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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仅仅有恐惧的感觉的话,那眼见着身边有数百个人陪着自己一起去死的时候,心里反而会是一种庆幸的感觉。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死,死得也算是值得了。就在这些人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到了身体接触地面的那种感觉。奇怪的是,既不是痛苦,也是不失去知觉,而仿佛就象是本来就躺在地上似的。他们睁开眼睛一看,咦?怎么会这样呢?
这一切当然是灵儿的杰作。要知道她原本就是天地灵气幻化而成的,对灵气的运用程度甚至在我之上,她站在我身边,仅仅双手平摊,作了个托起的动作,顿时风元素就集结起来,迅速在那些人的下面铺垫了一层,当下坠的惯性力量全消的时候,才轻轻地把他们放落到地面上。
我这时心里则是暗自庆幸,幸亏梦芸和灵儿抢先出手了,要不我的真实实力恐怕就曝露了。原本我的想法是化土成沙,让这些不可理喻的群众陷在流沙里安静下来,再一个个询问情况。虽然这样的效果比起眼前来的效果要来得理想些,可是也要显露出我的能力来。要知道目前在丁系的眼里,我还仅仅是一个有强大异能高手庇护的白面书生。
我摇着头,在灵儿和梦芸的护送下,慢慢走出了谷外。原本喧嚣的人群被梦芸和灵儿联手展现出来的威力惊慑住了,一个个屏住呼吸,生害怕引来无妄之灾似的。我内心暗自发笑,这才象个上访群众的样子嘛。刚才那模样,没一点老百姓的样子,倒像是暴民似的。
看着我走出谷来,那些人眼前一亮,一个两个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渐渐在我身边围起了圈子。
我招了招手,原本又开始骚动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吗?刚才你们那么冲动地冲击我们的战士,怎么我走了出来,大家反倒是没什么言语了呢?我就是这次来沈阳主持反腐事务的中社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国国家内部事物局局长郑凯。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你们说的属实的话,我会给你们做主的。你们要相信党中央这次反腐败的决心,无论案子牵涉到哪一个人,我们都不会手软,该免职的免职,该杀头的杀头,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来想好的台词在我的眼光的注视下,仿佛一下子搞忘完了,嘴里也哆哆嗦嗦的,似乎有千斤重担压着似的,就是说不出口。
看来这次所谓的上访还真是失败啊,如果真的有重大冤情,会这么畏畏缩缩说不出口来吗?也许真的像沈亚他们说的那样,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吧。
第三卷铁血丹心卷第三十三章沈阳攻坚(五)
风呼呼地吹着,附近的枯草都随风摆动着腰肢。太阳暖洋洋地挂在东方的天空,显示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在沈阳南郊的河湾温泉谷地前面,此刻正上演着一副诡异的画面。有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人,被数千个穿着各式衣服的人围在场地中央,整个现场是一片宁静。
围在人群中央的就是我,身边站着的是梦芸和灵儿。当我询问人群中有什么事情上访的时候,居然连一个上来申诉的人都没有,让我大感诧异。
这时,总算是有人带了头,一个身材矮小,背部佝偻的老人凑了上来,“我叫苏玉山,我要状告沈阳市委书记余波,他整治浑河,强行将我们从自己的老宅子里赶了出来,而不予以任何补偿,我们一家人现在都流浪在街头,生活没有着落,郑局长,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心头一动,来了,前脚省委书记唐迅和省长周文正送来了贪污官员的名单,余波就高居第一的位置,想不到如今群众上访,第一个举报的就是他。
“老人家,难道拆迁的时候,沈阳市委和市政府没有给你们支付征地补偿费吗?还有你说的家人,也都没有被安置就业吗?”我亲切的问着,同时神识扫描了苏玉山老人的记忆。
这一看,几乎让我笑出声来,这那里是什么被征集土地赶出住所的残疾老人,却原来是沈阳话剧院的丑角演员。昨天下午话剧院召开了紧急会议,会上院长许出重金,以每人1万元的价格引诱在座的演员第二日一早来河湾温泉谷地来上演一出好戏,毁谤当今的市委书记余波。当时绝大多数人多不干,可是会议室门口迅速调集来了军队,在黑漆漆的枪口威胁下,大家都老实了下来,只好拿了钱回家。今天早上一大早,他们就被人从被窝里赶了出来,和那些押解他们的军人一起,在沈阳某地化好装后,就被驱赶到这里。刚才苏玉山并不想发言,可是有人用枪口对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没有,绝对没有。可怜我们一家五口,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下有上中学的孩子,就跻身在浑河大桥下的窑洞过日子。青天大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不愧是演员出身,一双老眼上布满了浊泪。
我并不点破,反而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喊开人群,叫来韩当纪录下“冤情”。韩当悄悄地告诉我,原本后面的战士很焦急,想冲上前来保护我的安全,被他们给制止住了。这些战士曾经在山海关前目睹我的天威,因此很快就平静下来,又重新在谷口布下了警戒线。
