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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瑶,你定亲之后,骆夫人就已经开始帮你置办嫁妆了吧?听说她拿出了好些年份长的黄花梨木,现在有那样年份的黄花梨,可是有价无市。”继皇后突然开口。
“几根木头算什么?母后,骆国公当年得到的陛下的赏赐,也全都留给骆小姐当嫁妆了呢,”安心公主开口,“还有田庄宅子什么什么的一样不少,骆国公可就骆小姐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儿。”
当初“宝藏”事件发生以后,骆寻瑶就没再遮掩自己的那些嫁妆,跟齐文宇定亲之后,徐秀珠更是什么都按最好的来,所以即便还未成亲,骆寻瑶的嫁妆也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基本上有点门路的人,见到的再加上推测,都能猜出骆国公怕是给骆寻瑶留下了上百万两的嫁妆。
这个消息刚刚在京城传开的时候,一度还有不少人觉得威远侯府太蠢了一些,毕竟当初骆寻瑶一直住在吴家,他们要是早点让骆寻瑶和吴子文定了亲,自然就能得到那大笔的嫁妆了,也不用让吴子文去娶一个孤女。
继皇后和安心公主谈论的就是自己,骆寻瑶却不能接口也没办法接口,只让安安静静地呆着同时心下苦笑。
继皇后和安心公主说话的时候并未避着人,过来铺床的三皇子妃这边的女眷怕有不少都听到了,这么一比较之后,三皇子妃恐怕还么嫁过来,就对她有意见了,以后两人也再无交好的可能。
其实骆寻瑶一开始就不打算跟三皇子妃交好,因此对这样的行为倒也并不在意,可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她很很快又释然了。
继皇后和安心公主对她好,本来就是为了拉拢四皇子拉拢骆家,现在三皇子有了威胁以后,自然更希望她站在她们这边,这也是人之常情。
因为继皇后开了这样的话题,骆寻瑶倒是不好再去仔细地看三皇子妃送来的嫁妆了,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然后又跟着继皇后去了卧室,看着林家的女眷将一床床的被子铺在床上。
林家准备的被子,足足有八十八床,这被子他们自然是陪嫁的起的,不过当初大皇子妃嫁到大皇子府的时候只陪嫁了九十九床,现在大皇子又被封了太子,他们自然就只能少一些。
最上方的被子,是从南方运来的蓬松的丝被,又保暖又轻便,而被面上那些繁复的图案,据说还是已经跟三皇子定亲两年多的三皇子妃亲手所绣。
三皇子妃绣的极好,骆寻瑶很快却又不好多看了,因为继皇后突然提起了她的女红。
骆寻瑶绣花绣的很不错,因为一开始在威远侯府的时候,骆芬就一直在培养她绣花,上辈子她穷困潦倒的时候,也常常会靠绣活换来钱财,练了快二十年,自然也就堪比专门的绣工了。
这本来没什么好炫耀的,却不想继皇后并不打算轻易收手,这句句夸奖她的话,除了挑拨她与三皇子妃的关系以外,也算是给三皇子妃一个下马威了。
从继皇后的态度,也能看出来大皇子与三皇子再无和解的可能,只是,继皇后的这份不喜,实在是表现的太明显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三皇子的大婚了,三皇子大婚跟骆家倒是并无关系,而三皇子大婚后的第二天,继皇后却又让人请了骆寻瑶进
、第90章
就在半年前;继皇后和吴妃还有着表面的平衡,现在,这表面的平衡却已经消失了,主要还是因为继皇后的对吴妃的敌意。
跟明德帝觉得某些事情自己所有的儿子都有一样的嫌疑不同,确信自己什么都没做过的齐文浩;当然更容易确定敌人。
接连发生的几桩事情;齐文浩并不怀疑齐文宇;因为齐文宇也是受害者;更因为齐文宇没有那样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就怀疑起了已经抱成一团的三皇子和五皇子。
而在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已经在朝堂上有了一定势力的三皇子;自然也比五皇子有更大的嫌疑。
