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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开会时,东方不败都是叫嚣着要举起反旗,要推翻大明。在他看来,仿佛大明朝就是个纸老虎,一口气就能吹倒一样。国库无钱,兵无战心,战法落后。每次东方不败总能找出一堆大明朝的弱点,并且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有天下无敌的法门。练长枪,造火器,搞选举。仿佛这选举一开,就能把天下的气运都夺过来,从此为所欲为。
初时,还有长老肯与他辩论,后来干脆就没人理他。东方不败这个名字越发响亮,只是大家看他的眼神,多了些调侃的意味而已。而东方不败自己,对这一切混不知情,相反认为自己终于取得了长老们的支持,唯一的障碍就在任我行那。因此一次又一次的,前往任我行处进行游说。
“他和他的娘子,全都是疯子。”任我行总结道。“他夫人也是一脑袋奇怪思想,与他倒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听人说过。他娘子甚至认为自己是个男人,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如果没有杨莲亭,或许东方不败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本来东方不败安心当他的疯子,从事着他那永远不会成功的发明,也没人肯理他。那火枪的开发搞了几次,也是个笑话的程度。乃至制出来的鸟枪,没人敢去试枪,生怕把自己炸死。他亲自去试枪,也伤过几次,只是他运气好。一直没有死。而且那枪也没法大量生产。造价更是应付不起。
至于那选教主的事,长老们倒是十分欢迎,不过任我行又没疯,自然坚决抵制。东方不败从心里认定。搞火枪搞不成。一定是没在教里搞选举。大家缺乏积极性。若是能票选教主,这火枪早就能搞成了。
恰在此时,当初与他一同落榜的杨莲亭找到他。由他举荐入教。而杨莲亭的另一个身份,则是播州杨氏的代表。播州宣慰杨应龙希望和日月神教联手合作,共谋的大事。
杨家作为播州土司,传承二十九代,八百余载,俨然一家独立王国。更有数不清的钱财积蓄,还能为魔教提供一个安全的大后方,这样的盟友,魔教实在找不出立场来拒绝。因此杨莲亭入教之后,在教中就担任供奉的职位,后又晋为荣誉长老。
有他的财力支持,东方不败就有了本钱结交长老、堂主,渐渐在教内也形成了自己的实力,当时任我行正忙着一件大事,没来得及处置。等到发现不好时,东方羽翼渐成,已经不好处理。
“知己小报上那个征婚,便是老夫想的一个下策。”任我行叹道“我只想着,赶紧让盈盈嫁出去,免得将来受了东方不败的害。而老夫已经这把岁数了,还有几年好活?东方不败如果脑子够聪明的话,也不会对老夫下手。到时候大家各退一步,也就是了。只是那事没能做成,我又想安排盈盈到泰西留学,借机避祸。可此时杨应龙那贼子,却让杨莲亭来捎话,想让盈盈做他的侧妃!那杨应龙我又不是没见过,长的如同个狗熊成精,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女婿!让我的盈盈去做他的侧妃,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夫真想一刀劈了他再说!”