接下来申诉的一位戴眼镜的知识份子。他控诉余波在访问沈阳大学的时候,奸杀了中文系的一位系花,然后将这位少女从六楼的宿舍里抛下楼去毁尸灭迹,还称少女是为情自杀。他正好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真相,多方申诉未果,反倒丢掉了教师的工作。说的时候他是情真意切,牙咬得紧紧的,充分表示了对余波这个“衣冠禽兽”的憎恨。
梦芸和灵儿被他所说的事情感染,脸上均落下了同情的泪水,拉着我的手,要我严惩凶手。我各自在她们肩膀上捏了一下,叫她们稍安勿躁。
我用神识扫描了一下这位为人师表的“教授”,结果却让我大跌眼镜,这位中年人是教授不错,不过却是过去式了。而且他口中的那个衣冠禽兽,就是他本人,因为那名别奸杀的女孩,就是他的学生。因为他做得隐秘,这个案子至今也没破。他因为良心不安,已经于前段时间自动离职。就在昨天,有一位神秘任务找到了他,把他干的坏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称他如果明天不参加这场控诉大会的话,他见面临着被逮捕的危险。权衡再三之下,他答应了这位神秘人物的要求,把脏水向余波身上拨。
我摇头叹息了一下,为人性的复杂而感慨。然后叫韩当记下了余波的又一桩“罪行”。
第三位申诉的是一位纺织厂工人,他状告余波任人为亲,大肆排挤人民群众。就是在他所谓“深化改革”的幌子下,自己和老婆双双下了岗。由于工厂没有支付任何费用,现在一家人生活举步唯艰,希望郑局长能够给自己申冤。
我通过神识扫描得知,这位工人和老婆平日就好吃懒做,经常旷工早退,一个月能有10天在厂子里就不错了。以前由于体制问题,干好干差一个样,所以工资照拿,干活却不卖力。余波任命的新厂班子成立以后,大刀阔斧地砍掉不合格的员工,这两位混日子的太岁自然就下了岗。但即使是如此,厂子也没亏待他们,每个人均给予了3万元的工龄补偿。
刚回家那会儿,两个人还美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当时的厂子可是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一个月也就200、300元,一个人三万,两个人就6万,那是多大一笔数字啊,其他留在厂子里的职工恐怕得干好几年才能拿到这笔钱。于是两口子好逸恶劳,短短一年就把这笔钱挥霍光了。而此时厂子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人的月平均工资已经上浮到1500元。这时两人才感到吃了亏,多次跑到厂子里去闹,却没有什么结果。这次有人找上门来,许下了一万元的重金,当然这个瘟神还不巴巴地跑到这里来诉苦。
我自然也没点破,仍然叫韩当纪录了下来。
第四位装着倒像是位官员模样,一身西服领带,一拨开人群看见我,就热情地向我握手致意,“首长,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余波在沈阳如今可是搞得天怒人怨,生活作风有问题不说,在人事任免,经济问题上均有重大问题。我叫成斯研,是天河经济技术开发区主任。”接下来,他就余波在经济上的重大问题做了阐述。首先,在土地征用过程中,余波私自吞没了100多万的土地补偿费用。然后在土地招标和拍卖的过程中,余波更是大搞暗箱操作,私自吞没了近600多万人民币,在官员心目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如今,余波是沈阳各地拥有房产19处,总价值近4000多万人民币,是当代贪污犯的典型。说完,他把余波房产的地理位置给我们一一注明,等带我们的详细查实。
当听到这么大数目的贪污后,连我都有点悚然动容。如果这个成斯研说的是真的,那么即使前面三位检举人说的都是假的,那么余波也是该死一万次了。
可是假的总是假的,上不得台面。当我从这位真正的沈阳天河经济技术开发区主任的脑海中获取事情真相的时候,不得不为这些“上访群众”背后的黑手感到由衷地佩服。这位叫余波的市委书记,至今仍在城西的厂矿宿舍里拥有一套二居室的住房,装修简陋不说,一到大雨天气还漏水。由于是老式住房,没有取暖设备,家里至今还在用煤炭取暖。他的妻子娄小兰,是该厂矿的小学老师,如今都快40多岁的人了,至今仍只有800多元的工资。他们的儿子余东波,是市田径队的长跑运动员,至今仍和父母挤住在一起。从余波身上,体现出了一个社会党人的高风亮节。就是这样一位好同志,为了达到诬蔑的名义,居然有人组织了数千万的资金,以其的名义选购了19住寓所,以混淆视听,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至于那些以余波名义建立的银行账户,更是做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这位叫成斯研的官员知道点内幕,恐怕我都要受骗上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错估了我的实力,见昨夜没有人窥探唐迅和周文正的脑海,就以为没有事情了,今天居然还派上了条大鱼来引诱我上钩,却无意中让我得窥事实的真相。
可是,他们安排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想绊倒一名勤奋为民的好官就算了吗?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正在我沉思间,第五个所谓的“受害者”又粉墨登场了,来人是一位中年妇女,一看见我就跪下了,声称她的儿子被余波的老婆开车给撞死了。她留下了宝马汽车就离开了事故现场,而后公安机关就封锁了现场,还说她的儿子是不遵守交通规则出的事故,撞死活该。她向几级人民法院申诉无果后听说我来到了沈阳,便来找我这个青天大老爷申冤了,希望我能给他做主。说着还拿出了一张“沈阳日报”,报上果然有这则新闻报道。
咦?报纸都出来了,是不是刚才的感觉出了什么蹊跷,余波的问题还有反复。于是略一扫描她的大脑,顿时我一阵翻胃,原来这个口口喊冤的妇女居然是个职业卖淫女。昨天晚上有人找到她,以一万元的价格来参加这场申冤大会,只要按照他们所说的,事后还有奖励。这张报纸也是他们留下的,作为申述的证物。
我一阵怒火中烧,为了到达卑鄙的目的,连伪造的报纸都出来了,还有什么造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