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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可能,因为,你没有办法阻止我,而且,此时她已经被我的人带走了。”陈子林冷笑,“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尽管可以试试。”
陈子林仔细打量着王文,带着玩味的笑。这个老家伙终年都是一张笑脸,没人可以看穿他的心思。
王文并不需要看穿他,同样不需要他的怜悯与赞同。他已经失去过一回陈静了,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一遍!如此一想,他渐渐平静了下来,“呵,我并不惧怕军人,而是心。同样,我坚信,我和陈静之间的爱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干扰,哪怕是她的亲生父亲!还有一点你似乎忘了,小文文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什么突然出现的该死的父亲抛弃小文文的!”王文淡淡笑着,身体渐渐隐去,消失在了空气中。
望着王文的身体凭空消失在空气中,陈子书大骇,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的陈琴同样惊诧万分,一时竟然忘记了哭。
“他果然会异能术,呵呵,看来,我真是小瞧他了。不过,他也小瞧我了,不是吗?”陈子林吃吃笑了笑,转而看向陈琴说道,“琴儿,现在清楚了吧?他并不爱你,为了一个女人,她完全可以丢下你不管。即使,这个人是你的堂姐。”
陈琴止住眼泪,用手胡乱擦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抽噎着回道:“清楚了。”
“以后还会对他动心吗?”陈子书紧跟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死心了。”陈琴哝着鼻音说完,只是这句话说完,鼻子却酸的要死,泪水差点又忍不住流下来。
“这样最好。你是教师,他只是个滥情的二流子,这种男人并不值得女人去爱,小琴,你能想通这最好不过。”陈子书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松上一口气了。
陈琴点了点头,眼中神采全然散去,平静的像一滩再也起不了波纹的死水。
也许,这个男人将不再属于自己了,任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竟会如此重逢。
那个蛇毒的解药,看来到了吃的时候了??????
第216章 恨你一辈子
王文深知自己的感情生活一团糟,甚至可以用乱如麻来形容。除了唐仙琳和刘遥这两个甘愿跟随自己,做自己后盾的女人之外,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做过承诺,陈琴也好,尤美美也好,还有若数女人,他并不是害怕承诺,而是因为这里是地球,不是什么该死的第二世界。而且,自己还偏偏生处只允许一夫一妻制的华夏国!
这些女人从小都受着这种思想的熏陶,怎么可能会愿意甘心跟在一个花心鬼后面呢?即使这些女人心甘情愿,那么她们的家人愿意吗?
不过有一点他却很清楚,自己这一世,最爱的人是陈静,从小便是如此,至现在从未变过。对于其他的女人他并不清楚算不算爱,但是对陈静,他心中明白。
瞬移到卧龙大厦,王文凝神运起搜索意识。不过糟糕的是,陈静并不在这里面。听肖强说,她平常都会到这里上班的,怎么今天突然没来这里上班呢?
王文心中一咯。砰砰直跳。脑中联想起陈子林那得意的笑,王文咬牙切齿,这个老家伙不会真给静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吧?!
自身的元神只能够搜索几公里以内的目标,为了将搜索范围拉宽拉长,他第二次启用了藏于丹田之内浊魂兽的元神能量。
终于,在距卧龙大厦十几公里远的望海机场,发现了陈静的身影。
她此时正从一辆军用车上下来,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绒毛大衣。在她的身旁,分别站着一男一女,后面同时跟随了几十个军方的保镖。
“静儿!”
看到陈静心甘情愿地跟随着这些人后面有说有笑,连小文文都没有带在身边,王文顿时仿佛陷入了无比阴晦的黑暗之中,无力自拔。
他浑身直颤,运起瞬移术。
“静儿??????”本应理直气壮充满爱意的呼声,此刻竟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没有错,他害怕了,真的开始怕了,仿佛置身于冰冷的寒水之中,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路途的遥远,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如若静儿将她那颗心完全关起来,这距离便是无穷大,永远没有尽头??????
此刻,王文无疑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这种恐惧就像是一个身材巨大的大力气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啪~~!”
巴掌带下的是两行清泪。
“静儿??????”王文无边呻吟。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陈静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几乎吼着出声。
“你准备去哪静儿?”王文用手拂去脸上的泪花,微笑地伸手准备向陈静的鼻子上刮去,尽量保持着和以前一样的动作与笑意。
陈静歪着脑袋躲过王文的手,厌恶无比地皱着眉头,“别拿你这只脏手碰我!你这个骗子!龌鹾下流的混蛋!”
王文的手悬在半空中,讪讪收回,强露着笑意,“静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要是你的记忆没有丧失,你就会清楚我有多么的爱你,我怎么可能会骗??????”
“住嘴!我不要听!就算你没有骗我,我也不要听!你是个全身脏到让人恶心的烂人,不要碰我!我恨你!恨你到死!”陈静的小脸上此刻写着坚决与冷漠,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吐出来的。
陈静从未用过这种如此残忍的语调同自己说过话,即便是几年之前的那次分手,那也仅仅是一句淡淡的“我们分手吧”。
陈静是一个文静到骨子里,丢在人群中让人察觉不了她存在的那类人。她不是低调,而是性格使然。不管是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之后,她总是显得那般的安静,那般的让人怜爱。
“可以告诉我,陈子林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吗?为什么要恨我?难道我们之间的情分到此结束了吗?还有小文文,我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陈思文,陈思文??????陈静思念王文,你爱我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父亲而忘了我们之间的爱?静儿,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求求你,跟我回去好吗?我可以答应你,从此以后,安安静静地在家里陪你和小文文,其他的女??????”