原本非常和气的几位皇子;如今已经剑拔弩张起来,后宫自然也就不像以前一样平静,对此,骆寻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继皇后有捧自己打压三皇子妃的打算,这点骆寻瑶再清楚不过,也决定好好配合,骆家早就已经站到了大皇子这边,这时候她要是不摆出个姿态来,恐怕只会两头不讨好。
骆寻瑶一大早就进了宫,却并不是去的最早的,她到的时候,继皇后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人了。
除了后宫妃嫔以外,跟继皇后最为亲近的安心公主、先皇后所出的长公主安成,以及康妃所出的四公主安平也都已经在了。
骆寻瑶跟安心公主常有接触,却跟另外两位早已出嫁的公主都不熟悉,只是见过面而已,而两位公主对她也淡淡的——长公主安成跟丈夫不合,平日里除了吃斋念佛就是宠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自然不可能对骆寻瑶有多热情,而四公主安平,她嫁给了丞相李正之孙,偏偏骆寻瑶的父亲,如今正是李正的女婿,两人有那么点关系,却比没关系更让人尴尬。
进去行过礼之后,安心公主就把骆寻瑶拉到了自己旁边:“寻瑶,你过来坐,跟我好好说说话。”
“安心公主。”骆寻瑶笑着来到了安心公主身边。
“寻瑶,我们正在说昨日三皇弟成亲的事情,眼下三皇弟已经成亲了,要不了多久,就轮到四皇弟了。”安心公主笑道。
长公主之前一直静静地坐着,这时候突然却对着骆寻瑶笑了笑,又看向安心公主:“你整天就知道打趣骆小姐,如今恐怕先轮上的不是四皇弟,而是五皇妹。”
“这倒也是,五皇妹也到了年纪了,听说吴妃最近一直在打听各家的青年才俊,不过五皇妹的脾气么,还是要找个忍的了的才行。”安心公主低声开口,她跟安成年纪相差不多,出嫁前两人也是好姐妹,只是如今关系就越来越淡了。
长公主淡淡地一笑:“这个谁又说得准?”
长公主一开始向骆寻瑶示了好,但很快却又不说话了,又开始安安静静地呆着,不过她这样的行为大家到是都能理解。要知道,长公主作为明德帝最喜爱的女儿,先皇后留下的唯一的孩子,选驸马之时无比隆重,结果最后她的丈夫竟然对她不闻不问,这样的一个女子,对某些话题自然也就不怎么喜欢。
明德帝其实也曾为自己的这个女儿出过头,怎奈何齐朝驸马都只任虚职不掌实权,长公主又看在儿子的份上不愿意大闹,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训斥对方罢了,训斥以后,长公主夫妇的感情反而还更差了……
渐渐地,明德帝也就不管这件事了,只是对长公主唯一的孩子非常好,时常赏赐,愈发惯得那孩子无法无天的。
安心公主对长公主的表现不以为意,只是小声地跟骆寻瑶说起安乐公主的事情来,骆寻瑶间或应上一声,安静地听着安心公主八卦所有可能成为安乐公主的驸马的人,果不其然,安乐公主上辈子的第一位驸马就在其中。
安乐公主当初跟莫婉蓉关系极好,她的事情,骆寻瑶当然也知道不少,这位脾气暴躁的公主,一开始有父亲护着后来有哥哥护着,日子过的一点不差。她的第一位驸马,是吏部尚书洪荣的老来子洪展,安乐公主嫁给他之后,生育了一个女儿,两人的关系却并不好,后来洪展因病去世,安乐公主立刻就招了第二位驸马,这第二位驸马是个模样俊美的进士,对安乐公主言听计从,两人的生活也算琴瑟和鸣。
那时候,京城的男人对这位安乐公主都非常不屑,但不能否认的是,有很多女人都很羡慕安乐公主,那段时间,甚至还有好几大家族的年轻寡妇改嫁了……
安心公主正谈着安乐公主,吴妃和安乐公主就来到了这里,吴妃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安乐公主的表情却并不愉快,看到骆寻瑶以后,还瞪了骆寻瑶一眼。
“妹妹还真是心宽,也不着急见儿媳妇。”吴妃坐下以后,继皇后立刻就道,吴妃已经是来的最晚的那个了。
“姐姐说笑了,我哪可能不着急?都恨不得去宫门口等着了。”吴妃笑盈盈地开口,这些日子继皇后多有打压,她却从不动怒。
