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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不是说,咱们那晚都不让他进房么?我这把门闩的死死的,你怎么?”
“那个……这种小事,你就不必在意了。反正,总之,他是个坏人,恨不得捶死他才好。”
这边醋海翻波的事,倒是白便宜了蓝凤凰,多分了几个晚上。白日里,则是将这扬州盐道的事,进行最后的处置。七大纲商的追赃工作基本进入尾声,男子判了发配,女子或官卖,或是没入坊司,还有些则是随着男人,一起发到远瘴之地。
国朝的刑法大多准赎,当年永乐朝时,连死刑也可以通过种树来抵消。这些盐商犯的终究不是十恶不赦之刑,有那同乡出面,付了笔钱,把这发配的罪过便也都抵消了。只是可怜的当年的活财神孙秀,他的妻子与管家连同孙富消失的没了踪迹,连赎他的钱,也是由同乡凑钱支付,一代活财神,下场倒是凄凉的很。
拍卖会上,如今也见不到什么好东西了。不过从各地来的商人兴趣仍是不减,在这一来可以有拣漏的希望,二来就是现在各地商人自发在扬州形成了个集散市场,各自带来的土特产在这交易,没类拍卖会,商机也在。三来,就是为了盐票。行票法以外,大头被勋贵、西商、洞庭帮的人占了,可小头仍有不少。盐票不比盐引,不是纲商垄断,而是交钱就能买。各地商人蜂拥而至,即使今年买不到,也可以等明年。一时买不到,也可以等谁买了盐票想出手时,再进行倒买。
为了等盐票,这些商人也选择要在扬州号房子,长期居住,因此扬州的经济在实行票法后,比起过去,反倒更为繁荣。只是也有商人抱怨,朝廷的税关太厉害,抽分上没有半点通融,不像过去偷逃税那么方便了。
衙门内,那位大内氏的后裔,七国守护,九州探题的继承人,大内高绶,正一脸谄笑的,跪在郑国宝面前,“尊敬的钦差阁下。您安排的工作,我全都完成了。您看,您曾经答应小人的那一点奖赏?是不是也给考虑支付给小人?您放心,只要有了这笔钱,我到了日本,一定能够统一九州,重塑祖宗光彩。到时候,我将会以十倍的报酬,来报答您慷慨的赠予。”
凭心而论,这日本人的功劳倒是不小。分化瓦解孙秀的护院,消除他的戒心,乃至攻打孙府时,他带着人开门迎王师,又找出了孙秀的私藏和藏银的地窖。对于郑国宝来说,确实是个大功臣。
这段日子忙着盐务,也没顾上他。今天见他来要报酬,郑国宝十分大方“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忘。你不就是要钱么?这死钱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本国舅就赐你个永远花不穷的聚宝盆。”
“聚宝盆?”大内高绶脸上一喜,难道,伟大的国舅,要赐给自己一部分盐票?要真是那样,可就发财了。小红宝、赛西施你们等着我啊,我眼看就要有钱了。
只见国舅爷在桌案上提起笔来写着什么,大内的心跳的更加快了,难道,难道是要给我写个条子?谁不知道,如今的两淮,国舅的条子比盐票可要好用的多。这条子上不写具体重量,到那随便装盐,装够了拉倒。真要有这么个条子在,我什么样的红姑娘睡不到?
这是郑国宝书写完毕,将那条子递给大内。大内高绶于汉字倒是认的全,一看之下,却瞬间苦了脸。“私掠许可证?仅限日本使用?纳……纳尼?”
