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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给你一个逃脱的机会!要是逃得过,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你就等着被碎尸万段吧!”说着,它左脚用力一踢,逼得我在手腕断裂前不得不松手。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下坠的呼呼风声中,它施恩般地说道。
我急速下降,摔落在学院附近的山区里,几百公尺的高度数秒间便缩短到零。
穿过树丛,我重重跌在野草间,在软土上印下了深深的痕迹。
可我终究没变成游魂。
树丛的缓冲、布偶装的防护、加上矽胶的材质,让我命大的保持着完整。但令人无法忍受的痛,却让我一时半刻起不了身。
透过群叶的间隙,可以看见它还在蓝空中盘旋。
时间正在倒数。
可恶的游戏已经开始了!我咬着牙,在痛楚中坐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往赛费儿学院的方向跑。
混淆方向、打心理战是没用的,空中的它正用鹰眼紧盯我的行动。这是个不公平的游戏,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有游戏总比没有好,至少争取到的时间或许足够制造反败为胜的机会,甚至创造奇迹。
“嘻嘻嘻嘻,你想跑到哪儿去啊?”
只跑了一小段路,它已俯冲而下,逼近我的后方。
“怎么,五分钟就只跑这么一点儿路啊?真是没用!”
像是不想太早把我毁掉,它在鸟喙撞上我后脑勺那一刹那,忽然拉高角度,飞上了半空。
“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再来可没有第三次了,嘻嘻嘻嘻……”它发出怪声道。
“要是我求饶的话,你肯放过我吗?”我仰头问道。
“求饶?嘻嘻……嘻嘻嘻嘻……”它笑得更猖狂了,“我可以让你跑的更远些,但你还是一样得死。”
“这样啊,那……救命啊!救命啊!”既然求饶无效,我只有扯开喉咙大声求救。
“蠢死了,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方法吗?”它更加得意的在空中多盘旋了几圈示威。
“别傻了,这里根本没有人,你还在期待谁会来救你啊?超人吗?”
很好,它掉以轻心了!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谁来救救我啊!”我不理它,着了慌似,喊得更加卖力,“救命啊!救命啊!”
“够了,你真的吵死了!”我不断的呼救,让它开始觉得烦躁,“让你多活个几分钟,你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双爪相准了我,它箭矢般从空中激射而下。
“天堂的位置没你的分,还是乖乖消失吧!”
“我不要,我还不想死啊!”我大叫着。
当它锐爪即将划破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向前一扑,装出踢到石头跌倒的样子。
在它身体与我交错而过、颈腹毫无防备坦露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我抓起事先相中的锐利树枝,向上一刺!
树枝穿透了它的喉管,它一阵错愕,身体左右摇摆地撞上树干,掉落在地。
“你……你这家伙……”它痛苦的以双翼扼住喉咙破孔,用力呼吸,目光怨恨。
“活物的最大缺陷,就是必须靠呼吸与进食维持生命机能。”我拍拍大腿,站了起来:“呼吸系统被我破坏,你已经完了。”
“别……别太得意。”他喘着气,呼吸间的“嘶——嘶——”声,让它面孔扭曲。
“就算无法呼吸,在身体腐化之前,我照样可以活下去……”
“但你还是逃避不了变成游魂的命运。死心吧,你已经出局了。”
身体腐化之前,只怕血液早已流干,动弹不得也挣扎不了。肉体无法回应,中枢神经再怎么下命令也没用。
“哼……就算是这样……”它一反垂死模样,在我来得及意识前,双颊突然一阵刺痛。
我向后一摔——这次是真正的一摔。背刚触地,鹰爪已扣住双臂,让我想动也力不从心。
“让你变成游魂,只要破坏本体就行……不过,那样太便宜你了。”
它沙哑道,穿插在喉咙上的树枝,随着字语一上一下。
“让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你充满痛苦……啊,对了……先撕裂四肢,然后在你的脑袋……喉咙……心口……肾脏各开一个洞,最后再把你撕成一片一片……嘻嘻……嘻嘻嘻……嘻……”
它忘情地狂笑,血从伤口渗了出来,染红了周边的羽毛,红渍持续往左右蔓延,环成了一圈。
鲜血滴滴答答从红环冒了出来。
它狂笑着,笑声戛然而止。
染血的绿叶悠然飘落,它的头颅“咕咚!”一声落到草地上,滚了几滚。鲜血从动脉喷射而出。
“谁?是谁!”失去身体的头颅兀自嘶吼着。
“是我。”
黑衣男子自树后现身。
“不可能……我从空中看过……这里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推开它不再具威胁的身体,我虚软的走向搭救者。他伸出手,让我爬上掌心。
“要让你发现了,还称得上是”极限“吗?”临去前,我对着意识几乎散失的尸体说道。
“你又救了我一条命。”我感激涕零道。
要不是阿修,我早就不知死上几百次了。
“不过,你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练功。”简单的两个字。
“下午不是有课吗?”
“体育学分我可以不必修。”
也对啦,他身手这么好,上体育课未免太小儿科了。
看在他是我恩公的分上,我想我有必要向他解释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反正回去也需要时间,我开始把自己为什么没回天界、还有那只鹰为何攻击我的原因一一详述。
“抱歉,送别会算是白办了。”
让阿修知道我还留在人界,等于全极限运动社的人都知道了。再会了,我平静的生活!
