呢,谁曾想……”齐文浩叹了口气,其实现在祝谦祝融定了罪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却依然有些难受。
齐文宇早就不记得齐文浩说过的事情了,毕竟他和齐文浩相差了十岁,祝家兄弟在他很小的时候可能会给十来岁的齐文浩带玩具,但等齐文浩十五六岁以后,肯定就不会再给齐文浩带玩具了,而他五六岁以前的事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当然,就算不记得,齐文宇也知道这时候应该好好安慰齐文浩:“大哥,你可以照顾好几位表弟表妹。”
“你说的也是,周寿这次完全没牵扯到祝家其他人身上,也算是给我面子了。”齐文浩开口,他那几个表弟其实也没少惹事……
“那大哥你就别伤心了。”齐文宇立刻就道。
“我还挺羡慕你的……文宇,我还要去母后那里,就不多呆了。”齐文浩笑了笑开口,他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去继皇后那里是不想看见她的母亲河舅母哭闹,但现在,她们应该冷静很多了吧?
齐文浩走了,齐文宇擦了擦额上因为天热冒出的汗,立刻就一头钻进了放了冰盆的书房里。
“寻瑶,现在大哥的事情终于结束了,我们去城外玩吧,我一个月的假期,只剩下几天了,而且现在城外肯定很凉快。”齐文宇一下子躺在了冰盆旁边的躺椅上,拿了一片骆寻瑶冰着的西瓜以后,就满眼期待地看着骆寻瑶。
如今天气炎热,齐文宇也就不愿意出门了,不好整天窝在寝房里,干脆就把书房整理了出来,这里地方小,放了冰盆凉快起来也容易,他就常常在这里呆着了,只是却并不看书,反而是跟骆寻瑶说话或是玩着各种小玩意儿。
。骆寻瑶看了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又道:“王爷,你要是热的话。脱了外面的衣服也是可以的。”
齐文宇是皇子,从小就有人在他身边教导他的衣食住行,因此之前就算再怎么炎热,他都没想过要脱了衣服,现在听骆寻瑶这么一说,立刻就好奇地问道:“脱衣服?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骆寻瑶亲了齐文宇一口,笑道。
齐文宇一开始的时候,对于在白天做一些亲密的事情都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倒是习惯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发现背上都被汗水浸湿了以后,立刻就动摇了:“可是这里是书房……”
“王爷,我已经交代过了,这里是书房重地,让他们不许进来。”
“那我就脱掉外面的吧!寻瑶,你也穿了很多,要不要脱掉一点?”这么问了以后,想到可能会看到的场面,齐文宇突然脸上一红。
“我也这么想。”骆寻瑶笑着脱了外衫,只留下丝质的里衣。
齐文宇盯着骆寻瑶看个不停,一时间都忘了自己也要脱衣服的事情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同样脱掉了外衫:“寻瑶,除非是要就寝了,不然陆嬷嬷从来不让我脱衣服,这也不让那也不让。”
“王爷再外人面前要保持威严,自然就要整整齐齐的,不过在在我面前就不一样了,可以轻松一点。”骆寻瑶笑道:“当然,王爷要先擦了汗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着凉了。”
齐文宇任由骆寻瑶用细棉布帮自己擦了汗,接触间免不了心荡神摇,偷偷地相互触碰……
不过,也就仅限于触碰了,帮齐文宇擦过汗以后,骆寻瑶便问道:“王爷要不要看书?”
“我不想看书。”齐文宇皱了皱眉头:“以前先生一直让我背书,现在总算不用看了,我不想看。”
“王爷,我们的书房里还没什么书呢,我说的也不是满篇‘之乎者也’的书。”骆寻瑶笑道。
“那是什么书?是……是我们放在床上的柜子里的书?”齐文宇的眼睛一亮,脸上却红了起来,春宫图连桌子上的都有,难道,难道……这样不太好吧?
“王爷你都想到哪里去了?”骆寻瑶嗔道:“我说的是一些闲书,有前朝的野史,还有一些游记什么的。”这些书很多都是她看过的,虽然被归为闲书,她却觉得看看很不错,而且两个人一起看书,她也能潜移默化地给齐文宇灌输一些念头,比如说,看到某人休了糟糠之妻以后,她就可以同情一下那糟糠之妻,撒撒娇什么的。
当然,这其实是消失,更多的,还是要让齐文宇多了解一些方方面面的知识。
齐文宇以前在宫里被管得严,他的老师又不像齐文浩的老师一样什么都会跟他讲,这些各色闲书倒是头一次看到,不免看得津津有味的,对地方上的某些风俗更是多有赞叹。
除了看书,骆寻瑶还挑了很多自己以前看过的故事说给齐文宇听,时不时地,还让齐文宇说说自己的想法,于是,一下午的时间,竟然一眨眼就过去了。
等莲心敲响了房门叫他们去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才连忙穿戴整齐,然后手牵着手从屋子里出来了,到了门外以后相视一笑,又觉得亲近很多。
特别是齐文宇,每次和骆寻瑶一起偷偷摸摸地做点什么以前身边的宫女嬷嬷不许他做的事情,都会觉得又跟骆寻瑶有了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小秘密,因而心里雀跃。
晚上吃饭,除了身边的两个丫头,骆寻瑶并不让其他人打扰,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