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扫平最大的障碍南宫琴,绝不能留她活着嫁给左擎苍。
事不宜迟,夜晚回到住处,花千树即刻仿冒左擎苍的字迹,写了一封书信给南宫琴,信上写着:“玉萝山顶,日落云海,可否同去观赏,顺便谈议婚事?左擎苍留字!”
灯光下,南宫琴与沅罗促膝长谈,久别重逢,这对闺蜜可有谈不尽的话题。直到有位婢女进来将书信递给南宫琴,南宫琴看后,脸红耳赤地将书信交给沅罗:“你看,这是三殿下第一次约我!”南宫琴要试一下沅罗的反应,看她是否会不顾她的死活而独霸左擎苍,还是将她当作姐妹、护她周全?
“琴,不要去!”沅罗不忍地说着,她不能眼睁睁看她去送死。
南宫琴装作一头雾水,委屈地问:“为什么不去?莫非你不愿看到我和三殿下共结连理?”
“不是,只是你能确定三殿下心里有你吗?”沅罗相信,从左擎苍说君纲父纲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那刻起,他只爱她。
“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我,我都会是他的妻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南宫琴据理力争,握着沅罗的手,她楚楚可怜地说,“所以沅罗,你也祝福我,好吗?”
“好!”沅罗违心地说着,她知道改变不了南宫琴的主意,却想好了应对危机的办法。“琴,明天你和三殿下观赏日落时,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镇定自若,我会及时帮你的。”
“会遇到什么事?”南宫琴皱紧眉头,将沅罗的手握得更紧,仿佛在祈求她一定要帮她。
“如果你相信我,就先别问,到时就知道了。”沅罗笑着劝服南宫琴。这一夜,两姐妹长谈一宿,等到天快三更了才各自睡去。
“沅罗,你一晚上不回去,陛下不会怪罪吧?”被窝里的两个女子,仿佛又回到豆蔻年华相依相伴的日子。
“我和陛下早说好了,今晚是咱们两姐妹重聚的日子,有很多话一宿都谈不完,就不回去了。”
夜深露寒,沅罗辗转反侧,并无半点睡意,难得不用伴君如伴虎,她又怎么舍得早早睡去?
门外忽然冒出条高大的人影,沅罗一惊,起身穿衣,打开门一瞧,却见是左擎苍站在那里。
他如石雕般冷峻的面容,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顷刻间融化成一团烈火。左擎苍弹起指尖细石,封住南宫琴的睡穴。然后,他决然拉起沅罗,飞出玉萝山庄,到了一处死寂的山洞,趁着沅罗还没站稳脚,他将她按在洞壁上,二话不说,用嘴封住她的唇。
一遍遍横扫她的味蕾,汲取她口中的幽香,他如痴如狂。一次次接受他的爱抚,感受他的体温,她如梦如幻。直到两人到了理智边缘,情感即将溃堤时,才不得不双双停下来。
“三殿下,明天是你约了琴去山顶看日落的吗?”明知那封书信是被模仿的笔迹,她还是忍不住问他。
“你知道,我对她从来都没有动过心。”左擎苍直白地说,“今生我只爱一个女人,她应该明白我的心。”
“三殿下……”沅罗几乎忍不住再度与他拥吻,但还是克制住,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我想到一个惩戒那个模仿你笔迹的人的办法。”
“哦?我也想到了!”左擎苍双眸里迸出星芒,在深夜的山洞里燃烧。
作者有话要说:
、11、致命报复
隔天,玉萝山顶,云海暮色中,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夫还坐在车上,南宫琴却急忙下车。她倚着松树,望着天边的火烧云犹如整片血池,残阳浸在血池里,虽未下山,却已无限凄凉和悲怆。南宫琴握紧拳头,手背泛起青筋,这片云意味着什么?那是她的血吗?她之所以不敢坐在马车里,是因为前世马车连人坠谷的阴影还迟迟未散去,今生,她不能再这样被花千树无辜地害死。