因为这件婚事,日月神教与播州的关系渐渐处于矛盾之中,乃至连代表双方友好的关系的无息贷款,也停止拨发。此时教中长老开始分为两派,一派坚决支持任我行的决定,另一派则认为,任盈盈早晚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杨应龙是播州宣慰,品低权重。且是朝廷命官,一方诸侯,任盈盈作为个江湖女子,做他的侧室,算是抬举,不能算是下嫁。更何况为了两家的友好关系,这种联姻也是理所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双方的意见僵持不下,任我行的权威竟然没能把反对派的声音压住。任我行不愧是一代枭雄,见此情形便知不好。秘密把任盈盈打发到河南坐镇,并把自己一手训练的亲兵队和多年积攒的积蓄连同三尸脑神丹的配方,都交在了任盈盈手上。
听着这些前尘往事,任盈盈泣不成声“都是因为女儿,才害了爹爹这十年来身陷囹圄,这全都是为了我。”
任我行道:“傻孩子,即使没有你,难道东方不败便不会反我?只要我在位上一天,日月神教就不会对朝廷举起反旗,他的心愿便无法达成。以往是他势力不强,等他得了播州之助,反叛是早晚的问题。你的事,只是个引子,而不是主因。你又何必自责?能看到你有好归宿,老夫就安心了。国舅既是皇亲国戚,又是个智勇双全的英雄,你能嫁这么个相公,是你的福气。你看这梅庄四老,平日里结交江南文人才子,达官显贵,以官吏富商为护身符,号称铜墙铁壁,领袖江南。今日不也一举被国舅铲除了?似这样的人物,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郑国宝笑道:“老前辈过奖了。在下实不敢当。今日能救老爷子脱险,也是向左使,竹老等人奋不顾身,您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兵队能战。更何况盈盈在教中深得人望,一声令下,有无数壮士甘愿赴汤蹈火,晚辈这也是借力使力而已。”
他嘴上说的轻巧,任我行心里可不敢小看他。四老武艺之强,梅庄实力之厚,足以碾压江湖上任一二流门派。便是五岳剑派之中,单拿出一派,除了嵩山,其他几派也未必敢说稳赢梅庄。可今日这摧枯拉朽般的攻击下,秃笔翁已死,丹青生投诚,黑白子、黄钟公被擒,那些盐商派来的护院也都被擒住,进攻方伤亡甚微,这一战可称为完胜。
能打出这样的战绩,这国舅能是等闲之辈么?因此这老魔头对于郑国宝始终是恭敬相待,不敢有丝毫架子。他此时说道:“老夫被他们当犯人看了十年,不知能否去过一过这座上宾的瘾?”
郑国宝道:“正该如此。老爷子想要重掌神教权柄,也需要拉拢一批手下,梅庄这几人,手上还是有些玩意的。若是把他们拉过来,倒也不错。他们又曾是东方不败的结拜兄弟,把他们拉拢过来,于名声上,先就占了先机。东方贼众叛亲离,连结拜兄弟都反水了,这是个好素材啊。”
花厅之内,看到任我行迈步走进,黄钟公、黑白子二人面露绝望之色。黄钟公道:“悔不该不听二弟之言,才有今日之败。任老魔头一出,江湖上又将腥风血雨,武林中不知该起多少浩劫。郑国舅!你可知,你为了贪恋美色,把什么样的凶徒给放了出来么?”
任我行虽然此时无力战斗,但是身边有向问天、绿竹翁等人护卫,也不怕他们发难。冷笑道:“黄钟公,如今纵然是苏秦之口,张仪之舌,也休想离间我与国舅之间的感情,你就不必白费气力了。我只问你,事到如今,你梅庄已经一败涂地,秃头老三被斩,丹青生、丁坚、施令威已降。你们两人,难道还要陪着东方不败一条路走到黑么?老夫为人你们是知道的,只要你们肯改邪归正,老夫保证既往不咎。”
第二百六十五章总坛
“改邪归正,既往不咎?”黄钟公听了这话,仿佛听到什么好笑话一样,竟然笑出声来。“老夫也活了一把年纪,难道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既往不咎这话,居然是从你任老教主口中说出来,当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可惜啊,你纵然想要既往不咎,黄某却不想做你的手下。”