吴妃差不多就是掐着点过来的,她和安乐公主刚坐定,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就来了,也许是忙了两天的缘故,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想想也是,他们不到午夜估计也没机会歇下,今天一大早却又要马上进宫请安……当然,这样的日子骆寻瑶以后少不得也要遇上一回。
虽说继皇后将自己叫进了宫,一副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的模样,不过骆寻瑶也有自知之明,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一来,就很快告退了,让宫女带着她去了外头。
她的选择很正确,因为明德帝一下朝就来了这里,她要是继续呆在里头,就是不识趣了。
继皇后的宫殿里种了各色花卉,如今菊花就开的非常艳丽,骆寻瑶在宫女的带领下找了个地方坐下以后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个有些尖细的的声音:“骆小姐。”
“贺公公。”看到贺喜,骆寻瑶满脸惊讶,她也没有去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
“骆小姐,老奴是有事情要问你呢。”贺喜笑了笑,笑容却做不到跟以往一样无懈可击。他已经让人去查了骆家的铺子,那里买回来的不少东西对他来说都非常熟悉,他本想找机会先去齐文宇那里旁敲侧击一下,但听说骆寻瑶进宫了以后,却有些等不及了。
“贺公公要问什么?”骆寻瑶惊讶地问道,心里也有些打鼓,贺喜很多时候就是代表明德帝的,他来问自己,差不多也是明德帝来问自己了吧?
“听说骆小姐对保养之道颇有心得?”贺喜笑眯眯地,出乎骆寻瑶的意料,他并未代表明德帝问什么,反而问了几个脸上干燥该如何保养的问题。
骆寻瑶对贺喜了解不多,但单看外表,就能发现贺喜跟某些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太监不同,并没有太过女性化,可这样一个太监竟然问起了保养的事情,这无疑让她感到了一丝违和。
莫寻瑶有些弄不清楚对方的打算,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快就说了几种,同时发现贺喜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骆小姐这些,是有人教的?”贺喜压下了心头巨震,又问。
贺喜为什么这么问?珠艳的那些方子都是前朝宫里用的,如今明德帝却对前朝有些忌讳……骆寻瑶刚想开口说自己是从册子上看来的,却又想到册子的来历之类恐怕更加说不清,而且,珠艳的存在并不是秘密,贺喜如果真的很在意,恐怕早就查到了……想了一圈,骆寻瑶立刻道:“贺公公,这当然是有人教的。”
“是谁教你的?”贺喜急切地问道,他已经让人去骆寻瑶的铺子里查过了,知道做这些胭脂水粉的,是一个被称为贺嫂子的女子,这个姓氏,容不得他多想一想。
可惜,他轻易不能出宫,而且之前在铺子里的那个女子,如今已经消失了快一个月了……
“是我庄子上的一位大嫂教的,这些是她的祖传手艺。”骆寻瑶开口,珠艳祖上不过是在宫里伺候后妃的,而且不管是她的母亲还是她,都是女子,想必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吧?既然如此,贺喜这么重视是不是另有隐情?
“她就是之前在你的铺子里帮人上妆的那位姓贺的女子?”贺喜又问。
贺喜果然已经查过了,若是没有意外,应该是齐文宇送了脂膏的缘故吧?骆寻瑶当下问道:“贺公公听说过她?”
“她今年多大?她的家人呢?”贺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各种情绪聚到一起,甚至让他有些说不清话。
骆寻瑶若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贺喜压制下来的情绪她也许感觉不到,但现在,她自然不会一无所知。
莫非,珠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