“没关系,其实社里的人只是想找个理由吃喝。”
“……是喔。”
所以感伤纯属自我想像了?为什么我会笨得以为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他们,只是在强颜欢笑……
“阿修……你要带我去社办?”我突然发觉他前进的方向是学生活动中心而非女宿。
“放学后有个会议,我想你也应该参加。”
会议?我只是个无所事事的吉祥物,去了也只是旁听,没实作的机会吧?
不过就算说不想去,阿修也没那么轻易就放我走,除了与他连袂前往社办报到外,也别无他法。
“阿修,来得正好。”社办只有偷拍狂在,一见人来,就自然的指使道:“帮我把这些椅子搬到指定的位置。”
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茶水点心。阿修从命的将单人椅搬动到长桌旁,放课钟响后,社员们也一一往社办集合。
“还多久?”帝洛进门便问。
“十分钟内。”偷拍狂回答道,“苏飞刚来电。”
“终于能开个完整的会了,而且这次小摩也在。”C(奥林)道。
“他终于玩腻,肯回来啦?”索伦粗暴的将普鲁托按在椅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欢迎会不是个严肃的过程,大家放轻松就好。”偷拍狂与其他成员一一入座。
闲聊并不多,大多数人都静静等待着主角入场。
十分钟内,门果然被推开。
先进来的是苏飞,他喜孜孜地宣布道:“让各位久等了,苏飞不负使命,成功把社长护送回来了!”随后,他往旁一站,让出条道路给身后的人通过。
拿下帽子、摘去墨镜,俊美无双的面容教人大吃一惊。
“初次见面,各位。我是拉斐尔。”男女难辨的中性嗓音说道。
传说中的社长真真实实立在众人面前。照时间推算,他的年岁应与偷拍狂相当,但外表看起来却和普鲁托一样,年轻得让人无法想像。他一出现,社员们立即起身恭迎。
“啊,不用这么客气,我真正当社长的时间并没有很长,你们个个能力都在我之上,不必对我太过于恭敬,像朋友一样的相处就行了。”
态度很是平易近人。
“我很感谢各位这一年多来,对社团的经营与用心。才刚见面不适合长篇大论,不过我想告诉各位,虽然社团目前只能以”摄影社“的名义存在,但本质仍是不变的。只要大家同心一致,摄影社今后也会是极限运动社。”
“换句话说,虽然社长名义上不是社长,但本质上还是社长。社长的存在就像伟人一样,是我们的精神指标。”苏飞一个空翻,花俏的入座。
“不过社长啊,待在社办你是绝对的安全,那平时上课的时候呢?”
他问。
大家都知道社长当初是为了什么转校,要是又被女性同学给围得团团转,说不定这次真的会一去不回头。
“关于这点你们不必担心,在办理复学手续的时候,我会顺便向学校申请”特别修习“,这么的话就能在社办里自修。”
“单科平均分数扣抵该科三倍学分的方案吗?但这样一来,您的名次与总成绩就会下滑呀!不如与我就读同一班级,我将分秒随侍在侧。”偷拍狂建议。
那多麻烦啊!既然这样,我还有个更好的方案。
“不如就让社长跳级插班,坐在索伦旁边,那就什么麻烦都没了!”
除非是不怕死的人,不然谁没事敢在索伦身边转悠?
“我会将它列入考虑的。”他说道,充满兴趣的眼神与我相接。
第六集第二章期末考
“你就是社里的吉祥物吗?”
“我是小摩。”
他伸出右手,我也反射性的和他握了一握。
我的事偷拍狂大概在信里都提过了,所以他的反应很平常,还赞扬我“长得很阳刚”、“有男人味”之类,教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所幸话题并没有在我身上兜得很久,社长第一天回来除了欢迎、问候、熟悉社员外,并没有什么公事待办,只除了一件——
“期末考?”他不禁拧起眉。
想来赛费儿学院的“社团考试”制度,他也心里有谱。
领导人出题一向是传统,只是之前社长位置空了太久,才一直是身为副社长的偷拍狂担起大任。现在社长既然在这里,出题的义务自然不做第二人想。
“当然可以。”他答应道,却意味不明的瞄了我一眼,“不过这回的考试,吉祥物也得参加。”
我只觉得倒霉事又要来了。
回到宿舍,我手里多了一台照相机。
“笑容”。
没错,就是这次的期末考题。
不管什么人、什么样的笑容都行,但必须要有相当难度,期限是一个礼拜。
下周四的下午六点,社办内会召开会议,每个人必须缴交照片、并说明其背后故事,获社员半数以上认可,就能满分及格。
真是的,为什么我非得连带参加期末考才行?我又不是社员,期末成绩对我来说也没用啊!但想到可能被卖的隐忧,又没办法说不考。既然避无可避,那也就只有接受它了。
想想我也不算太霉运,宿舍里不就现成七个女孩吗?女孩子最擅长的就是笑,随便拍个一张,然后“捏造”个千惊万险、感人肺腑的故事交差了事,不就得了吗?
打定了主意,再来就是选人了。
漂亮房东第一个剔除,每次见我她都一副臭脸,虽然最近好得多,但是几乎没对我笑过。
琉亚更是冷得多,漂亮房东至少还会对室友露出笑容,琉亚可从来不这样。
风华的话,我想她只有在数钞票的时候,才会唇角上扬吧?
纱真、四叶、绯月和音悠都是可列入考虑的对象,我的优先选择是纱真。无论是在心理或行动的支持上,不用说,她都一直与我同一阵线。
想到这,果然还是找纱真好。我拖着相机想到她房间去,才走没几步,门却“咿呀!”被抢先打开,害得我手忙脚乱的把考试家伙藏进床下,差点还露了马脚。
房间主人进门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