“是啊。这可是聚宝盆啊。你想想,你既然有一支战无不胜,忠心耿耿的武士军团,那自然可以靠他们去一刀一枪,在海上挣个金山银山回来。你想想,如今大明开海通商,过段时间,还要开放五口。南京、杭州、宁波、泉州、福州都要开放。到时候,日本的商船,乃至泰西商船,往来贸易,何等热闹?你在海上收税,不交税的就全都打沉,还怕没了钱使么?至于船么,我回头找龙江造船厂,为你准备一艘就是,就当是我的本金,将来您十倍报偿好了。不过话说前面,这证只许掠夺夷人,对于大明人,不可掠夺,否则仔细朝廷的水师。”
大明月港开海以来,也算是吃到了甜头。尤其本位面月港开海没被取消,始终还在运行,这回借着收拾盐商,也算是给江南商贾一个警告。国舅还在江南,谁要敢抵抗朝廷政令,七大纲商的今日,未尝不是他们的未来。因此五口通商的事,也不会耽搁太久。
等到大内高绶前脚告辞,后脚任盈盈走了进来。她也知前几天闹脾气,白便宜了蓝凤凰。如今总算肯给郑国宝几个好脸色,两人又如胶似漆,更加甜蜜。任盈盈问道:“那倭子的私掠许可,夫君是怎么想的?难道真想把他捧成汪直般的人物?”
第三百一十一章上京(二)
“汪直?他也配?我要给了他钱,他说不定就报效在哪个花魁身上,我有钱也不能这么散法。再说,这家伙是不是日本人,我都吃不准。不能说他个矮,就一定是日本人啊。我有钱,还留着给潘总宪修河工,那好歹能有点用,给这个倭子,那是白扔。”他一边说,一边将任盈盈揽着坐回大椅上,这衙门没他的话,别人不能随意进出,郑国宝也很享受这种在办公环境下,占美女便宜的感觉。尤其任盈盈精于算计,是公事上的好帮手,因此这种调系,总是让郑国宝联想到办公室女秘书情节,乐此不疲。
任大小姐知道,这段时间卖盐票的收入,很大一部分,被郑国宝做主送到了凤阳,给潘季驯修河工做经费,这事利国利民,倒也说不出什么。虽自己被他一通摸索,只羞的面色赤红,呼吸急促,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那你还给他这许可,要做什么?你还得搭条船。”
“船算什么?南京胡家少东胡静水与我是朋友,他家号称船王,一条破船还匀不出来么。我又没说给他条好的,到时候胡乱给他一艘就是。这就是一步闲棋,他若是干的好,将来说不定就是个膀臂,他若是在水上喂了甲鱼,对我也没什么亏吃。”
任盈盈被抚弄的体如筛糠,咬着牙坚持着一线清明“夫君,你……你先等一下。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师啊。”
“等着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朝廷就得派新的两淮运司和巡盐御史下来。等来了人接手,咱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趁着这段时间,咱们能多捞一点,就多捞一点。我想来的人,也不会是咱的敌人,不过总归不如自己捞着方便。”
半个月之后,朝廷新任的两淮都司和巡盐御史全都赶来上任。这位新任都司汤国维乃是申时行的门生,本身还是苏州人,有他做两淮都司,这些苏商自然高兴。而那巡盐御史。乃是新科进士李鸿。特别简拔,委此重任。
这位李进士是昆山望族出身,另外一个身份,则是申时行申相国的大女婿。郑国宝的连襟。这一位巡盐。一位都司。全是申系的人。两淮盐政日后的走向,就不必多说了。
郑国宝之前委任的属官,也都全部留任。乃至委任的吏员,也不做调换,给足了他面子。按李鸿的说法就是,“出京时岳父再三叮嘱,不许我们带随从吏员,怕的就是到了扬州,与郑国舅留下的人抢位子。扬州这片基业,是你打下来的。虽然碍着规矩,你不能留在这,但是这块地盘里,你的人,我们肯定都不动。”
郑国宝笑道:“大姐夫,你这就把话说远了。什么叫我打下来的?这块地盘,是咱自己家的,咱们要是还分什么你我,不是就显的忒远了?咱们是一家人,利益自然是一致的。等到将来五口通商的事成了,咱的银子就更多了。大姐夫,现在京里的情形如何?”