“你来了。”背后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但这声音在南宫琴听来,却像是狠辣的毒蛇。
“怎么是你?”南宫琴又惊恐又失望地问。惊恐的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化解这一场劫?花千树武艺高强,沅罗会及时来救她吗?失望的却是无论前世的记忆再怎么重来,那张书信只是花千树模仿左擎苍的笔迹,他依旧没有对她动心。
“你当然不希望是我,可惜三殿下根本就没有人约黄昏后的念头,一切不过是你自作多情。”花千树哧哧地耻笑她。
“那你为何故意作弄我?”南宫琴咬了咬唇,向马夫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过来保护她。
“不要说现在你身边只有一个马夫,就是有几十个,都不是我的对手。”花千树大放厥词,“今天我就是来要你的命。”
“为什么?”南宫琴没有意料到今生花千树竟猖狂至此,连要她命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看来她的心比前世更狠毒。
“实话告诉你,从小我就有个心愿,无论嫁给谁,我都要成为大凉国未来的王后。我等呀等,等到元宵节宫宴,我以为那天我会被左鹏王或者他的儿子们相中。可惜,我竟然输给你和沅罗。我发誓,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我勾引了大殿下和三殿下,直至今天,我知道大殿下要继承王位的胜算并不大,所以我只好把所有赌注投给三殿下。而你,就是拦在我和三殿下之间最大的障碍。你若不死,他日就要与我争夺后位。所以,你非死不可!”花千树一口气说完,横眉怒对,掌心直击南宫琴。
落日长虹般的掌气,南宫琴禁受不住这巨大能量的掌风,手离开了紧抓着的树干,她的身体笔直地坠落深渊。
“沅罗,救我!”南宫琴悲切地痛喊,沅罗要她镇定,说会及时来救她,这些都是假的,她已经坠落死亡之谷,要与天边那片血池融为一体,这个世界终究没有值得她信任的人。南宫琴悔不当初,本来千辛万苦重生了一次,结果却被沅罗欺骗,最后赔了她的爱情和性命。
“琴……琴……”沅罗撕心裂肺地哭嚷,她跌跌撞撞跑到悬崖边,却见南宫琴已经葬身于那片血海的火烧云,她回头怒指花千树:“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花千树从未想过杀害南宫琴的计划中,会出现意外。沅罗和左鹏王亲眼看她将南宫琴打下悬崖,看来这次她要大难临头了。花千树不怕沅罗的质问,却忌惮身为一代帝王那尖锐凌厉的目光。
“陛下!”花千树哆嗦着身体,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左擎苍本来听命左鹏王,远远跟随在他身后保护他,此时见花千树竟亲手将他未婚妻打落悬崖,他佯装天昏地暗,踉跄着脚步跑上前来。
“为什么会这样?琴!”左擎苍难以置信地摇头,眼睛里布满了吃人的血丝。
左鹏王怒目相对,走过去抬起花千树的下颚,他问:“告诉孤王,堂堂兵部尚书的女儿,为什么要杀一个无辜的女子?”
“陛下饶命!”花千树无助地哀求,“我和南宫琴并无过节,这些都因为……”她瞥向左擎苍,忽然将一肚子苦水都倒向他,“都因为三殿下,三殿下爱我,我也爱三殿下,但我不能容忍我们之间还有个南宫琴,想到三殿下要娶她,我妒火攻心,就狠下杀手。”
“三王儿,有没有这回事?”左鹏王瞟向他,不怒自威地问,“你并不喜欢孤王给你许配的这门婚事?”