“啪~~!”陈静决绝地抡起手掌,对着王文的脸又是狠狠一下,“你少恶心了!这巴掌,算是回敬你这么多天对我的刻意欺瞒,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爱你。他才是我的爱人!我的一切!”说话的同时,陈静拉过站在她身旁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神情幸福地贴在他的怀中。
泪,无声而落。
这辈子王文从未哭过,唯有在这女人面前三番两次的掉眼泪。这是最后的一次眼泪了吗?
王文呵呵傻笑两声,看向站在陈静身边那个脸上露着笑意的四眼男人,“你的爱人是他?”
“是的,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情侣!”陈静的小脸上写满坚定,这完全不是装出来的,王文清楚的知道,这个小女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打瞟。
“小文文呢?”
“他是你的儿子,总之,与我没有关系。更不是我和何翔之间的儿子,翔哥,你说是吗?”陈静抬起脑袋,仰望着男人的下巴幸福地露着笑意。
“是啊,谁知道那小子是谁生的杂种。”何翔阴冽着眼睛笑了笑。
“我草你/妈的!你他妈的再说一句试试!”王文几乎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暴怒出声,手指着何翔,浑身直颤。小文文是自己和陈静之间的爱情结晶啊!
“小杂种~!”何翔抿嘴不屑,嘴里蹦出两个字来。
“嘭~!”何翔的话刚说完,身体顿时被迎面而上的王文一拳打出去十几米开外,再次发出“嘭”的一声撞在了机场候机厅中的立柱上。
“我和你拼了!你这个混蛋!”看到何翔受伤,陈静顿像一只暴怒的小老虎,扑向王文,两只手抠进王文的脸中,直到鲜血直流。
她这是在与自己拼命吗?为了那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
王文泪水涟涟。
“我恨你!你侮辱了我,还差点骗了我的心。我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吃了你的肉!”陈静的指甲很尖,抠的很用力。机场中,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却无人上前阻止。对于一个美女与一个男人之间的矛盾,人们自觉地选择相信女人的话。尽管王文的脸上被抠的鲜血直流,但是没有人会同情他,伺候他的只有冷眼厉语,甚至是辱骂。
“啪~~!”陈静再次挥舞起手掌,对着王文打去第三掌,“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还有,不要再那个小杂种来烦我!”
她竟然亲口骂小文文是杂种??????王文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到自己想放声大笑,自己真得太烂了,孩子的亲生母亲选择了骂孩子杂种,这种剧情就是电视里都没有演到过。
心死了,淡了。是真的死了。陈静,这个女人就从未属于过自己??????
“对不起,祝??????”话并没有说完,王文哽咽一声,仰面将泪水含/入眼眸之中转身,拨开人群,直至消逝不见。
“韩姨,为什么我的心好像很疼的样子?”看到王文的身影一步步变淡变浅,孤独而又凄凉,陈静眉头蹙起,转而看向一旁的女人。
“那是因为小姐的心软,不过这样一个人渣并不值得小姐去同情。”中年女人微微一笑,“咱们去看看何公子吧?好像他被伤的不轻。他要是出事了,不得把小姐心疼死了?”
“韩姨,讨厌,人家才不心疼呢!”陈静忸怩一跺脚,匆匆向被一群保镖围着的何翔走去。
???????
王文没有再去寻找陈琴,因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同样,他更不会去追逐上了飞机的陈静。人心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产生的。
临近傍晚之时,天空再次飘起鹅毛大雪,雪花晶莹剔透,美不可言。王文从一家酒吧中拖着烂醉如泥的身子上车回家。
王文久久未回家,手机还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让尤美美怒不可言,气得晚饭也没有吃。家里的其他女人见尤美美不动筷子,也不再敢吃饭。倒是唐仙琳,刘遥和李柔儿三个女人没心没肺,因为她们并不担心王文会出什么事。
不过当王文拖着烂醉如泥的身体,脚下飘忽地回到家时,不仅尤美美等人诧异不已,就连唐仙琳,刘遥和李柔儿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唐仙琳,她跟随了王文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喝的这么醉过。就是上次俞倩请吃饭王文喝醉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么厉害啊!
“死流氓,静姐怎么没和你,啊~~~!你的脸怎么了?”尤美美眉头高高蹙起,看到王文的脸上竟是干涸的血迹和抓痕时,尖叫出声,忙将王文扶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那只拿在手中原本准备狠狠教训一顿王文的板尺早被她丢在了一旁。
“文文,文文??????陈思文??????思文??????”王文的脑袋瞥向一边枕着尤美美的肩膀,嘴里呢喃有声。
“你说什么?文文?”尤美美把耳朵凑到王文的耳边,想听他说些什么。
“我去拿酒精和棉花!”戚莹莹急切道。
“我去给他倒杯牛奶解酒!”杜雨婷闷哼一声,匆匆向厨房跑去。
其他女人皆都面色担忧,围着王文不知所措。
第217章 吐血
翌日清晨,王文幽幽睁开双眼,仰面无声,呆呆出神。最终低低叹出一口气出来。
“呕~~~”忽然,胸中一阵翻江倒海,王文忙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向楼下的卫生间冲去。昨晚折腾了一夜的尤美美睡在王文的身旁,好不容易才睡着,王文起床,她根本没有感觉到。