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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放亲友,大年初二走亲戚,
初三初四逛庙会,十五晚上街上走。
当李伉开着车载着王丽和阿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这一天是大多数塔寺村村民家里杀猪宰羊的日子,刚进村,即将被屠宰的猪的嚎叫声已经隔着车窗传到了车上三人的耳朵里,一股浓重的年味已经在塔寺村的上空弥漫。
李伉的车刚进村口,就被街上玩耍的小孩儿们发现了,九十年代农村一台拖拉机都会被小孩子好奇的围观很久,更别说李伉这两外形嚣张的越野车了,所以李伉开着车回到家的时候,车的后面缀了一大群小孩子。
把车停在了家门口,李伉从车上下来,对从家院子里迎了出来的李建国和刘梅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快进家吧,上午刚杀了猪,你爸爸这会儿正在做红烧肉呢。”刘梅帮自己的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说道。
“叔,婶儿。”这时候王丽和阿秀也从车上下来,王丽对李建国和刘梅说道,她去年是叫李建国和刘梅大哥大嫂的,但是现在她却是改了称呼,自降了一辈儿。
李建国和刘梅是认识王丽的,也知道王丽是李伉原来在乡中上学时认得干姐姐,去年过年的时候她还在家里住了几天,但是阿秀他们却是不认识的,而王丽对他们的称呼也让他们有些疑惑。
“爸妈,我们进去说吧。”李伉揽住刘梅的肩膀半劫持似地把刘梅推进了家门,李建国呵呵笑了一声也进去了,王丽和阿秀则心情忐忑的跟着他们进到了家中。
王丽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她有些惊讶,因为她已经找不出去年这个院子的丝毫影子了,堂屋已经翻盖成了宽敞明亮的五间新房,原来破旧的东西陪房也变成了两幢崭新的平房,院子的地面也全部用水泥进行了硬化,只有在合适的地方还留着几个造型别致的花圃。
“姐姐,李伉家的房子好多哦。”阿秀低声感叹道,在她云南老家,即使寨子里最富的人家也没有李伉家房子多,院子也没有这么大,当然她现在肯定是他们寨子里最有钱的了,但是她却没有一个有钱人的觉悟。
“爸妈,王丽姐姐你们都认识,这个是阿秀,王丽姐姐的秘书,她们两个留在城里孤苦伶仃的我觉得怪可怜的,所以就让她们跟我回家一起过年了。”李伉向自己的父母介绍了阿秀,顺便说了她们来家过年的事情。
李建国没有什么想法,李伉的性格很多遗传自他,农村里的一些花样繁多的规矩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约束力,但是刘梅心里却犯了嘀咕,去年她就看出自己儿子认的这个干姐姐老是和儿子眉来眼去的有些不对劲儿,谁知道今年她又来了,而且还是年前过来,这和年后过来的性质又不一样。
作为一个母亲,她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外边儿能够收到女孩子的欢迎,但是却不希望儿子在外边乱搞,特别在她看来,王丽比自己儿子大了很多,这让她内心觉得王丽有些配不上自己儿子,况且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于林静她是一百个满意,年龄和李伉相当,人长得漂亮,又懂事,虽然出身高了点儿,但是自己儿子现在也不差,所以她不希望因为王丽的到来为儿子带来什么负面影响,万一影响了他和林静的感情,那就不好了。
至于阿秀她却是忽略了,因为从下车到现在,阿秀一直扮演着王丽的小跟班的角色,虽然人长得也很漂亮,但是在她看来,如果王丽和儿子关系不清不楚,那么这个小跟班肯定不会和儿子有什么关系了。
“小伉,你过来,妈对你有话说。”刘梅站起身来往里屋走了,李伉站起身,向王丽和阿秀做了个安心的表情,然后跟着往里屋去了,于是堂屋的客厅里剩下了一个装聋作哑的李建国还有两个心情忐忑的女人。
第053章 认干亲
“小伉,你给妈老实说,你和王丽到底什么关系?”进到里屋后,刘梅坐到了炕边上问坐在她身边儿的儿子。
“她是我认得干姐姐,去年你就知道的。”李伉答道。
“可是我总觉她看你的眼神儿有些不对劲儿,小伉,你可不能糊涂啊,千万不能和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刘梅皱眉说道,“万一让静儿知道就不好了,我可告诉你,静儿是我和你爸认定的儿媳,其他谁都不行。”
“知道了我的老妈,静儿也是我认定的媳妇儿,她跑不了的,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李伉往自己妈妈身边靠了靠,伸手揽住了妈妈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去,你妈我还不到四十岁,怎么就成老妈了,我有那么老吗,有本事你去叫一声老爸去,看他不打烂你的屁股。”刘梅拍了李伉的手一下笑着说道,儿子这一年多变化很大,他做的事情也让她越来越放心,既然儿子说静儿跑不了,她也就放心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至于王丽和儿子的关系怎样倒是其次了。
“我一会儿就去试试,万一我爸要是打我,你要拦着点儿。”李伉看到妈妈不在纠缠王丽和阿秀的事情,暗自松了口气笑道。
“我才不管呢,那是你们父子的事情。”刘梅笑着说道,“快出去吧,别让你的姐姐在外边儿干坐着了。”
“妈,王丽是我的干姐姐,她的父母早年都死了,把她养大的奶奶也死了几年了,她现在孤苦伶仃的没有一个亲人,你完全可以把她当闺女看待,让她也叫你妈,你不是一直觉得生了我们弟兄三个没有一个闺女很遗憾吗。”李伉想要尽量改善刘梅对王丽的态度,如果能利用王丽的身世唤起老妈的同情心将会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去年她来家里的时候你就给妈说了,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妈听你的话,只要她愿意,就把她当自己的亲闺女看待,至于叫我妈就算了,让别人听见笑话。”刘梅不忍心拒绝儿子,她确实一直想要一个闺女,但是一个仅仅比她小了十几岁的女人叫她妈,她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也怕街坊邻居笑话。
“笑话什么,王丽看起来顶多有二十岁刚出头,她又那么漂亮,如果叫你一声妈,街坊邻居只剩下羡慕了,哪里又会笑话。”李伉笑道。