李鸿笑道:“还是国舅的手段够高明,贾端甫进诏狱就有什么招什么,全都吐了出来。这又是天家和太后盯死的案子,连张鲸也别想从里面做什么手脚。那口供拿到万岁眼前,天家便翻了脸。下诏痛斥李世达,又罚了他三年俸禄。这还不算,他收盐商的钱,想要搞盐爷私营的事,也走漏了风声,弄的他成了过街老鼠,名声臭的很。”
这些清流中人,正如郑国宝想的那样,把名声看成比命还要紧的东西。忠臣榜上,李世达大名在内,这让那些没上榜的清流新锐大为不满。何况这回,李世达自己手脚不干净,被人抓了把柄,他们也就借题发挥,大力攻击李司宪,闹的天翻地覆。
而江陵旧部,由于一个是派到四川任巡抚,一个是派到凤阳做总督,位置虽然重要,但是都不是京官,不在清流言官眼皮子下面,倒是暂时逃过一节。再加上现在播州问题闹了出来,朝中也知播州局势不稳,四川那就是个危险地带。真把曾省吾搞下去,谁来接任,也是个大问题。
“朝中诸公,也当真是糊涂啊。杨家如此安排,就差直接扯旗谋反了。居然还有人上本,说什么应该以安抚为上,不该枉动刀兵,这也就真不怪天家发怒。”李鸿年纪比郑国宝大些,但也是血气方刚,明朝文人又喜谈兵,他也不例外。说起播州事,也是一肚子的气。
“朝内现在居然对于播州拿不定主意,枉国舅拿了那许多证据,又有上千万白银为军饷。有这么多钱,有什么仗是打不赢的?可是那些人,却要讲什么圣人教化,讲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说什么要体恤蛮夷疾苦,众生本应平等。更有几个大员,还拿出都掌蛮旧事,说是好好的一个民族,居然被杀绝了。可见兵火无情,若是对播州用武,不知要造多少杀孽。有这么多混帐东西在,也难怪杨应龙要做大。”
“大姐夫放心,几个腐儒,挡不了大道。小弟在四川的棋子安排了不少,杨应龙不过是瓦上霜,风中烛,成不了什么气候。咱们如今有粮有饷,还怕他不成?”
这一番交接,由于两下是同一战线的熟人,因此格外的顺利。另外三位公子,还要忙着搞盐另外与瘦马们探讨人生的意义,大有此间乐不思蜀之感,都不想回京师。因此只有郑国宝一人带着队伍,登船回乡。
见他身边美女如云,还有一个明显有了身孕。李鸿暗自摇头:申家小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自己夫人说,在家里便是个霸道的性子。若是见了他带这么多女人回去,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大队人马来时威风,回时阔气。这一趟大家手上都没少积蓄银子,郑国宝更是把梅庄拿到了手。今后的雅集,虽然由丹青生操纵,可是幕后大老板是自己。江南想要跑官的,也就知道该在哪买香,该在哪烧香了。单就这一项收入,就足够哄的申婉盈眉开眼笑,自己带的女人多些,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回京路上,任盈盈与申婉盈早有基础,蓝凤凰没心没肺,秦良玉则是想着可以见识京师的繁华,欢喜的跑来跑去。她自从与郑国宝月下相谈后,似是想开了不少,又恢复了往日调笑无忌的样子。只是在背地里与亲信女兵说过: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就是。我反正是要当将军的,嫁什么人啊。将来带兵打仗,那才痛快。
因此她拉着郑国宝问东问西,倒是别有趣味。唯有张芙蓉心事重重,纵然郑国宝百般开解,她也依旧是那般模样。临近京师时,她甚至想过偷偷溜下船,结果被郑国宝发现,又捉了回来。
郑国宝只好好言安抚,又拍了胸膛表示,申大妇对她有丝毫薄待,自己给她撑腰,总算把张芙蓉安顿下来。等船到了东直门码头,瑞恩斯坦带着洋兵下船,先自布好防卫阵势。再下面就是嫦娥基金会的女侠们鱼贯而下,搀扶着张芙蓉等女眷下船,最后则是郑国宝在蓝凤凰,任盈盈,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走下船来。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