“父王,你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左擎苍信誓旦旦地说,“孩儿怎么会不喜欢这门婚事呢?南宫琴身上有太多的好,孩儿爱她都来不及。只是这个女人,她野心太大,三番四次以她父亲掌握的兵权当诱饵,威逼孩儿与她媾和。不仅如此,孩儿还打听到,她以同样的手段去诱惑我大哥,胁迫他与他们联合夺取父王的江山。”
“你说得可有证据?”三儿子的话正中左鹏王下怀,左鹏王当真急了。好个兵部尚书的女儿,他万万没料到,她竟打起他两个儿子的主意。
沅罗见机开口:“陛下,奴婢虽不知三殿下说的是真是假,但昨夜与南宫琴促膝长谈,听她语意,三殿下待她极好,他俩的感情如胶似漆。而奴婢被大殿下软禁期间,在飞宇宫曾听大殿下身边的舞女说,花家小姐经常去找大殿下,以致大殿下忽略了她们,她们对大殿下非常不满,对花家小姐极为痛恨。”
“哼!好个花千树!”左鹏王皮笑肉不笑,捏紧她的下颚说,“不愧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你的野心,比我两个儿子还大。”
“陛下,他们冤枉我!”花千树不停地求饶。她又怎么料得到,滴水不漏的计划,反而败得一塌糊涂。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你多说无益!”左鹏王高声喊道,“来人,将花典抓来。”
花典被押到他们面前,与花千树齐跪在地上。他不满地问:“女儿,你这唱的是哪出戏?”
左鹏王负手身后,犀利如刀的目光直射他俩:“花典,枉孤王如此信任你,让你手握重兵。你不效忠孤王,还怂恿女儿勾引我两个儿子,意图夺取孤王的江山。如今,你女儿是杀人凶手,孤王赐她鸩酒一杯,而你……孤王念你曾为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就免你死罪,但你必须立刻交出兵权。”
“陛下,七月飞雪呀!微臣冤枉!”花典鬼哭狼嚎、呼天抢地,前些日子,他还备受两位王子瞩目,思忖着要与谁携手共拥天下。今天摇身一变,竟是女儿被赐死,自己被夺去兵权。
天牢内,花典身披囚衣,跪在地上不停地呐喊:“微臣有事启奏陛下!我要见陛下!天大的冤屈!陛下!”
花千树坐在他父亲身边,眼神里尽是茫然和恨意。天壤之别的境遇,让她不时地冷笑。
花典回头指责她:“千树,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会想到对南宫琴下手?她一个弱女子,能奈你何?”
话刚说完,天牢的门打开,左擎苍踏入牢内。他冷眼看着花典父女,再不掩藏内心的厌恶。
花典像是逮到救命稻草,爬过去抱着左擎苍的腿,连声苦求:“三殿下,救救我们父女。您曾说过千树是你挚爱的女人,要与我们联手坐拥江山。今日,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陷我们于不义?”
左擎苍使劲拔出腿,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父女:“花将军,今日我是奉我父王之命,念你有功于社稷,特许你自由之身。你踏出这个牢门后,最好把我说过和你联手之事全都忘记。不然……”
“不然什么?”花典睁大了眼睛。
“不然你不仅失去兵权,也将失去唯一的女儿。”左擎苍放了狠话。
花典恍然大悟,整个人瘫在地上,他颤巍巍地指着左擎苍,说:“这些都是你的阴谋?你图的就是让陛下解散我手中的兵权?”
“你要这样想何尝不可?”左擎苍哼道,“你们父女俩如鱼得水,将我和我大哥玩弄于股掌之上。难道你们不曾料到有一天会引火烧身,自食其果吗?”
“三殿下,我和千树早已决定,要为三殿下效力。你为何不等一等我们?千树为了你,才去杀南宫琴,这是她对你的一片爱意。”
“爱我就容不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她吗?你为何不说你女儿心如蛇蝎?”左擎苍喝道,“够了花将军,多说无益,你出去吧。”左擎苍喊来侍卫,让他们押着花典离开天牢。
“女儿……女儿……”花典呼唤着女儿,却还是被侍卫们押走了。
天牢之内,最后只剩下花千树和左擎苍。牢狱里一片死寂,静得只有呼吸的声音。
花千树站起来,投入左擎苍怀里,紧紧抱着他,郁郁难平地问:“三殿下,你为何要铲除花家?”
“这你还不清楚吗?”左擎苍无动于衷地说,“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你就这么自信能操纵得了我?”
花千树听后,伤心地质问他:“如此说来,你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