“也是啊,去年她来的时候我记得她看起来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今年怎么看起来比去年年轻了好几岁?”刘梅疑惑了一下,转而笑道:“只要她愿意叫,就让她叫吧,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干女儿确实会让不少人眼热。”
李伉笑了笑,问题解决了,他拉着老妈往客厅来了。
“姐,刚才我和妈商量了一下,妈决定认你当干闺女,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来到客厅后,李伉对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的王丽笑道。
咳咳,正在闭目养神的李建国突然大声的咳嗽起来,认干闺女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冲击太大了,特别是这样一个他看两眼都觉得脸热的漂亮女人要是叫他一声爸,他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王丽却是另外一种感受,刚才刘梅面无表情的把李伉叫到里屋后,她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唯恐一会儿李伉出来说他妈不同意她在这里过年,但是这种担心却没有发生,刘梅反而要认自己当干女儿了,这种巨大的变化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愣在那里满脸通红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反倒是阿秀机灵了一些,她推了一把王丽,笑着对刘梅说:“婶儿,您认一个闺女也是认,两个也是认,要不我也叫您妈吧。”
王丽被阿秀推了一把,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向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道:“愿意,我愿意。”
“老爸,你不介意一下子多了两个干闺女吧?”李伉笑着问了一下正一副呆滞像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建国。
“啊,当然不介意,我去厨房给你们弄红烧肉去。”李建国站起身来,往厨房逃了。
“妈,你的意思呢?”李伉又问已经做到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刘梅。
“认一个也是认,两个也一样,两个闺女我都认了。”刘梅笑道,心里却在苦笑,她算是砸吧出点味道来了,自己从头至尾都在被儿子牵着鼻子走,稀里糊涂的认了两个干闺女,话都说出口了,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当然从内心来说她也很高兴,没能生一个女儿一直是她的一大遗憾,现在一下子有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干闺女,这种感觉很不错的。
李伉看到妈妈同意了,连忙向王丽和阿秀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快叫妈。
“妈。”王丽叫了一声,她觉得叫一个把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妈有些怪异,自小她就是被奶奶养大的,妈妈的样子在她的记忆中都有些模糊了,所以这一声妈叫的有些生涩,却也情真意切。
“妈。”阿秀这声妈叫的确实很自然,她在年龄上和李伉差不多,而且在云南老家她的爸妈都在,所以她不存在向王丽那样的心理障碍。
“唉。”刘梅听到两个女孩子叫她妈,心里却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原来的一丝不快也消失的无影踪了,所以她答应的很干脆。
从外边玩耍回来的李强李明两兄弟看到大哥李伉回来了,非常的高兴,又听说自己一下子多了两个姐姐,更是激动地要跳了起来,拉着王丽和阿秀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个不停,他们这种表现大概缘于刘梅整日在他们耳边的唠叨如果他们其中一个是女孩儿该多好。
王丽和阿秀对于李伉的两个弟弟也是十分的喜欢,商阳的一些老规矩王丽是懂得的,她按照规矩一人给了五百块的红包,阿秀也有样学样,又一人给了五百,李强和李明很兴奋,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拿到手里这么多钱过,但是这种兴奋持续了三分钟就被刘梅给无情的掐灭了,他们的钱被刘梅以替他们保管为由强行没收了。
按照农村的规矩,认干亲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尽管李建国和刘梅对于农村的那些老传统的规矩不太在意,但是一顿丰盛的晚宴是少不了的。
晚宴很丰盛,李建国和李伉两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下午,弄了一大桌子菜,当全家人围桌在桌子旁时,王丽和阿秀依足了规矩给李建国和刘梅敬了酒,磕了头,叫了爸妈后,这场由李伉临时起意促成的认亲仪式才算结束,而王丽和阿秀也通过这样一种迂回的方式进入到了李伉的家庭,这对她们来说也算是春节前的一大喜事吧。
第二天李伉早早起来,出了家门在村南头的路上跑了一个来回后,天麻麻亮,王丽和阿秀也从东屋走了出来,在院子里和李伉一起把他教她们的体术做了一遍,李伉曾经叮嘱过她们每天都要练习的。
这一天是腊月二十七,按照传统应该是贴窗花的日子,家里却很多年没有贴过窗花了,往常这一天李伉会到商店里买上几张红纸,在家里自己写春联,前世在新千年过后,集市上有了大量贩卖的春联的摊贩,村民们由于自己不会写春联,所以大都选择了从摊贩手里购买春联,虽然买来的春联要比李伉自己写的春联精美许多,但是李伉却固执的认为只有手写的春联才叫春联,直到他重生前,他家里的春联也没有买过,不过那时写春联的任务已经由他传给二弟李强了。
上午的时候,李伉到村里商店里买了几大张红纸,开始了一年一回的写春联,而本来准备帮李伉写春联的王丽和阿秀则被刘梅以写春联是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参与为由拉着在里屋做了一天的家务。
春联写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写完,堂屋客厅的地上摆满了已经写好的春联,其中大部分都是他义务为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