黄钟公说到此,站起身来,用手点指。“东方兄弟,你们人人都道他是个痴儿。我却知他胸有大志,非我等所能岂及。只可惜生不逢时,他的志向注定难以实现。不过他有一颗想飞之心,而你们却连这心都没有。老夫若是今日屈膝归顺,也无非是做一个你任老教主的招牌,显示你如何仁厚,不念旧恶,以便让其他长老乖乖归顺而已。黄某却不想做你的这个帮手,看着你重掌圣教,让圣教好不容易焕发的活力,再度消失。日月神教的琴仙只能是我,我决不会居于曲阳之下。”
说到此他反手之间,手中已经多了一口匕首,一刀直插自己的胸膛。他这匕首锋利无比,这一刀又是用尽全力,一刀入胸当即气绝身亡。
任我行见黄钟公自尽,脸上也不见什么表情,只是哼了一声“不识抬举。”他又看向黑白子,“二庄主,你待如何?你放心,若是你想自尽,老夫绝不阻拦便是。”
黑白子道:“教主,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论武功我不在大哥之下,论智谋我犹有过之。便是圣教之内。论起运筹帷幄,能胜我的也无几人。当年东方不败发动兵变,这里面便有我运筹帷幄,设计用谋。若要我归顺,不知能做什么职务。”
郑国宝道:“丁坚、施令威二人,因为倒戈一击有功,每人都可授一个锦衣总旗的身份。他日再立功劳,因功递补,按规矩升赏。梅庄今后也交给四庄主打理,这是早已说好之事。不能修改。二庄主若肯归顺。我想老爷子会在教里,给你留一个好位置。”
见官身无望,黑白子转头看向任我行。“教主,昔日我佐东方。可令东方一朝登位。我若佐教主。保证教主也能复位成功。”
“放肆!教主他老人家深得人望。万众归心。只要打起旗号,各方教众必然甘心听令,东方不败篡逆小人。必然被教众群起而攻之。有你没你,有什么区别?”
向问天开口呵斥,任我行倒是面色如常。“向兄弟,你也不必夸我。若是教众真那么归心,当日败的就不会是我了。黑白子,你若是肯归顺于我,老夫今日就先留下你这一身功力,他日给你个长老来做。这长老是十长老之位,不是省镇长老,更不是外委,而是实打实的真长老。你意如何?”
黑白子听到保留一身功力几个字,身子一震,那份倨傲神情,也自收敛起来。点头道:“属下定当追随教主鞍前马后,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黄钟公的死尸由几个洋兵拖着下去处理,梅庄归顺的护院,也都进行了整编,编入了任盈盈的亲兵队以及锦衣卫的军余队伍里。任盈盈将队伍交回自己父亲手中,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郑国宝凑过来,一脸坏笑“盈盈,你看这大事咱都半完了,是不是哪天,把咱的事抓紧办了?”
任盈盈固然是个大龄圣姑,又是魔教中人,不讲究普通俗礼。可是真一提到这事,仍是羞的面红耳赤,“那事得父母之命,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一头就钻进人堆里,逃也似的不见了踪迹。
任我行被囚十年,今日获得自由之身,夜晚之时,自是准备了一桌丰盛酒席作为庆祝。酒席散去,郑国宝邀了任我行父女二人饮茶,任我行喝了一口茶水,闭目品味了半晌“好茶啊。虽然一直在杭州,可是阶下囚,哪里喝的到这么好的茶汤?国舅,你可是想问黑木崖的消息?”
“老爷子真是个解人,晚辈身上担着什么差使,您想必也知道。这黑木崖的消息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您也该明白。”
任我行道:“是啊,你身上担着访查魔教,扫荡妖邪的差使。按说见了老夫这样的人,就该一声令下,暗器火枪,无所不用。所用之物,理应淬毒。能活擒最好,不能活擒也应击杀。老夫的一颗首级,怎么也能换上千两之赏,官升一级。至于盈盈,一女流,不算什么。纳女杀父,于做大事者而言,也算不得什么。老夫似你这年纪时,类似的事干的多了。你能手下留情,老夫甚是感激。只是老夫还是要问一句,你对圣教的将来,是个什么打算?你既要助老夫复位,又要扫荡圣教,这两者之间,又该如何自恰呢?”
“老前辈这话问的好。魔教背反朝廷,为非作歹,又意图不轨,必须要一扫而光,这个没的商量。”见郑国宝说的斩钉截铁,任盈盈花容失色,手已经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